“那郭大俠,還請黃幫主將呂文德一年貪墨的糧草數量報給我,我來想辦法解決他。”


    陳程與郭靖談到最後,欣然點頭說。


    呂文德再有本事,陳程也不能縱容他在襄陽危害大局。所以陳程決定對他出手,剪除這個麻煩。


    郭靖欲言又止,但終於還是點頭應允。他已經明言過,呂文德是人才,隻有呂文德坐鎮襄陽,他才敢放心出城與元軍野戰。


    不過陳程氣定神閑地告訴他:“放心,郭大俠,我必會有所交代。”


    待到陳程走後,郭靖與黃蓉在花亭說了一遍陳程全程的看法。黃蓉輕笑著:“靖哥哥,你放心,你就看一場好戲吧。反正,對於我們來說,能保障糧草才是最重要的。”


    郭靖自然是永遠相信他的蓉兒。他又換了話題說:“蓉兒,你覺得陳程這個人怎麽樣?”


    黃蓉細想一下,覺得和陳程之間沒有利害,便準備說客觀一點:“年紀輕輕,英俊不凡,武功高強,做事又頗有手段,這個歲數的青年才俊,怕是無出其右者。隻是成了朝廷鷹犬……”


    郭靖歎息說:“蓉兒,旁人這麽說也罷了。你可不能這麽說。這也是為了抗元大業。說起來,你我難道是貪圖這官爵嗎?”


    黃蓉抱住郭靖,說:“是是是,靖哥哥與那陳程都是光耀天下的英雄。”


    郭靖忽然說:“其實陳程還真是不錯,隻是已經娶妻了,否則芙兒……”


    黃蓉愕然看著丈夫:“芙兒比他可是小十歲!”


    她自然不知道,在另一個時空,她的小女兒喜歡的人,可比自己大了18歲。


    郭靖也是撓頭,幹笑一聲:“我這當爹不是想多了嗎?說起來,我其實還是覺得過兒最好……可蓉兒你又……好好好,不說了,我們睡覺吧……再生一個女兒最好了。”


    “呸,你們郭家就不需要有後嗎?”


    夫妻倆笑著,攜手去尋閨房之樂。


    隻餘下路過的郭芙,郭芙聽到了其中幾句,不覺咬牙切齒起來:“陳程,總有一天,我要砍你一隻手!我發誓!”


    ……


    “大人。”


    溫儀叫住陳程的時候,紅著臉。


    “嗯?”陳程看向她,雙目清澈。


    “你要洗腳嗎?我給你打水?”溫儀不敢看他的眼睛,低下了頭。


    陳程當然要洗腳。這是他作為一個現代人的基本素養。這個時代,那種幾天不洗腳的操作,實在是讓他接受不了。


    隻是他很久沒讓溫儀給他打過水了啊。


    溫儀甚至都不是名義上的丫鬟了。


    上次打水洗腳,甚至還要追溯到一年前在溫州,陳程讓她服侍自己,結果溫儀想岔了,忍不住尖叫出來,最後引來了趙半山為她出頭。


    陳程有些奇怪地問道:“溫姨,我要洗腳,你願意服侍我嗎?”


    溫儀有些錯愕地抬起頭,看向陳程。


    “靈素,你作業做完了嗎?”曲非煙忽然問。


    程靈素搖頭:“有道行程問題想不通,我們去討論討論?”


    兩個人若無其事、目不斜視地討論著兩輛馬車相向而行,中間有隻海東青在來迴報信的問題。


    見到小女孩們躲進自己的屋子,陳程忽然走向溫儀,攔腰將她抱了起來。


    “呀——”溫儀沒有料到陳程會這麽對她。


    因為陳程與她做過最親昵的動作,也不過是牽過她的手。她想過與陳程親密一些。但是她沒有想過會這麽親密。


    溫儀的驚叫響起。小女孩的房間裏傳來了更大的聲音:“關鍵因素是時間,不管海東青是怎麽飛的,但它一直在飛。最後的路程等於速度乘以時間!”


    至少是裝作很認真做題的模樣。


    陳程將頭垂下,把嘴附在溫儀耳邊:“溫姨,今天,你可要真正服侍我哦,你願意嗎?”


    溫儀不敢迴答,緊閉上了眼睛。


    陳程將她抱入自己的房間,放到床上。溫儀並不是毫無經驗的小女孩,隻能緊閉著雙眼,不看陳程。


    她全身滾燙。她確實想要過稍稍更近一步,但是她沒有想到陳程會忽然這麽激進。


    隻是,她等待了許久以後,也沒有感覺到陳程有什麽動作。


    溫儀悄悄將眼睛虛開一條縫,想要看看陳程在幹什麽。她猜想,陳程可能就湊在她跟前,看著她的麵龐。


    她做好了準備,並不十分害怕。


    隻是,她睜開眼,卻什麽也沒看到。陳程並沒有第一眼就出現在她眼前。她驚愕起來,稍稍從床上揚起頭,四下打量著,仍沒有見到任何人。


    陳程根本就不在屋子裏。


    她更加錯愕起來。她當時大約隻能聽到自己的心跳,連陳程什麽時候離開屋子的都不知道的。


    可陳程這是什麽意思呢?


    把她抱到自己的床上,自己卻不見。


    溫儀愈發地患得患失。她不斷猜測著陳程的想法,有的想法讓她害羞,有的想法讓她害怕,有的想法讓她期待,有的想法讓她想哭。


    然而,終究是糟糕的想法多一些。


    她忽然後悔了,後悔自己不該從黃蓉的話語中聽出鼓勵的味道。


    說起來,黃蓉真沒有鼓勵她。黃蓉隻不過用自己的故事來打消大家的尷尬。因為黃蓉問了一個她的故事,她的秘密。


    便是最聰明的黃蓉,她也想不到,一個人的話被人聽成什麽樣,關鍵在於聽者是什麽樣的心境。


    溫儀更加後悔了。也許她當初跟著女兒女婿和……何惕守,去山裏,對大家是不是都更好一些。


    便在此時,門被推開了,陳程端著一盆水走了進來。


    “先洗臉,然後洗腳。”


    陳程對著她說。


    溫儀說:“你去打水去了。”她的聲音細不可聞,甚至有些想要哭。


    她不難過,但仍有些想哭。


    陳程擰幹了毛巾,就走上來替溫儀擦臉。


    溫儀不是沒有享受過這樣的服務。不過這種服務都是來自她的小丫鬟。


    她害羞起來,想要躲閃開,但陳程卻攬腰抱住她:“溫姨,洗臉可要乖哦。”


    聽起來,仿佛她才是小孩子,而陳程才是大人。


    溫儀沒有著惱,隻是嗯了一聲,便乖乖地任由陳程輕輕給她用熱乎乎的毛巾揉著她整張溫婉秀美的麵龐。


    陳程並不是什麽霸總性子,他本是不喜歡來得這麽直接而霸道的。他原想給溫儀一個交代,不過是要等到迴到臨安之後。


    他想先告知馬春花。


    不過,溫儀都主動問了。


    他不能不主動了。否則,溫儀會覺得她自己不該。


    洗完臉,他又去脫溫儀的襪子。


    “啊。”


    溫儀有些緊張,想要打掉他的手。


    他輕輕抓住溫儀的手,低聲說:“我服侍你,好嗎?”


    溫儀頭搖得像撥浪鼓,怯生生地說:“不要,別。”


    她這輩子受過的所有教育,絕不該有男人給女人洗腳的。她覺得受寵若驚起來。


    陳程並不勉強她。


    換作是其他女人,陳程並不在乎在這些小事上展示一點男人氣概。


    可對於溫儀,則不同。溫儀是一個受過傷的女人。陳程隻願撫平她心中的傷痛,而不是用另一種強硬來強迫她。


    陳程換了一個說法:“那我們一起洗,好嗎?”


    溫儀自然也不是願意的,因為這不合禮法。她仍小聲嗯了一聲,細不可聞。她不想拒絕陳程第二次。她若不是這麽溫婉而又傻傻的女人,她就不會覺得念了小半輩子夏雪宜不錯。


    陳程脫下她的白襪,露出的粉白的金蓮,將它們捧著放入水中。他知道溫儀的難堪,他並沒有做得太過,隻是把自己的鞋襪,也脫掉,將腳泡入盆中。


    四隻腳,在水底互相挨著。陳程拿自己的腳去撥弄著溫儀的腳。


    溫儀的臉越來越燙,最後目光也變得迷離起來。


    陳程知道,自己的溫姨動情了。他從盆裏站起來,就像是當初趙半山來訪時一樣。


    他沒有抹腳,也沒有穿鞋,直接上前抱住了溫儀。


    溫儀很慌亂地一腳把腳盆踩翻。


    咣當一聲,水漫在地上,慢慢流淌到各處去。


    溫儀知道將要發生什麽。她癡癡地笑,卻又閉上眼,隻覺得全身軟了。


    陳程溫柔地笑起來,將嘴貼近溫儀的耳朵:“溫姨,你可是水做的啊……”


    溫儀有些迷糊,又有些香汗淋漓。


    水,到處都是水。


    水漫金山,白蛇傲立。


    一個關於愛情的傳說,開始由兩個人娓娓道來。這一次,一切會往好的方向去。


    這是一個令人愉悅的結局。


    有詩雲:


    上窮碧落下黃泉,恰似一江春水向東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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