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你剛才怎麽了？趕緊走！”
糯米所散發出的陽氣隻能將女鬼重傷，根本不能讓她魂飛魄散。我拉著元寶叔就要跑，才跑了沒兩步，池子裏的水就冒出一連串的氣泡，就像是水比煮沸了一樣。
一個接一個的水鬼從水裏躥出來，隻不過此時她們的頭上臉上都還有水珠，所以一個個都是麵目猙獰的樣子，一點美感都沒有。
“媽呀！”元寶叔大喊一聲，在女鬼的刺激下跑得比我還快。
昏了頭的我們沒注意到這跑的方向，抬頭一看前麵掛在鐵鏈上的那些屍體，頓時臉色一苦。這他媽的怎麽又跑迴來了。
“不要怕，水鬼一般都不能離開水裏太久。我們先進去躲會兒，等安全了我們再找別的出路。”
我話音剛落，就感覺到有股勁風從前麵傳來。我下意識地停下腳步往左邊一側，三叉戟透過前麵一隻狐狸的屍體，擦著我的臉刺了個空，嚇得我一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不僅僅是我這邊，元寶叔那裏也有人魚出沒。也不知道這些人魚是從哪裏冒出來的，三個三個為一組，隻用了片刻功夫不到就把元寶叔給拿下了。我本來也想反抗一下，誰知道領頭的人魚魚嘴一張，一根和針一樣細的東西嗖地刺進身體裏，我身體的力氣頓時沒了，隻能軟綿綿地倒在地上。
追在我們身後的女鬼發出尖銳的叫聲，估計是覺得人魚搶了屬於她們的獵物。女鬼脾氣爆，人魚比女水鬼的脾氣更爆。好幾個人魚想都沒想拿著三叉戟就朝著身後的那些女鬼衝了過去。水鬼是陰體，人魚是活物。按理來說人魚應該拿水鬼沒辦法才對，誰知道他們手裏的三叉戟一刺到女鬼身上，女鬼連反抗的機會都沒有，直接像被抽幹了一樣變成一灘爛泥。
“這下完了，我們連渾水摸魚的機會都沒了。”
元寶叔歎了口氣，誰知道那些人魚聽得懂元寶叔說的話，狠狠地給了他一巴掌，舉起三叉戟就要朝著元寶叔刺去。就在這個時候一個人魚從後麵跑了出來擋在元寶叔的身前，手舞足蹈的像是在說些什麽。
一看那人魚手腕上的淤青，我們就反應過來了。這不就是我們之前打暈的那個人魚？
元寶叔也激動了起來，笑嗬嗬地說道，“玄清，你快看！我就說這好人有好報吧。之前我們不殺他，現在他反過來救我們了。”
元寶叔話音剛落，那人魚就轉過身甩了元寶叔一耳光。元寶叔被這一耳光打蒙了，完全沒有搞清楚這是什麽情況。
我歎了口氣對元寶叔說道，“好人不一定有好報，我想那人魚不是想救我們，隻是覺得用三叉戟把我們殺掉有些浪費。”
果然，那些人魚雖然沒有再對我們施暴，但用繩子把我們捆住後就往之前來過的地方帶。
鎖鏈與鎖鏈之間都是屍體，正是因為有這些屍體，我和元寶叔在跑的時候根本就不會特意去看這些鎖鏈有什麽不一樣。
領頭的人魚放慢腳步，靠近這些腐敗的屍體用鼻子仔細的聞了聞，把我和元寶叔都惡心到了。
這些腐臭的味道離遠了都濃烈的很，更不要說這麽近距離的去嗅，這些人魚真的都是重口。
嘩啦啦。
領頭的人魚突然伸出手狠狠一拽其中一根鎖鏈。這鎖鏈就像鏈接著某一個開關，隻是被人魚首領這麽輕輕一拉，上麵就傳來了一陣機關活動的聲音。
牆壁裂開一個縫隙，不少的碎石從牆壁上麵落下，我們這才知道在這墓室裏竟然還有一個暗室。
說是暗室，其實是個洞穴。牆壁的門一打開，黑暗洞穴裏就有三四個手拿長矛的人魚一臉警惕地從洞穴裏走出來。
“我去，簡直是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啊。”
也難怪元寶叔會有這種感歎。才來到這裏的時候，怪物人魚雖然令人吃驚，但也算能接受。畢竟世界之大無奇不有，有一兩個怪胎有什麽好奇怪的。但看見從洞穴裏陸陸續續出來，有老有小的人魚，我和元寶叔就有些接受不了了。這怪胎還不止一兩個，竟然還是一個族群？
不管我和元寶叔有多詫異，總之這些人魚用最簡單粗暴的方式把我們往洞穴的深處拖。越是往裏走，洞穴的空間越大。從洞穴內壁的痕跡上來看，很明顯洞穴是這些人魚用粗陋工具一點點挖出來的。
每走一段距離就會有一具陷在牆壁裏的骨架。這些骨架都是魚頭人骨，很明顯是死掉的人魚被埋在這牆壁之中。
每一個人魚在經過這些骨架的時候都會微微低頭以示尊敬，我和元寶書還不能看，抬頭看就會被人魚狠狠打一下。
來到一個較為寬廣的洞穴，人魚將我和元寶書丟到洞穴中間的圓柱旁，分成兩列從另外兩個洞口離開。
沒了火把的洞穴很快就被黑暗吞噬，我側著耳朵仔細聽了半天，周圍一點動靜都沒有。
“玄清，那些人魚不殺我們？”
元寶叔犯慫的聲音從我身旁不遠處飄來。
我沒好氣道，“你怎麽知道這裏不是他們的牢房？說不定他們現在準備殺我們的工具去了。”
元寶叔一愣，“殺人還需要特意準備工具？”
我輕笑一聲，“這你就外行了吧。這些怪物吃我們就和我們吃豬一樣。你見過殺豬沒有？那不是隨隨便便捅幾刀就完事。那可是有講究的。那些人魚我一看也是講究的，要是給我們一個痛快那還好。如果想放點薑蒜清煮我們燉湯，那可就死得太慘了。”
我說的這個方式還真不是嚇唬元寶叔。越是食物短缺的這種部族，就越是會吃流食。就好像肉湯，營養上既能得到保證，又不會消耗太多的原材料出現肉不夠分這種情況，更能隨時讓部族的人抱持饑餓感，有狩獵的欲望。
元寶叔一聽有可能被清煮這下不幹了，他拚了老命折騰，我就一個人靜靜地想到底這些人魚抓我們進來幹什麽，有什麽辦法可以脫身。
一路走來，我發現這些人魚都能聽得懂人話，而且從他們的行為來看，很明顯他們已經形成了一個組織。有組織就有分層，有分層就有站在最頂端的一個或幾個權力者。
如果這個權力者另有其人那還好，如果這個權力者就是剛才的人魚頭領，那我和元寶叔也沒得說，隻能找機會再殺出去。
不容我細想，一個聲音突兀又蒼老的聲音突然從我身邊響起，“不錯，很不錯。能夠憑借一雙眼睛就分析出這麽多的事情，你是個很不錯的年輕人。”
“誰！”
一點光芒由小到大的散開，一個半人半魚的怪物就在我的身旁。這是一個老人魚，他的臉上已經有了密密麻麻的老人斑，就像是得了某種病一樣嚇人。他的眼睛也蒙上了一層白翳，不知道他的這個眼睛還能不能看到。
最讓我感到吃驚的還是他的臉，左半邊臉是人臉，和普通的老頭沒什麽區別。而右半邊的臉是魚臉，這兩種毫不相幹的臉結合在一起，要多別扭就有多別扭，讓人覺得十分的違和。
拿著那團光的老魚人咧開嘴笑了起來，露出參次不齊的煙熏牙。
“你在想，我為什麽知道你在想什麽？”老魚人轉過身走了兩步，停下來又緩緩開口道，“你現在又在想，我是不是蒙的，或者我有沒有給你下藥，讓你產生幻覺？”
我靠，這老頭兒真的會讀心術？
老人魚找了個地方坐下，目光灼灼的看著，“我不會讀心，但我能知心。你想的越多，我知道的東西也越多。我現在知道你叫張玄清，知道你的師父叫張翀，還知道你是一個賒刀人。嗯……什麽是賒刀人？”
明知道這老頭是想套我話，但任何人的思考都有一種慣性，不是想控製就能控製的。
我能嘴上不說，但這心裏還是有那麽一瞬間沒控製住，直接想了下賒刀人是什麽。
老人魚恍然大悟地點了點頭，摳著他身上的泥塊十分滿意地對我說道，“既賒刀人是這樣的，那我想你們應該不是衝著我們人魚來的。那你放心，我們人魚也絕對不會為難你們。隻要你們幫我一個忙，我就把這墓穴裏最值錢的珍寶送給你們。”
老人魚說的好聽，但我心裏一點波動都沒有。我本來就不是衝著錢來的，他嘴裏所說的最值錢對我一點吸引力都沒有。
老人魚也不廢話，將手裏的光團舉高了一點。也就是這麽一舉高，光團的光芒又變強了不少。
柔和的光把周圍的黑暗驅散開，我和元寶叔這才看見整個洞穴內壁都刻有粗糙甚至醜陋的壁畫。
老人魚指著壁畫的一處開口道，“這牆上記載的是我們泣血的過往。兩位聽完了我的故事，可以再決定要不要幫助我們。”
也不管我們願不願意聽，這老人魚就開始講上了。我偷偷把之前藏在手裏的匕首刀片給弄出來，看能不能趁這個機會把繩子給割斷。
糯米所散發出的陽氣隻能將女鬼重傷，根本不能讓她魂飛魄散。我拉著元寶叔就要跑，才跑了沒兩步，池子裏的水就冒出一連串的氣泡，就像是水比煮沸了一樣。
一個接一個的水鬼從水裏躥出來，隻不過此時她們的頭上臉上都還有水珠，所以一個個都是麵目猙獰的樣子，一點美感都沒有。
“媽呀！”元寶叔大喊一聲，在女鬼的刺激下跑得比我還快。
昏了頭的我們沒注意到這跑的方向，抬頭一看前麵掛在鐵鏈上的那些屍體，頓時臉色一苦。這他媽的怎麽又跑迴來了。
“不要怕，水鬼一般都不能離開水裏太久。我們先進去躲會兒，等安全了我們再找別的出路。”
我話音剛落，就感覺到有股勁風從前麵傳來。我下意識地停下腳步往左邊一側，三叉戟透過前麵一隻狐狸的屍體，擦著我的臉刺了個空，嚇得我一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不僅僅是我這邊，元寶叔那裏也有人魚出沒。也不知道這些人魚是從哪裏冒出來的，三個三個為一組，隻用了片刻功夫不到就把元寶叔給拿下了。我本來也想反抗一下，誰知道領頭的人魚魚嘴一張，一根和針一樣細的東西嗖地刺進身體裏，我身體的力氣頓時沒了，隻能軟綿綿地倒在地上。
追在我們身後的女鬼發出尖銳的叫聲，估計是覺得人魚搶了屬於她們的獵物。女鬼脾氣爆，人魚比女水鬼的脾氣更爆。好幾個人魚想都沒想拿著三叉戟就朝著身後的那些女鬼衝了過去。水鬼是陰體，人魚是活物。按理來說人魚應該拿水鬼沒辦法才對，誰知道他們手裏的三叉戟一刺到女鬼身上，女鬼連反抗的機會都沒有，直接像被抽幹了一樣變成一灘爛泥。
“這下完了，我們連渾水摸魚的機會都沒了。”
元寶叔歎了口氣，誰知道那些人魚聽得懂元寶叔說的話，狠狠地給了他一巴掌，舉起三叉戟就要朝著元寶叔刺去。就在這個時候一個人魚從後麵跑了出來擋在元寶叔的身前，手舞足蹈的像是在說些什麽。
一看那人魚手腕上的淤青，我們就反應過來了。這不就是我們之前打暈的那個人魚？
元寶叔也激動了起來，笑嗬嗬地說道，“玄清，你快看！我就說這好人有好報吧。之前我們不殺他，現在他反過來救我們了。”
元寶叔話音剛落，那人魚就轉過身甩了元寶叔一耳光。元寶叔被這一耳光打蒙了，完全沒有搞清楚這是什麽情況。
我歎了口氣對元寶叔說道，“好人不一定有好報，我想那人魚不是想救我們，隻是覺得用三叉戟把我們殺掉有些浪費。”
果然，那些人魚雖然沒有再對我們施暴，但用繩子把我們捆住後就往之前來過的地方帶。
鎖鏈與鎖鏈之間都是屍體，正是因為有這些屍體，我和元寶叔在跑的時候根本就不會特意去看這些鎖鏈有什麽不一樣。
領頭的人魚放慢腳步，靠近這些腐敗的屍體用鼻子仔細的聞了聞，把我和元寶叔都惡心到了。
這些腐臭的味道離遠了都濃烈的很，更不要說這麽近距離的去嗅，這些人魚真的都是重口。
嘩啦啦。
領頭的人魚突然伸出手狠狠一拽其中一根鎖鏈。這鎖鏈就像鏈接著某一個開關，隻是被人魚首領這麽輕輕一拉，上麵就傳來了一陣機關活動的聲音。
牆壁裂開一個縫隙，不少的碎石從牆壁上麵落下，我們這才知道在這墓室裏竟然還有一個暗室。
說是暗室，其實是個洞穴。牆壁的門一打開，黑暗洞穴裏就有三四個手拿長矛的人魚一臉警惕地從洞穴裏走出來。
“我去，簡直是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啊。”
也難怪元寶叔會有這種感歎。才來到這裏的時候，怪物人魚雖然令人吃驚，但也算能接受。畢竟世界之大無奇不有，有一兩個怪胎有什麽好奇怪的。但看見從洞穴裏陸陸續續出來，有老有小的人魚，我和元寶叔就有些接受不了了。這怪胎還不止一兩個，竟然還是一個族群？
不管我和元寶叔有多詫異，總之這些人魚用最簡單粗暴的方式把我們往洞穴的深處拖。越是往裏走，洞穴的空間越大。從洞穴內壁的痕跡上來看，很明顯洞穴是這些人魚用粗陋工具一點點挖出來的。
每走一段距離就會有一具陷在牆壁裏的骨架。這些骨架都是魚頭人骨，很明顯是死掉的人魚被埋在這牆壁之中。
每一個人魚在經過這些骨架的時候都會微微低頭以示尊敬，我和元寶書還不能看，抬頭看就會被人魚狠狠打一下。
來到一個較為寬廣的洞穴，人魚將我和元寶書丟到洞穴中間的圓柱旁，分成兩列從另外兩個洞口離開。
沒了火把的洞穴很快就被黑暗吞噬，我側著耳朵仔細聽了半天，周圍一點動靜都沒有。
“玄清，那些人魚不殺我們？”
元寶叔犯慫的聲音從我身旁不遠處飄來。
我沒好氣道，“你怎麽知道這裏不是他們的牢房？說不定他們現在準備殺我們的工具去了。”
元寶叔一愣，“殺人還需要特意準備工具？”
我輕笑一聲，“這你就外行了吧。這些怪物吃我們就和我們吃豬一樣。你見過殺豬沒有？那不是隨隨便便捅幾刀就完事。那可是有講究的。那些人魚我一看也是講究的，要是給我們一個痛快那還好。如果想放點薑蒜清煮我們燉湯，那可就死得太慘了。”
我說的這個方式還真不是嚇唬元寶叔。越是食物短缺的這種部族，就越是會吃流食。就好像肉湯，營養上既能得到保證，又不會消耗太多的原材料出現肉不夠分這種情況，更能隨時讓部族的人抱持饑餓感，有狩獵的欲望。
元寶叔一聽有可能被清煮這下不幹了，他拚了老命折騰，我就一個人靜靜地想到底這些人魚抓我們進來幹什麽，有什麽辦法可以脫身。
一路走來，我發現這些人魚都能聽得懂人話，而且從他們的行為來看，很明顯他們已經形成了一個組織。有組織就有分層，有分層就有站在最頂端的一個或幾個權力者。
如果這個權力者另有其人那還好，如果這個權力者就是剛才的人魚頭領，那我和元寶叔也沒得說，隻能找機會再殺出去。
不容我細想，一個聲音突兀又蒼老的聲音突然從我身邊響起，“不錯，很不錯。能夠憑借一雙眼睛就分析出這麽多的事情，你是個很不錯的年輕人。”
“誰！”
一點光芒由小到大的散開，一個半人半魚的怪物就在我的身旁。這是一個老人魚，他的臉上已經有了密密麻麻的老人斑，就像是得了某種病一樣嚇人。他的眼睛也蒙上了一層白翳，不知道他的這個眼睛還能不能看到。
最讓我感到吃驚的還是他的臉，左半邊臉是人臉，和普通的老頭沒什麽區別。而右半邊的臉是魚臉，這兩種毫不相幹的臉結合在一起，要多別扭就有多別扭，讓人覺得十分的違和。
拿著那團光的老魚人咧開嘴笑了起來，露出參次不齊的煙熏牙。
“你在想，我為什麽知道你在想什麽？”老魚人轉過身走了兩步，停下來又緩緩開口道，“你現在又在想，我是不是蒙的，或者我有沒有給你下藥，讓你產生幻覺？”
我靠，這老頭兒真的會讀心術？
老人魚找了個地方坐下，目光灼灼的看著，“我不會讀心，但我能知心。你想的越多，我知道的東西也越多。我現在知道你叫張玄清，知道你的師父叫張翀，還知道你是一個賒刀人。嗯……什麽是賒刀人？”
明知道這老頭是想套我話，但任何人的思考都有一種慣性，不是想控製就能控製的。
我能嘴上不說，但這心裏還是有那麽一瞬間沒控製住，直接想了下賒刀人是什麽。
老人魚恍然大悟地點了點頭，摳著他身上的泥塊十分滿意地對我說道，“既賒刀人是這樣的，那我想你們應該不是衝著我們人魚來的。那你放心，我們人魚也絕對不會為難你們。隻要你們幫我一個忙，我就把這墓穴裏最值錢的珍寶送給你們。”
老人魚說的好聽，但我心裏一點波動都沒有。我本來就不是衝著錢來的，他嘴裏所說的最值錢對我一點吸引力都沒有。
老人魚也不廢話，將手裏的光團舉高了一點。也就是這麽一舉高，光團的光芒又變強了不少。
柔和的光把周圍的黑暗驅散開，我和元寶叔這才看見整個洞穴內壁都刻有粗糙甚至醜陋的壁畫。
老人魚指著壁畫的一處開口道，“這牆上記載的是我們泣血的過往。兩位聽完了我的故事，可以再決定要不要幫助我們。”
也不管我們願不願意聽，這老人魚就開始講上了。我偷偷把之前藏在手裏的匕首刀片給弄出來，看能不能趁這個機會把繩子給割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