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子本來是石中天手下的一個得力幹將,後來不知道做了什麽,惹怒了石中天,被割掉了舌頭,留在他跟前做了一個保鏢。這種人隱匿在人群中,是最不好找的,a市幾千萬的人口,他隨便找個地一鑽,揪出來都要好些時間,更何況他還會挪窩?


    事情最開始還是林森自己在處理,可後來林豪雲的介於,間接性的等於報了警,後來又有了警力介入,信息也多了,可這麽兩三天愣是沒把人給找出來。


    van是真的佩服了林森的偵查能力,他們一大群人都沒有找到,他單槍匹馬的把人給帶迴來了,難道這就是愛的力量?


    接了林森的通知,van自發的去了林森的家裏等著兩人迴來,見證這奇跡的一幕,可實在挨不住睡意,倒在沙發上小憩,朦朦朧朧聽見門外的腳步聲,他腦子懵了半晌,直接從沙發上跳了起來,去開門。


    林森把方爾打橫抱著,正要掏鑰匙開門,忽的門就從裏麵開了,van在裏麵,一臉八卦兮兮的看著他。


    他笑嘻嘻的迎上去,忽的看見方爾胸前的一大塊血漬,驚了一跳:“哎呀我的媽,方爾這是怎麽了?”看著小臉也挺蒼白的,傷的應該不清吧,林森也是個拎不清輕重的,這個時候把人往家裏帶!


    林森瞪他,壓著嗓子:“小聲點!”


    van往裏站了站,做了個給嘴上拉鏈的動作,開始在心裏默默哀悼自己和他之間十幾年的交情,唉,那誰說的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的,給我站出來!這方爾放在林森麵前,簡直就是金縷衣嘛。


    他在心裏碎碎念了幾句,又迴了大廳,等著林森出來後在詳細問問情況,聊表關心,可他的思維方向明顯跑偏了。


    林森把方爾放在床上,注意到她嘴上都起了皮,出門準備接熱水給她喝,一出門就看見站在客廳裏的van,一臉寵物狗等摸摸頭的表情,他皺了皺眉。


    “你怎麽還不走?”


    van聽見了自己心碎的聲音。恨不得去撞南牆,他在這兒等大半宿就是為了讓林森趕自己走?


    林森直接無視他,朝著飲水機走去。


    van不死心,想要證明自己在林森心中的地位,他搓了搓手朝著他走過去:“沒有,我就是想問問你,你今天是怎麽找到方爾的?”


    “明天再說。”


    林森用嘴試了試溫度,迴了臥室,一聲清脆的撞門聲把van的少男心撞得七零八落。說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的!給我站出來!我保證不打你!


    ……


    林森給方爾喂水,把人摟了起來靠在懷裏,自己喝了一小口,又嘴對嘴的給她喂,一杯水喝完方爾的唇倒是有些些光澤,不知道是水滋潤的,還是林森的唇給滋潤的。


    他之前一直都沒有注意到方爾身上的衣服,這下一看,才皺了皺眉,裙子太短,露太多。他到浴室放好熱水,又伸手一件件輕輕的給她脫掉,把人抱進了浴室,途中方爾醒了一兩次,不過都不太清醒,然後再次迷迷糊糊的睡過去。


    赤裸的身體上呈現在林森的眼前,他的眼睛一寸一寸的落在方爾的皮膚上,一雙眸子清淨如常。除了脖子上還有胸口,事業線中猙獰的血漬,手腕上有烏青,膝蓋上也有烏青,他反反複複檢查了好幾遍,確認沒有什麽傷口,才把方爾給放進了浴缸裏麵。


    他輕輕揉搓著方爾細膩的皮膚,將她脖子上的血漬洗淨,忽的發現她脖子的左側有一個紅點,大拇指大小,他以為是自己搓的太用了了,手上的力氣又小了些。


    等洗完澡,他把方爾抱迴了床上,關燈的時候,發現那個紅點還在,眉頭忽的一皺,明白了那究竟是什麽。


    他臉上冷了幾寸,想著那個躺在床上的男子,忽的有些後悔沒有上去補一扳手。


    林森把方爾安置好,自己又迴了浴室,迅速的洗完澡,鑽迴了被子裏,把方爾一撈,樓進了懷裏,緊閉著雙眼,臉埋在她的肩窩深深吸了口氣,心裏緊著的那根弦,總算是鬆了。


    ……


    石中天一臉震怒的看著跪在自己麵前的人,一拐杖直接打在了他的背上。


    “老子叫你找個人出來你都找不到,你除了吃喝嫖賭還有什麽用?”


    石連傑被慣性帶著,在一聲悶響後,身子往前一撲,劇痛從後背延伸至五髒六腑,這種時候,他居然還笑得出來,臉上有幾分痞氣。


    “還能傳宗接代啊。”


    石中天直接就是一拐杖揮了下去,幸好石母攔著了,不然這一棍子下去就能直接去醫院了。


    “你就這一個兒子你是非要打死才甘心是不是!那些破事都是連傑的錯嗎!一出事就打一出事就打,總有一天這個家要被你給打散!”石母話不敢說太過,隻能把兒子護著,手掌下的身體因為劇痛而輕微顫抖著,她心疼的不行,隻恨那個女人,如果不是她,家裏麵根本不會發生這麽多事。


    石中天從鼻尖裏發出幾聲冷哼,冷眼看著跪坐在地上的兩人,拐杖在地上用力一杵。


    “必須得把人給我找出來!”


    隻有死人才能守住秘密,即使他失去了聲音,可還是能通過很多種渠道分散出對他不利的言論,那個時候……


    他忽然有些後悔那個時候的心軟,一刀做了永除後患,哪裏還有那麽多麻煩事?還有那個林小雅!


    恰在此時,大廳響起了一陣短暫的鈴聲,石中天幾乎是瞬間轉了眼神,落在矮幾上的那支手機上,這是他的私人號碼,鮮少有人知道,他和跪在地上的石連傑對視一眼,把手機拿了過來。


    是一條短信,關子發過來的,內容很簡單。他現在處境艱難,拿捏著石家的證據打算要挾,開口一百萬。


    石中天嘴角露出一絲詭異的笑容,迅速的迴了一條短信。


    “銀行卡的賬號,開戶銀行,開戶人。”


    他不怕關子威脅他,他就怕關子不拿捏著那點秘密威脅他,畢竟……有溝通他才能一擊致命,不是嗎?


    ……


    方爾迷迷糊糊的睜開眼,入目是一片白淨的胸膛,她愣了好一會兒,才想起自己在那兒,她以為……她隻是做了一個夢。喜悅一瞬間衝上了頭腦,抬頭看著林森的那張臉,嘴角扯出一個燦爛的微笑。


    醒來看見的是你的臉,真好。


    她手搭在林森的腰上,腳尖糾纏著他的小腿,兩人的姿態緊密,儼然是最親密的姿態。方爾忽然想起,這好像是她恢複記憶以來,兩人第一次真正意義上的同床共枕,心裏像是打翻了蜜罐,冒著甜味。


    林森眼底有一片青黑,摟著她睡的正沉,下巴上有新長出來的胡茬,她輕輕的把手從他的腰上拿開,在他下巴上摸了一下。


    紮手的感覺,說不清,像是一股電流順著她的指尖,傳遍了全身。方爾的嘴角又向上翹起了一點。


    她玩了好一會兒,又把手收了迴去,兩人身上搭著薄薄的毛毯,她一個沒注意,食指之間傳來一陣柔軟的觸感,一瞬間沒怎麽反應過來,抬眼就看見林森睜著一雙桃花眼,半睜著慵懶的看著她。


    “睡不著嗎?”林森的聲音帶著沒睡醒的沙啞,一如三四年前,她躺在床上,聽著他沙啞的聲音指揮她起床做飯,最後卻是林森自己起了床,到了廚房準備早餐。


    電光火石之間,方爾忽然意識到了自己無意間碰到的事林森身體的哪部分。


    林森敏感的地方有三處,一處是耳後,一處是背脊,還有一處……是胸前的那一點梅花。她忽然間覺得在林森的視覺來看,自己剛剛的舉動是帶著主觀性的,臉蹭的就紅了。


    “睡……睡醒了。”她結結巴巴的迴答。


    林森定定的看著她,忽的低下頭來在她額頭上親吻了一下,就這麽片刻,他注意到了方爾左側脖子上的紅點,還沒有消散……


    “怎麽了?”方爾問,不明白林森怎麽忽的就變了臉,剛剛還好好的。


    林森抿了抿唇,從床上坐起來:“沒什麽。”


    方爾看著他光潔赤裸的背,臉上又開始發燒:“嗯?哦,那個……你睡覺不穿衣服?”以前林森睡覺,一般都會穿睡衣,她這麽直勾勾的看著他的背部,竟然也沒有想著調轉一下視線。


    林森的手頓了一下,“習慣了。”


    看著他站在自己的衣櫃前挑選衣服,方爾有種穿越時空的錯覺,她還是二十一歲的年紀,睡在這張床上看著林森挑衣服穿,羨慕他衣服好看又霸氣。


    屋子裏的陳設基本沒變,衣櫃還是原來那個衣櫃,這麽幾年過去了,也沒見那衣櫃舊幾分,門也還是原來的門,人……也還是原來的人。


    方爾看著天花板,耳邊充盈著林森細細碎碎穿衣服的聲音,忽的覺得無比滿足,她想要的都還在。


    看著看著,她的腦子忽的跳出來另外一件事,她蹙眉,仍舊看著天花板:“救護車去了嗎?”


    空氣中的聲音片刻停頓:“你倒是挺關心他。”


    方爾一愣,不明白林森的意思,她差點把人給打死,能不注意他的生死嗎?這關係著她今後的命運走向。


    注意到方爾看過的視線,林森臉上冷了冷:“沒什麽問題,就是簡單的皮外傷,包紮一下基本沒什麽問題。”


    打破頭也叫皮外傷,方爾不信,可也知道八九不離十,林森不會騙她,可這吃醋一樣的聲音是怎麽迴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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