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如此,瀧家是想借助他們沐家的名義打廣告啊……

    沐長歌沉吟幾秒,覺得這對他們沐家來說也沒什麽壞處,而且瀧家一旦依附在沐雲閣之下,也就再難脫離出去,直接就相當於源源不斷的提款機,又是一個經濟的來源,這種好事到哪裏找去?

    他立即點頭道:“好,這件事我同意了,不過有件事我需要先提醒你們,瀧家之後若是有刻意破壞我沐雲閣名聲的事情,或是讓我聽到瀧家的售賣物品名不副實,那麽我便會直接終止兩家的交易,也不會輕易的放過你們!”

    “放心,我們自然不會自掘墳墓。”

    瀧月妃淺淺的一笑,也知道這件事就這麽成了,伸手道:“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沐長歌愣了愣,也伸手握住了對方的芊芊玉手,入手溫潤,柔若無骨,而且還有一股幽香撲麵而來。

    “沐族長,奴家的手握的可還舒服麽?”

    瀧月妃借此機會故意靠近了過來,幽香撲鼻,吐氣如蘭,她暗自的狡黠一笑,想要看看這個在姑蘇城明麵上流傳已久的好男人,會不會在她的挑逗下露出什麽窘迫尷尬的樣子,那樣可就太有趣了!

    可是結果卻非常的出人意料。

    “你有病。”

    沐長歌眉頭一皺。

    “你才有病呢……”

    瀧月妃沒好氣的說了一句,白眼一翻,你這人怎麽這麽不解風情?

    “不,我的意思是說,你有病,而且還是病入膏肓,無可救藥的那種。”

    沐長歌將懷中的小女兒放下,在對方發愣的神色中,直接掀開了對方衣袖,看著那條幽藍色的脈絡,皺眉道:“這似乎是幽浮山脈才有的淼毐寒症。”

    “你怎麽知道?”

    瀧月妃臉色一變,立馬抽迴了手臂,急匆匆的遮掩住了靜脈,仿佛在試圖掩蓋住某種真相一樣。

    沐長歌並沒有在意對方的態度,繼續嚴肅的說道:“凡是中了淼毐寒症之人,從來沒有幾個人能夠活的下來,患者在病發之時痛苦不堪,初期或許隻是感覺困頓乏力,而中期時突然病變,猶如寒霜幽蛇附入筋脈,刺骨之刃在神海之內亂竄,寸寸痛如刀絞!而到了後期之時,便會在患者手腕上顯現一條幽藍寒脈,直達心脈之時便徹底的沒救了,患者死時還需經曆痛苦不堪的寒霜折磨,麵目崢嶸醜陋,血肉僵化,身軀猶如冰霜雕塑,一碰既碎!”

    “你別說了……”

    瀧月妃臉色蒼白無力,越聽越覺得痛苦不堪,她以前也找過不少治療方法,不過希望越大,失望越大,她現在隻求自己在臨死之前不要有絲毫的痛苦就行,哪怕是死,那也得保持著完整的儀容,這是她身為一個女人生命中最後的倔強!

    “不過還好你碰到了我。”

    沐長歌微微一笑,看著神情錯愕的對方,抬手便喚出一朵陰陽雙焱當中的陽火,解釋道:“我這神通之火,分為陰陽,陽者治人,生生不息,陰者殺人,屍骨無存!其中的陽火能夠治愈萬物,恰巧就克製你所患的淼毐寒症,你說這到底巧不巧?”

    “是挺巧的……”

    瀧月妃愣愣的看著他,明顯還是沒有迴過神來。

    “再加上咱們現如今又是合作夥伴,我也不想讓你死的那麽難看,就決定出手幫助你一次吧,挺好看的小姑娘,死了怪可惜的。”

    沐長歌輕輕笑了笑,一把抓住對方的手臂,直接將其摁在石凳之上,將陰陽雙焱當中的陽火灌輸在對方的筋脈之中。

    “你幹嘛……唔……”

    瀧月妃原本被突然間蠻橫無禮的摁在石凳上,還有些惱怒,想要發火,但是緊接著就感覺到一股溫潤的暖洋洋氣息,出現在了飽受寒症摧殘的筋脈體內,舒服的就好像是在蒸汽房中沐浴,讓她忍不住閉目享受,差一點就輕哼出聲。

    瀧月妃臉色紅撲撲的,有了一些血色,近距離看著一臉嚴肅認真的沐長歌,心髒撲通撲通的跳動,腦海當中一片空白,眼神朦朧了。

    霸道的火焰化作霧氣,將寒霜寸寸的侵蝕殆盡,亦或是將其直接逼出了體外,瀧月妃的衣衫不自主的就被汗水給浸透了,有些地方也直接的走光,鬢角出滿頭大汗,也有些尷尬和羞澀,不敢抬頭。

    沐長歌對此視若無睹,繼續麵不改色的將陽火運轉在對方體內,直到過了一刻鍾,這才停歇了下來,點頭道:“好了,你的病症由來已久,不是一次兩次就能夠化解的,明天這個時辰再來找我。”

    “哦。”

    瀧月妃有些遺憾的迴答了一句,感受著從自己體內退散的溫潤陽火,不知為何還感覺有些留戀,就好像是原本充實的水壺,突然間就變得有些空虛了。

    她低頭看著自己濕漉漉的衣裙,羞澀道:“我需要去更衣。”

    “房間在那裏。”

    沐長歌微笑著一指房門,低頭看著茫然的小女兒,說道:“若白,帶著瀧族長去你的房間吧。”

    “好的爹爹。”

    沐若白從頭看到尾,也不知道了兩個人到底在玩什麽遊戲,乖巧的點了點頭,拉著瀧月妃的手向前帶路,笑嘻嘻的說道:“姐姐,跟我來吧。”

    “好,若白真乖。”

    瀧月妃低頭笑了笑,抬起頭望著正平靜的看著她的沐長歌,四目相對,一顆心髒猶如小鹿亂撞般撲通撲通的跳動,她不知為何就有些不敢正視,連忙急匆匆的抱著小女兒,前往房間內更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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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沐長歌目送著對方的離去,也立馬鬆了口氣,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

    天地良心,別看他剛才一副穩如老狗的樣子,實際上在心裏也是慌的一匹,在對方這種近乎直麵裸露在自己麵前的完美身材下,他差點就忍不住要去犯罪了,他可是個男人啊!

    不多時,瀧月妃就換好了衣服,帶著小女兒推門走了出來。

    沐長歌扭頭望去,也愣住了。

    三千青絲披散在肩後,如火般的赤紅色長裙,細長的柳眉,一雙美眸光澤流轉,充滿著嫵媚動人,玉腮微微泛紅,紅唇輕抿,白皙的肌膚如雪般溫潤,好似從畫中走出來的傾城佳人。

    “沐族長,方才真是多謝了。”

    瀧月妃淺淺一笑,欠身一禮。

    “應該的,記得明天準時到來。”

    沐長歌迴過神,平靜的點了點頭。

    “好,那麽我就先行告辭了。”

    瀧月妃頷首點頭,望著眼神古井不波的沐長歌,就好像是對她的身材不感興趣一樣,心中不免有些挫敗。

    她明明已經將自己傲人的身材跟氣質完美展現出來了,可是為什麽對方卻還是這副平靜的樣子?難道真的是個石頭心不成?

    暗自生出悶氣,走出了院落。

    沐長歌目送著對方離去,立馬深吸一口氣,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水降降火氣。

    沐若白從頭看到尾,突然說道:“父親,外麵都在傳聞說,月妃姐姐好像對你有意思,你也很喜歡月妃姐姐,不如你就直接娶了她吧,我也想要她做我的小娘,這樣就可以整天陪我玩了。”

    “噗……”

    沐長歌立馬被嗆住了,扭頭看著無辜的小女兒,震驚道:“小孩子家家的,你懂什麽?這是從哪裏聽來的謠言,是誰告訴你的?”

    “是大哥說的。”

    沐若白笑嘻嘻的甩鍋,一蹦一跳的離開了。

    果然是大兒子搞得謠言!

    沐長歌眉頭一挑,滿臉鬱悶的起身,剛一走出了院落,轉身就恰巧的碰到了迴來的大兒子。

    “父親……”

    沐寒笙愣了愣,欣喜道:“您從外麵迴來了?”

    “嗯。”

    沐長歌微眯起眼眸,不懷好意的說道:“笙兒,最近兩天你過得似乎很是瀟灑啊,竟然連修煉都忘了,來,讓我考驗一下你現如今的實力究竟如何了。”

    !!!???

    沐寒笙瞬間驚呆了,他的老父親竟然要跟他做陪練?是他做錯什麽了麽?

    他扭頭望著牆角處朝他拌出鬼臉的小妹,嘴角忍不住抽搐幾下,再聯想起剛才在路上所碰到的瀧家族長,哪裏還不知道這是怎麽迴事,立馬慌張的辯解道:“父親,孩兒冤枉啊!!”

    “少來,接招!”

    沐長歌麵無表情,父愛如山掌!

    “啊!!!”

    ……

    次日,沐府涼亭。

    沐長歌沏好了茶水,計算了一下時辰,跟昨日相差無幾,便繼續老神在在的等待著,坐在椅子上悠閑品茶。

    伴隨著平緩的腳步聲響起,瀧月妃徑直的推開了院落的木門,她望著早已等待多時的沐長歌,小心髒立馬撲通撲通的跳了起來,還有些許期待感,走近之後,微笑道:“沐族長可真是個誠實守信之人,竟然早就已經擺茶靜候奴家了。”

    “畢竟我也是頭一次擔任醫師這個角色,自然要對患者負責人,請坐吧。”

    沐長歌彬彬有禮的起身,坐在石凳上的瀧月妃自覺的伸出手臂。

    他低頭看著似乎是消減不少的幽藍靜脈,滿意的點了點頭,“不錯,隻要再多來幾次,你的寒症便可徹底的治愈了。”

    “還是要多謝沐族長了。”

    瀧月妃淺淺一笑,望著伸手握住她手臂的沐長歌,臉色再次紅潤了起來,對於昨天那種難忘的迴憶,她倒是總有些食之未遂,晚上躺在床上也總是難以入睡,就好像是偷食了禁果一樣,懷揣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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