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9章 抱歉，沒能救你的孩子也沒能救你…(2章)
從急診科醫生到最強全職國醫 作者：折耳根香菜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網友騎豬逛大街留言：
“什麽？？！那玩意兒是個小孩嗎？？臥槽！！這天殺的司機啊！趕緊找到他吧！讓他償命啊！”
網友地心引力抓不住我留言：
“那個撞人的司機會不會是賭博輸了報複社會啊？媽的，那小孩真可憐！”
網友鈕鈷祿·假嬛留言：
“嗯？？等等！那個視頻裏一晃而過的急救醫生怎麽這麽像我許久未見的老公張易？？”
網友張易的圈內女友留言：
“臥槽！還真是張易！張醫生參與了這場搶救嗎？？
有了張醫生參與，那幾個重傷患者活下去的幾率應該會更大一些吧？
哎！希望這次事故死傷人數可以少一點！
不過，我還是要迴複一下樓上，張易是我老公，謝謝。”
網絡上，網友們的留言和討論分分鍾就把這個車禍的詞條給頂上了熱榜。
甚至在這幾個車禍詞條的後麵都顯示了一個‘爆’字！
可見這次事件的熱度之大。
就連一晃而過的張易都被網友們悄悄頂上了熱搜。
不少網友還在協和醫院的官方賬號下麵留言，說希望張易能盡最大努力救救那個被撞飛的小孩。
協和網宣部門的人也是一臉懵逼。
後台賬號突然就多了‘999+’的評論。
點開一看，居然全是跟張易有關的。
他還納悶呢，怎麽這些張易的粉絲全都跑協和官號下麵留言了。
結果一看新聞才知道，是張易跟急救中心的隊伍一起參與了這次車禍事件的搶救工作。
而此時，手術台上的張易對外界發生一切都還渾然不知。
粉碎性骨折的難度非常高，尤其這女孩還是膝蓋骨也一起碎了。
修複難度大，就連脛骨的部分也因為需要修整創麵而截短了一截。
手術台上，張易的橡膠手套上已經沾滿了血。
女孩的情況倒是還算穩定，就是目前距離手術時間已經過去了快兩個小時。
張易心裏很著急，但越是急就越是提醒自己，要穩住！不能慌！
“換1號螺絲。”
嗡！
嗡！
隨後，手術室內就響起了電鑽的聲音。
這個女孩除了好安裝裏麵的鋼板固定以外，還得上個大的固定架。
膝蓋骨骨折後患者是一定不能動的。
最起碼未來的半年內都不能過度運動。
而且走路也不一定會有術前那麽順暢。
但這是唯一能保住腿的方法了。
不然這女孩就得截肢。
此刻，手術室裏的其他人都專心致誌的給張易打這下手。
通過這麽一次手術後，大家都看出來了張易的實力。
真是名不虛傳，甚至比網絡上傳言的還要厲害！
而此時手術也快進入尾聲，隻要將螺絲打入，確認好固定架的大小位置，這手術就算是成了。
快一點！
再快一點！
雖然張易心裏對於那位年輕媽媽的預感越來越不好。
但他還是希望能再快一點！
至少能……
突然，手術室外又匆忙跑來了一名護士。
這人正是剛才上來通知的那個護士。
隻見她站在手術室門外，拿著門口的對接電話說道：
“張醫生，你說的那位年輕媽媽……已經確認死亡了。
劉醫生搶救了一個多小時，可惜最後還是不行。
家屬也接受了這個事實，劉醫生讓我上來跟你說一下……”
當即，張易整個人愣了一下。
大腦短暫空白了幾秒鍾後抬頭看了看門口：
“好，我知道了。”
輕飄飄的一句迴答，卻能讓人聽出張易語氣裏的無奈。
始終是沒撐住啊……
抱歉，沒能救你的孩子，也沒能救你。
張易在心裏默默說道。
在目睹了這場慘烈的車禍後，親眼見到了繈褓中的嬰兒沒了生氣後，在見到年輕媽媽為了見自己女兒強撐著一口氣後……
張易還是沒能改變結局。
一時間，他腦子裏想了很多。
仿佛有許多畫麵一閃而過，導致張易有片刻的愣神。
旁邊一名骨科醫生輕輕喊了他一聲：
“張醫生？你沒事吧？”
張易抬頭：“沒事，手術繼續吧，馬上就快好了。”
張易再次動了起來，臉上的一縷惆悵消失不見，轉而被嚴謹替代。
終於，半個小時後，手術結束了。
這場粉碎性骨折的手術用時兩個半小時，外加顱內引流。
目前小女孩的狀態還不錯。
血壓、顱內壓都穩住了。
骨科手術的失血量都不大，所以目前沒有失血的傾向。
去icu觀察兩天之後就能轉去普通骨科了。
在眾人震驚的目光中，張易緩緩脫下手套。
不發一語的走到手術室外的刷洗室洗手。
——
張易情緒不高，但又沒有太表現出來。
醫生嘛，經常見生死，自己的心態得穩住。
不然以後漫長的職業生涯遇到這些事要怎麽過渡？
隻不過……
腦子裏一想到這位年輕媽媽和她六個月的小孩，還是感覺很難受啊。
這孩子都還沒好好感受世界呢，就這麽沒了。
哎……
除了歎息和無奈，還有更多的則是憤怒。
希望那個肇事的司機趕緊抓住吧！
黃文宏緊隨其後也來到了刷手室，他看了看張易的背影剛想開口跟他打招唿熱絡熱絡，沒想到張易直接甩了甩手就離開了！
“唉……我……”
張易走的頭也不迴的，黃文宏眼裏帶著些詫異。
這小子是看見我故意走的，還是真沒看見我？？
手術室外，小女孩還沒送出來，張易倒是先出來了。
一看見張易，家屬就一股腦圍了過來：
“張醫生！我女兒怎麽樣啊？！她沒事吧？？”
張易點了點頭：
“沒事，腿保住了，但是就像術前跟你們說的一樣，腿短了大概五厘米的樣子，並且以後也不能長時間運動和站立，否則會傷了膝關節。”
家屬大氣一出，整個人繃著的一股勁兒瞬間就泄了下來。
差點就沒站穩栽倒在地！
還好張易手快扶住了女孩的媽媽。
“你們別太緊張了，手術還是很順利的。”
“嗚嗚……謝謝你張醫生！我就知道相信你準沒錯的！”
家屬抓著張易的手不停的抹眼淚。
在外麵苦等了兩個多小時，煎熬了兩個多小時，現在終於塵埃落定了。
“謝謝張醫生！”
【叮！+200感恩點！】
“沒事，你們準備接孩子吧，應該馬上就出來了。”
說完，張易就準備進電梯。
此時，手術室旁邊突然就衝出來好幾個穿白大褂的醫生。
當即就嚇了張易一大跳！
媽的，鬼啊一個個的突然竄出來！
定睛一看，貌似是他們六醫院本院的醫生。
隻見他們全都帶著一股子崇拜的眼神望著自己。
“嘿嘿張醫生，我們是你的粉絲！”
“張醫生，加個微信行嗎？”
“張醫生給個簽名吧，您真是我的偶像，您願意收徒嗎？？我想當您徒弟！”
一群人圍著張易，簡直大型追星現場。
人群後麵，齊飛和楊采妮兩人也偷偷溜了出來。
看完這手術，齊飛完全是對張易佩服的那是五體投地！
等張易將這些六醫院的醫生打發走以後，齊飛衝上去對張易說的第一句話就是：
“我決定了！我要考協和的博士！”
張易一邊走一邊看了眼齊飛：
“挺有誌氣啊，加油。”
齊飛呲個大牙嘿嘿一笑道：
“說是這麽說，但到底能不能考上我也不知道呀，不過！！為了能進協和當你助手！我一定會去試試的！”
手術做完了，張易他們本來該是盡快迴急救中心的。
但走到急診大門口時，一輛殯儀館的車還是吸引了張易的視線。
兩名警察似乎正在那做調查，殯儀車旁邊則站著一名年輕小夥子。
看著年齡跟張易差不多大，但此刻他確實滿臉淚痕。
懷裏還抱著那六個月大的小孩。
“這位就是那小嬰兒的爸爸吧？哎……算了算了，我們快走吧，我不敢看，看了我心裏難受。”
楊采妮往那邊瞅了一眼，立馬難過的別過頭，想拉著張易他們趕緊離開。
女人比男人要更加感性一些。
說這話的時候，楊采妮鼻音都重了些。
有時候死了人或者盡力了之後患者還是沒搶救過來，難受的不止家屬。
醫生心裏也很不是滋味啊。
為了患者掉眼淚的醫生也不在少數。
整個醫療界或許會有那麽幾粒老鼠屎，但不能因為極個別去否認所有人的付出。
“哎！走吧，趕緊迴去了。”
齊飛也歎了口氣默默的轉身準備離開。
張易收迴視線，沉默了一陣後終是什麽也沒說跟著兩人離開了。
今天之前，張易其實以為自己已經很強大了。
有係統、有非常好的工作單位、有錢、有技術。
時間久了，張易其實自己心裏也會有種自傲的感覺。
總覺得自己好像開始無所不能了起來。
好像什麽患者隻要經過自己的手裏都是能救活的。
可是今天一過，張易又淺淺明白了一些道理。
他始終是個人，不是神。
他並不是無所不能！
並不是所有疾病在自己手裏都是可以被治愈的……
並不是所有患者在自己手裏都是可以活下來的……
盡管自己有係統，盡管自己在別人看來是大佬，很牛逼。
但有時候，真的做不到百分之百。
……
【叮！恭喜宿主成功救治一名蛛網膜下腔血腫外加下肢粉碎性骨折的患者！】
【特此獎勵一百萬元！】
【可與今晚在英雄聯盟總決賽中投注t2vsdrs，比數2:3！】
迴去的路上，腦海中響起了係統的獎勵。
獎勵的還挺高，一百萬。
不過張易這會哪怕是聽到獎勵他也高興不起來。
【宿主，不高興嗎？】
喲？
係統還能在乎我高不高興啊？
張易沒迴話。
【本係統的宗旨，是希望能培養宿主您成為國之大醫。】
【在此期間，宿主的努力本係統一直都看在眼裏。】
【那麽請問，宿主您現在覺得，怎麽做才能叫一名好醫生呢？】
係統很罕見的給提了一個問題。
這個問題聽著倒是蠻簡單。
但張易話到嘴邊卻怎麽也說不出來。
治病救人就是好醫生？
還是爭取做到每個患者都能健康出院才是好醫生？
又或者做好本職工作，盡力而為就是好醫生？
再或者……如履深淵、如履薄冰的態度對待患者才是好醫生？
張易想了很多，最後說道：
“我覺得……這些都是。”
【進則救世，退則救民；不能為良相，亦當為良醫。】
【希望宿主能夠想明白其中緣由。】
【隻要宿主心懷大愛，每件事每個患者都盡力無憾了，就該是一名好醫生。】
進則救世，退則救民……
不能為良相，亦當為良醫……
張易口中呢喃著係統所說的這句名言，出自醫聖張仲景。
沉默了許久，張易緩緩點了點頭：
“我明白了，謝謝你啊係統。”
就像係統說的那樣，隻要盡力無憾了，他就該是一名好醫生！
不知不覺間一抬頭，急救中心到了。
三人趕緊從門口溜進去。
沒成想，幾名急救中心的醫生以及整個培訓的所有學員，全都端端正正的站在門口。
當即張易他們幾個就有點小慌亂。
什麽情況？？
怎麽……一迴來就全都站外麵呢？
不出診？不休息啊？？
不遠處，急救中心的副主任睨了一眼偷偷溜迴來的三個醫生。
當即便眼神一冷掃了過來！
楊采妮拽著張易的袖子小聲嘀咕著：
“完了完了，我們三個不會要真被取消這次培訓的資格吧？？
哎！天呐，我迴去得被田主任罵死！說我丟他的臉了……”
齊飛也默默的咽了咽口水。
雖然剛才那句‘急救中心有看你的手術重要’說的很硬氣。
但是吧……
現在重新迴到這裏，他就瞬間硬氣不起來了。
“哎，我也一樣啊，迴去肯定得被罵死，我們主任好不容易才給我安排來帝都培訓的……”
張易看了兩人一眼：
“噓，別說了，先跟主任道歉吧。”
三人並排走到那位主任麵前，齊飛和楊采妮戳了戳張易，示意張易先開口道歉。
張易知道硬著頭皮先開口：
“汪主任，抱歉，我們今天確實是……”
“做得好！”
突然，張易還沒說完呢，這位汪主任就大喝一聲！
把張易他們三個人都給嚇了一跳！
“什麽？？！那玩意兒是個小孩嗎？？臥槽！！這天殺的司機啊！趕緊找到他吧！讓他償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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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等等！那個視頻裏一晃而過的急救醫生怎麽這麽像我許久未見的老公張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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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臥槽！還真是張易！張醫生參與了這場搶救嗎？？
有了張醫生參與，那幾個重傷患者活下去的幾率應該會更大一些吧？
哎！希望這次事故死傷人數可以少一點！
不過，我還是要迴複一下樓上，張易是我老公，謝謝。”
網絡上，網友們的留言和討論分分鍾就把這個車禍的詞條給頂上了熱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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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連一晃而過的張易都被網友們悄悄頂上了熱搜。
不少網友還在協和醫院的官方賬號下麵留言，說希望張易能盡最大努力救救那個被撞飛的小孩。
協和網宣部門的人也是一臉懵逼。
後台賬號突然就多了‘999+’的評論。
點開一看，居然全是跟張易有關的。
他還納悶呢，怎麽這些張易的粉絲全都跑協和官號下麵留言了。
結果一看新聞才知道，是張易跟急救中心的隊伍一起參與了這次車禍事件的搶救工作。
而此時，手術台上的張易對外界發生一切都還渾然不知。
粉碎性骨折的難度非常高，尤其這女孩還是膝蓋骨也一起碎了。
修複難度大，就連脛骨的部分也因為需要修整創麵而截短了一截。
手術台上，張易的橡膠手套上已經沾滿了血。
女孩的情況倒是還算穩定，就是目前距離手術時間已經過去了快兩個小時。
張易心裏很著急，但越是急就越是提醒自己，要穩住！不能慌！
“換1號螺絲。”
嗡！
嗡！
隨後，手術室內就響起了電鑽的聲音。
這個女孩除了好安裝裏麵的鋼板固定以外，還得上個大的固定架。
膝蓋骨骨折後患者是一定不能動的。
最起碼未來的半年內都不能過度運動。
而且走路也不一定會有術前那麽順暢。
但這是唯一能保住腿的方法了。
不然這女孩就得截肢。
此刻，手術室裏的其他人都專心致誌的給張易打這下手。
通過這麽一次手術後，大家都看出來了張易的實力。
真是名不虛傳，甚至比網絡上傳言的還要厲害！
而此時手術也快進入尾聲，隻要將螺絲打入，確認好固定架的大小位置，這手術就算是成了。
快一點！
再快一點！
雖然張易心裏對於那位年輕媽媽的預感越來越不好。
但他還是希望能再快一點！
至少能……
突然，手術室外又匆忙跑來了一名護士。
這人正是剛才上來通知的那個護士。
隻見她站在手術室門外，拿著門口的對接電話說道：
“張醫生，你說的那位年輕媽媽……已經確認死亡了。
劉醫生搶救了一個多小時，可惜最後還是不行。
家屬也接受了這個事實，劉醫生讓我上來跟你說一下……”
當即，張易整個人愣了一下。
大腦短暫空白了幾秒鍾後抬頭看了看門口：
“好，我知道了。”
輕飄飄的一句迴答，卻能讓人聽出張易語氣裏的無奈。
始終是沒撐住啊……
抱歉，沒能救你的孩子，也沒能救你。
張易在心裏默默說道。
在目睹了這場慘烈的車禍後，親眼見到了繈褓中的嬰兒沒了生氣後，在見到年輕媽媽為了見自己女兒強撐著一口氣後……
張易還是沒能改變結局。
一時間，他腦子裏想了很多。
仿佛有許多畫麵一閃而過，導致張易有片刻的愣神。
旁邊一名骨科醫生輕輕喊了他一聲：
“張醫生？你沒事吧？”
張易抬頭：“沒事，手術繼續吧，馬上就快好了。”
張易再次動了起來，臉上的一縷惆悵消失不見，轉而被嚴謹替代。
終於，半個小時後，手術結束了。
這場粉碎性骨折的手術用時兩個半小時，外加顱內引流。
目前小女孩的狀態還不錯。
血壓、顱內壓都穩住了。
骨科手術的失血量都不大，所以目前沒有失血的傾向。
去icu觀察兩天之後就能轉去普通骨科了。
在眾人震驚的目光中，張易緩緩脫下手套。
不發一語的走到手術室外的刷洗室洗手。
——
張易情緒不高，但又沒有太表現出來。
醫生嘛，經常見生死，自己的心態得穩住。
不然以後漫長的職業生涯遇到這些事要怎麽過渡？
隻不過……
腦子裏一想到這位年輕媽媽和她六個月的小孩，還是感覺很難受啊。
這孩子都還沒好好感受世界呢，就這麽沒了。
哎……
除了歎息和無奈，還有更多的則是憤怒。
希望那個肇事的司機趕緊抓住吧！
黃文宏緊隨其後也來到了刷手室，他看了看張易的背影剛想開口跟他打招唿熱絡熱絡，沒想到張易直接甩了甩手就離開了！
“唉……我……”
張易走的頭也不迴的，黃文宏眼裏帶著些詫異。
這小子是看見我故意走的，還是真沒看見我？？
手術室外，小女孩還沒送出來，張易倒是先出來了。
一看見張易，家屬就一股腦圍了過來：
“張醫生！我女兒怎麽樣啊？！她沒事吧？？”
張易點了點頭：
“沒事，腿保住了，但是就像術前跟你們說的一樣，腿短了大概五厘米的樣子，並且以後也不能長時間運動和站立，否則會傷了膝關節。”
家屬大氣一出，整個人繃著的一股勁兒瞬間就泄了下來。
差點就沒站穩栽倒在地！
還好張易手快扶住了女孩的媽媽。
“你們別太緊張了，手術還是很順利的。”
“嗚嗚……謝謝你張醫生！我就知道相信你準沒錯的！”
家屬抓著張易的手不停的抹眼淚。
在外麵苦等了兩個多小時，煎熬了兩個多小時，現在終於塵埃落定了。
“謝謝張醫生！”
【叮！+200感恩點！】
“沒事，你們準備接孩子吧，應該馬上就出來了。”
說完，張易就準備進電梯。
此時，手術室旁邊突然就衝出來好幾個穿白大褂的醫生。
當即就嚇了張易一大跳！
媽的，鬼啊一個個的突然竄出來！
定睛一看，貌似是他們六醫院本院的醫生。
隻見他們全都帶著一股子崇拜的眼神望著自己。
“嘿嘿張醫生，我們是你的粉絲！”
“張醫生，加個微信行嗎？”
“張醫生給個簽名吧，您真是我的偶像，您願意收徒嗎？？我想當您徒弟！”
一群人圍著張易，簡直大型追星現場。
人群後麵，齊飛和楊采妮兩人也偷偷溜了出來。
看完這手術，齊飛完全是對張易佩服的那是五體投地！
等張易將這些六醫院的醫生打發走以後，齊飛衝上去對張易說的第一句話就是：
“我決定了！我要考協和的博士！”
張易一邊走一邊看了眼齊飛：
“挺有誌氣啊，加油。”
齊飛呲個大牙嘿嘿一笑道：
“說是這麽說，但到底能不能考上我也不知道呀，不過！！為了能進協和當你助手！我一定會去試試的！”
手術做完了，張易他們本來該是盡快迴急救中心的。
但走到急診大門口時，一輛殯儀館的車還是吸引了張易的視線。
兩名警察似乎正在那做調查，殯儀車旁邊則站著一名年輕小夥子。
看著年齡跟張易差不多大，但此刻他確實滿臉淚痕。
懷裏還抱著那六個月大的小孩。
“這位就是那小嬰兒的爸爸吧？哎……算了算了，我們快走吧，我不敢看，看了我心裏難受。”
楊采妮往那邊瞅了一眼，立馬難過的別過頭，想拉著張易他們趕緊離開。
女人比男人要更加感性一些。
說這話的時候，楊采妮鼻音都重了些。
有時候死了人或者盡力了之後患者還是沒搶救過來，難受的不止家屬。
醫生心裏也很不是滋味啊。
為了患者掉眼淚的醫生也不在少數。
整個醫療界或許會有那麽幾粒老鼠屎，但不能因為極個別去否認所有人的付出。
“哎！走吧，趕緊迴去了。”
齊飛也歎了口氣默默的轉身準備離開。
張易收迴視線，沉默了一陣後終是什麽也沒說跟著兩人離開了。
今天之前，張易其實以為自己已經很強大了。
有係統、有非常好的工作單位、有錢、有技術。
時間久了，張易其實自己心裏也會有種自傲的感覺。
總覺得自己好像開始無所不能了起來。
好像什麽患者隻要經過自己的手裏都是能救活的。
可是今天一過，張易又淺淺明白了一些道理。
他始終是個人，不是神。
他並不是無所不能！
並不是所有疾病在自己手裏都是可以被治愈的……
並不是所有患者在自己手裏都是可以活下來的……
盡管自己有係統，盡管自己在別人看來是大佬，很牛逼。
但有時候，真的做不到百分之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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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恭喜宿主成功救治一名蛛網膜下腔血腫外加下肢粉碎性骨折的患者！】
【特此獎勵一百萬元！】
【可與今晚在英雄聯盟總決賽中投注t2vsdrs，比數2:3！】
迴去的路上，腦海中響起了係統的獎勵。
獎勵的還挺高，一百萬。
不過張易這會哪怕是聽到獎勵他也高興不起來。
【宿主，不高興嗎？】
喲？
係統還能在乎我高不高興啊？
張易沒迴話。
【本係統的宗旨，是希望能培養宿主您成為國之大醫。】
【在此期間，宿主的努力本係統一直都看在眼裏。】
【那麽請問，宿主您現在覺得，怎麽做才能叫一名好醫生呢？】
係統很罕見的給提了一個問題。
這個問題聽著倒是蠻簡單。
但張易話到嘴邊卻怎麽也說不出來。
治病救人就是好醫生？
還是爭取做到每個患者都能健康出院才是好醫生？
又或者做好本職工作，盡力而為就是好醫生？
再或者……如履深淵、如履薄冰的態度對待患者才是好醫生？
張易想了很多，最後說道：
“我覺得……這些都是。”
【進則救世，退則救民；不能為良相，亦當為良醫。】
【希望宿主能夠想明白其中緣由。】
【隻要宿主心懷大愛，每件事每個患者都盡力無憾了，就該是一名好醫生。】
進則救世，退則救民……
不能為良相，亦當為良醫……
張易口中呢喃著係統所說的這句名言，出自醫聖張仲景。
沉默了許久，張易緩緩點了點頭：
“我明白了，謝謝你啊係統。”
就像係統說的那樣，隻要盡力無憾了，他就該是一名好醫生！
不知不覺間一抬頭，急救中心到了。
三人趕緊從門口溜進去。
沒成想，幾名急救中心的醫生以及整個培訓的所有學員，全都端端正正的站在門口。
當即張易他們幾個就有點小慌亂。
什麽情況？？
怎麽……一迴來就全都站外麵呢？
不出診？不休息啊？？
不遠處，急救中心的副主任睨了一眼偷偷溜迴來的三個醫生。
當即便眼神一冷掃了過來！
楊采妮拽著張易的袖子小聲嘀咕著：
“完了完了，我們三個不會要真被取消這次培訓的資格吧？？
哎！天呐，我迴去得被田主任罵死！說我丟他的臉了……”
齊飛也默默的咽了咽口水。
雖然剛才那句‘急救中心有看你的手術重要’說的很硬氣。
但是吧……
現在重新迴到這裏，他就瞬間硬氣不起來了。
“哎，我也一樣啊，迴去肯定得被罵死，我們主任好不容易才給我安排來帝都培訓的……”
張易看了兩人一眼：
“噓，別說了，先跟主任道歉吧。”
三人並排走到那位主任麵前，齊飛和楊采妮戳了戳張易，示意張易先開口道歉。
張易知道硬著頭皮先開口：
“汪主任，抱歉，我們今天確實是……”
“做得好！”
突然，張易還沒說完呢，這位汪主任就大喝一聲！
把張易他們三個人都給嚇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