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0章 人沒了
“：找到了。”顧知也的手不斷撫摸著她的背脊。
“：是誰？”零陸激動得差點一個鯉魚打挺坐起身來。
“：宋阮。”顧知也淡然地講。
零陸目瞪口呆，“你確定？”
“：確定。你記不記得你約我去聽交響樂但是我沒出現那晚？”
“：嗯。”
“：她一直在你附近盯著你。”
零陸打了個冷戰。
“：我和高語垚一同進入酒店的新聞出現後，保鏢很快就在高語垚的公寓底下拍到了她的車。”
“：為什麽啊？”零陸默默的把手縮迴被子內。
“：我也想知道為什麽。你們都不認識對方自然也不存在舊怨。”顧知也不緊不慢地分析，“要說到我幫過她，那也是在她很小很小的時候，次數屈指可數。為了我冒險殺人毀掉自己的人生這不是一個正常人能夠做出來的事情。”
“：所以，你調查了她？”零陸問。
“：非常幹淨。每個周末都會去教堂，每個月都會買一些東西去福利院。”
“：她沒有工作嗎？”零陸問。
“：她一直在讀書，今年博士畢業。”
零陸的嘴巴張成o字形，滿臉震驚，“她好厲害。”說完內心覺得這短短的一句話還不足以表達她對她的敬佩，“她真的太牛了，能讀完博士的人抗壓能力不是一般的強。”
顧知也發現零陸從來不吝嗇對同性的讚美和仰慕，但是對異性，基本都是愛理不理。思及此，他的腦海中生出一個危險的想法。
“：老婆，你是不是有同性戀傾向？“
零陸在詫異中沉默，“其實。”她話間的停頓讓他的心一下提到嗓子眼，“我也考慮過這個問題。”
顧知也激烈反對，“不行，絕對不行，你喜歡女人；我呢？我又不能變成女人。”
他說著說著開始鬱悶起來，坐起身來，腦袋別到另一半。
“：顧知也，我還沒講完。”零陸也跟著坐起身來盯視著他的臉龐解釋，“我在腦海中幻想過，如果我和同性去幹我們幹過的親密的事情我能接受嗎？”
“：接受不了，接受不了一點。”她雙手交叉摩挲著胳膊上起的雞皮疙瘩，“從接吻的那部分開始就接受不了，所以我是百分百的異性戀。”
“：放心，顧總，我沒有騙婚的。”零陸信誓旦旦地講。
顧知也臉上的鬱悶快速消融，重又把人摟進懷裏。
“：顧知也，我們剛剛那個話題還沒說完呢。”她繼續問，“她身邊的人你調查了嗎？”
“：調查過她的寄宿家庭，照顧她的是一位五十幾歲的阿姨，這名阿姨的資產很不尋常，她近十年買入的股票或者投資的其它基金讓她賺得盆滿缽滿。”
顧知也摟著零陸肩膀的手不斷在她的肩頭撫摸著。
“：這名阿姨初中輟學之後在各大歌舞廳唱歌，賺的錢隻夠生存。她住的那棟房子是繼承她家人的，因為國外有遺產稅，為了保住那棟房子，她開始接收留學生。宋阮是其中之一。”
“：你懷疑宋阮和寄宿家庭的阿姨合作用阿姨的賬戶炒股投資，兩人分紅利？這樣的話，阿姨能賺錢，她也能躲過宋樊或者其他人的調查？”
零陸往顧知也懷裏靠了靠，好使得她的臉頰能貼在他的胸膛上。
“：這隻是初步的猜測，一切都有待考證。”顧知也說，“照片拍到宋阮在監視你和高語垚，但這不能證明她就是想殺你的那個人。”
“：也是。”零陸悶聲說，“假設這些事情都是她幹的，那她肯定是精神不正常。”
“：你想啊，她九歲的時候目睹宋之跳樓自殺，這件事情絕對會給她留下心理陰影。她的家人非但沒有及時帶她進行心理疏導反而把宋之的死推到她身上。”
“：宋樊暴力對待她，學校的同學也對她使用語言暴力或者行為暴力，最最重要的就是楊月。這個時候楊月是她唯一的希望，她可能是出於為她好的心裏把宋阮送到國外，也可能是不想宋阮影響她和宋樊的感情而把她送到國外。”
“：後者。”顧知也斷言，“從宋阮被送出去到今年迴海城，近二十年的時間，楊月一次都沒去看過她。”
零陸辭色凜然，“宋阮被送出去的時候才十歲，那會兒她已經遭受過許多的暴力，心裏肯定不那麽健康。突然被送到一個陌生的國家，周圍沒有認識的人，語言也不通，無依無靠，如果哪天楊月把生活費一斷，她不就。”
零陸越說越生氣，“難怪她惦記你，在周圍所有人都對她有惡意的時候你是唯一一個給她溫暖的人。”
“：哇。”零陸氣不打一處來，“她這輩子明明可以過得超級燦爛，全被她家人毀了。”
“：你不恨她？”顧知也頗感意外地問。
“：也談不上恨吧。如果真的找到證據能夠證明之前在我身上發生的那些差點要我命的事情都是她幹的，我一定會把她送進大牢。但是她也確實可憐啊，這並不矛盾吧。”
零陸的手指不停觸撫著顧知也掌心那道疤，思緒悠悠。許久不見另一人搭話，她抬眸一瞧，原來是睡著了。
她找了個更好的角度來注視他的睡容，心想著：每年的這兩天他都是把自己關在房間喝得不省人事嗎？
顧知也睜開眸子，並未顯露任何剛睡醒的朦朧感。
“：沒睡著嗎？”零陸小聲問。
“：你一直摸我我怎麽睡得著。”顧知也感受著掌心的觸撫傳來的一陣陣癢意，這份肌膚輕柔觸碰時散發的柔情化成躁動，順著掌心的筋脈和血液混合在一起，湧入心房，使他心癢難耐。
“：哦，對不起。”零陸快速抽迴手，被他緊握住，眼前那張魅惑的臉龐猛地放大。
她被籠罩在他的影子之下，緊張到唿吸停滯，渾身緊繃著。
“：不躲？”顧知也暗啞的聲音把零陸從頭腦一片空白的境地中拉出來。
“：嗯？”她像是沒聽清似的。
熾熱又激烈的吻迅速落下，他的胸膛壓上來。兩道不同聲調的唿吸交錯纏繞著。
零陸的身體開始發熱。她毫不懷疑，要是人的頭頂能夠排熱氣的話，她的頭頂此刻肯定會像剛燒開水的水壺似的，白霧繚繞。
顧知也吻得很兇，像是要把她的嘴唇吻出血來；把她的舌尖吮化；把她口中的津液全都據為己有。
零陸被他吻得腦袋發暈，身體發軟，渾身發麻。
兩人在一陣心跳氣喘中結束這一吻。
她用那雙含嗔凝怨的眸子盯著他，像是在責怪他剛剛的強勢和粗魯。
在他眼中，她嬌媚的臉頰，像是受了欺負般暗含委屈的眼眸，紅腫的嘴唇，一樣一樣全是勾引。
“：零陸。”顧知也一邊喘著粗氣一邊喚她，撫摸著她腹部的手掌帶著試探。
零陸抓著他那隻小心翼翼的手掌；往上去，附在他耳邊驕縱地講，“親我。”
她滿目含羞；大膽又赤裸裸地盯著顧知也的雙眸。
濕濡的吻在她曼妙的軀體上鋪開。
顧知也強忍著不進入到下一步，他倒想看看，零陸會再說出什麽以往羞於啟齒的話來。
“：別親了。”她有點惱火，這人怎麽迴事。
“：想說什麽？”顧知也一臉玩味地看著她嬌媚又不忿的模樣。
零陸賭氣似的緊抿著嘴。
“：不說？”他在她的心窩處落下一吻，明晃晃的勾引。
“：我要睡覺了。”零陸偏不如他的願。
“：你確定你要這樣睡覺？”
零陸的身體不受控製地顫栗了一下，她咬著下嘴唇看向他的手掌，臉紅得能滴出血來。
“：我要趕你去那邊睡。”她拿腳丫子踢踢他。
“：不去。”顧知也握住她的腳腕往下一拉。
羞暈刹那間布滿零陸的全身。
她用胳膊肘撐著身體不斷往後縮，雙腿被禁錮，難以逃脫。
潮來潮去。
“：我不想懷孕。”零陸推搡著他的胸膛。
“：絕育了。”顧知也淡定迴答。
“：什麽時候？為什麽？”零陸震驚不解。
“：你去雲城後，一是不想和你做這麽親密的事情時還有一層橡膠隔著，二是影響我發揮。”
“：厚臉皮。”
顧知也不與反駁，隻一味進攻。
零陸的皮膚逐漸掛上晶瑩剔透的汗珠……
床頭櫃上的手機震動起來。
顧知也睜開眼睛，接完電話後一言不發，徑直起身洗漱。
紅色的車燈在無邊無際的黑暗中顯得十分詭異。
精密的儀器發出持續的“滴”聲，像是在為死者哀鳴。
“：愣著幹什麽，救活他，我命令你救活他，不然你們這群人全都給我滾蛋。”顧知也像瘋狗一般紅著眼睛對低垂著腦袋站在一旁的醫生和護士咆哮著。
大家皆不敢作聲。這般失態的顧知也讓他們感到害怕，甚至於可憐。
在那張病床上躺了將近十年的植物人是當年加油站爆炸案唯一的目擊證人。
這人被發現的時候脖子被割了很深的一道口子。當時；負責這個案件的兩位刑警去他家做完筆錄離開後中途想到一些疑點又返迴去發現了瀕死的他，若非如此，這人在十年前就死了。
顧知也雙目通紅；死盯著這人喉嚨處那條瘮人的疤，緊握成拳的手不斷顫抖。
天微亮，張管家接到醫生的電話後火急火燎地找到一臉憂悶的顧老爺子。
“：老爺，醫院的電話。”
顧老爺子澆花的動作停住，身體一晃。手上的水壺掉下去的時候帶翻窗台的花盆，“哐當”一聲砸落在地。
“：老爺。”張管家眼疾手快接住顧老爺子直挺挺倒下的身體，朝外大喊，“快備車。”
顧知也失魂落魄地靠在一麵玻璃前，透過玻璃往裏看，原本塞滿儀器和躺了人的病房空空如也。
季軒憔悴地靠在另一邊，臉上是仇恨和悲傷留下的陰翳。
“嗡嗡嗡”的震動聲把兩人從仇恨的陰霾中打醒。
“：怎麽了？”季軒警惕地問。
“：老頭知道人沒了的消息，病倒了，在來醫院的路上。”顧知也邊說邊往電梯走去，季軒迅速跟上……
“：找到了。”顧知也的手不斷撫摸著她的背脊。
“：是誰？”零陸激動得差點一個鯉魚打挺坐起身來。
“：宋阮。”顧知也淡然地講。
零陸目瞪口呆，“你確定？”
“：確定。你記不記得你約我去聽交響樂但是我沒出現那晚？”
“：嗯。”
“：她一直在你附近盯著你。”
零陸打了個冷戰。
“：我和高語垚一同進入酒店的新聞出現後，保鏢很快就在高語垚的公寓底下拍到了她的車。”
“：為什麽啊？”零陸默默的把手縮迴被子內。
“：我也想知道為什麽。你們都不認識對方自然也不存在舊怨。”顧知也不緊不慢地分析，“要說到我幫過她，那也是在她很小很小的時候，次數屈指可數。為了我冒險殺人毀掉自己的人生這不是一個正常人能夠做出來的事情。”
“：所以，你調查了她？”零陸問。
“：非常幹淨。每個周末都會去教堂，每個月都會買一些東西去福利院。”
“：她沒有工作嗎？”零陸問。
“：她一直在讀書，今年博士畢業。”
零陸的嘴巴張成o字形，滿臉震驚，“她好厲害。”說完內心覺得這短短的一句話還不足以表達她對她的敬佩，“她真的太牛了，能讀完博士的人抗壓能力不是一般的強。”
顧知也發現零陸從來不吝嗇對同性的讚美和仰慕，但是對異性，基本都是愛理不理。思及此，他的腦海中生出一個危險的想法。
“：老婆，你是不是有同性戀傾向？“
零陸在詫異中沉默，“其實。”她話間的停頓讓他的心一下提到嗓子眼，“我也考慮過這個問題。”
顧知也激烈反對，“不行，絕對不行，你喜歡女人；我呢？我又不能變成女人。”
他說著說著開始鬱悶起來，坐起身來，腦袋別到另一半。
“：顧知也，我還沒講完。”零陸也跟著坐起身來盯視著他的臉龐解釋，“我在腦海中幻想過，如果我和同性去幹我們幹過的親密的事情我能接受嗎？”
“：接受不了，接受不了一點。”她雙手交叉摩挲著胳膊上起的雞皮疙瘩，“從接吻的那部分開始就接受不了，所以我是百分百的異性戀。”
“：放心，顧總，我沒有騙婚的。”零陸信誓旦旦地講。
顧知也臉上的鬱悶快速消融，重又把人摟進懷裏。
“：顧知也，我們剛剛那個話題還沒說完呢。”她繼續問，“她身邊的人你調查了嗎？”
“：調查過她的寄宿家庭，照顧她的是一位五十幾歲的阿姨，這名阿姨的資產很不尋常，她近十年買入的股票或者投資的其它基金讓她賺得盆滿缽滿。”
顧知也摟著零陸肩膀的手不斷在她的肩頭撫摸著。
“：這名阿姨初中輟學之後在各大歌舞廳唱歌，賺的錢隻夠生存。她住的那棟房子是繼承她家人的，因為國外有遺產稅，為了保住那棟房子，她開始接收留學生。宋阮是其中之一。”
“：你懷疑宋阮和寄宿家庭的阿姨合作用阿姨的賬戶炒股投資，兩人分紅利？這樣的話，阿姨能賺錢，她也能躲過宋樊或者其他人的調查？”
零陸往顧知也懷裏靠了靠，好使得她的臉頰能貼在他的胸膛上。
“：這隻是初步的猜測，一切都有待考證。”顧知也說，“照片拍到宋阮在監視你和高語垚，但這不能證明她就是想殺你的那個人。”
“：也是。”零陸悶聲說，“假設這些事情都是她幹的，那她肯定是精神不正常。”
“：你想啊，她九歲的時候目睹宋之跳樓自殺，這件事情絕對會給她留下心理陰影。她的家人非但沒有及時帶她進行心理疏導反而把宋之的死推到她身上。”
“：宋樊暴力對待她，學校的同學也對她使用語言暴力或者行為暴力，最最重要的就是楊月。這個時候楊月是她唯一的希望，她可能是出於為她好的心裏把宋阮送到國外，也可能是不想宋阮影響她和宋樊的感情而把她送到國外。”
“：後者。”顧知也斷言，“從宋阮被送出去到今年迴海城，近二十年的時間，楊月一次都沒去看過她。”
零陸辭色凜然，“宋阮被送出去的時候才十歲，那會兒她已經遭受過許多的暴力，心裏肯定不那麽健康。突然被送到一個陌生的國家，周圍沒有認識的人，語言也不通，無依無靠，如果哪天楊月把生活費一斷，她不就。”
零陸越說越生氣，“難怪她惦記你，在周圍所有人都對她有惡意的時候你是唯一一個給她溫暖的人。”
“：哇。”零陸氣不打一處來，“她這輩子明明可以過得超級燦爛，全被她家人毀了。”
“：你不恨她？”顧知也頗感意外地問。
“：也談不上恨吧。如果真的找到證據能夠證明之前在我身上發生的那些差點要我命的事情都是她幹的，我一定會把她送進大牢。但是她也確實可憐啊，這並不矛盾吧。”
零陸的手指不停觸撫著顧知也掌心那道疤，思緒悠悠。許久不見另一人搭話，她抬眸一瞧，原來是睡著了。
她找了個更好的角度來注視他的睡容，心想著：每年的這兩天他都是把自己關在房間喝得不省人事嗎？
顧知也睜開眸子，並未顯露任何剛睡醒的朦朧感。
“：沒睡著嗎？”零陸小聲問。
“：你一直摸我我怎麽睡得著。”顧知也感受著掌心的觸撫傳來的一陣陣癢意，這份肌膚輕柔觸碰時散發的柔情化成躁動，順著掌心的筋脈和血液混合在一起，湧入心房，使他心癢難耐。
“：哦，對不起。”零陸快速抽迴手，被他緊握住，眼前那張魅惑的臉龐猛地放大。
她被籠罩在他的影子之下，緊張到唿吸停滯，渾身緊繃著。
“：不躲？”顧知也暗啞的聲音把零陸從頭腦一片空白的境地中拉出來。
“：嗯？”她像是沒聽清似的。
熾熱又激烈的吻迅速落下，他的胸膛壓上來。兩道不同聲調的唿吸交錯纏繞著。
零陸的身體開始發熱。她毫不懷疑，要是人的頭頂能夠排熱氣的話，她的頭頂此刻肯定會像剛燒開水的水壺似的，白霧繚繞。
顧知也吻得很兇，像是要把她的嘴唇吻出血來；把她的舌尖吮化；把她口中的津液全都據為己有。
零陸被他吻得腦袋發暈，身體發軟，渾身發麻。
兩人在一陣心跳氣喘中結束這一吻。
她用那雙含嗔凝怨的眸子盯著他，像是在責怪他剛剛的強勢和粗魯。
在他眼中，她嬌媚的臉頰，像是受了欺負般暗含委屈的眼眸，紅腫的嘴唇，一樣一樣全是勾引。
“：零陸。”顧知也一邊喘著粗氣一邊喚她，撫摸著她腹部的手掌帶著試探。
零陸抓著他那隻小心翼翼的手掌；往上去，附在他耳邊驕縱地講，“親我。”
她滿目含羞；大膽又赤裸裸地盯著顧知也的雙眸。
濕濡的吻在她曼妙的軀體上鋪開。
顧知也強忍著不進入到下一步，他倒想看看，零陸會再說出什麽以往羞於啟齒的話來。
“：別親了。”她有點惱火，這人怎麽迴事。
“：想說什麽？”顧知也一臉玩味地看著她嬌媚又不忿的模樣。
零陸賭氣似的緊抿著嘴。
“：不說？”他在她的心窩處落下一吻，明晃晃的勾引。
“：我要睡覺了。”零陸偏不如他的願。
“：你確定你要這樣睡覺？”
零陸的身體不受控製地顫栗了一下，她咬著下嘴唇看向他的手掌，臉紅得能滴出血來。
“：我要趕你去那邊睡。”她拿腳丫子踢踢他。
“：不去。”顧知也握住她的腳腕往下一拉。
羞暈刹那間布滿零陸的全身。
她用胳膊肘撐著身體不斷往後縮，雙腿被禁錮，難以逃脫。
潮來潮去。
“：我不想懷孕。”零陸推搡著他的胸膛。
“：絕育了。”顧知也淡定迴答。
“：什麽時候？為什麽？”零陸震驚不解。
“：你去雲城後，一是不想和你做這麽親密的事情時還有一層橡膠隔著，二是影響我發揮。”
“：厚臉皮。”
顧知也不與反駁，隻一味進攻。
零陸的皮膚逐漸掛上晶瑩剔透的汗珠……
床頭櫃上的手機震動起來。
顧知也睜開眼睛，接完電話後一言不發，徑直起身洗漱。
紅色的車燈在無邊無際的黑暗中顯得十分詭異。
精密的儀器發出持續的“滴”聲，像是在為死者哀鳴。
“：愣著幹什麽，救活他，我命令你救活他，不然你們這群人全都給我滾蛋。”顧知也像瘋狗一般紅著眼睛對低垂著腦袋站在一旁的醫生和護士咆哮著。
大家皆不敢作聲。這般失態的顧知也讓他們感到害怕，甚至於可憐。
在那張病床上躺了將近十年的植物人是當年加油站爆炸案唯一的目擊證人。
這人被發現的時候脖子被割了很深的一道口子。當時；負責這個案件的兩位刑警去他家做完筆錄離開後中途想到一些疑點又返迴去發現了瀕死的他，若非如此，這人在十年前就死了。
顧知也雙目通紅；死盯著這人喉嚨處那條瘮人的疤，緊握成拳的手不斷顫抖。
天微亮，張管家接到醫生的電話後火急火燎地找到一臉憂悶的顧老爺子。
“：老爺，醫院的電話。”
顧老爺子澆花的動作停住，身體一晃。手上的水壺掉下去的時候帶翻窗台的花盆，“哐當”一聲砸落在地。
“：老爺。”張管家眼疾手快接住顧老爺子直挺挺倒下的身體，朝外大喊，“快備車。”
顧知也失魂落魄地靠在一麵玻璃前，透過玻璃往裏看，原本塞滿儀器和躺了人的病房空空如也。
季軒憔悴地靠在另一邊，臉上是仇恨和悲傷留下的陰翳。
“嗡嗡嗡”的震動聲把兩人從仇恨的陰霾中打醒。
“：怎麽了？”季軒警惕地問。
“：老頭知道人沒了的消息，病倒了，在來醫院的路上。”顧知也邊說邊往電梯走去，季軒迅速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