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沒有效果,這個女人連神色都沒變一下,從頭到尾都是那副淡淡的模樣。


    行吧,情感和奉承都打動不了那就用錢,人總有點喜好。


    她巴拉巴拉說了一大通介紹這兩樣東西的價值,人家還是一副淡淡的死樣子,完全不感興趣。


    “:你說呢?”零陸把一直處在通話中的手機從身後拿出來放在茶幾上。


    這句沒頭沒尾的話讓左母和左父摸不著頭腦,預想出聲問個明白。


    “:顧知也。”零陸打開免提喊了聲。


    左父即刻從沙發上站起來。


    左母被零陸的行為堵得胸口透不過氣來,猛然發覺她還是小瞧這個女人了。


    “:請坐,腿腳不好還是坐著比較舒坦。”零陸的笑容帶著顯而易見的疏離,這隻是一種出於禮貌的笑容。


    “:隨意上門打擾我的家人可稱不上是個禮貌的行為。”顧知也語調不冷不熱,讓人捉摸不透。


    “:顧總,是我們唐突了。”沉默良久的左父終於講話了,他不耐地拿眼睛斜著左母。


    “:顧總,我們也是剛剛才從您太太嘴裏得知左右的所作所為,作為他的父母,我們深表歉意,還希望您能收下我們這份薄禮。”


    左母拘謹地尬笑著。


    兩位保鏢出現在客廳,對著左父左母做了個請的手勢,不用想都知道這絕對是顧知也授意的。


    左母不甘心地看著零陸的雙眸,她不相信這個女人可以如此鐵石心腸。


    “:顧太太,我隻想保全我死去的兒子的名聲,求您看在我作為一個老年喪子的可憐母親的份上,原諒我兒子的所作所為吧。”


    “:我給您跪下。”左母哭著作勢就要跪下去,被保鏢及時拉住。


    左父又選擇性地沉默了。


    零陸站在那,心情複雜。她可以共情一個失去兒子的母親,但是不能共情一個任由兒子壞事做盡,害怕事情敗露影響公司生意的女人。


    在這整個事件中像個隱形人的左父在家庭生活中也是個隱形人,除了顯擺他擁有的權力和看起來硬氣實際上極為窩囊的男子氣概,其它的事情一概當個甩手掌櫃。


    待保鏢把這兩人送出去之後,零陸歎了口氣。


    “:嗯?”顧知也抬頭看向屏幕上那張耷拉著的臉。


    “:你打算怎麽辦?她們的話你也聽到了。”她問。


    “:我們的人在調查左右的時候發現有一個女人一直宣稱左右在兩年前害死了她剛成年的女兒。”


    零陸瞪大了眼睛,“這不是吧,怎麽一個個的手上都不太幹淨啊。”


    “:左右幹了不少汙糟事,全靠他媽幫他擦屁股。證據已經整理好發到那個女人的手上了,後麵不關我們的事情。”


    顧知也細細打量著零陸那爬滿苦惱的麵容,“真聰明啊,知道給我打電話。”


    “:真聰明就不會等他們到門口了才反應過來給你打電話。”零陸聳聳肩,“本來完全可以避免這個事情。”


    “:這麽說你承認自己是笨蛋嘍。”顧知也看向站在門口手足無措、枯瘦如柴、滿頭白發、滿臉都布滿了深刻皺紋的女人。


    “:晚上見。”零陸朝他歪歪腦袋。


    顧知也望著被掛斷的視頻電話,臉上浮現無奈又寵愛的笑容。


    “:進去吧。”助理輕聲提醒。


    這名婦人不停地用手掌搓著衣服,看起來焦慮不安。她邁著極小的步子走到顧知也的跟前,一種強烈的自卑感壓得她抬不起頭。


    “:你拿著這份證據去起訴,我會給你安排律師。”顧知也的手指在桌麵上輕點著,每一下都像是一把錘子,把這名女人的背脊砸得更往下一點。


    助理上前從桌麵上拿起資料遞給那名婦人。


    “:您為什麽幫我?”這名女人抬起窘困的麵容。


    “:因為我不想讓他們好過。”顧知也冷淡地講,眸子裏浮現著某種隱約的笑意。


    總裁辦剛恢複清靜季軒的闖入又再度打破這份安寧。


    他走進來吐槽,“你他丫的簡直腹黑,讓人家站在那裏演獨角戲演上半天,讓別人感到有點希望後又一腳把對方的希望踩死。”


    “:過獎。”顧知也輕飄飄地說道,“你也不是個什麽好東西。”


    季軒縮著脖子得意地笑了兩聲,像是對顧知也的評價感到很滿意。


    由於栽了小番茄,零陸一天總是要不定時地去花房查看幾趟。她的脖子上係著一條黑白條紋相間的絲巾。


    “:喵~”微弱的貓聲吸引了零陸的注意力。


    她低頭一看,一隻巴掌大的小狸貓在地上緩慢地蠕動著向她爬來。


    零陸立即放下手上的活蹲下身把小狸貓抓在手裏嚴肅地問,“你怎麽到這來的?這個地方對你不好。”


    她扭頭環視著四周的鮮花;迅速把小狸貓帶到花房外。


    這隻小狸貓極為柔軟;暖和的身軀在她的掌中不斷顫抖著。


    “:你別害怕。”零陸用手指輕輕地撫摸著她毛絨絨的腦袋。


    “:喵~。”王今朝臉上掛著迷醉的笑容,眼睛四處搜尋著小貓的身影。他帶有目標性地朝花房門口走去。


    “:原來在你這裏。”王今朝的視線緊鎖在零陸手中那隻小狸貓的身上,伸出手掌示意她把貓還迴來。


    零陸如實照做。


    “:它是我今早在來上班的路上撿的,看它一個人縮在路邊上太可憐了,不忍心就這麽離它而去。”


    王今朝自顧自地說著,短短幾句話就把他塑造成一個有愛心的人。


    “:建議你把它放在家裏,花房對它不好。”零陸呆板地講。


    “:我單身,一個人住。它這麽小單獨放在家裏我不放心。”王今朝充滿愛心地撫摸著掌心的小貓。


    小狸貓依舊叫個不停,顫抖的身體並沒有因為王今朝地撫摸而平靜下來。


    “:不如你把它交給我吧。”零陸推測這隻小貓應該是餓了才會一直叫。


    “:等我下班你再把它還給我?”王今朝生怕零陸把這隻小狸貓據為己有。


    “:可以。”零陸肯定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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