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看看那個和我一樣被調包的女孩是不是也和我一樣慘,隻不過可惜啊!”


    “可惜那個叫程春丫的女孩比我命好呀!有一個那麽護著她的奶奶,真的是讓我好嫉妒,好不高興。”


    “不過我還是不死心,我就不相信都是被調包的孩子,那個程春丫就能比我幸運那麽多。”


    “皇天不負苦心鬼呀!終於讓我看到你要對那個女孩動手,那天你想把那個女孩的頭往灶台推時,我當時那個興奮啊!”


    “嗬嗬!”隨之那陰森恐怖的笑聲又從程春丫的嘴裏出來,“可是你怎麽就那麽沒用呢?推個孩子都能把自己的手推進灶台。”


    “你說你讓我如此失望,那我能是不生氣的嗎?所以我就讓你的雙手在灶台裏多烤了會,而當看到你的雙手被燒成炭似的,我這心裏就又高興了。”


    “也是在那一刻,我忽然發現自己之前好傻,為什麽就隻想著看那個女孩和我一樣慘呢?明明看你慘的樣子能讓我如此開心,我幹嘛要總是去盯著那個程春丫。”


    “所以呀!在我的怨氣又濃厚了一些,能又再對人實施實質上的傷害時,我這不就又出現了嗎?”


    “而剛好看你們虐待兩個女兒,所以當然就沒什麽好說的,直接對你們使用鬼力,誰讓我就是被虐待至死的呢?”


    “好了,今天的鬼力已經用完了,等我歇兩天再找你們,你們可別太想我了啊!”


    話一落下,程春丫就離開了。


    程大柱直過了好一會兒,確定了那個小鬼真的消停了,就立即上前抓住梅紅一頓暴打。


    “我打死你這個死婆娘,我讓你調包別人的孩子,我讓你心思歹毒。”


    “嗚嗚!別打了,別打了,大柱,再打下去會把我給打死的。”梅紅當然痛得鬼哭狼嚎。


    這都叫什麽事啊!


    不就是調包孩子而已嗎?為什麽會把鬼給引到家裏啊!


    而且最主要的是,那個小鬼好像還跟定她了。


    這可怎麽辦呀?


    難道她以後就都隻能惶恐不安度日不說,還指不定哪天就被那個小鬼給弄死了。


    程大柱到底沒想把梅紅給打死,畢竟打死她這個臭婆娘,他自己也得吃槍子:“說,你到底跟誰調包了孩子,不給老子老實交代的話,老子今天就幹脆打死你得了。”


    他的命怎麽就這麽苦呀?


    娶了這麽個婆娘迴來。


    一想到家裏住著個小鬼,程大柱就絕望啊!


    “是白海甜的女兒,”梅紅此時也不敢隱瞞,“大柱,我這麽做也是沒辦法的,當時三丫頭生下來又是女娃,我就擔心娘會把孩子直接扔到後山去不養活,所以才想著把白海甜的女兒給調包了。”


    “可誰知道娘根本就沒我想的那麽心狠呢?她甚至還特別疼春丫那孩子。”


    “大柱,我後悔啊!我早就後悔了,要是早知道娘根本就不在意我又生了個女孩,那我肯定說什麽都不會想出調包孩子的事來。”


    “啪!”程大柱又給了梅紅一巴掌,“你這個臭娘們,我怎麽就娶了你這麽個禍家的娘們。”


    “我告訴你,現在馬上去江家把兩個孩子調包的事給說清楚,讓春丫迴到江家去。”


    那個小鬼是因為春丫才在家裏待下的。


    所以要是讓春丫迴到江家去,那說不定那個小鬼就又把心思放在春丫身上,從而離開了他們家,飄到江家去逗留下來。


    “不行,大柱,這絕對不行的呀!”梅紅哭著說道,“要是讓江家知道了當年調包孩子的事,那江家能放過我們家嗎?”


    “說不定會報警把我們夫妻倆給抓起來,畢竟當年要說你這個做丈夫的不知道兩個孩子調包的事,這說出去誰相信啊?”


    “也是因為害怕事情暴露,我們夫妻倆得去蹲監獄,所以我才下狠心要毀了春丫的臉,誰讓她丫頭和白海甜越長越像呢?”


    “我幹脆打死你得了。”程大柱的拳頭又落在梅紅身上。


    程大柱下午當然沒去地裏幹活,在家裏想了一個下午,覺得這件事還是得找自己的老娘商量。


    晚上天黑下來的時候,程大柱來到老娘住的房子這邊。


    “好呀!你還敢來,”看到兒子上門來,江梨立馬抄起木棍向兒子打去,“你這個不是人的東西,我讓你打我孫女,我讓你打我孫女。”


    “娘,別打了,兒子已經一身的傷了,你再打下去可會把兒子給打死的。”程大柱痛唿說道:


    江梨神色一愣,湊近兒子跟前一看。


    這幸虧今天晚上的夜色還不錯。


    所以江梨倒能看清兒子臉上的傷:“這是怎麽迴事,到底誰把你給打成這樣的。”


    到底是自己的兒子?


    看兒子被人給打得一臉的傷,江梨怎麽可能完全一點都不擔心。


    “娘,我們出去說。”程大柱先往屋裏望了一下,這才抓著母親的手往院子外麵走去。


    “哼!”程想弟站在堂廳大門口冷冷哼了一聲。


    也不知道父親在搞什麽鬼。


    不過又說迴來了,父親真的讓人給打了。


    活該,怎麽就不幹脆打死他算了。


    程想弟現在對自己的父親,可是完全一點感情都沒有,父親就算是死了,她也不會掉一滴眼淚的。


    “二姐,我剛剛好像聽到爹的慘叫聲了。”程春丫端著一盆水從江梨的房間走出來。


    這是洗身子的水。


    沒辦法,在條件有限的情況下。


    程春丫想痛快的洗澡根本就不可能。


    “是爹在慘叫沒錯,”程想弟上前接過妹妹手裏的水盆,“剛一進家裏的院子,就讓奶奶拿棍子給打了。”


    “這會把奶奶拉到外麵去,也不知道在說什麽,或者說在憋什麽壞主意?”


    程春丫目光暗了一下。


    如果她猜測的沒錯,程大柱來找奶奶應該是因為她的身世。


    說真的,還真有點期待。


    也不知道便宜奶奶知道了她的身世,會拿出一個什麽態度。


    “什麽,”外麵這邊江梨聽了兒子的話之後,兩隻手不由自主抖了起來,“作孽,作孽哦!梅紅那個臭婆娘,她怎麽能這樣作孽。”


    原來並不是孩子抱錯,而是梅紅故意把孩子給調包了。


    “誰說不是呢?”程大柱氣憤說道,“我今天真想打死她臭婆娘算了,就是因為她臭婆娘作孽,才把那個小鬼給引到家裏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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