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傳過來這麽一句話之後頭像一下子就暗了下去,真搞不懂,這個人怎麽會這樣,每一次出現的都這麽突然,話還沒有讓我說完,就匆匆下線,也不知道他是真心讓我幫他還是隻是走個過程。


    當然,也許有可能是他老爸在敲他的門,或者是他老爸又要甩開巴掌打他。我搖搖腦袋,這都是什麽亂七八糟的想法,我被自己的這些想像逗笑。


    重新躺在床上,我的大腦開始不停的運轉,又想起白天大伯說的那件事,他說他會經常看到那個女鬼,而且那個女鬼並沒有要傷害他的意思,既然如此,那女鬼的用意到底何在呢,難不成隻是為了嚇唬嚇唬大伯?可是,她為什麽不選擇投胎去呢?難不成她和大伯之間存在什麽宿怨?


    不應該的,如果她真得和大伯之間有什麽恩怨的話,定然會索取大伯的性命,既然她沒有發起進攻,那就說明這隻女鬼是別有用意,但一般情況下,這鬼魂能逗留在人間的時間也不過是七天,世間所謂的頭七也不過是這隻鬼魂能夠顯現出身形讓人看到它的時間,頭七一過,無論因何而死的鬼魂都將會被陰司帶去投胎,但聽大伯的意思,他看見這隻女鬼已經有些時日了,為什麽這隻女鬼沒有被陰司的人帶走呢?難不成陰司裏並不知道這裏存在一隻鬼?


    或許,這隻鬼也是被人封存起來的?就像是這位雇主他老爸公司裏的那些鬼一樣,被懂玄術的人封印在裏麵,外麵的鬼進不去,裏麵的鬼也出不來,而且它們身上的陰氣也無法讓陰司裏的人感覺到,從而失去了投胎的機會?


    想不明白,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封印這隻女鬼的人又會是誰呢?會不會是和封印我家這隻鬼的人是同一人所為?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麽就真得太可怕了!


    帶著這些疑問我漸漸進入夢中,就在我半醒半睡間,我似乎也聽到了一聲貓叫,然後我的身體也似乎是被某種力量控製住,大腦是清醒的,可是身體完全不受自己的支配,無論我使出多大的力氣,可身體卻一動不動,就好像是被繩索捆綁在床上一樣,甚至有好多次,我都覺得我的靈魂衝破了我的身體一樣,可是,縱然是靈魂衝破了身體,但我的眼睛卻無法睜開。


    就在我努力的掙脫這種束縛的時候,我的脖子間似乎被一種毛絨絨的東西撫摸一般,那種毛很柔軟,很像是大伯口中說到的貓,而且我還明顯的感覺到,這隻貓一步一步的從我的胸口處踩了過去。


    當它的身體完全離開我的胸口時,我發現我的身子可以動了,而且還是那麽隨心所欲的動彈,更重要的一點是,我就好像是經曆了一場生死打鬥一般,渾身都酸痛不已。


    我睜開眼睛,房間裏漆黑一片,外麵的燈光在窗簾的遽細裏偷偷溜進來,適應好長時間我才能看得出一些物品的大概模樣。


    我無意間將眼睛看向門口,啊,我的心不由的一陣悸動,門口處居然站著一個人,而且確實是一個女人,她長發飄飄,似乎遮住了她的百張臉,她正視著我,我甚至都能看到從她眼睛裏泛出的幽幽綠光,隻是與大伯看到的那隻女鬼不同的地方是,這個女人並不隻有上半身,她的腿很細很長,就那樣直愣愣地站在門口看著我。


    “誰,你是誰,膽敢來我的房間造詞,真是不想活了。”說著話,我把被子一掀,從床上起身坐起來。


    那個女人居然笑了一聲,聲音自她的口中傳了出來。


    “哈哈,我說過的,你根本不是我的對手,有些事情你最好不要參與,不然,我會對你不客氣的。”


    說完這些話,那個女鬼居然攸的一聲不見了。


    我趕緊起身下床,將房間裏的燈按亮,此時的房門前空空如也,什麽也沒有留下,真是奇怪,剛才那個女鬼去哪了?她留下的那些話是什麽意思?我有些捉摸不透,更讓我感到不可思議的是,身為茅山傳人的我居然都沒有嗅到源自她身上傳來的鬼氣的味道,而且,剛剛我明明在心裏默默念動了驅邪咒,可是根本就沒有起到任何的作用,真是奇怪!


    我暗自在屋裏踱著步,思來想去好一會兒,卻也沒能弄明白,不過,我還是掐指算了算,像我們家這種房子照理說應該能起到驅鬼避邪的作用,地理位置上先不說,單是這座房子上空匯聚起來的七星罩體就足以讓一些鬼魂聞風喪膽了,除非,這鬼就是有人放進來的,不然,她沒有這麽大的本事來嚇我。


    不行,看來我有必要在家裏做一些防禦的準備了,不然真等到有些圖謀不軌的家夥趁虛而入的話,到時候就真是亡羊補牢,為時以晚了。


    我拿出我的玄鐵鏡,狠了狠心又咬破我的手指,在我記憶深處裏,有一個聲音在教給我,讓玄鐵鏡發揮最大功力的方法,用我的血來點亮它沉睡千年的記憶,這樣,它就可以根據我的意念來完成我想要做到而無法做到的事情。


    當我的第一滴血滴在玄鐵鏡上時,玄鐵鏡似乎受了什麽刺激一般,一下子從我的手中掙脫出去,懸在半空中,不住的翻滾著,極其痛苦的樣子,玄鐵鏡的反應我是看在眼裏,疼在心上,早知道它要這麽痛苦,我就不會這麽做了,但是我除了幹著急之外也沒有別的辦法,此刻我的手心因為我的擔心而布滿了汗水。


    我隻希望玄鐵鏡能夠完好無損的迴到我的手上。


    在我著急的等待之中,玄鐵鏡終於停止了翻騰,如同一個完全虛脫的人,直愣愣地從半空中落了下來,我趕忙上前幾步,雙手接住了它。


    待它迴到我的手上時,我明顯的感覺到它的份量,還有源自它體內的溫度。


    又過了一會兒,玄鐵鏡的鏡麵上居然放射出光芒,那是金黃色的光,帶給我了一種從未有過的體驗,這光是有溫度的,像是春日裏的陽光,很是讓人享受。


    看來玄鐵鏡的記憶是被我喚醒了,如此說來,我可以用我的意念來控製它,一想到這裏,我都覺得渾身熱血沸騰。


    不行,我得試一試,看看源自我內心深處的聲音說的是否正確。


    我將玄鐵鏡平放在床上,緊閉上雙眼,在心裏默默的想著,待我想好之後,猛然睜開雙眼,隻見玄鐵鏡攸然從床上飛到半空中,而後它的鏡麵朝下,緊貼在房頂處,直接來了一記佛光普照,將房間照射的如同白晝一般。


    看來玄鐵鏡真得能夠接受到我心中的信念了。


    正在我開心之餘,突然,玄鐵鏡散發出的光芒一下子黯淡下去,緊接著一個陌生的男人出現在我的麵前。


    那個男人手中拿著原本屬於我的玄鐵鏡,愛撫著我的玄鐵鏡,這讓我有些吃醋的感覺,雖然玄鐵鏡不是美女,但它的威力卻是有目共睹,況且它還曾用我的至陰之汗浸泡過,怎麽說也算是有些肌膚之親了,這種感情怎麽會那麽容易讓我割舍呢。


    這突如其來的男人居然可以輕而易舉的當著我的麵將玄鐵鏡拿在手中,還如此下流的撫摸著我的玄鐵鏡,又怎麽能不讓我生氣呢。


    “你是誰,幹嘛要拿我的玄鐵鏡。”我氣極敗壞的對著那個人說道。


    那人並沒有迴過頭來看我,隻充滿愛意的看著我的玄鐵鏡,幽幽地說道:“玄鐵鏡本是我的神物,隻可惜我與它的緣分已盡,不得不讓我將它拋棄,但為了能長久與我的神物相伴,臨死前我就將我的靈魂駐紮在玄鐵鏡裏,剛剛是你將我沉睡千年的靈魂喚醒的吧,真是太謝謝你了。”


    我一臉愕然,不明所以的說道:“你的意思是說,你是這玄鐵鏡的主人?”


    那人笑了笑說道:“不錯,我就是它真正的主人,但,曆經千年的風霜之後,它又有了新主人,這個新主人就是你,縱然我的心中有千萬般不舍,但我已死,也無法再與它相伴,倒不如乘人之美,將玄鐵鏡留給你吧。”


    我皺了下眉頭說道:“那你呢,你去幹什麽?”


    那人說道:“我得走了,去投胎,我可不想就這麽做一個孤魂野鬼,以前是心有不甘,認為世上如此厲害的神物就這樣長期被封印起來,實屬可惜,但現在它有了新主人,我也可以放心的走了。”


    聽著他說的話,我覺得有些傷感,說道:“既然你是它的主人,那你為什麽不帶上你的玄鐵鏡一起走呢?”


    那人嗬嗬一笑說道:“你真是個榆木,我不是說過麽,你現在看到的我隻是一個魂魄,而我的身體早就風化了,這玄鐵鏡本就是驅邪的東西,而現在的我對於它而言就是邪物,若不是它還記得我們之間的情分,想必它早就把我吸到它的鏡幻世界中去了,所以,我除了去投胎別無他法。”


    我似懂非懂的點點頭,而後問道:“那你能不能迴答我幾個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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