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香主知道這場酒絕對不是一場沒有含義的酒,隻是自己先裝作什麽都不知道,隻管與薛虎和陶猛稱兄道弟般的說上一通,在心裏暗自觀察薛虎和陶猛如何將這場戲繼續下去。


    “兩位香主過獎了,錢某何德何能還勞幫主記掛,實在是有愧呀。”錢香主故意裝作受寵若驚的說道。


    薛虎和陶猛看見錢香主似乎對幫主誇獎這一套比較受用,心中想到,隻要你錢香主願意聽這些話,那我們就不斷地說這些話,你錢香主聽得舒服,自然便會消除三人之間的隔閡,隻要隔閡消除,那什麽話說起來也就方便許多。


    “不瞞錢香主,陶某在教主身邊的時間略微要比錢香主多一些,知道幫主可是位愛才如命禮賢下士的好幫主,對於錢香主在西城統領汙衣派做下不少對丐幫有益的事情,那可都是了如指掌,言談之間無不流露出愛才之心。”陶猛說道。


    “屬下不才,蒙幫主厚愛,實在是過意不去,錢某隻是做了些應該做的事情,沒有想到竟然得到幫主的肯定,真是感恩不盡,日後若是見到幫主,一定要親自拜謝才好。”錢香主說道。


    陶猛和薛虎聽到錢香主如此說道,對視一眼的同時一起哈哈大笑起來。


    錢香主故意裝的有些不明所以,隻好兩眼愣愣的看著薛虎和陶猛,稍等片刻,等到薛虎和陶猛笑聲小了一些才問道:“不知道薛香主、陶香主為何而笑,是不是錢某說錯話了嗎?”


    薛虎嘴角還掛著笑容說道:“哪裏哪裏,錢香主沒有說錯話,隻是錢香主剛才說日後若是見到幫主之言,讓薛某有些忍不住笑了起來。”


    “這是為何?難道錢某這句話說得不應該?”錢香主問道。


    錢香主被對麵的兩人笑得有些懵圈,不知道陶猛和薛虎到底笑自己那個方麵。


    看到錢香主一臉的窘像,為了不讓錢香主難堪,陶猛這才結果話迴答道:“錢香主,實不相瞞,幫主已經就在西城。”


    “就是,錢香主還說什麽日後,幫主是遠在天邊近在眼前,等到有機會,幫主自然會見你的。”薛虎說道。


    錢香主早就知道陸幫主已經來到西城,因為從陸幫主進入西城之後有意隱藏行跡,便明白這是陸幫主悄悄進城不願聲張的意思,既然陸幫主不願讓人知道,如果自己說早已知道,豈不是有些嫌疑,難不成自己這邊對陸幫主在進行跟蹤,從而給陸幫主以及淨衣派留下口實,隻怕今後會對汙衣派不利。所以錢香主故意裝出一臉愕然的樣子,稍微愣了一會才裝作驚訝地問道:“二位是說陸幫主就在這西城之內?”


    “不錯,幫主就在西城之內。”陶猛肯定的說道。


    “原來如此,陸幫主遠道而來,作為汙衣派西城的香主,錢某應當拜見幫主一盡地主之誼才是。”錢香主說道。


    “哎,錢香主不必如此麻煩,陸幫主此次前來西城是有要事處理,不想驚動太多的人,所以沒有通知錢香主以及汙衣派的弟兄,陶某是沒有將錢香主當做外人,這才告訴錢香主,錢香主知道就行,不要外傳,等到機會到來,幫主肯定會召見錢香主的。”陶猛說道。


    “原來陸幫主是有事處理,不知道需不需要汙衣派幫忙?錢某自認為對西城一帶還是非常熟悉的,如果幫主願意,錢某自當效犬馬之勞。”錢香主說道。


    聽到錢香主主動說出願意效勞的話,陶猛和薛虎彼此對視一眼,通過眼神的交流,兩人都覺得到了說正事的時機了。


    於是陶猛說道:“既然錢香主如此熱情願意出手幫忙,幫主一定非常開心,陶某也是非常感激。現在還真的有一件事情非常的棘手,如果錢香主能夠出手,那可就容易得多了。”


    “如果錢香主出手,此事必定成功。”薛虎在一旁附和道。


    “兩位香主這幫誇獎,實在是令錢某擔當不起,隻要是幫主安排的事情,錢某必定赴湯蹈火在所不辭。”錢香主說道。


    錢香主心裏卻在打鼓,因為不知道眼前兩位說得事情到底是哪一方麵,但話已經談到這個份子上,便隻能順著竿子往上爬了。


    “陶某就知道錢香主是個痛快人,快人快語,好不爽快。”陶猛笑著說道。


    “陶香主也就不要再繞彎子了,還是說正事吧?”薛虎微笑這說道。


    “也好,今日大家相聚甚歡,雖然陶某與錢香主是初次相見,但卻像是兄弟一般交談投機,頗有相見恨晚之意。”陶猛說道:“既然大家都是兄弟,陶猛也就不說見外的話。”


    錢香主說道:“陶香主盡管說來。”


    “錢香主最近可是有客人遠道而來?”陶猛問道。


    錢香主心中不由得大吃一驚,從陶猛的這句問話當中,錢香主能夠嗅到一種特別的味道,一定是陶猛知道趙武來到西城汙衣派,要不然也不會第一句話就是提問。


    瞞,看來是瞞不過去,不出意外陶猛和薛虎應該早就知道趙武隱身在汙衣派,就像自己也知道陸奸人藏在淨衣派一樣,自己也在裝糊塗而已。


    錢香主知道索性說真話,反而會贏得對方的信任,於是錢香主說道:“陶香主果然是消息靈通,這幾日的確有一位遠道的朋友前來我這裏。”


    錢香主故意沒有直接說出這個朋友就是趙武,想看看對方是如何反應,要說自己說假話,但是自己已經承認有朋友遠道而來,要是說自己說真話,自己卻又沒有說出朋友的名字,讓對方任意猜測。


    “錢香主的這位朋友可是大有來頭,隻是不知道錢香主是否清楚你的這位朋友的所作所為?”薛虎在一旁插話道。


    陶猛打斷了薛虎的話,沒有讓薛虎繼續說下去,而是自己說道:“錢香主的這位朋友可是汙衣派大名鼎鼎的河城香主趙武?”


    陶猛倒是幹脆,直接說出結果,錢香主並不意外陶猛的這樣說法,錢香主從自己對陶猛的言談舉止方麵已經揣摩出陶猛的大致性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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