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一口氣說了很多個願望,他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這是不是有點太貪心了?”白和璧輕笑:“沒有,這些願望都是人之常情,沒有什麽貪心不貪心的。”靳敖摸摸鼻子,露出了一個真心實意的放鬆笑容。他看著麵前神色局促的大男生,白和璧忽然問:“你有沒有什麽想要我幫你實現的願望?隻要是在我力所能及範圍內的,我都可以幫你實現。”清俊的男人在皓月的光輝下笑了笑:“……就當我送給你的成年禮,也是你接下來要給我當大半年家政的贈禮。”聞此,靳敖欲言又止,下意識想要拒絕。“我現在沒有……”白和璧打斷了他:“好好考慮之後再和我說。”看著白和璧眼底認真的神色,青年一瞬間失語,似乎想到了什麽,最後憋出了一個問題,“那我……可以留著這次機會嗎?”聽到出乎意料的迴答,白和璧有些啞然,但他還是道:“可以,隻要你想好了,隨時都可以來找我。”白和璧凝視著煙灰色眼睛的青年,補充道:“……永久起效。”靳敖抿著唇:“嗯,謝謝白哥。”兩人不再言語。但靳敖原本假裝平靜的心境早就因為對方狀似無意的話被打破。他的目光,追隨著白和璧唇邊那熹微的火光飄忽不定。第一次,青年靳敖感覺到自己血管中有什麽東西在躁動不安,在心底的陰影裏蠢蠢欲動,讓他渾身燥熱,難以紓解。白和璧唇間的那點火星,似乎點燃了什麽。靳敖的喉結微滾。他明白,在他心髒中如野火般摧枯拉朽蔓延開來的,是他抑製不住的欲望。他徹底完了。--------------------終於能把這句開文之初我就很喜歡的話正大光明地寫出來了!“喜歡就是無數次心動的疊加”。-提前說一下,這周三不更,周四當日雙更。第56章 chapter 56. 宓枝看完煙花,兩人互道新年快樂後就彼此告別了。也許是昨晚心跳加速的後遺症,靳敖昨晚的夢裏全是白和璧的身影。第二天起床,靳敖看著自己濕透的褲衩子,心裏暗罵宋時笠的腦子裏全是黃色,都把他帶歪了。但畢竟做夢的是他自己,看了那麽多“教學視頻”的也是他,甩鍋也不能甩得太厲害。沒有辦法,靳敖在早冬最寒冷的時候起了個大早,久違地把自己的貼身衣物親手洗了,濕漉漉的灰色內褲迎風招展地晾在陽台外邊,看得他一陣害臊。做完這一切,洗漱完,靳敖就收拾一下自己的衣服,去到白和璧家裏給他做早餐。到白和璧家的時候,對方也已經起了,穿著真絲睡衣正在給自己磨咖啡豆泡咖啡,見他來了慵懶地道了聲“早上好”就沒管對方了。因為昨天晚上亂七八糟的夢,靳敖沒敢用正眼看他,閃身進了廚房,把凍在冰箱裏、他昨天白天做好的玉米豬肉和白菜牛肉的餃子熱水下鍋煮了起來。等到一個一個白白胖胖的餃子浮起來,廚房裏彌漫著餃子的香味和熱氣,他才叫白和璧來吃早餐。在餐桌上,靳敖提出中午想要去醫院看媽媽要請個假的要求,晚上再給白和璧繼續做飯。上次,那群混混來醫院找他媽媽的事情還是敗露了,盡管靳敖和桐教授口風都很嚴,沒說什麽,但挨不住宓枝隔壁病房的病人的閑言碎語,那些支離破碎的流言還是傳進了他媽媽宓枝的耳朵裏。在宓枝的側敲旁擊下,靳敖不敢繼續瞞著,一五一十地把前因後果講了個清楚,包括自己在酒吧打工、白和璧救了他等一係列事情全盤托出。他不願意讓他媽媽除了在抵禦病魔外,再為他的事情勞費心神,所以很嚴肅地告訴她事情已經被解決了,讓她不用擔心。他還和他媽媽說,他在白和璧這找了份條件優渥的兼職,順帶還能為自己學習減負,這已經是他做夢都不敢想象的事情了。聽到靳敖的請假需求,白和璧爽快地答應了對方。靳敖話音剛落,他媽媽宓枝就打電話來了。男生向白和璧道了聲歉,就從自己的兜裏掏出自己的那台老式板磚機,離開餐桌,到陽台去和他媽媽說話了。白和璧看著男生背影消失在門簾後,自己端起碗,開始吃起靳敖給他自製的水餃,除了常規煮出來的水餃外,對方還做了蒸餃和煎餃。說實話,對方包的餃子樣子比不上外邊酒樓做的精致,但勝在皮薄餡大,每一個餃子都撐開了肚皮,放足了香味,滿滿的分量讓人吃著很過癮。為了照顧白和璧的口味,靳敖還擺了兩碟調料,一碟醋,一碟醬油。白和璧從碗裏拎起一隻飽滿的水餃,放進了嘴中,牙齒才剛剛磕上去,晶瑩剔透的餃子皮就破了,內裏鮮美的湯汁噴薄而出,清爽的蔬菜和被剁得很碎的肉餡難分你我,完美得宛如一體,一口下去唇齒留香。白和璧覺得不錯,於是多吃了兩個。等到靳敖迴來,他才發現對方抿著嘴,臉上似乎帶著緊張和猶豫,想說什麽又不敢說的樣子。他不禁出聲問道:“怎麽了?”“啊……”靳敖猶疑片刻,還是說出了剛剛電話裏母親的提議,“我媽媽說,她很想親自向你道謝,問你有沒有時間和她在外邊見一麵,當麵和你聊一聊?”白和璧沉吟片刻,但這陷入思考的舉動卻被靳敖誤解。男生知道對方的時間寶貴得很,一臉為難道:“白哥,你要是沒空的話也可以拒絕的,我和我媽媽說一下,讓她以後再和你約?”白和璧不知道自己無心的沉默竟然讓靳敖想了這麽多,有些啞然。……他還沒說不去呢。他朝靳敖輕輕點了頭,道了聲“我去”。畢竟他也很好奇,能教出靳敖這麽個特立獨行的大男生的到底是何方神聖。白和璧看了看自己的行程表,對靳敖問道:“今天怎麽樣?”靳敖被對方雷厲風行的舉措打了個措手不及:“啊?今,今天嗎?”白和璧把碗裏最後一個餃子吃下去,啜了口咖啡:“嗯,擇日不如撞日,正好我今天休息,有時間陪你去一趟。你今天不是要去醫院陪你媽媽嗎?正好我也跟著你一起去。”靳敖摸摸鼻子:“那好吧,那我和我媽媽說一聲,我現在去定外麵的飯館……”聞此,白和璧放下咖啡杯道:“不用了,你媽媽她還生著病,頻繁跑動對身體不好,我去醫院看她就好。”看著眼前把一切都安排好的白和璧,靳敖不知道說什麽好了。他用灰色的眼睛盯著白和璧,隨後低下頭,悶悶地“嗯”了一聲。***白和璧在家裏稍微收拾了一下自己的儀容儀表,因為是去見靳敖的媽媽,所以他就沒有選擇穿戴過於正式的服裝。他挑了件白色的兜帽襯衫,下身配了條暗藍色的牛仔褲,踩著雙運動鞋就和靳敖出門了。靳敖看著他身邊坐在駕駛座上清清爽爽的男人,不免有些晃神。平常對方那過於沉穩冷靜的氣質和正式的穿搭,總讓靳敖有一種高不可攀的感覺,而如今白和璧隻是簡簡單單的換了身青春洋溢的衣服,這才讓他對白和璧的還在上大學,是個大學生的事實有了實感。這種變化,就像神祗是走下了雲端,終於讓靳敖可以湊近曾經完全夠不著的人,觸摸得到對方的一點身影了。靳敖捏緊了自己的手指,警告自己不能對他有任何非分之想。白和璧專注於開車,完全沒注意到靳敖那小腦袋瓜子裏胡思亂想的內容。看望病人總得帶點東西,白和璧不僅從家裏帶了份首飾當做禮物,還在在路途中途經的花店和水果店裏買了點禮品,權當一點小心意來送給靳敖的母親。看到水果和花籃那動輒成百上千的價格,靳敖說什麽也不願意要,可是白和璧下定了決心的事情,從來不由得其他人反駁,畢竟千金難買他樂意。一路平穩,兩人很快就到了s市第一人民醫院。白和璧跟著靳敖,來到了病房門口。靳敖彎起手指叩了叩門,一個溫柔的女聲從房間裏傳出。“是敖敖來了嗎?”白和璧瞥靳敖一眼。……敖敖?這小名蠻有趣。不小心暴露了自己小名的靳敖紅著耳根,躲閃這白和璧戲謔的眼神,隔著房門應了一聲:“媽,是我。”他隨後推開房門,對躺在病床上的母親道:“媽,這位是我和您提到過的,幫了我很多忙的白和璧,白先生。”他又轉過身來,朝著白和璧介紹道:“白哥,這是我媽媽宓枝。”即使是見慣了俊男靚女的白和璧,在見到宓枝的那一瞬間,都不由得感歎道,有的人天生就受到了上天的眷顧,即使什麽都不做都能成為一副美麗的畫。宓枝躺在床上,人很瘦,羸弱的手臂上滿是針孔,頭發都被剃光了,但就算是這樣也難掩對方那出塵的氣質,眉眼如畫,像是從詩裏走出來的溫婉秀氣的大家閨秀,她望向兩人的眼睛裏還有種少女的天真,似乎並未被苦難的生活所磨損。麵對白和璧這個陌生人的到來,宓枝有些意外,用手臂支撐著軀體,想坐起身,可是被藥物和病痛多年侵蝕的身體已經讓她手腳發麻。靳敖快步走到床邊,熟練地把枕頭墊在她身後,扶著她坐了起來。白和璧朝對方微微頷首:“宓女士好。”宓枝抱歉地點了點頭,苦笑道:“啊……白先生好,由於我的身體原因,有失遠迎,本來應該是我主動邀請您到外麵坐下來喝個茶的,沒想到你直接來了,真的非常抱歉。”白和璧不卑不亢地迴答道:“沒事的,您的心意我已經收到了。”爾後,白和璧掏出早就準備好的首飾,就把黑色絲絨的長方形首飾盒打開,遞給了宓枝:“這裏是我給您準備的一點小禮物,請您收下,您看看這合不合您的心意?”白和璧這一連串行雲流水的動作讓宓枝連拒絕的話都說不出來。她仔細地查看著對方贈予她的首飾:這是一尊玉佛,由通體碧綠的翡翠雕刻而成,水頭飽滿晶瑩,做工精細,摸上去溫潤如羊脂,細膩如絲綢,而雕刻其上的人物栩栩如生,眉目有神,寬大的衣袖仿佛隨時都會乘風飛舞,連其上的小粒佛珠和裝飾都被細細描摹。宓枝用蒼白的指尖摩挲著成色極好的翡翠吊墜,難掩眼中溢出的驚豔:“這是上品龍石種翡翠做的吧?……這太貴重了,我不能收下。”她說完,就把盒子合上了,然後直接退給了白和璧。白和璧又推迴去,淺笑道:“首飾本來就是給人帶的,放在家裏也是蒙塵,倒不如送給合適的人,您我看就挺合適的,不必在意價錢的問題。”宓枝還想反駁,但白和璧卻把絲絨盒子自然地放在了床頭,將話題轉向了另一個方麵:“您對首飾有些了解?”她沒想到白和璧會問這個問題,怔忪片刻後,在好看的杏眼裏有懷舊的神色:“我以前是個珠寶收藏的愛好者,閑來無事就喜歡擺弄這些物件,因此也對這些有一點粗淺的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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