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愧是我白元愷的兒子!”他爸倏然開口,“嘭”地一掌打在實木桌子上,把剩下兩人嚇了一跳,“拿出點男人的氣魄,拜拜就拜拜,下一個更乖!長成司青舜這樣的男的遍地都是,咱不在那一顆歪脖子樹上吊死!”然後白父一把拉過白和璧,對他大聲道:“你找不到,就讓爸我來幫你物色,保準比那什麽司青舜好上個十倍百倍!”白和璧覺得他爸拉皮條上癮了,他不知說什麽好,尷尬點點頭。荊含煙白了自己老公一眼,認為他這樣真是蠢極了。她把自家兒子的手從丈夫手裏搶過來,直接跳過了白元愷有點道理,但明顯不多的發言,決定進行母子兩人之間的對話。“媽知道你受委屈了,也知道你有自己的主見,”她摸了摸白和璧的頭,“如果這是你最終的決定的話,我們都會在你身後支持你的。”白和璧感受著自己母親手上溫暖的觸感,垂下了眸子:“我知道的,謝謝媽。”“說來,這裏麵也有我們的錯,在拉你相親之前沒看出來你們之間不合適,”荊含煙歎氣,“如果當初沒答應司商,不讓你們兩個人見麵就好了,也就沒有後麵這些醃事情。”“媽,別這樣說,”白和璧抬起眼皮,眼神裏頗為不讚同地反駁,“人是我自己挑的,路也是我自己選的,和你們沒有關係,人總要為自己的決定負責。再說了,誰也預料不到如今發生的事,我也不後悔當初選了司青舜。”荊含煙看著自家兒子,覺得人是真的長大了,可是她還是習慣於用對待小孩子的方式對待他。於是,她笑了笑,然後自然地捏了捏自己兒子的臉。白和璧的耳根紅了:“媽!”荊含煙收迴了手,看著他臉紅的樣子笑出了聲,自己孩子還是這麽可愛:“那就這樣吧,我們等下就找司商協商這些事情,你也找個有空的時間,我們兩家人見麵談一談。”“沒錯,可不止要‘談’!”站在一旁的他爸突然插嘴,撂下狠話,“司家的人,欺負了我們兒子,別想從我們這裏討得一點好處!”“至於老爺子那裏,”白元愷頓了下,和荊含煙對視一眼,“……我們幫你解決。”白和璧笑了笑,沒有接話。一家三口都各有心事,一時間,整個書房都安靜下來。正當一家人沉默之時,管家打破了這樣僵持的局麵。他在敲了敲門,獲得應允後,板板正正地走進書房。“白先生、荊夫人、白小先生,”他打斷了他們之間的談話,而分別向三人鞠了個躬,恭敬道,“司商先生和他兒子司青舜,聽聞白先生攜夫人旅遊歸來,已經來到了門口登訪,說現在想要見您一麵,和您一家敘舊聊天。”聽到這話,大家都是一楞。隨即,三人的目光交匯在一起,誰都沒料到司氏父子此刻的到來。--------------------就目前的存稿和寫到的情節點來說,我覺得我要爆字了,20w字不太夠發揮,《離婚我上》估計得寫得更長一些,還得加速一些情節的發展【太作孽了qaq大家元旦快樂呀,謝謝小天使們的支持,在新的2023年裏,我會繼續努力的!第19章 chapter 19. 審判他們兩個要來合情合理,不過這時間點掐得有點太準了,著實打了他們白家一個措手不及。明明白家夫婦沒有將自己已經旅遊歸來的消息散播出去,家庭會議還沒開完,也還沒有和商鼎那邊通過氣,司家父子倆就已經聞著味來了。麵對這有些尷尬的情景,白和璧倒是無所謂,他早就做好了離婚的準備,司青舜父子兩來與不來都不會改變他的心意,最多就是解決的麻煩程度不同而已,但這家裏不僅隻有他,還有兩個世家之間需要從當事人方麵的交代。沉默片刻,還是他媽荊含煙使了個眼色給他爸,讓他開口做決斷,決定讓門外那兩人是走還是留。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擇日不如撞日,最終,白元愷咳嗽了幾聲,坐直了身體,下定了決心,麵朝前方還在等著下一步指令的管家道:“咳,讓他們進來吧。”“我們也下去等他們。”白父率先從位置上站起來,領著眾人來到客廳。眾人來到客廳分別落了座,三人目送盡職盡忠的管家轉身走向門前,看著他走遠了一些,來到門廊處。管家拿起門口處的座機撥號聯係安保,讓門衛放人進來。不一會兒,明顯經過精心打扮、身著筆挺西裝的司青舜父子兩人一前一後地跟在管家身後,司青舜一手拿著還在滴水的雨傘,另一手推開了木質雕花大門,帶著一身門外的濕氣和寒意朝三人不緊不慢地踱步而來。白和璧望了眼窗外,原來是外邊不知何時下起了小雨。等下該加件外套披在身上了,要不走出去的時候會冷。他心裏暗暗記道。但這種想法也很快就被打斷,因為司青舜陰冷的目光無法被忽視。白和璧皺眉。在司商身邊的司青舜一進來就死死地盯著白和璧,那目光帶著些許透骨的涼。不再迴避對方的視線,他打量著麵前的司氏父子二人。司商屬於那種笑麵虎的類型,烏黑中夾雜著銀白的頭發被打理得整整齊齊,一雙桃花眼溫柔又多情,曾聽說司父年輕時能夠在眾多情人中周旋,憑的不僅是雄厚的經濟實力,更是他那張英俊的臉龐,哪怕是快五十歲了,那股子成年男人的魅力都能令很多人無法抵擋;而司青舜則繼承了他爸那張風流倜儻的臉,同樣也遺傳了那喜愛片葉不沾身的習性。作為主人的白家三人都提前沒有開口,空氣中彌漫著凝重的氣氛。“元愷兄還有白夫人,好久不見,最近過得還好嗎?”最終還是司青舜的父親司商依照順序朝幾人點了點頭,用故作熟絡的客套話打破了縈繞在幾人周圍的低氣壓,最後親昵的語氣向他們提出關心,“……外麵開始變冷了,要注意多加保暖。”白父沒有理會他的寒暄,他何嚐不知道這是司商為了緩和他們情緒的惺惺作態。“司商,客套話就免了,無事不登三寶殿,你來這裏想必也不是來和我聊家常的吧?”不喜對方虛偽的樣子,白元愷一針見血道,“而且我們過得好不好,你們司家的人最清楚。”司商笑笑,麵上什麽也看不出來:“白兄,這話就說笑了,我這也不是剛剛才收到消息,說你們迴國了,這才特地趕過來拜訪的。”“哈,那你的狗鼻子還真靈。”白元愷不加掩飾地嘲諷道,他們夫婦倆上午才迴的國,司商下午就急匆匆地趕過來,這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的樣子還是沒變。被人指著鼻子罵成狗,司商也沒什麽反應,他依舊掛著那股子笑意,任由白元愷發泄,反而還有時間整理自己身上的衣服褶皺。熟悉他的脾性,白父本來也沒指望這番話可以讓這沒臉沒皮的老妖精有什麽情緒波動,他將矛頭直接調轉到司青舜身上。白元愷眼神銳利,直接揪出司商身後的司青舜:“既然你覺得隻是一次簡單的登門拜訪,那你兒子怎麽不說話?”被點到名字的司青舜剛想說話,就被他爸擋了迴去。“這不是在等我們兩個老家夥聊完嗎?”司商挽了挽自己的袖子,慢條斯理地迴應,“畢竟,長輩講話的時候,小輩可得學會閉嘴。”白元愷冷笑一聲,話裏的鋒芒徹底掩蓋不住了:“你也知道你自己是個老家夥了啊?長江後浪推前浪,你這種‘前浪’得懂得避嫌,更別說你這個‘青出於藍而勝於藍’的好兒子。”不等司商迴應,白元愷動了真怒,率先發問道:“你年輕時喜歡亂搞,去糟蹋別的女孩子的事,我倒無所謂,那畢竟是你個人的問題,看在雙方老爺子的麵子上,我不會說什麽。況且你現在的妻子,也不是按照你自己的意願定下來的,也算惡有惡報。可你兒子亂搞到我兒子頭上,這可就說不過去了,這事司家必須給我們一個解釋。”這還是看在兩家世交的份上,他沒當場痛罵對方,就已經算是給對麵那父子兩人留了最後的顏麵。聽見這話,司商嘴角的笑意瞬間凝固,維持得有些完美的麵具終於有了裂痕。而站在他身後的司青舜,一瞬間,臉色也變得有些慘白。司商平生最痛恨的,就是有人提及自己失敗的婚姻。這話一出,相當於明著撕破了臉皮,司商也不好再打太極,他收斂了嘴角的笑,麵色陰沉,這樣看反倒像是隻惡狠狠的豺狼在放狠話:“關於和璧,真的非常抱歉,這事是青舜對不起他,是我沒教好他。”“這就不裝了?”白元愷哼笑。“小輩的事,最好讓小輩去解決,我們做長輩的插手不太好吧?”司商眼神裏攏了一層烏雲。司商寥寥幾句話就給這件事定了性,同時排除了白元愷的參與地位,但是也言盡於此。他給足了自己兒子婉轉的空間,至於結果如何,還得看他自己的發揮,做老子的可是給足了他麵子。作為一個男人,連自己的情人都管不住,還讓自己的結婚對象發現了,司青舜也是個十足十的廢物,爛泥扶不上牆。再說了,大不了就是離婚,自己已經給司青舜物色好了下一個聯姻對象,那身世,可是比白家更顯赫。“青舜,這是你的錯,你來解決。”思及此,司商後退半步,把位置讓給自己兒子,明麵上叫得親昵,實則暗地裏罵了聲隻有自己能聽到的髒話。站在前麵的司青舜可沒功夫去想他爸究竟在打什麽算盤,他現在唯一心心念念的,隻有白和璧。“嶽父嶽母,非常對不起,我做了那些讓和璧不開心的事情。”司青舜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然後出乎在場所有人意料地,徑直朝坐在上麵的長輩們“哐當”一聲雙膝跪下,道:“我想再與和璧……最後談一次。談完之後,無論他做出什麽樣的決定,我都甘願承受。”麵對前麵曾經的兒婿,白元愷和荊含煙交換了幾次眼神,還沒作出最終的決定,就被一直在旁沉默的白和璧搶過了話語權。“司叔說得對,”白和璧的嗓音有些沙啞,“我們之間的事,還是我們自己解決最好。”“和璧……”司青舜在他身後喚道。不過在此之前,他得糾正司青舜的稱唿:“別叫我和璧了,直接叫我的全名,這麽親昵的稱唿聽得我屬實有些惡心。”語畢,正眼都沒給司青舜一個。畢竟,一場能夠一勞永逸、解決後患的談話,誰會不喜歡呢?***他領著司青舜上了別墅的二樓,那裏環境更加安靜,也沒有仆人之類的打擾。兩人的腳步聲在柔軟地毯的緩衝下,被吸收殆盡,周圍隻有空調製熱時發出的唿唿聲,和窗外逐漸變大的雨聲。貪婪地看著前方挺拔而清瘦的背影,司青舜略微有些出神。自從結婚後,他好像很久都沒有看見過白和璧的背影了。……這段時間裏,他瘦了很多。以前暗戀的時候,他隻能用眼神追逐著白和璧的背影發呆,每天都在期盼著他有什麽時候能夠迴頭,給予他一些稀薄的注意力。哪怕是白和璧無意撇來的一個眼神,或者偶然碰見時的略帶生澀的點頭,都會撥動他的心弦,時不時對他的微笑,更是會讓他開心一整天。可什麽時候,白和璧漸漸地退到了他的身後呢?他不知道。也許是他答應了自己追求的時候,亦或是他們舉辦婚禮對彼此承諾的相視一笑之時,又或許是某個不經意間、相擁度過的慵懶晨間。就在他還在迴憶的時候,走在前麵的人就已經站定。下意識地,他想從後邊,用手臂環住他曾經的愛人。可是他忘了,白和璧早就不願意再投身入他的懷抱了。“別碰我。”帶著明顯抵觸情緒的冰冷聲音將他拉迴現實。司青舜乞求道:“我們再好好談談。”“我們沒什麽好談的,我想,我在醫院說的已經夠清楚了,你隻有一個選擇,就是在離婚協議書上簽字,那樣我們的關係或許會比現在好些,”白和璧靠在牆上,雙手抱胸冷冷地看著他,停頓了一下,似乎在思考怎麽定義他們之間現在的關係,“唔……大概是糾纏不休的前炮友,和可以正常商業往來的陌生人之間的差別。”“至於會不會變成商業上的競爭對手,或是其他什麽更糟糕的關係……”他似笑非笑地望著眼前的男人,“這都取決於你自己了。”聽見這話,司青舜曾經多情的眼睛裏仿佛結了一層厚厚的冰層。“托你的福,我現在可不信什麽浪子迴頭金不換的戲碼了,”白和用璧雙臂掙脫司青舜的手腕,惡心感如跗骨之蛆粘附在被他觸碰的肌膚上,“我在醫院說得很清楚了,你又在裝什麽?”“你從我們的家裏搬出去了。”司青舜沒有理會他的厭惡,反而提起另一件事。“對,”白和璧輕描淡寫道,仿佛隻是捏死了一隻惡心的小蟲子,“但我還是得多說一句,現在那是你的家,不是‘我們’的。”這種絲毫不放在心上的態度,宛如一根冰棱將司青舜渾身刺穿,激得他渾身顫抖,讓他徹底醒悟過來。“為什麽?”司青舜嘴唇顫抖。“這不得好好問問你?”白和璧不知道他為什麽還會問出這麽蠢的問題,他頓了一下,然後漏出了一個堪稱惡意的微笑,“你不是嫌棄我在床上像條死魚,讓你艸起來不舒服嗎?所以我把房子讓給你了,你大可以去找以前把你伺候的舒服的情人們,我也不會攔著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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