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丐幫和華山派沒打起來?”


    任我行有些意外,他原以為丐幫已經和華山派開打了。


    “嗯。”


    任盈盈無奈點頭。


    丐幫不敢和華山派打,他們就不好渾水摸魚了。


    “可惜。”


    任我行也覺得可惜。


    如果丐幫真的和華山派開戰,那勢必會吸引整個正道的目光,雖然任我行不能像之前所計劃的那樣可以坐山觀虎鬥,漁翁得利,但任我行也可以趁著這段時間在暗地裏瘋狂擴增勢力,吞並一些大大小小的門派。


    可惜丐幫沒有如他所願的和華山派開戰,這不禁讓任我行接下來的行動受阻。


    洛陽一事過後整個正道門派都知道了他在擴增勢力,勢必會有很多人緊盯著他的行蹤和動作,稍有不慎便會被暴露,說不定到時會遭到正道的圍堵。


    “為今之計,隻有先暫居雲南蟄伏下來,以圖局勢變化了。”


    任我行說道。


    “也隻有這樣了。”


    任盈盈也點頭。


    ……


    房間裏。


    劉正風坐在桌邊眉頭不自覺皺起。


    在知道點蒼派已經被任盈盈收服後劉正風便想將這件事告訴給江寧,但卻找不到機會。


    自從任我行到雲南和任盈盈匯合之後,劉正風便發現暗中監視他的人變多了。


    都是任盈盈派來的。


    劉正風知道任盈盈一點都不信任他。


    現在劉正風的一舉一動都在他們的監視之下,劉正風也沒有辦法給江寧通風報信。


    “劉兄,劉兄。”


    正當劉正風愁悶如何給江寧報信的時候,屋外響起一陣叫喊聲。


    聽到這道聲音,劉正風麵色冷了下來。


    “曲長老有何事?”


    剛進來的曲洋不由停下腳步,看著麵如冷色的劉正風,張了張嘴欲言又止。


    這段時間他經常找劉正風,以各種理由想要和劉正風緩和關係,但都被劉正風拒絕。


    現在劉正風對曲洋除了厭惡以外就是痛恨,既痛恨曲洋,也痛恨他自己。


    如果可以,他真想手刃了曲洋,但現在他卻不能這麽做。


    手刃不了曲洋,劉正風隻有不去理他。


    看著劉正風一如既往的態度,曲洋心中苦澀隻有自己能明白。


    “劉兄,你真如此恨我?”


    曲洋忍不住道。


    “曲長老說笑了,大家同為神教做事,既是同僚,何來恨字一說?”


    劉正風冷笑不語。


    他當然恨,隻不過不能說出來。


    現在任盈盈對他極其不信任,派了這麽多人監視他,這時候他但凡說錯一句話,做錯一件事,恐怕等著他的就是死無葬身之地。


    說不定曲洋現在就是來試探他的,劉正風自然對曲洋保持著警惕。


    劉正風已經因為曲洋付出過慘痛的代價,他不會再在曲洋這裏跌倒第二次。


    看到劉正風對自己的態度,曲洋嘴唇微動,但最終什麽話都說不出來。


    片刻後。


    “劉兄,今日是雲南苗人們的節日,聽說十分熱鬧,不知你是否有興趣一起?”


    劉正風冷笑一聲剛要拒絕,但隨即略微沉默,笑了一聲,道:“我還出的去嗎?”


    曲洋問道:“劉兄何出此言?”


    劉正風冷笑一聲。


    “曲長老又何必明知故問?外麵監視劉某的那幾人,曲長老真一無所知?”


    曲洋沉默。


    片刻後。


    “劉兄。”


    曲洋開口道:“上次在洛陽的行動暴露,聖姑懷疑教內有人給華山派通風報信,教內也有許多人有此懷疑,所以……”


    “所以便懷疑是劉某通風報信?”


    劉正風冷笑一聲,道:“我劉正風已不為正道所容,即便我向華山派通風報信,華山派又豈會信我一個與魔教勾結的叛徒?劉某已在平定州決意投向神教為教主做事,並在所有人麵前服下了三屍腦神丹,絕無反叛可能,加之劉某的一舉一動都在你們的目光下,劉某又何來時間報信?你們的懷疑僅是因為劉某出身五嶽劍派?你們又有和鐵證證明是我通風報信?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既如此排斥劉某,何不賜劉某一死。”


    劉正風的一連串話都讓曲洋無言以對。


    良久後。


    曲洋轉身離開,沒過一會便又進屋。


    “劉兄,我已將暗中監視你的人喝退了,後續我會親自到聖姑麵前替你說話,曲洋保證絕不會再有這樣的事出現。”


    曲洋誠摯說道。


    劉正風神情微動,但並沒有說什麽。


    “劉兄,今日你還是不準備出去嗎?你也很久沒有祭奠劉夫人了。”


    曲洋又道:“非煙她也很想菁兒。”


    劉正風麵色沉靜。


    片刻後。


    “那就有勞曲長老了。”


    劉正風開口道。


    曲洋終於露出一絲笑容。


    “劉兄放心。”


    沒有多待,曲洋離去了,當他再來的時候身後跟著曲非煙。


    “劉兄,我已與聖姑說過了,像之前的事之後不會再出現了。”


    曲洋說道。


    “劉爺爺,我們去拜祭菁兒姐姐吧。”


    曲非煙也說道。


    劉正風看了看這爺孫兩人,沒有再像之前那樣拒人千裏之外,點了點頭。


    三人一路出城到了郊外。


    劉正風的妻女的墳墓在衡山,劉正風現在也迴不去,隻有在郊外朝著衡山的方向祭奠妻女。


    劈啪!


    一疊疊冥紙在火焰中燃燒,紅光映著劉正風的臉龐,劉正風神情平靜,不知道在想什麽。


    “菁姐姐。”


    一旁的曲非煙已經哽咽了。


    過了片刻,祭奠完後劉正風曲洋三人這才迴城,此時城內人流湧動。


    今日是苗人們的活動,不少苗女苗人在街上走著,十分熱鬧。


    這些苗人的打扮與漢人打扮不同,而且除了這些苗人外,還有不少其他族類的人也在,各種服飾十分新奇又充滿美感。


    街上十分熱鬧,笙歌四起,還有不少苗人在唱歌跳舞,曲非煙很快便被吸引去其他地方玩了。


    “今天是苗人的重要節日,他們的樂曲倒是別有一番風味。”


    曲洋在一旁道。


    劉正風麵色靜靜,沒有說什麽。


    大街上十分熱鬧,不少攤販也在擺攤吆喝著。


    劉正風這時發現了路邊有一座信鴿坊,於是腳下放慢了腳步,在不遠處的一座擺滿樂器的攤前停留。


    曲洋見此也停了下來,但劉正風似乎隻是隨意看了一下,隨即離開前往其他攤前。


    “嗯?”


    抬起頭的曲洋忽然發現不見劉正風的身影,四下尋找,這才在不遠處看見劉正風。


    “劉兄,今日是苗人的節日,雖然熱鬧,但人比較多,一不注意便分散了。”


    曲洋說道。


    劉正風笑了笑,沒有說什麽。


    過了一會。


    “我也看夠了,迴去吧。”


    劉正風說道。


    “也好。”


    曲洋點頭,隨即和劉正風一同迴去,至於曲非煙不知道去哪了,曲洋也沒想著去找,等曲非煙玩夠了就會迴去了。


    等兩人迴來後劉正風徑直迴了自己的房間,而曲洋則是前往任盈盈的住所。


    “屬下參見聖姑。”


    曲洋對任盈盈行禮道。


    “曲伯伯不用這樣。”


    任盈盈連忙道:“您也是神教老人了,他人雖稱我聖姑,但其實也是您的晚輩,而且非煙和我的關係也很好,曲伯伯不用這麽生分,叫我盈盈就行了。”


    “是。”


    曲洋起身。


    任盈盈又道:“曲伯伯,今日你找我要我撤掉其他人監視劉正風,我答應你了,但你也答應我要監視劉正風的一舉一動,今日劉正風和你一起出去有沒有什麽異常的舉動?”


    曲洋迴道:“沒有,劉正風今日出去除了祭奠妻女外沒有異動。”


    任盈盈聞言皺了皺眉,又問道:“那劉正風有沒有脫離過你的視線?”


    後來任盈盈在之前監視劉正風的那些人口中得知劉正風在打算對金刀門動手的前一晚曾有一段時間脫離過他們的視線,雖然時間極短,但還是引起了任盈盈的懷疑,現在不禁又問起是否又有這樣的情況。


    曲洋頓了頓,道。


    “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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