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掌門門風不錯,將門下弟子調教的這麽忠心比我這些手下要忠心多了。”


    任我行沒有和令狐衝說話,在他看來令狐衝沒有和他說話的資格。


    嶽不群不擅長和人鬥嘴,但令狐衝可不慣著任我行。


    “我師父是正人君子,自然會受到擁護,你陰險狡詐,手底下的人自然和你一個德行了。”


    “好聒噪的小畜生。”


    任我行臉色一冷,看著令狐衝有點手癢,忍不住想一掌拍死他。


    “衝兒,不必做口舌之爭。”


    嶽不群開口說了一句令狐衝。


    “是,師父。”


    嶽不群都發話了,令狐衝自然點頭稱是,臉上嘿嘿笑著。


    他和嶽不群師徒這麽多年,也算了解一點嶽不群,如果嶽不群不喜歡口舌之爭,在他開頭罵任我行的時候嶽不群就已經開口阻止了,不會等到他罵了好一會才阻止。


    其實嶽不群也想說兩句,任我行一直拿劍氣之爭和他師父來說事,嶽不群心裏也很憤怒,隻不過礙於形象不好直接罵,令狐衝雖然罵的有些粗俗,但有時候就是要這樣罵才解氣。


    “任先生若是身體抱恙不便出手大可提前說,嶽某不會強逼。”


    嶽不群淡淡道。


    “老夫身體好的很,就是有話想說罷了。”


    任我行一笑,隨即看向了封不平。


    “你叫什麽來著……封不平?”


    見到任我行點到自己的名字,封不平皺眉,沒有說話。


    任我行也沒有等他說話,問道:“你是劍宗的人,你對當年劍氣之爭的事最清楚,氣宗當年使手段贏了你們劍宗,讓你們師兄弟三人流浪江湖幾十年,到現在還是他們氣宗做主,你心裏就沒感到不服氣?就不想再奪迴華山派?”


    任我行的話清清楚楚,全場江湖人士都看向了封不平。


    嶽不群此時不知道為什麽也沒有說話,隻是看著封不平。


    封不平看了看嶽不群,又看了看在場的江湖人士,想要說什麽。


    眾人也都沒有說話,就這麽看著他,想看他要說什麽,是否當年華山派的劍氣之爭真的是任我行說的那般。


    “我……”


    封不平開口了,他一開口,全場的注意力都在他身上。


    “當年我華山派的劍氣之爭,是我劍宗不如氣宗,氣宗是堂堂正正獲勝,沒有使什麽手段。”


    嘩。


    全場又是一陣嘩然。


    感情任我行前麵洋洋灑灑說了一大堆,說的有鼻子有眼的,感情全是假的?


    方證倒是不意外,隻是在心中感歎一句嶽不群禦下有方。


    任我行冷笑道:“如果不是氣宗使手段調走你們劍宗高手風清揚風老先生,你們劍宗會敗嗎?”


    封不平此時皺眉道:“我不知道你說的是什麽意思,風師叔並不是我劍宗的人。”


    風清揚不是劍宗的人?


    封不平此話一出,不僅任我行一愣,連方證都怔了一下,隻有嶽不群表情平靜。


    果然。


    之前他的猜測是正確的。


    風清揚既不是劍宗的人,也不是氣宗的人,他隻是華山派的人。


    方證有些茫然的問道:“封先生,風老前輩他不是劍宗的人嗎?”


    風清揚以前行走江湖時一手獨孤九劍橫掃天下,劍術通神,剛好那時候華山劍氣分家,不少人都將他自動認為是劍宗的人,就連後麵方證的師弟方生和風清揚的幾次見麵時曾以劍宗的身份稱唿風清揚,風清揚都沒有否認。


    這麽多年來方證都一直把風清揚看做是華山劍宗的人,沒想到今日封不平居然曝出風清揚居然不是劍宗的,這搞的方證一時間有點懵。


    封不平皺眉道:“風師叔他老人家的確劍術超絕,但他並不是我劍宗的人。”


    相反,在當時的時候還有不少劍宗的人以為風清揚是氣宗的人,封不平的師父在劍氣之爭前都還在愁如果兩宗開始比鬥後他們劍宗如何對付風清揚,誰知道在比鬥前夕氣宗就先使手段把風清揚騙走了。


    “嗬嗬。”


    任我行冷笑道:“看來嶽不群讓你們劍宗迴歸華山派的確對你們的吸引力非常大,以至於現在你都能昧著良心說話,當年你們劍氣二宗打的血流成河,現在你這個劍宗弟子卻維護氣宗的人,不知道你師父和你死去的師兄弟們在天有靈會不會死不瞑目。”


    封不平冷冷的看著他:“當年華山劍氣分家是錯的,而且現在的華山已經沒有氣宗劍宗之分,我是華山派的人,掌門師兄也是華山派的人,我們本就同出一門。”


    “倒是你,在眾多武林同道麵前挑起我華山派內鬥,向我華山先輩潑髒水,其心思之狠毒令人厭憎。”


    “封師弟說的不錯。”


    這時嶽不群開口了。


    “當年我華山雖出現劍氣分家,但對我們來說,無論是劍宗還是氣宗,我們都同出一門,都是親兄弟,當年的劍氣分家是一個錯,劍氣之爭更是錯。”


    嶽不群看向眾人道:“先輩犯過的錯誤,我們自然要引以為戒絕不再犯同樣的錯,華山弟子要謹記,今後絕不可同門相殘。”


    嶽不群此刻算是將他的態度向天下人表明,以後的華山派絕不會再有劍宗氣宗之分,華山派隻是華山派。


    他這番話不隻是說給天下人看,也是說給弟子看,給封不平看。


    “是!”


    寧中則第一個迴應嶽不群的話。


    “是,師父,弟子謹記。”


    江寧等華山弟子也都紛紛道。


    嶽不群迴頭看向任我行。


    “任先生,今日第二局由嶽某,請任先生賜教。”


    這是嶽不群第二次向任我行發出挑戰邀請。


    任我行冷冷的看著嶽不群。


    片刻後。


    “好。”


    任我行笑了起來。


    “老夫十幾年沒有打過架了,今日正好活動活動身子,請嶽掌門賜教。”


    見到任我行答應迎戰第二局,全場江湖人已經來不及多想,連忙目不轉睛的看著場中兩人,不肯錯過一絲接下來的畫麵。


    “寧兒,你剛才已經打了一場,現在先去休息休息,接下來由為師來。”


    在正式開打前,嶽不群對江寧道。


    “是,師父。”


    江寧點頭。


    雖然他剛經過一場戰鬥,但其實對他的消耗沒有想象的那麽大,在和向問天戰鬥時沒有受什麽傷,就是消耗了不少內力。


    還有一柄劍。


    除此以外向問天就沒有對他造成其他實質性的傷害了。


    江寧現在甚至感覺他還能打第二場。


    隻不過現在嶽不群非要打,他也不好說再多,隻好退了迴去。


    “師弟,你真厲害!”


    江寧迴到華山派的區域後陸大有等一眾華山弟子已經圍了上來。


    陸大有對江寧豎起了大拇指。


    “是啊師弟。”


    其他華山弟子也都對江寧表達了佩服。


    在知道向問天是魔教左使的身份後他們都還擔心江寧會打不過,但江寧不但能打過還斷了向問天一條胳膊,逼得對方不得不斷臂求生,這簡直讓他們興奮不已。


    麵對眾多師兄的誇讚,江寧隻是笑了笑,目光看向了不遠處的場地。


    任我行看著嶽不群,眼神不斷打量著。


    下一秒。


    任我行一聲長嘯,震的四周地麵碎石不斷抖動。


    一些內力低的江湖人士隻覺耳朵陣痛不已,腦袋發脹,忍不住捂住了耳朵,甚至有些仿佛喝醉一般搖搖晃晃,待任我行嘯聲停止時眾人才鬆了口氣。


    這時在場眾多江湖人士紛紛變色,心頭狂跳不已。


    這時任我行飛身而起,朝著嶽不群飛起。


    嶽不群同樣腳下一點,兩人急速接近。


    任我行一掌拍了過去,嶽不群同樣隔空對掌。


    兩人並沒有真正對掌,但兩股內力已經從雙方掌中噴出,朝著對方湧去。


    轟!


    兩股內力對衝,掀起層層氣浪,將嶽不群和任我行周圍的碎石掀飛。


    嘭!嘭!嘭!


    周圍地麵在兩股強大的內力肆虐下不停爆破發出巨大的聲響。


    兩人初一交手就弄出這麽大的動靜,如此驚人的畫麵看的眾人目瞪口呆。


    “這麽誇張嗎?”


    一些江湖人士隻感覺離譜,眼前的戰鬥超過他們的普通認知範圍。


    要知道內力可是非常不容易能練出來的,許多人練了幾十年內力也就那樣,平常戰鬥的時候都要精達細算,甚至還需要一些手段來輔佐,例如用毒之類的,要不怎麽會有這麽多旁門左道之士。


    但現在任我行和嶽不群一開打內力就像不要錢一般揮霍,這讓他們這些人心中除了震驚外,還有心如針紮一般的感覺。


    “浪費!太浪費了!”


    一名老者忍不住道,表情一臉痛心。


    “沒想到嶽掌門內力竟如此深厚。”


    衝虛忍不住目光一凝,心中感到十分驚異。


    “嶽掌門果然是深藏不露。”


    方證不由說道。


    “聽聞紫霞神功初發時若有若無,但到後麵時綿綿不絕,最後鋪天蓋地,發功之人臉上亦會布滿紫霞,但嶽掌門一出手就這麽大的動靜,臉上也無紫霞之氣,難道嶽掌門用的不是紫霞神功?”


    昆侖派掌門震山子皺眉道。


    “有,嶽掌門用的就是紫霞神功。”


    方證卻肯定道。


    他年紀雖老,但視力卻不弱,他能看到嶽不群臉上雖然白淨,但仍有一絲紫氣在臉上盤旋。


    聽到方證的話,震山子再次仔細觀察,果然發現嶽不群臉上有一絲紫氣盤旋,隻不過不明顯,如果不注意看的話根本不會發現。


    “紫霞神功隻要發動,發功之人臉上必會顯示,但嶽掌門紫氣微弱,這是何故?難道嶽掌門已經將紫霞神功練至化境,到了返璞歸真的境界了?”


    衝虛不禁問道。


    方證搖頭。


    他也不清楚。


    不過盡管不知道嶽不群為何現在所使的與紫霞神功的發功表現不同,但眾人還是為嶽不群深厚的內力感到震撼。


    尤其是左冷禪。


    此時左冷禪眉頭緊縮,目光緊緊的盯著場中的嶽不群和任我行兩人,但最多的還是在嶽不群身上。


    之前陸栢他們從華山迴來後就帶給他嶽不群是如何打敗封不平的細節,左冷禪已經對嶽不群足夠高估了,但現在他發現他對嶽不群的實力還是低估了。


    圍觀的人中麵對這場頂尖高手的戰鬥心思各異,而場中的兩人仍在較量中。


    任我行冷冷的看著嶽不群,與嶽不群的眼神對上。


    任我行臉上沒有太大表情,心中卻不由一驚。


    難怪對方如此自信,內力竟如此深厚。


    嶽不群的眼中同樣沒有什麽溫度。


    咻!


    任我行和嶽不群對轟內力後發現沒有占到便宜,直接收手朝著嶽不群殺去。


    嶽不群提劍而上。


    任我行身形極快,一閃便到嶽不群麵前,抬手一掌如閃電般打向了嶽不群的麵門。


    唿!


    風聲唿嘯。


    嶽不群麵色不變,身形後仰,同時舉劍上挑一劍有鳳來儀朝著任我行的喉間刺去。


    任我行神色冷冽,一擊不成收手便退隨即展開新的攻勢。


    任我行出手十分淩厲,刮出陣陣掌風。


    嶽不群身形飄逸,如閑庭信步,步伐飄渺,無論任我行的攻勢如何淩厲,卻沒有一招打在嶽不群的身上。


    “姓嶽的,你要是打不過就趕緊認輸,不要在這躲來躲去,不敢與教主交手,免得貽笑大方。”


    這時圍觀的一些日月教教眾大聲喊了起來。


    “哪隻狗在叫?”


    令狐衝立即罵了迴去。


    日月教的教眾聞言大怒,和令狐衝開始互噴起來。


    嘭!嘭!嘭!


    隨著任我行的每一次出手,都伴隨著一聲聲炸響。


    任我行的招式看似兇猛,但卻沒有傷到嶽不群一絲一毫。


    “嶽掌門身法不錯。”


    任我行冷笑一句。


    嶽不群知道任我行是在嘲諷自己,但仍舊麵色淡淡的笑了笑,沒有因為對方的話語而受到影響。


    對方身負吸星大法,能夠將敵人的內力吸走,雖然已經將先天功練至第四層,但嶽不群還是十分謹慎,而且任我行不是普通的角色,嶽不群不會托大。


    兩人交手越來越快,在旁人眼中已經看不清身影了,隻能看到場中一道道殘影交替。


    任我行一掌再次打空,或許是久攻不下,任我行心中浮躁,出手招式過大,腋下露出了一絲空擋。


    錚!


    劍尖鳴動,嶽不群手腕一抖,抬劍刺向任我行的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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