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


    方證話音一落,轎內傳出大笑。


    笑聲傳到了封禪台上,其餘人也都聽的清清楚楚。


    “任教主?什麽任教主?東方不敗不是姓東方嗎?”


    一些原本驚慌失措的江湖萌新在聽到方證的話後露出迷茫之色。


    他們自出入江湖以來日月教一直都是東方不敗做教主,從來沒聽過什麽任教主。


    隻有震山子,左冷禪等人才知道方證口中說的誰。


    “是他?”


    震山子失聲叫道。


    左冷禪的臉色也比之前更加陰沉。


    “師兄,難道是……”


    寧中則麵露驚色,下意識的看向嶽不群。


    “應該是了。”


    嶽不群此時也微微皺眉,目光看了一眼江寧,又看了看遠處的任盈盈,最後才看向那座大轎。


    嘭!


    轎內忽然衝出一股勁風將前簾掀開,一道身影從裏麵飛出,在向問天和任盈盈前方落地。


    “方丈大師多年不見,看起來老了不少。”


    此人看向方證大笑道。


    看清此人的麵貌後方證心中大驚。


    “阿彌陀佛。”


    在聽到此人的話後,方證強行壓下心中的所有情緒,臉上露出微笑道。


    “十幾年不見,老衲沒想到有生之年還能再見到任教主,如今老衲已是垂垂老矣,而任教主風采依舊,老衲自歎不如啊。”


    “任我行。”


    左冷禪此時也開口了,臉色平靜,語氣沒有什麽溫度。


    “左盟主別急,等老夫和方丈大師敘完舊再和你聊天不遲。”


    任我行裏麵色淡笑的看了一眼左冷禪說道。


    左冷禪冷笑一聲,沒有再說話。


    任我行又看向方證笑道:“方丈大師武功深厚,鑽研易筋經多年,內功已臻至化境,依老夫看方丈大師還有幾十年可活。”


    “多謝任教主誇獎。”


    方證微微笑了笑。


    任我行這才看向左冷禪,臉上露出好奇問道。


    “左盟主怎麽擺著一張臭臉?誰欠你錢了?”


    左冷禪自練了自己獨創的寒冰真氣後受功法影響以至於麵部肌肉僵硬,做不出太多表情,雖然現在已經好了許多,但依舊冷著一張臉,以至於任我行都在拿他的表情進行嘲諷。


    “哼。”


    左冷禪冷笑一聲。


    “聽說任教主……不對,現在魔教已經是東方不敗做教主,任先生已經不是教主了。”


    左冷禪繼續道:“聽說任先生被昔日手下東方不敗困囚十幾年,本以為今生都已經見不到任先生了,沒想到任先生已經脫困,真是可喜可賀。”


    左冷禪嘴上說著可喜可賀,但語氣沒有絲毫溫度,臉上的表情也沒有一點變化。


    任我行的臉上露出一絲猙獰之色,看向左冷禪的目光中也露出了殺意,但隨即又笑了起來,仿佛無事發生。


    “是啊,老夫多年不見天日,沒想到剛一出來就聽到了五嶽劍派要重新推選盟主的大事,老夫和五嶽劍派打了多年的交道,也算是老交情了,本想特意前來祝賀一下,沒想到剛一到嵩山就聽到五嶽劍派內部不和的消息,聽說已經快要打起來了?”


    任我行帶著疑惑好奇的神色看向左冷禪。


    “聽說左掌門暗中派人追殺泰山派,又派臥底監視華山派,對衡山派也是進行滲透拉攏,意圖吞並四嶽,現在這四派都來找你麻煩了?”


    任我行一邊說著,目光又看向了華山恆山泰山衡山四派,嘴裏嘖嘖道。


    “看來老夫是來早了,早知道你們還沒開始打,老夫再晚來一會,說不定就能看上一出好戲了。”


    “左某從未做過這些事,依左某看,這些事恐怕是任先生的手筆吧,目的就是為了挑撥我五嶽劍派內鬥,魔教好坐收漁利之利。”


    左冷禪冷哼一聲道。


    任我行哈哈大笑道:“老夫行事光明磊落,從不屑做這種陰謀詭計之事,倒是左大掌門敢做不敢認,這可不是英雄豪傑的行徑啊,啊?哈哈哈哈。”


    左冷禪麵色冷冷的道:“真相總有水落石出的一天,到了那時到底是左某所為還是任先生從中作鬼,大家自有分曉。”


    “多年不見,老夫看左大掌門功夫沒怎麽長,臉皮倒是厚了不少,如今四派都已經對你恨之入骨,左大掌門反而淡定自若,依舊巧言令色,的確是個人才。”


    任我行嘖嘖笑道。


    “依老夫看左大掌門待在嵩山真是屈才了,不如來我日月教,等老夫親手將篡了我神教之位的東方不敗殺了後封你做個長老,不比當你的嵩山掌門來的自由?想殺誰就殺誰,何必躲躲藏藏?”


    左冷禪冷笑一聲。


    “如今東方不敗已是天下第一,任先生想要從東方不敗手中奪迴教主之位,恐怕不是東方不敗的對手吧。”


    任我行和左冷禪兩人之間稱唿都十分客氣,仿佛朋友之間的聊天,但雙方的聊天內容卻非常精彩,專挑對方的痛點精準打擊。


    正魔兩道的兩位大人物如此互相嘴炮攻擊著實讓一眾江湖人士看呆了眼。


    “行了,老夫也懶得和你繼續扯下去了,說了這麽半天不如動手來的痛快些,老夫很久沒有領教過左大掌門的嵩陽神掌了。”


    任我行主動打斷嘴炮環節,向左冷禪發起了單挑邀請。


    左冷禪冷冷道:“任先生被東方不敗囚困十多年,在下的大嵩陽神掌也多年未用,恐怕不是任先生的對手了,不過任先生有此興致,在下也不介意奉陪一番。”


    兩人要打起來了?


    聽著兩人之間的談話,一眾江湖人士都靜靜地看著,沒有人發出聲音。


    方證眨了眨眼,也沒有插話。


    “改日吧,老夫今日不是很想動手,等左大掌門忙完了哪天老夫再和你切磋切磋。”


    誰知任我行話音一轉,又不想和左冷禪打了。


    左冷禪冷笑不語。


    實際上這時候他也不是很想和任我行打,雖說他為了應對任我行的吸星大法獨創出了寒冰真氣與之對抗,但這時候嶽不群等四派都要和他打起來了,這時候和任我行打不合時宜。


    “那任教主今日來此嵩山是?”


    見兩人打不起來了,方證才開口。


    任我行目光看向方證,笑了起來,伸出兩根手指。


    “老夫今日來嵩山隻為兩件事。”


    “一,本想來參觀五嶽劍派的盟主大會,現在來看估計是見不到了,不過看你們內鬥也不錯。”


    “二,聽說我女兒盈盈去年被華山派一個叫做江寧的小畜生追殺了,老夫專為女兒報仇所來。”


    任我行看向了華山派的陣營。


    “隻要你們把江寧交出來,老夫保證今日相安無事,否則血洗嵩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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