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何人?敢私闖我華山派禁地!”


    令狐衝厲聲喝道。


    思過崖是華山弟子受罰麵壁的地方,除了華山派的弟子以外其餘人是不能來此地的,但這名老者卻突然出現,還讓他無法察覺。


    在質問的同時令狐衝也在打量青袍老者,此人身上毫無氣息,就這麽隨意的站在那裏,看似全是破綻,但卻讓他有種無從下手的感覺。


    這是一個武功非常高強的高手。


    令狐衝一念至此,厲聲大喝。


    “你到底是什麽人!”


    青袍老者聽的不禁皺眉,單手扶腰,另一隻手捂了捂耳朵。


    “你吼那麽大聲做什麽?”


    令狐衝卻不管,精神高度緊繃,雙眼死死地盯著青袍老者,腦中開始思考此人的身份。


    “你是魔教的人?”


    令狐衝驚疑不定的看著青袍老者。


    不怪他有此想法,前段時間魔教的桃穀六仙闖山擄走他,後來江寧又在漢中府遇到了任盈盈,這些都說明魔教在對華山下手,雖然不知道魔教擄他的意義,但這名青袍老者很可能又是魔教派來的。


    聽到令狐衝的這句話,青袍老者擰起眉頭,上下打量他,神色看起來有些無語。


    看著這名青袍老者一直不說話,令狐衝也沒有再開口,警惕十足的看著他,同時腦中思考如何逃生。


    他身後就是萬丈深淵,下思過崖的路被這青袍老者堵住,他也暫時想不到好的辦法。


    青袍老者就這麽看著他。


    片刻後。


    “蠢貨。”


    青袍老者略微嫌棄的搖頭。


    令狐衝聞言眼露怒意。


    如果是在平時,以他的脾氣是要懟迴去的,但此刻他還是忍住了。


    青袍老者看他:“你小子怎麽迴事?老來思過崖。”


    說著,青袍老者就略帶嘲笑的看著令狐衝,道:“思過崖是華山派懲罰弟子的地方,幾十年前的華山弟子中也沒像你這樣來的這麽勤的,看來是屢犯門規。”


    這小子從小到大就是思過崖的常客,有事沒事就來,青袍老者看他都看煩了。


    青袍老者嘲笑道:“當年你師祖也是曾犯錯在這裏麵壁了三年六個月,你們也算是一脈相承了。”


    令狐衝表情羞怒:“我想來就來,關你什麽事!”


    說完,令狐衝意識到青袍老者口中的話,震驚的問道:“你到底是什麽人?怎麽知道我師祖的事?”


    他的師祖就是嶽不群的師父,氣宗領袖。


    嶽不群曾經說過關於自己師父的一些事情,也提到過這一句,


    青袍老者歎氣,道:“你不是知道我的名字嗎?”


    “啊?”


    令狐衝茫然。


    青袍老者朝著思過崖洞裏努了努嘴。


    令狐衝第一時間沒反應過來,還有些茫然,下一秒神色大驚。


    “你是風太師叔?”


    風清揚單手撐腰,眼角一揚,臉上露出笑容,一陣風吹來,吹起他的白發和青袍飛揚。


    “還不算太笨。”


    ……


    寧中則和成不憂帶著華山弟子終於迴來了,他們下山後就直奔漢中府,沒有找到江寧的蹤跡,便圍著漢中府開始搜尋起來,結果依舊一無所獲。


    正當寧中則和成不憂兩人打算繼續擴大搜尋範圍的時候嚴鬆年和幾名華山弟子找到他們說江寧已經迴華山的時候他們才迴來。


    已經知道了他們正在上山的路上,江寧早早的就在山口等待著,等到午時才見到寧中則和成不憂以及其他華山弟子的身影。


    “弟子見過師娘,成師叔。”


    江寧對寧中則和成不憂行禮道。


    這一路上寧中則顯得風塵仆仆,在親眼見到江寧平安無事後眼中的那抹擔心之色才終於放下來。


    “迴來就好,迴來就好。”


    寧中則嗬嗬笑道。


    成不憂則是表情嚴肅的點點頭。


    江寧道:“有勞師娘和師叔特意下山尋弟子,讓師娘師叔操心了。”


    “無妨。”


    寧中則還沒說話,成不憂就開口道。


    語氣嚴肅、古板,和他的性格一樣。


    寧中則笑道:“你師父呢?”


    江寧道:“在前麵呢。”


    嶽不群和封不平還有其餘華山弟子在前麵空地上等著,江寧則是帶著劉昭在山路口等。


    寧中則笑著點了點頭,隨即看向了江寧身邊的劉昭,道:“這是你在四川收的弟子吧?”


    陸大有帶劉昭上山的時候隻是匆匆提了句劉昭的事,隨後寧中則就火急火燎的下山找江寧了。


    江寧點頭:“是,前幾天已經拜了入門儀式。”


    隨即看向劉昭。


    劉昭明白,立即跪下行禮:“徒孫見過師祖奶,師叔公。”


    寧中則笑嗬嗬扶起劉昭:“快起來吧。”


    不知道是不是愛屋及烏的原因,又或者這是華山派唯一一個三代弟子,她越看劉昭越喜歡。


    “嗯。”


    成不憂還是點頭道。


    “走吧,我們進去吧。”


    寧中則牽著劉昭的手往裏走,江寧跟在後麵。


    “師兄。”


    身後一道聲音響起。


    江寧轉頭看去,是林平之在說話。


    他也收到了江寧殺光了餘滄海和其弟子的信息,還替他把屬於林家的財物都要了迴來,他對江寧的感激之情無以複加。


    在知道江寧追殺任盈盈後他就非要跟著寧中則下山找江寧,下山後尋找江寧的時候他是最認真的,好幾天沒有睡覺隻為找到江寧,最後實在熬不住昏了過去。


    “師兄,謝謝。”


    林平之哽咽的對江寧說道,下一秒就要下跪,但被江寧伸手攔住。


    江寧笑著看他,道:“男兒膝下有黃金,不要跪。”


    說完,隨即將林平之拉起,江寧道:“你家被餘滄海掠走的那些財物還在我的屋裏,等下你隨我去,我好交還給你。”


    林平之聞言便想搖頭。


    對於他來說父母之仇不共戴天,除此之外,那些財物都不重要。


    “走吧。”


    不等林平之說話,江寧便走在前麵,跟上了前麵的隊伍。


    林平之見狀連忙跟了上去。


    沒走多久寧中則見到了早已等候的嶽不群和封不平等人。


    “封師兄。”


    寧中則對封不平點了點頭,隨後看向嶽不群,正要說話時,卻發現嶽不群身上的不對勁。


    嶽不群臉色蒼白,沒有一點血色,身體消瘦,仿佛風一吹就要倒,寧中則連忙上前,眼中露出擔憂之色:“師兄,你這是怎麽了?”


    嶽不群嗬嗬笑道:“沒事,寧兒這次下山遭遇了不少惡戰,身體留下了暗傷,我給他治傷時花費了些許真氣。”


    江寧慚愧道:“讓師父操心了。”


    嶽不群笑嗬嗬擺手:“無妨無妨。”


    寧中則聞言,看著嶽不群這樣子十分心疼。


    雖然嶽不群說的這麽輕鬆,但他的臉色看起來一點都不好。


    一定是在強撐。


    “既然你身體不方便,那就不要在這裏等我們了,又不是什麽大事,你好好休息就行了。”


    寧中則心疼道。


    嶽不群蒼白的臉上露出一縷笑容:“沒關係的。”


    說著,嶽不群就低聲咳嗽了兩下,一副弱不禁風的樣子。


    寧中則也顧不上其他人在場,連忙扶著嶽不群的手臂,道:“好了師兄,我送你迴房間好好休息吧。”


    嶽不群還要再說什麽,但寧中則不由分說就拉著他走,他也隻好聽之任之。


    看著兩人夫妻情深的一幕,封不平和其餘華山弟子也都仿佛腦殼有點不自在一樣,東張西望的。


    “師妹,這兩天我的身體不太好,可能……”


    路上,嶽不群正在和寧中則竊竊私語著。


    “師兄!你的身體最重要,這段時間你好好休息吧,我會好好照顧你的。”


    寧中則道。


    嶽不群聞言,心裏鬆了口氣,在寧中則沒有注意的時候忍不住露出了微笑,隨即又收斂起來,生怕被看到。


    ……


    “別打了別打了,太師叔。”


    “怎麽樣?現在信不信了?”


    “信了信了,真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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