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深夜。


    嶽不群一行人在一座鎮上的客棧中落腳,打算明日再啟程。


    此時嶽不群坐在桌邊,對麵是江寧。


    “我已經決定等這次迴華山後就將改良後的華山劍法和改版後的紫霞神功傳下去。”


    嶽不群道。


    江寧沒有意見,嶽不群這番話代表勞德諾死期將近。


    “你覺得,如何讓勞德諾死的自然,不會引起左冷禪的懷疑?”


    果然,嶽不群接下來就已經在打算如何安排勞德諾的死法了。


    江寧聞言眼中露出沉思,片刻後抬頭看向嶽不群:“此事我來處理。”


    嶽不群想了想,道:“好。”


    第二天一早。


    嶽不群和江寧坐在同一輛馬車上,寧中則則是去令狐衝的那輛馬車上看令狐衝的傷勢情況如何。


    江寧和嶽不群此刻是有事情要商量,不過不是討論如何讓勞德諾死的自然,走的安詳,而是另一件事。


    “你說左冷禪在這次事件過後沒有多久就會找我華山的麻煩?”


    嶽不群皺眉看向江寧問道。


    江寧點頭:“左冷禪想要吞並五嶽劍派,他已經先對衡山派下手了,雖然劉師叔和魔教曲洋結交是事實,但恐怕他已經調查了這件事很長時間,選擇在金盆大會上出手,除了抹去衡山派的有生力量外,也是打擊了衡山派的聲譽。”


    “現在劉師叔生死不知,衡山派力量大減,左冷禪接下來就會對其他五嶽劍派出手,而我華山派目前在五嶽劍派中實力最弱,後麵我們還要殺了勞德諾這枚棋子,他的下一個目標很大可能就是華山派了。”


    江寧很直接的就說出了華山派是五嶽劍派最弱的事實。


    嶽不群也沒有太大反應,事實的確如此,他也沒什麽好說的,這時候還在乎麵子的話那華山派就真沒救了。


    “你分析的很有道理。”


    嶽不群仔細思考過後,緩緩點頭,隻不過他皺眉道:“左冷禪以劉正風結交魔教為理由出手衡山派,那他會以什麽手段來對付我華山派?難道也是同樣的理由?”


    江寧搖頭:“不可能的,劉正風這樣的例子一個就已經足夠了,除非他失了智想讓五嶽劍派在江湖中的名聲毀於一旦,當然,從他目前所做的事以及他的野心來看他的智力是否正常還有待商榷。”


    嶽不群點頭,認為江寧說的不錯。


    江寧繼續道:“我五嶽劍派每個門派內部情況都不同,左冷禪想要製定的計劃也不同,他針對劉師叔與曲洋結交這一事實點開始計劃,讓嵩山派師出有名,那他針對我華山派也是同樣的方法,同樣是事實,同樣能讓嵩山派師出有名。”


    嶽不群聞言深深擰起了眉:“可我華山派沒有內部矛盾啊。”


    江寧提醒他:“當年那些劍宗的人還活著。”


    嶽不群悚然一驚。


    他想到了思過崖石洞裏那刻著風清揚的三個字。


    “他想讓劍宗餘孽重掌華山派?”


    嶽不群臉上怒氣一閃,聲音極冷。


    雖然他對劍氣二宗之爭的看法有了變化,但不代表他對劍宗的人沒有意見,對左冷禪打算讓通過劍宗來對華山派下手沒有意見。


    江寧點頭:“很有可能,當年劍宗的人離開華山後就不知所蹤,左冷禪很可能找到了他們,並對他們許下重諾,讓他們重掌華山派後就並入嵩山派。”


    “這群畜生!”


    嶽不群額頭浮現青筋,神色滿是怒容:“華山派是我華山曆代祖師留下來的基業,他們怎敢拱手讓人!”


    江寧麵無表情:“他們已經離開華山多年,對華山的執念不深,唯一的想法就是隻要將氣宗趕出華山,之後華山派並入嵩山派,他們應該不會在意。”


    從人性為出發點分析,劍宗的那些餘孽完全沒有拒絕左冷禪的理由。


    嶽不群深深的皺起了眉,他看了看江寧。


    片刻後。


    “去年你曾在玉女峰思過崖的腹地發現了五嶽劍派的失傳劍法,其中有一些隱情你或許不知。”


    嶽不群將他心底裏的不安說了出來:“當時為師在趕往思過崖的時候發現了那刻有風清揚的三個字,這你是知道的。”


    江寧有些詫異,不知道為什麽嶽不群會突然說這個,但還是點了點頭。


    嶽不群接著說道:“但你不知道的是那字跡是近幾年留下來的,時間絕不會太久。”


    “風清揚這個名字你是知道的,那是劍宗的一個前輩,當年劍氣之爭後這位前輩就已經不知下落。”


    “當時為師的想法是有劍宗餘孽瞞著為師偷偷上了華山,在那個地方刻意留下字,想要通過你引誘為師過去好伏殺我,但後來為師細想後覺得不是,這裏有很多邏輯都說不通。”


    “如果他們要殺為師,何必留下風師叔的名字。”


    “後來經過為師想過之後又覺得可能是這位風師叔想帶領劍宗的人奪迴華山派,不過想想也不可能。”


    嶽不群眼中露出思憶之色,片刻後才迴過神來,道:“當年這位劍宗的風師叔劍術通神,如果他想奪迴華山派的話當年他迴來後就直接對為師下手了,沒道理這麽多年了才想著動手。”


    “所以為師的想法是,或許是這位風師叔在迴來後就沒有離開過華山,一直在華山隱居,那石壁上的字就是他本人刻的,隻是我並不知道。”


    聽到這裏江寧詫異的看了一眼嶽不群。


    僅憑一個刻在石壁上的名字就能猜到十分接近真相。


    嶽不群低垂著眼眸,眉頭緊皺,像是想思考什麽:“那思過崖腹地裏的那些屍骨和五嶽劍派的失傳劍法為師一點都不知情,說明是在我入華山之前的事情,風師叔或許知道,他知道思過崖的秘密,他想讓那些劍法重現於世,但又不想見我們,所以才在那裏刻了他的名字,隻要我後輩華山弟子能上思過崖,那遲早會發現異常。”


    說到這裏,嶽不群不知道想到了什麽,暗自歎了一口氣,抬頭看著江寧道:“衝兒經常去思過崖,但他卻粗心大意一直都沒有發現,如果不是你心細如發,恐怕這些劍法到現在都不會被發現。”


    江寧倒是不在意這個,他在意的是嶽不群口中的一句話。


    “師父,你的意思是這是那位風太師叔故意想讓我們發現的?”


    江寧有些詫異。


    按照他的想法是風清揚是劍宗的人,不應該會對氣宗的人這麽好,現在的華山派唯獨一個令狐衝還算和他胃口。


    嶽不群點點頭:“應該是。”


    說到這裏,嶽不群頓了一下,又道:“其實之前為師給你說過,原本我華山派以前是沒有劍宗氣宗的,那時候師父師兄師叔師伯們都在華山練功,門內一片團結,那時候風師叔就已經是華山派的人了。”


    “但後來你也知道,我派上代前輩之中卻因為理念問題分為氣宗和劍宗,華山弟子們也紛紛站隊,重氣的是氣宗,重劍的是劍宗。”


    江寧有些詫異道:“當年沒有主張劍氣並重的前輩嗎?”


    嶽不群點點頭:“有,隻是在當時的那個環境下劍氣之爭越來越激烈,那些提出要劍氣並重的華山弟子自然不被劍氣二宗的人所容。”


    說到這裏,嶽不群的思緒也仿佛迴到幾十年前。


    那時候他還是一個普通的華山弟子,不知道為什麽有一天原本一派和諧的同門師兄們和前輩們卻突然分裂,不少弟子都被逼著站隊,要麽站氣宗,要麽站劍宗,沒有其他選擇。


    嶽不群迴過神來,搖了搖頭,道:“那些提出劍氣並重的弟子同時被劍氣二宗排擠,下場都不是太好。”


    說到這裏,嶽不群歎了一口氣:“現在想來,那些提出要劍氣並重的弟子才是對的,才是真正希望華山派好的,如果沒有那場劍氣之爭,我華山派內部高手如雲,又怎麽會淪落至此。”


    江寧點了點頭,的確如此,如果沒有那場劍氣之爭,當時的華山派實力遠比現在的嵩山派恐怖,嵩山派是不可能成為五嶽劍派的盟主。


    但嶽不群還是沒說為什麽劍宗的風清揚會特意給他們留下線索。


    不過不用江寧問,嶽不群接下來就繼續開口了。


    “其實當年我華山派內部分裂成了劍氣二宗,當時那位風師叔劍術通神,我不少氣宗弟子自然而然把他當成劍宗的人,但現在細細想來,可能不是如此。”


    “記得為師給你說過當年在劍氣大比在即的時候風師叔突然下山遠去江南的事嗎?”


    嶽不群突然說道。


    “記得。”


    江寧點了點頭。


    嶽不群皺眉凝神苦思,過了很久後才道:“當年為師隻是一個普通的華山弟子,接觸不到門派的核心,對於那位風師叔為何會突然去江南的原因一無所知,但為師想來,應該是我師父他們所做的手腳。”


    他的師父就是華山派上一代掌門。


    “不過為師細細想來,或許當時沒有那麽簡單。”


    當年的事太過遙遠,也過了太久,如果不是在思過崖見到那三個名字,嶽不群都差點想不起風清揚這個人了。


    “風師叔劍術通神,是絕頂高手,當時我氣宗高手稀少,弟子也稀少,如果真的跟劍宗硬碰硬的話可能輸的概率大,所以我師父他們想辦法把風師叔支走也是情有可原,但現在為師迴想過往時卻發現了一點不對勁。”


    嶽不群稍微停頓了一下,接著道:“當時我們氣宗高手稀少,想要調走這一高手可以理解,但為什麽劍宗的人一點反應都沒有?他們不可能一點動作都不知道,他們肯定知道這是我們氣宗的手段,當年劍氣大比在即,他們不可能會放風師叔下山,但當時他們劍宗的人沒有一個人開口,默許風師叔離開華山,後來玉女峰劍氣大比就開始了。”


    “現在想來,或許是我們都誤會了,被風師叔的劍術誤導了,其實他既不是氣宗的人,也不是劍宗的人,他隻是華山派的人。”


    在當時的那種情況下,所有的華山弟子都被逼著站隊,不站隊的就會被排擠,就會被攻擊,風清揚很可能就沒有站隊。


    他不站隊,氣宗以為他是劍宗的人,劍宗又不承認他是劍宗的人,但因為他武力太高,風清揚同時被劍氣二宗排擠。


    當時劍氣二宗都怕他們在爭鬥的時候風清揚忽然倒向任何一方,所以在氣宗挑頭,劍宗默許的情況下,風清揚被設了個局離開華山,等他離開後劍氣二宗立馬就爆發了爭鬥。


    所以這也解釋了為什麽等風清揚迴來後發現好好的華山派爆發了內部鬥爭,眾多師兄弟和師叔伯都死了,他知道劍氣二宗的同門們都拋棄了他,他內心悲痛之下直接隱居了,再也不出現在江湖中。


    江寧沉默不語。


    他其實並不了解這一段曆史,他隻知道風清揚是劍宗的人,但事情真相很可能就是嶽不群所說的這樣,畢竟嶽不群當年是參與了劍氣比拚了,他更有發言權。


    “這麽多年這位風師叔一直都沒有下落,為師一直以為他已經死了,沒想到他居然就隱居在華山。”


    嶽不群擰了擰眉。


    江寧看著他,突然問道:“師父,如果風太師叔真的就在華山隱居,你有想過勸說他重迴華山嗎?”


    “沒有。”


    嶽不群毫不猶豫的搖頭。


    “沒有必要,他既然隱居了這麽多年沒有出現就代表他不想再重迴華山,既然這樣那就不要打擾他了。”


    除了這一點外還有另一個原因,那就是風清揚的輩分太高了,如果風清揚真的迴到華山,那他的地位會非常尷尬。


    現在的華山是由嶽不群做主,現在門派雖然實力弱,但非常穩定,如果請迴來一個輩分高的前輩坐鎮華山,到時會多許多不必要的麻煩。


    不是嶽不群戀權,而是必須如此,現在的泰山派就是一個例子。


    泰山派的掌門是天門道人,但他的頭上還有幾位玉子輩的師叔師伯,輩分高,影響力又強,導致現在天門道人都完全掌握不了泰山派。


    如果嶽不群把風清揚請迴來,很可能就是下一個泰山派。


    而且現在的嶽不群也沒有太大的必要請風清揚迴來,他的手上已經有了先天功,五嶽失傳劍法也到手了,他自己的實力每日都在增強不說,下麵還有一個非常優秀的弟子,現在的華山派蒸蒸日上,盡管現在的華山派實力仍然還算不上多強,但按照現在的步子走是最穩妥的,最多就是有來自外部的壓力。


    完全沒有必要請一個祖宗迴來供著。


    江寧點了點頭,沒有多說什麽。


    嶽不群的想法不能說對,但也不能說錯,每個決定都是有利有弊,不到最後都不知道是對是錯。


    而且就算他去請了,風清揚也不一定能迴來,嶽不群這二十多年來兢兢業業的維持和發展華山派嘔心瀝血,風清揚既然就住在華山,不可能不知道華山派的艱辛,但這麽多年他都從來沒有想過出麵幫助華山派度過難關,說明他很可能不把華山派當自己的家了,或者說不把現在的華山派當自己的家。


    嶽不群雖然嘴上不說,但他心裏一想到自己這麽多年來的兢兢業業,如履薄冰,他還是有點排斥風清揚的。


    不可否認風清揚的實力的確很強,但人總是有自己的心思的,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像嶽不群自己想的那樣故意在思過崖留下線索讓華山派獲得五嶽劍派的失傳劍法,他不能保證風清揚這麽多年的想法是什麽,他嶽不群不會去賭。


    “好了,不說這些了。”


    這時嶽不群主動略過這個話題,轉而問江寧道:“既然你說左冷禪很快就會對我們下手,那我們該如何應對?”


    雖然江寧目前說的隻是設想階段,還未發生,但嶽不群卻仿佛已經認定這是事實。


    “按照原計劃就行。”


    江寧神色如常。


    麵對左冷禪的這一招的確沒有太大的應對辦法,唯一的辦法就是盡快發展他們華山派的實力,在勞德諾死後左冷禪沒有派下一個釘子進入華山派的這段真空期迅速發展,到了那時即便嵩山派帶著劍宗餘孽上山讓嶽不群退位,嶽不群也能怒斥他們說不。


    原本這件事情是不用討論的,隻是江寧需要借劉正風的下場給嶽不群提一個醒,免得到時被打的措手不及。


    嶽不群捋須點頭:“你說得對。”


    實力才是硬道理,任你陰謀詭計,我自一力破之。


    “嗬,妄想吞並我華山派,那就試試。”


    嶽不群冷笑道。


    說實話,不管是他還是江寧,都對左冷禪想要吞並五嶽劍派的想法感到吃驚。


    怎麽會有這種天才的想法?


    “我五嶽劍派分布在大江南北,我華山在陝西,衡山在湖南,嵩山在河南,泰山在山東,恆山在山西,各派根據地距離何止千裏,他想統一?他如何統一?合並的意義在哪?”


    江寧冷笑一聲,道:“除了讓他的名頭更威風一點,沒有任何實質性的好處。”


    “如果將我們五個門派強行合並,那我們各個門派是集中到嵩山?還是依舊在各地,隻是換了個牌匾?”


    “如果都集中到嵩山,且不說他能不能成功,我五嶽各派在各自根據地已有數百年之久,每派的武學理念、每派的信奉都不同,恆山是有佛教基礎的,泰山派是道教門派,我華山派也是道教門派,他想合派,如何解決教派問題?”


    “就算他真的合派來,他嵩山派能不能養活這麽多人?其次,單說我各派高手齊聚一堂,其中必有不滿他強行並派的高手,他左冷禪晚上能睡得著覺?”


    別的不說,光說衡山派,他們的二把手劉正風硬生生被嵩山派搞成了正道在逃人犯,名聲也臭了,他們恨不恨嵩山派?左冷禪想要並派?他們會同意?


    衡山派劍法詭異縹緲,最適合暗殺,衡山派中莫大先生就是最頂級的暗殺者,他若是不滿左冷禪將衡山派並入嵩山,那他必定早晚都會死死盯著左冷禪,隻要左冷禪露出一點虛弱,莫大先生會讓左冷禪嚐嚐衡山派的暗殺手段。


    “如果他左冷禪選擇把各派不滿合派的高手殺掉,隻留二代弟子和被收買的各派高手並入嵩山,那樣五嶽劍派即使合並了,但實力必定大減,屆時若魔教大舉攻入嵩山派,他左冷禪如何抵擋?指望少林?嗬。”


    在說到少林時江寧哼的笑出聲,雖然沒有說什麽,但透出來的意味嶽不群心裏十分清楚。


    “如果他還是讓各派依舊在各地駐紮,那他並派的意義在哪?最多就是將四派改成堂,各派掌門變成堂主,但五派各地相距甚遠,將在外都還有所君命不受,就憑他左冷禪能讓各派掌門言聽計從?”


    “就算他安排人手擔任堂主,那必定會讓陸柏、費彬這些高手入駐各派,那他嵩山派本部實力不僅沒有得到增強,反而會被削弱,如果有人要對嵩山派不利,他們派往的高手在天南地北,等他們趕迴去,黃花菜都涼了。”


    “安排實力稍弱的弟子來監視各派,那樣必定會招致各派離心離德,屆時他左冷禪能否如臂指揮我五嶽劍派?”


    “別說他最後能不能成功並派,就算他並派成功了,到了那時不僅內部有不少人想要他死,少林、武當、魔教也要他去死,內外憂患,屆時他離死不遠。”


    “他想讓五嶽劍派並派,但這前提是要解決外部危機,魔教雖然近年來沒有太大的動作,但不是一點動作都沒有,魔教時時刻刻都盯著我五嶽劍派,隻要我五嶽劍派露出虛弱,魔教必然會大舉進攻。”


    “他想合並五嶽劍派,還不如合並少林靠譜,至少少林也在嵩山。”


    “他想合派,但對盟友下手如此狠辣,最後必定會讓五嶽劍派分崩離析,毀掉我五嶽前輩們努力的心血。”


    “他以為他權謀一絕,實則低劣可笑,雄心勃勃,做事卻如孩童一般,這樣的人,隻是接手了上一代留下來的資產,便開始眼高手低,誌大才疏,連遠交近攻的道理都不懂。”


    “自以為五嶽劍派是他的目標,實則少林和魔教才是他真正的敵人,才是他的心腹大患,才是他真正應該對付的,他不聯合五嶽劍派對抗魔教,對抗少林,反而大肆對自己盟友下手,自以為事物盡在掌握,日後必被自己的愚蠢所誤。”


    (ps:這章6000字,等下晚點還有一章,寶子們高不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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