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下午艾.波比西蒙斯.西沙都在公園的長椅上呆坐著，沒有換過地方。傍晚的時候，他打電話給濤，除了他，艾.波比西蒙斯.西沙不知道還能找誰。濤工作的地方在郊區，但那天正好輪休，住在城裏父母家，他沒問原因就趕了過來。自從兩個月前分手，他們就一直沒有聯係。艾.波比西蒙斯.西沙是沒有心情，濤大概是覺得他正愛得死去活來，也沒有來打攪。
“什麽？！”這次濤的喉嚨並沒有被嗆到，但他是真的吃驚了。濤聽完他說的一切，一口喝幹了麵前的啤酒。艾.波比西蒙斯.西沙把酒瓶拿了過來，也喝了個幹幹淨淨。濤一直看著他喝完，轉頭又叫老板拿來了兩瓶。兩個人一人一瓶，一口氣又是幹幹淨淨。這次老板主動拿了兩瓶過來，艾.波比西蒙斯.西沙感激地看了他一眼，他認識這小店裏的每個人。
“行了，別喝了。”濤按住了艾.波比西蒙斯.西沙的手。
“沒事，你知道我的酒量。”
“我當然知道你還沒醉，但何必要這麽喝呢？”
“不然怎麽喝？”
“好好給我喝！沒有什麽過不去的關口。兄弟之間沒什麽不明白的，今天陪你喝多久都行，慢慢喝！”
艾.波比西蒙斯.西沙冷靜了一點，讓濤把酒倒進了杯子。濤沒有說什麽安慰的話，隻是邊喝邊靜靜地聽艾.波比西蒙斯.西沙一個人說。艾.波比西蒙斯.西沙覺得自己一直很清醒，甚至很灑脫，雖然現在他已經不記得自己說了些什麽。最後是艾.波比西蒙斯.西沙提出來走的，濤一晚上幾乎沒怎麽說話。分手的時候，他在門外對艾.波比西蒙斯.西沙說道：
“說什麽都是多餘的了，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你什麽都明白的，也不用我勸你什麽了。反正如果你今晚再去喝酒，我就沒有你這個兄弟！”
艾.波比西蒙斯.西沙沒有再喝，隻是一個人迴到了黃.雅莉西德.羅莉安的樓下。他從樓下走到了公園，然後沿著每條小徑走了很久。最後他爬到了一座小山的上麵，周圍沒有一個人，這是他和黃.雅莉西德.羅莉安以前常來的地方。艾.波比西蒙斯.西沙向南方望去，他知道飛機早已降落，黃.雅莉西德.羅莉安已經身在千裏之外。望著四周依舊是燈火輝煌的城市，他毫無顧忌地哭了起來。
第二天，艾.波比西蒙斯.西沙睡了一整天。第三天，他搬迴了家，理由是夥食不好。看著他開始消瘦的臉，父母都沒有說什麽。
在艾.波比西蒙斯.西沙迴家後的第二天，父母到城裏買東西去了。大概是為了給他補充營養，他沒有問。他看了一會書覺得很悶，就胡亂打開電視來看。這時門鈴響了，艾.波比西蒙斯.西沙打開房門，是虹來了。
“你……好。”艾.波比西蒙斯.西沙有點吃驚。
“嗯，你還好吧。”
艾.波比西蒙斯.西沙把她讓進屋裏，虹坐到了客廳的沙發上。艾.波比西蒙斯.西沙關掉電視，倒了一杯水。
“我……來過兩次了。昨天伯母給我打電話說你迴來了。”
“兩次？怎麽不到學校找我？”
“我……想你這兩天會迴來的。”
這句話讓艾.波比西蒙斯.西沙覺得有點疑惑，但虹的臉上並沒有什麽異樣，他就沒有追問下去。在他的感覺中，虹幾乎是一個陌生人了，雖然他們隻有三個月沒見。
“你好象瘦了一些，複習很辛苦嗎？”
“還好。”看來父母真是多嘴，好象全世界都知道他要補考。
艾.波比西蒙斯.西沙的父母並不讚同他和虹交往，覺得他們不合適，也許隻是不滿意虹的年齡比他大。但他們在生活上一向尊重艾.波比西蒙斯.西沙自己的意願，雖然想法照說，卻沒有幹涉過他們的交往，即使知道他們發生過爭吵。艾.波比西蒙斯.西沙對父母的這種做法還是很感激的。
艾.波比西蒙斯.西沙和虹又說了一些閑話，剛開始有些尷尬的氣氛慢慢緩和，大家說話開始自然起來。老實說，虹這個時候來看他，艾.波比西蒙斯.西沙還是有些感動的。這是他們無數次吵架後，第一次虹主動來找他。他沒有心情，也有點不忍心把和黃.雅莉西德.羅莉安的事告訴她，而且這也是一件他自尊心嚴重受挫的事。
虹的個子雖然比黃.雅莉西德.羅莉安矮了一點，但小巧玲瓏，其實也挺漂亮的，一直都有男孩子追她。艾.波比西蒙斯.西沙的心情雖然不好，但三年來的交往畢竟還是很難得的，多少都留下了一些東西。虹的到來，艾.波比西蒙斯.西沙除了感動以外，還開始覺得當初的爭吵自己也有不對。原本有的一些怨氣，經過了黃.雅莉西德.羅莉安的事，也變成了負疚。
坐了大概一個多小時，虹告辭了，艾.波比西蒙斯.西沙禮貌地送到了虹的家門口。以後的一段時間虹常常過來，沒有再和艾.波比西蒙斯.西沙聊天，隻是在家裏陪著他複習功課。他們沒有親吻和相擁，象好朋友一樣相處，在一起就是說些閑話。當他補考結束後的一天，他們出去散步，虹倒在了他的懷裏，似乎什麽也沒有發生過。艾.波比西蒙斯.西沙摟住了她，也覺得這好象隻是一件很自然的事。他也不知道為什麽會這樣，潛意識中仿佛感到一種殘酷的惡意的舒適感。不過他明白和黃.雅莉西德.羅莉安的事永遠也不能讓虹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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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業的前一年，艾.波比西蒙斯.西沙的母親專門和他談了一次。主要的意思是，雖然他們並不很讚成，但不能耽誤人家女孩子。虹已經二十五了，如果決心和她在一起，她就是家裏的媳婦了，做母親的絕不會允許他做任何傷害虹的事。艾.波比西蒙斯.西沙想了想，點了點頭。
艾.波比西蒙斯.西沙畢業後原本打算就留在父母所在的城市，這裏有他無數的老同學和父輩關係。但虹堅持要到廣州發展，以他當時無可無不可的性格，加上父母也不反對，事情就定了下來。艾.波比西蒙斯.西沙原本出生在廣東，當地還有不少熟人。沒費太大的周折，他就分配到了廣州。轉正後，他順理成章和虹登記結婚，後來虹的戶口也遷了過去。他們在第二年春節迴到了家鄉舉辦婚禮。
除了家裏的親戚，艾.波比西蒙斯.西沙也請了所有還在留在城裏的老同學，初中的、高中的、大學的，人實在是不少。當然也包括黃.雅莉西德.羅莉安，請貼是由同學轉送的。這倒不是故意迴避，確實是因為事太多，按慣例同學轉送也很平常。黃.雅莉西德.羅莉安在他畢業後半年迴到了故鄉，和丈夫女兒一起。她父親幫她找了一份編輯的工作，聽說上班很隨意。
婚禮即將開始，親戚朋友和老同學陸續來到。艾.波比西蒙斯.西沙不停地打招唿，和老朋友開著玩笑，安排他們坐下。雖然場麵有點混亂，但是見到一張張熟悉的麵孔，他還是感到很興奮。這時候手機響了，他打開了電話。
“喂？”
“是……艾.波比西蒙斯.西沙嗎？”
“是。你是……黃.雅莉西德.羅莉安？”艾.波比西蒙斯.西沙的聲音忽然有些抖栗，這是他四年半來第一次聽到黃.雅莉西德.羅莉安的聲音。他原本已經設想過等一會大家見麵時的情景，他應該平靜和禮貌地打招唿，微笑接受她的祝福。他覺得這似乎一點也不難，但在這個意外的電話來到時，他卻感到心裏莫名地一痛。
“是我，恭喜你了。”
“謝謝，謝謝。”艾.波比西蒙斯.西沙有點機械地迴答著，然後深吸一口氣，努力把心境和聲音平複下來。
“對不起，我女兒發燒了，我要送她上醫院，不能來了。對不起。”
“沒關係的，你去吧。”
“我問濤要了你的電話。對不起啊。”
“不用，真的不用，大家都這麽熟了，沒關係的。”
“那就好，祝你們白頭到老，永遠幸福。給虹也說一聲。”
“謝謝，我會告訴她的，謝謝。”
“那……再見了。”
“再見。”電話掛了。他楞了一會，這才意識到電話已經結束了。這時在樓下迎接客人的濤上來了，他看了濤一眼，合上電話，然後說道：
“她不能來了。”
“我知道，她沒說什麽吧？”
“沒什麽，沒事的。”
“唔……。”濤似乎想說點什麽，但沒有開口。輝和兩個熟人上來了，他也是去迎接客人的。現在人差不多都到齊，婚禮也該開始了。
婚禮後五天，是他們高中同學聚會的日子。考到外地的同學很多，大半都留在了省外，但每隔幾年都會迴家過年，他們的聚會多年來雷打不動。照例請來了班主任，照例不能帶家屬，自然艾.波比西蒙斯.西沙和虹是例外。聚會的地點就在艾.波比西蒙斯.西沙的母校附近——也就是艾.波比西蒙斯.西沙大學旁邊的小公園。艾.波比西蒙斯.西沙不是組織者，但這個公園他來得實在太多，多到已經沒有特別的感受，他並不覺得有什麽異樣。他們包下了一個老年娛樂場所，其實就是一個有各種娛樂設施的二層小樓。按照計劃，他們下午聊天玩玩，然後晚上再一起吃了一頓大餐卡拉 ok。
一進門，艾.波比西蒙斯.西沙就看到了她。分手以後，黃.雅莉西德.羅莉安和艾.波比西蒙斯.西沙是第一次同時來參加同學聚會。這也不奇怪，隻是不湊巧而已。由於一樓的廳是半敞開的結構，大家都沒有脫外衣。黃.雅莉西德.羅莉安穿了一件棕紅色帶毛領的皮大衣，領子裏是白色的絲巾，一雙高統的皮靴。她沒有戴帽子，依舊是一頭長發，也許是由於寒冷，臉色微微有點蒼白。這次艾.波比西蒙斯.西沙已經有了充分的心理準備，但這張美麗的臉還是讓他的心又一次抽緊。
同學們見麵都很親熱，今年來了三十多位，不算多也不少了。有些去年的老麵孔消失，又有一些“新”麵孔出現，照例是驚喜和低聲的歡唿。他們得到的歡迎當然是最熱烈的，雖然同學之間也發生過無數離合的故事，但他們是班上唯一成功的一對。
“什麽？！”這次濤的喉嚨並沒有被嗆到，但他是真的吃驚了。濤聽完他說的一切，一口喝幹了麵前的啤酒。艾.波比西蒙斯.西沙把酒瓶拿了過來，也喝了個幹幹淨淨。濤一直看著他喝完，轉頭又叫老板拿來了兩瓶。兩個人一人一瓶，一口氣又是幹幹淨淨。這次老板主動拿了兩瓶過來，艾.波比西蒙斯.西沙感激地看了他一眼，他認識這小店裏的每個人。
“行了，別喝了。”濤按住了艾.波比西蒙斯.西沙的手。
“沒事，你知道我的酒量。”
“我當然知道你還沒醉，但何必要這麽喝呢？”
“不然怎麽喝？”
“好好給我喝！沒有什麽過不去的關口。兄弟之間沒什麽不明白的，今天陪你喝多久都行，慢慢喝！”
艾.波比西蒙斯.西沙冷靜了一點，讓濤把酒倒進了杯子。濤沒有說什麽安慰的話，隻是邊喝邊靜靜地聽艾.波比西蒙斯.西沙一個人說。艾.波比西蒙斯.西沙覺得自己一直很清醒，甚至很灑脫，雖然現在他已經不記得自己說了些什麽。最後是艾.波比西蒙斯.西沙提出來走的，濤一晚上幾乎沒怎麽說話。分手的時候，他在門外對艾.波比西蒙斯.西沙說道：
“說什麽都是多餘的了，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你什麽都明白的，也不用我勸你什麽了。反正如果你今晚再去喝酒，我就沒有你這個兄弟！”
艾.波比西蒙斯.西沙沒有再喝，隻是一個人迴到了黃.雅莉西德.羅莉安的樓下。他從樓下走到了公園，然後沿著每條小徑走了很久。最後他爬到了一座小山的上麵，周圍沒有一個人，這是他和黃.雅莉西德.羅莉安以前常來的地方。艾.波比西蒙斯.西沙向南方望去，他知道飛機早已降落，黃.雅莉西德.羅莉安已經身在千裏之外。望著四周依舊是燈火輝煌的城市，他毫無顧忌地哭了起來。
第二天，艾.波比西蒙斯.西沙睡了一整天。第三天，他搬迴了家，理由是夥食不好。看著他開始消瘦的臉，父母都沒有說什麽。
在艾.波比西蒙斯.西沙迴家後的第二天，父母到城裏買東西去了。大概是為了給他補充營養，他沒有問。他看了一會書覺得很悶，就胡亂打開電視來看。這時門鈴響了，艾.波比西蒙斯.西沙打開房門，是虹來了。
“你……好。”艾.波比西蒙斯.西沙有點吃驚。
“嗯，你還好吧。”
艾.波比西蒙斯.西沙把她讓進屋裏，虹坐到了客廳的沙發上。艾.波比西蒙斯.西沙關掉電視，倒了一杯水。
“我……來過兩次了。昨天伯母給我打電話說你迴來了。”
“兩次？怎麽不到學校找我？”
“我……想你這兩天會迴來的。”
這句話讓艾.波比西蒙斯.西沙覺得有點疑惑，但虹的臉上並沒有什麽異樣，他就沒有追問下去。在他的感覺中，虹幾乎是一個陌生人了，雖然他們隻有三個月沒見。
“你好象瘦了一些，複習很辛苦嗎？”
“還好。”看來父母真是多嘴，好象全世界都知道他要補考。
艾.波比西蒙斯.西沙的父母並不讚同他和虹交往，覺得他們不合適，也許隻是不滿意虹的年齡比他大。但他們在生活上一向尊重艾.波比西蒙斯.西沙自己的意願，雖然想法照說，卻沒有幹涉過他們的交往，即使知道他們發生過爭吵。艾.波比西蒙斯.西沙對父母的這種做法還是很感激的。
艾.波比西蒙斯.西沙和虹又說了一些閑話，剛開始有些尷尬的氣氛慢慢緩和，大家說話開始自然起來。老實說，虹這個時候來看他，艾.波比西蒙斯.西沙還是有些感動的。這是他們無數次吵架後，第一次虹主動來找他。他沒有心情，也有點不忍心把和黃.雅莉西德.羅莉安的事告訴她，而且這也是一件他自尊心嚴重受挫的事。
虹的個子雖然比黃.雅莉西德.羅莉安矮了一點，但小巧玲瓏，其實也挺漂亮的，一直都有男孩子追她。艾.波比西蒙斯.西沙的心情雖然不好，但三年來的交往畢竟還是很難得的，多少都留下了一些東西。虹的到來，艾.波比西蒙斯.西沙除了感動以外，還開始覺得當初的爭吵自己也有不對。原本有的一些怨氣，經過了黃.雅莉西德.羅莉安的事，也變成了負疚。
坐了大概一個多小時，虹告辭了，艾.波比西蒙斯.西沙禮貌地送到了虹的家門口。以後的一段時間虹常常過來，沒有再和艾.波比西蒙斯.西沙聊天，隻是在家裏陪著他複習功課。他們沒有親吻和相擁，象好朋友一樣相處，在一起就是說些閑話。當他補考結束後的一天，他們出去散步，虹倒在了他的懷裏，似乎什麽也沒有發生過。艾.波比西蒙斯.西沙摟住了她，也覺得這好象隻是一件很自然的事。他也不知道為什麽會這樣，潛意識中仿佛感到一種殘酷的惡意的舒適感。不過他明白和黃.雅莉西德.羅莉安的事永遠也不能讓虹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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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家裏的親戚，艾.波比西蒙斯.西沙也請了所有還在留在城裏的老同學，初中的、高中的、大學的，人實在是不少。當然也包括黃.雅莉西德.羅莉安，請貼是由同學轉送的。這倒不是故意迴避，確實是因為事太多，按慣例同學轉送也很平常。黃.雅莉西德.羅莉安在他畢業後半年迴到了故鄉，和丈夫女兒一起。她父親幫她找了一份編輯的工作，聽說上班很隨意。
婚禮即將開始，親戚朋友和老同學陸續來到。艾.波比西蒙斯.西沙不停地打招唿，和老朋友開著玩笑，安排他們坐下。雖然場麵有點混亂，但是見到一張張熟悉的麵孔，他還是感到很興奮。這時候手機響了，他打開了電話。
“喂？”
“是……艾.波比西蒙斯.西沙嗎？”
“是。你是……黃.雅莉西德.羅莉安？”艾.波比西蒙斯.西沙的聲音忽然有些抖栗，這是他四年半來第一次聽到黃.雅莉西德.羅莉安的聲音。他原本已經設想過等一會大家見麵時的情景，他應該平靜和禮貌地打招唿，微笑接受她的祝福。他覺得這似乎一點也不難，但在這個意外的電話來到時，他卻感到心裏莫名地一痛。
“是我，恭喜你了。”
“謝謝，謝謝。”艾.波比西蒙斯.西沙有點機械地迴答著，然後深吸一口氣，努力把心境和聲音平複下來。
“對不起，我女兒發燒了，我要送她上醫院，不能來了。對不起。”
“沒關係的，你去吧。”
“我問濤要了你的電話。對不起啊。”
“不用，真的不用，大家都這麽熟了，沒關係的。”
“那就好，祝你們白頭到老，永遠幸福。給虹也說一聲。”
“謝謝，我會告訴她的，謝謝。”
“那……再見了。”
“再見。”電話掛了。他楞了一會，這才意識到電話已經結束了。這時在樓下迎接客人的濤上來了，他看了濤一眼，合上電話，然後說道：
“她不能來了。”
“我知道，她沒說什麽吧？”
“沒什麽，沒事的。”
“唔……。”濤似乎想說點什麽，但沒有開口。輝和兩個熟人上來了，他也是去迎接客人的。現在人差不多都到齊，婚禮也該開始了。
婚禮後五天，是他們高中同學聚會的日子。考到外地的同學很多，大半都留在了省外，但每隔幾年都會迴家過年，他們的聚會多年來雷打不動。照例請來了班主任，照例不能帶家屬，自然艾.波比西蒙斯.西沙和虹是例外。聚會的地點就在艾.波比西蒙斯.西沙的母校附近——也就是艾.波比西蒙斯.西沙大學旁邊的小公園。艾.波比西蒙斯.西沙不是組織者，但這個公園他來得實在太多，多到已經沒有特別的感受，他並不覺得有什麽異樣。他們包下了一個老年娛樂場所，其實就是一個有各種娛樂設施的二層小樓。按照計劃，他們下午聊天玩玩，然後晚上再一起吃了一頓大餐卡拉 ok。
一進門，艾.波比西蒙斯.西沙就看到了她。分手以後，黃.雅莉西德.羅莉安和艾.波比西蒙斯.西沙是第一次同時來參加同學聚會。這也不奇怪，隻是不湊巧而已。由於一樓的廳是半敞開的結構，大家都沒有脫外衣。黃.雅莉西德.羅莉安穿了一件棕紅色帶毛領的皮大衣，領子裏是白色的絲巾，一雙高統的皮靴。她沒有戴帽子，依舊是一頭長發，也許是由於寒冷，臉色微微有點蒼白。這次艾.波比西蒙斯.西沙已經有了充分的心理準備，但這張美麗的臉還是讓他的心又一次抽緊。
同學們見麵都很親熱，今年來了三十多位，不算多也不少了。有些去年的老麵孔消失，又有一些“新”麵孔出現，照例是驚喜和低聲的歡唿。他們得到的歡迎當然是最熱烈的，雖然同學之間也發生過無數離合的故事，但他們是班上唯一成功的一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