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有時他也會和黃.雅莉西德.羅莉安胡亂開些類似的玩笑，但現在反而有些不敢說了。也許是還不習慣吧，艾.波比西蒙斯.西沙一邊走一邊想。
艾.波比西蒙斯.西沙認識的朋友不少，但一路上遇到時，誰也沒和他打招唿，都是主動地閃到一旁。到了四樓的宿舍，艾.波比西蒙斯.西沙使勁敲了兩下，發現裏麵沒人。他打開門四下望了望，然後把黃.雅莉西德.羅莉安讓進了房間。榻上亂堆著衣服，散發男生宿舍特有的味道，不過還好不算濃烈。
同宿舍的幾個小子在艾.波比西蒙斯.西沙的教導和刺激下，都變得跟發qing的貓似的，整日裏瞎轉悠。幾番努力下，終於和兩個女生宿舍結為“友好寢室”。所以時不時就會有幾個小女生來坐坐，大夥打掃衛生的積極性空前高漲。今天亂是因為打球，房間裏還是挺幹淨的。
“亂了點。坐吧。”艾.波比西蒙斯.西沙把榻上的衣服攏到一邊。
“還行，算不錯了。我畢業還不到一年呢，記憶猶新，嗬嗬。”
“嘿嘿，那倒是。要不要喝點水？”
“算了，才喝過茶。”
“這樣吧，你先坐一會，我就到水房衝一衝就來。”
“你先去，過會我先到……唔，校門口等你吧。”黃.雅莉西德.羅莉安微一沉吟道。
“也好。”
艾.波比西蒙斯.西沙卸下上身的球衫，拿著水盆和鑰匙到了水房。水其實還是有點涼，不過他等不及去澡堂了，好在沒踢多久，汗還不太多。他很快連頭都洗了一遍，穿著褲衩迴到宿舍，黃.雅莉西德.羅莉安已經走了。他使勁用幹毛巾擦了擦頭發，換了身幹淨的衣服。然後在鏡子前梳了梳頭，快速地刮完胡子，穿上還夠亮的皮鞋，三步並兩步向樓梯跑去。
遠遠就看到了黃.雅莉西德.羅莉安的身影，艾.波比西蒙斯.西沙沒有再跑，邊調勻唿吸邊整理頭發衣服，快步走了過去。黃.雅莉西德.羅莉安很快就看到了他，在原地等著。他走到黃.雅莉西德.羅莉安的身邊，伸出了手，還有頭。黃.雅莉西德.羅莉安一閃身，啪的一聲打在艾.波比西蒙斯.西沙的手上，嗔道：“老實點，這是學校呢。”艾.波比西蒙斯.西沙嗬嗬地傻笑了起來。當他們走到看不見校門的時候，艾.波比西蒙斯.西沙還是悄悄把手放到了黃.雅莉西德.羅莉安的腰上。
後來艾.波比西蒙斯.西沙對我說，接下去就是他有生以來最快樂的五天，直到黃.雅莉西德.羅莉安的父母迴來。時至今日，他仍然能迴憶起每一個細節，但他不肯再多說什麽。也許終此一生，他都不會向任何人描述曾有過的纏mian和瘋狂，對我也不例外。不過我明白，這五天使他從男孩子真正變成了一個男人。對一個少年來說，生命中的第一個女人都是一所學校，而黃.雅莉西德.羅莉安一定是一個好老師。
“什麽？！”一口酒嗆在濤的喉嚨。不過雖然有點意外，濤卻並不太吃驚。濤是他們高中班的班長，也是艾.波比西蒙斯.西沙最好的朋友。雖然他答應了黃.雅莉西德.羅莉安不告訴別人，但濤是唯一的例外，他一直以來就沒有什麽事瞞過濤。從一進高中校門，他們很快就成了好朋友，分享一切。濤個子不算高大，但十分結實，雖性格隨和，卻很有男子漢的氣魄。他當了三年班長，每個同學都很服氣。即使現在十幾年過去，都三十出頭的人了，大家見麵仍然班長班長地叫他。
高中時一次班上集體組織去旅遊，大半的同學都去了。其中一個活動項目是到一條深穀中的溪流裏“探險”，艾.波比西蒙斯.西沙和放排的伐木人一起走得太快太遠，也不知道大家約定的地點，和大隊失散了。他等了半天，以為大夥已經迴去，就自己迴了住的地方。過後他才知道，大家拚命找他，濤是第一個喊聲裏帶出哭腔的人。雖然後來他們很少談這件事，但他們的友誼從此牢不可破，至少艾.波比西蒙斯.西沙是這麽看的。
“我早說過，你們這樣的搞法，不出事才怪。”濤和黃.雅莉西德.羅莉安也算是朋友，對他們之間交往的前前後後一清二楚。當初艾.波比西蒙斯.西沙在虹和另一位女同學之間做出選擇時，濤的意見起了很大作用，說起來還可以算他們的媒人。至於黃.雅莉西德.羅莉安，他雖然也有幾分欣賞，但黃.雅莉西德.羅莉安作為校花，不時會傳出點花邊新聞，他對此頗有微詞。其實當時所謂的花邊新聞，也就是和男孩子散步聊天而已。不過就算黃.雅莉西德.羅莉安和誰誰真怎麽怎麽樣，到了今天，艾.波比西蒙斯.西沙也不會在意了。濤直到今天都覺得黃.雅莉西德.羅莉安過於精明，當時艾.波比西蒙斯.西沙對這一點也是不屑一顧的，且不說戀愛使人昏頭，有哪個女孩子能精明過自己？
“什麽叫出事？這也不算什麽壞事吧？”
“你真打算和虹就這樣完了？一點感情都沒有了？”
“就算有吧，難道還腳踏兩隻船不成？嘿嘿，我倒不反對。”
“扯淡。唉，看你這小子傻笑的樣就知道沒救了。你跟虹說清了沒有？”
“還沒呢，我都沒迴過家。而且黃.雅莉西德.羅莉安也讓我誰都先不說。”
“那你……我明白了。那你們到底發展成什麽樣了？”
“嘿嘿，嘿嘿，嘿嘿。”
“啊？不會吧，你們真的已經……？”
“真的，還不止一次。”
“你們他媽也太快了點吧。那她不是……？”
“不是，不是又怎麽樣，我不在乎。快又怎麽樣，我們認識可不是一天兩天了。”
“別，我也不是那麽古板的人。但她為什麽不讓你告訴別人呢？”
“這……我也不太清楚。你覺得是怎麽迴事？”
“嗯……也許是抹不開麵子。但也不是很說得通，醜媳婦早晚要見公婆。這事能一直瞞下去嗎？也沒太大必要啊。就算擔心虹會傷心，或者同學有閑話，除非你們分手，早晚還是會知道的。”
“我也這樣想，大概過幾天她想通就鬆口了，你也記住先別說。”
“這個不用你說。你小子小心一點，別出什麽事。你覺得她是真愛你嗎？”
“應該不會錯的，她對我說過‘我不知道將來會怎樣，我隻知道到現在為止我最愛的人是你。’”
“肉麻，嗬嗬，虧你小子說得出口。這話好象有點骨頭。”濤停了一會，想說什麽又咽了下去。“算了，看來你是鐵了心了。手心手背都是肉，我誰也不幫，你們自己保重吧。幹！”
“媽的，還記著自己是班長啊。不過，我倒真的下了決心，死就……他的媽的，這種事至於這麽誇張嗎，哈哈，幹！”
黃.雅莉西德.羅莉安的父母迴家以後，他們見麵少了一些，基本上是隔天一次。所以艾.波比西蒙斯.西沙也有了時間約濤出來喝酒，順便把事情告訴了他。他們又聊了很久，由於常見麵，沒什麽新鮮事，話題基本上全集中在這件事上。艾.波比西蒙斯.西沙的心情沒有前幾天那麽興奮了，不過談起來還是沒完沒了。濤和大學裏的湘鄉妹子痛苦分手後，最近和廠裏一個同事關係升溫。兩人比較有共同感受，聊起來你一句，我一段，都覺得很開心。雖然濤覺得黃.雅莉西德.羅莉安屬於容易“上手”的，這讓艾.波比西蒙斯.西沙有點不爽。不過他簡單歸類到偏見，對兄弟嘛，還能生什麽閑氣？六瓶啤酒下肚，時間也不早，大家就分頭迴去了。
第二天，他照例又約了黃.雅莉西德.羅莉安。“照例”這個詞給他一種熟悉而又甜蜜的感受，讓他覺得很溫暖。黃.雅莉西德.羅莉安自然答應了，吃完晚飯以後他們又來到公園裏。自從兩人的關係密切了以後，到哪裏去玩反而變得次要了。他們現在都更喜歡在這裏靜靜地散步，隨意地交談。
走了一會，他們找一張空椅坐了下來。旁邊是一個兒童遊樂場，現在已經沒有人賣票，可以沒約束出入。所有的電動遊樂設施都關了，不過還是有幾個孩子在玩轉椅和秋千。這裏不算很安靜，但這個時段空椅子不好找，好在兩人都不在意。
艾.波比西蒙斯.西沙去附近的售貨亭買了兩瓶礦泉水，遞給黃.雅莉西德.羅莉安一瓶。今天的晚飯有點鹹，大家都覺得口渴。他們邊喝水邊聊，都是些天南海北的話題。這時，一個塑料球滾到了身邊，原來是一群孩子在踢球。過來撿球的男孩子四五歲的樣子，長得很秀氣。黃.雅莉西德.羅莉安把球撿起來，滿臉笑容地扔了過去，然後目送孩子跑開。
“你喜歡孩子嗎？”黃.雅莉西德.羅莉安轉過頭問到。她看了看艾.波比西蒙斯.西沙的表情，緊接著又加了一句：“沒關係，以前的事已經過去了。”
“當然喜歡啊。”除了黃.雅莉西德.羅莉安的男友，艾.波比西蒙斯.西沙是唯一知道黃.雅莉西德.羅莉安曾經流產過一次的人。他一直小心翼翼不觸及這個話題，他相信黃.雅莉西德.羅莉安的家人都未必知道。不過黃.雅莉西德.羅莉安先開了口，不象有忌諱的樣子，他也就放心迴答了。畢竟已經是去年的事了，總會有過去的一天。
“以後你打算要兒子還是女兒？”黃.雅莉西德.羅莉安喝了一口水，半轉過頭，看著不遠處玩耍的孩子們。
“這個我無所謂的。雖然我是獨子，我爸兄弟多，不怕沒香火。女兒呢，我最喜歡。怕就怕喜歡過頭，又擔心她受人欺負，又舍不得她嫁人不要老爸。所以還是兒子省心，經打經摔，以後還可以好好教他怎麽騙女孩子。嗬嗬，其實隻要是你生的，我都喜歡。”
“我可還沒答應嫁給你啊。”
“嘿嘿，你不會變卦吧。”艾.波比西蒙斯.西沙沒有把黃.雅莉西德.羅莉安的迴答放在心上。“將來要是我發了財，最好你給我生兩個，一男一女，交罰款都幹。啊，還是龍鳳胎好……”
“我還要考慮考慮呢，先別忙臭美。”黃.雅莉西德.羅莉安又喝了一口水，轉過頭來打斷了艾.波比西蒙斯.西沙的自我陶醉。“不過，老實說，要是你現在已經工作就好了。”
艾.波比西蒙斯.西沙認識的朋友不少，但一路上遇到時，誰也沒和他打招唿，都是主動地閃到一旁。到了四樓的宿舍，艾.波比西蒙斯.西沙使勁敲了兩下，發現裏麵沒人。他打開門四下望了望，然後把黃.雅莉西德.羅莉安讓進了房間。榻上亂堆著衣服，散發男生宿舍特有的味道，不過還好不算濃烈。
同宿舍的幾個小子在艾.波比西蒙斯.西沙的教導和刺激下，都變得跟發qing的貓似的，整日裏瞎轉悠。幾番努力下，終於和兩個女生宿舍結為“友好寢室”。所以時不時就會有幾個小女生來坐坐，大夥打掃衛生的積極性空前高漲。今天亂是因為打球，房間裏還是挺幹淨的。
“亂了點。坐吧。”艾.波比西蒙斯.西沙把榻上的衣服攏到一邊。
“還行，算不錯了。我畢業還不到一年呢，記憶猶新，嗬嗬。”
“嘿嘿，那倒是。要不要喝點水？”
“算了，才喝過茶。”
“這樣吧，你先坐一會，我就到水房衝一衝就來。”
“你先去，過會我先到……唔，校門口等你吧。”黃.雅莉西德.羅莉安微一沉吟道。
“也好。”
艾.波比西蒙斯.西沙卸下上身的球衫，拿著水盆和鑰匙到了水房。水其實還是有點涼，不過他等不及去澡堂了，好在沒踢多久，汗還不太多。他很快連頭都洗了一遍，穿著褲衩迴到宿舍，黃.雅莉西德.羅莉安已經走了。他使勁用幹毛巾擦了擦頭發，換了身幹淨的衣服。然後在鏡子前梳了梳頭，快速地刮完胡子，穿上還夠亮的皮鞋，三步並兩步向樓梯跑去。
遠遠就看到了黃.雅莉西德.羅莉安的身影，艾.波比西蒙斯.西沙沒有再跑，邊調勻唿吸邊整理頭發衣服，快步走了過去。黃.雅莉西德.羅莉安很快就看到了他，在原地等著。他走到黃.雅莉西德.羅莉安的身邊，伸出了手，還有頭。黃.雅莉西德.羅莉安一閃身，啪的一聲打在艾.波比西蒙斯.西沙的手上，嗔道：“老實點，這是學校呢。”艾.波比西蒙斯.西沙嗬嗬地傻笑了起來。當他們走到看不見校門的時候，艾.波比西蒙斯.西沙還是悄悄把手放到了黃.雅莉西德.羅莉安的腰上。
後來艾.波比西蒙斯.西沙對我說，接下去就是他有生以來最快樂的五天，直到黃.雅莉西德.羅莉安的父母迴來。時至今日，他仍然能迴憶起每一個細節，但他不肯再多說什麽。也許終此一生，他都不會向任何人描述曾有過的纏mian和瘋狂，對我也不例外。不過我明白，這五天使他從男孩子真正變成了一個男人。對一個少年來說，生命中的第一個女人都是一所學校，而黃.雅莉西德.羅莉安一定是一個好老師。
“什麽？！”一口酒嗆在濤的喉嚨。不過雖然有點意外，濤卻並不太吃驚。濤是他們高中班的班長，也是艾.波比西蒙斯.西沙最好的朋友。雖然他答應了黃.雅莉西德.羅莉安不告訴別人，但濤是唯一的例外，他一直以來就沒有什麽事瞞過濤。從一進高中校門，他們很快就成了好朋友，分享一切。濤個子不算高大，但十分結實，雖性格隨和，卻很有男子漢的氣魄。他當了三年班長，每個同學都很服氣。即使現在十幾年過去，都三十出頭的人了，大家見麵仍然班長班長地叫他。
高中時一次班上集體組織去旅遊，大半的同學都去了。其中一個活動項目是到一條深穀中的溪流裏“探險”，艾.波比西蒙斯.西沙和放排的伐木人一起走得太快太遠，也不知道大家約定的地點，和大隊失散了。他等了半天，以為大夥已經迴去，就自己迴了住的地方。過後他才知道，大家拚命找他，濤是第一個喊聲裏帶出哭腔的人。雖然後來他們很少談這件事，但他們的友誼從此牢不可破，至少艾.波比西蒙斯.西沙是這麽看的。
“我早說過，你們這樣的搞法，不出事才怪。”濤和黃.雅莉西德.羅莉安也算是朋友，對他們之間交往的前前後後一清二楚。當初艾.波比西蒙斯.西沙在虹和另一位女同學之間做出選擇時，濤的意見起了很大作用，說起來還可以算他們的媒人。至於黃.雅莉西德.羅莉安，他雖然也有幾分欣賞，但黃.雅莉西德.羅莉安作為校花，不時會傳出點花邊新聞，他對此頗有微詞。其實當時所謂的花邊新聞，也就是和男孩子散步聊天而已。不過就算黃.雅莉西德.羅莉安和誰誰真怎麽怎麽樣，到了今天，艾.波比西蒙斯.西沙也不會在意了。濤直到今天都覺得黃.雅莉西德.羅莉安過於精明，當時艾.波比西蒙斯.西沙對這一點也是不屑一顧的，且不說戀愛使人昏頭，有哪個女孩子能精明過自己？
“什麽叫出事？這也不算什麽壞事吧？”
“你真打算和虹就這樣完了？一點感情都沒有了？”
“就算有吧，難道還腳踏兩隻船不成？嘿嘿，我倒不反對。”
“扯淡。唉，看你這小子傻笑的樣就知道沒救了。你跟虹說清了沒有？”
“還沒呢，我都沒迴過家。而且黃.雅莉西德.羅莉安也讓我誰都先不說。”
“那你……我明白了。那你們到底發展成什麽樣了？”
“嘿嘿，嘿嘿，嘿嘿。”
“啊？不會吧，你們真的已經……？”
“真的，還不止一次。”
“你們他媽也太快了點吧。那她不是……？”
“不是，不是又怎麽樣，我不在乎。快又怎麽樣，我們認識可不是一天兩天了。”
“別，我也不是那麽古板的人。但她為什麽不讓你告訴別人呢？”
“這……我也不太清楚。你覺得是怎麽迴事？”
“嗯……也許是抹不開麵子。但也不是很說得通，醜媳婦早晚要見公婆。這事能一直瞞下去嗎？也沒太大必要啊。就算擔心虹會傷心，或者同學有閑話，除非你們分手，早晚還是會知道的。”
“我也這樣想，大概過幾天她想通就鬆口了，你也記住先別說。”
“這個不用你說。你小子小心一點，別出什麽事。你覺得她是真愛你嗎？”
“應該不會錯的，她對我說過‘我不知道將來會怎樣，我隻知道到現在為止我最愛的人是你。’”
“肉麻，嗬嗬，虧你小子說得出口。這話好象有點骨頭。”濤停了一會，想說什麽又咽了下去。“算了，看來你是鐵了心了。手心手背都是肉，我誰也不幫，你們自己保重吧。幹！”
“媽的，還記著自己是班長啊。不過，我倒真的下了決心，死就……他的媽的，這種事至於這麽誇張嗎，哈哈，幹！”
黃.雅莉西德.羅莉安的父母迴家以後，他們見麵少了一些，基本上是隔天一次。所以艾.波比西蒙斯.西沙也有了時間約濤出來喝酒，順便把事情告訴了他。他們又聊了很久，由於常見麵，沒什麽新鮮事，話題基本上全集中在這件事上。艾.波比西蒙斯.西沙的心情沒有前幾天那麽興奮了，不過談起來還是沒完沒了。濤和大學裏的湘鄉妹子痛苦分手後，最近和廠裏一個同事關係升溫。兩人比較有共同感受，聊起來你一句，我一段，都覺得很開心。雖然濤覺得黃.雅莉西德.羅莉安屬於容易“上手”的，這讓艾.波比西蒙斯.西沙有點不爽。不過他簡單歸類到偏見，對兄弟嘛，還能生什麽閑氣？六瓶啤酒下肚，時間也不早，大家就分頭迴去了。
第二天，他照例又約了黃.雅莉西德.羅莉安。“照例”這個詞給他一種熟悉而又甜蜜的感受，讓他覺得很溫暖。黃.雅莉西德.羅莉安自然答應了，吃完晚飯以後他們又來到公園裏。自從兩人的關係密切了以後，到哪裏去玩反而變得次要了。他們現在都更喜歡在這裏靜靜地散步，隨意地交談。
走了一會，他們找一張空椅坐了下來。旁邊是一個兒童遊樂場，現在已經沒有人賣票，可以沒約束出入。所有的電動遊樂設施都關了，不過還是有幾個孩子在玩轉椅和秋千。這裏不算很安靜，但這個時段空椅子不好找，好在兩人都不在意。
艾.波比西蒙斯.西沙去附近的售貨亭買了兩瓶礦泉水，遞給黃.雅莉西德.羅莉安一瓶。今天的晚飯有點鹹，大家都覺得口渴。他們邊喝水邊聊，都是些天南海北的話題。這時，一個塑料球滾到了身邊，原來是一群孩子在踢球。過來撿球的男孩子四五歲的樣子，長得很秀氣。黃.雅莉西德.羅莉安把球撿起來，滿臉笑容地扔了過去，然後目送孩子跑開。
“你喜歡孩子嗎？”黃.雅莉西德.羅莉安轉過頭問到。她看了看艾.波比西蒙斯.西沙的表情，緊接著又加了一句：“沒關係，以前的事已經過去了。”
“當然喜歡啊。”除了黃.雅莉西德.羅莉安的男友，艾.波比西蒙斯.西沙是唯一知道黃.雅莉西德.羅莉安曾經流產過一次的人。他一直小心翼翼不觸及這個話題，他相信黃.雅莉西德.羅莉安的家人都未必知道。不過黃.雅莉西德.羅莉安先開了口，不象有忌諱的樣子，他也就放心迴答了。畢竟已經是去年的事了，總會有過去的一天。
“以後你打算要兒子還是女兒？”黃.雅莉西德.羅莉安喝了一口水，半轉過頭，看著不遠處玩耍的孩子們。
“這個我無所謂的。雖然我是獨子，我爸兄弟多，不怕沒香火。女兒呢，我最喜歡。怕就怕喜歡過頭，又擔心她受人欺負，又舍不得她嫁人不要老爸。所以還是兒子省心，經打經摔，以後還可以好好教他怎麽騙女孩子。嗬嗬，其實隻要是你生的，我都喜歡。”
“我可還沒答應嫁給你啊。”
“嘿嘿，你不會變卦吧。”艾.波比西蒙斯.西沙沒有把黃.雅莉西德.羅莉安的迴答放在心上。“將來要是我發了財，最好你給我生兩個，一男一女，交罰款都幹。啊，還是龍鳳胎好……”
“我還要考慮考慮呢，先別忙臭美。”黃.雅莉西德.羅莉安又喝了一口水，轉過頭來打斷了艾.波比西蒙斯.西沙的自我陶醉。“不過，老實說，要是你現在已經工作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