廂房內。


    聽到段奕行,說出了那武誌雄的修為境界之後,所有人都是沉默了。


    何玉文這時候也是閉上了嘴。


    金丹期第二重。


    這是什麽概念?


    所有人都非常清楚,如果說築基期是剛剛入門的仙道雛兒。


    那麽金丹期,絕對算得上是仙道路途上的青少年。


    一顆金丹吞入腹,我命由我不由天,天欲滅我我滅天。


    仙道,原本就是逆天而行。


    築基期,是仙道的鋪墊期,打基礎的階段。


    金丹期,則是仙道的真正開始。


    仙道渺渺,築基期已然是步步維艱,到了築基期第九重後,想要結丹褪凡破繭而出,真正入仙道,更是需要渡雷劫,接受天道洗禮。


    如若能夠成功渡過結丹劫,則是開始褪去凡軀凝聚金丹,不單止壽至五百,更是能以靈氣為食,進行辟穀。


    辟穀。


    仙與凡的分界線。


    渡劫,仙道的標誌。


    從踏入金丹期開始,結丹劫、凝嬰劫、化神劫…


    一個個雷劫,既代表著天道的洗禮,也代表著天道的桎梏。


    渡過去了,凡胎再次得到淬煉。


    渡不過去,在劫雷下化為飛灰。


    修士從金丹期開始,一重山後一重山,重重關卡皆不同。


    所以,一位金丹期修士,相比起築基期,不單止是實力上的質變,更是代表著這是一位真正意義上的修仙者。


    這些關於金丹期的信息,不單止在廂房裏其他人腦海中掠過,也在林躍腦海中掠過。


    對於這個世界的修煉體係,林躍很難去說什麽,不過這個世界的“仙”,直到目前為止,林躍都沒有感覺到什麽仙氣的存在。


    一位金丹期修士,在勾欄之所耍橫。


    你能想象得到?


    反正林躍做不來。


    但是這就是這個世界的“仙”。


    對於仙,林躍更傾向於前世藍星傳說中的仙。


    不老不死,不為物累,遊息自在,無事無為。


    仙,應該是逍遙自在的代言詞。


    但是這個世界的仙道求索者。


    更像是力量的傀儡,隻是一群擁有著超凡力量的凡人罷了。


    林躍不知道是這個世界,就是如此,還是因為他現在所處的層次太低,所以隻能見到這等景象。


    不過,到了現在林躍倒是有些理解了。


    前世記憶裏的那種仙,更像是避世的隱者,亦或者是為俗世做出了什麽大貢獻後,飄然而去的俠之大者。


    那是特例,少數。


    而這個世界,仙道則是有靈根者即可求索。


    如同一條道路上,行走的人極少之時,自然是康莊大道。


    但是一旦行走的人太多了,自然就顯得擁擠,也難免會出現人與人之間的矛盾。


    就如同現在打林躍,他希望能夠安安靜靜的一直修煉下去。


    但是修煉要提速,需要各種資源,丹藥、功法等等。


    而這些,不可能是平白無故天上掉下來。


    要不得自己去爭,要不得掌控勢力去爭。


    而無論是哪一種,很顯然的都已經陷入了修士這個江湖之中。


    說白了。


    前世記憶裏的仙,多少億人裏,才有那麽幾個傳說,而這個世界,一塊磚頭往街上一拍,砸中的基本都是修士。


    這種情況下,能不內卷嗎?


    就正如現在,林躍想要安安靜靜的修煉,但是幫自己創造這種良好修煉環境的屬下,居然被打了。


    該做什麽,林躍心底早已有了定論。


    出手自然是要出手的,這個母庸置疑。


    而現在的問題是,要以什麽樣的方式出手。


    大皇子姬道良。


    這確實是讓林躍不得不顧忌的人物。


    想到這,林躍心底已經有了粗略的計劃。


    收迴思緒,林躍打破了沉寂:


    “你們在這呆著,段城主你跟我走一趟吧。”


    “啊~?”


    段奕行愣了愣。


    “你不願意?”


    林躍瞄了他一眼。


    “沒~沒有!怎麽可能不願意?!”


    段奕行臉上神色一肅,眼神立刻變得堅毅起來。


    林躍看著他,點了點頭,手中一道傳訊符發了出去。


    聽到林躍打算出手,何玉文等人都是臉色一變。


    “老…老大,算了吧,這紅坊樓就當交給大皇子了就行了。”


    這時候,躺在床上的張天富突然開口了,很顯然眾人說話的聲音,把他給吵醒了。


    聽到林躍要前去替他報仇,張天富連忙有些焦急的開口阻止道。


    “是啊,老大。這武誌雄居然是金丹期第二重的實力。那我們這一次也隻能忍了,小不忍則亂大謀!”


    這時候的何玉文臉上的怒氣也是散去,向著林躍阻止道。


    “老大,我覺得天富和玉文說的沒錯,現在這情況還是不要意氣用事的好。


    如今敵強我弱,隻能算了,不能因小失大,等他們玩膩了自然就會走了。”


    孫永紅這時候也是開口勸說道。


    心中不甘又能怎樣?


    武誌雄的實力擺在那裏,輕易得罪,並不是智者所為。


    沐星悠三人雖然沒有勸說,不過看著林躍的眼神裏,很明顯的也是在表達著這個意思。


    林躍看著他們,臉上露出了些許笑容,正想要說些什麽。


    轟~!


    結果,林躍的話音還沒出口,一聲轟響,卻已經在府邸外爆發開來。


    伴隨著轟響,是府邸防禦陣法光罩的劇烈震蕩。


    這聲巨響,讓廂房內所有人都是臉色一變。


    林躍臉上的笑意,也是瞬間散去。


    “看來,現在的情況,恐怕不是我們忍不忍的問題了。”


    說完,林躍邁步出了房門。


    廂房內,所有人對視了一眼,也是臉色難看。


    這其中臉色最為難看的,恐怕就是段奕行了。


    不過就算臉色怎麽難看,眾人依舊是緊隨著林躍的步伐。


    …


    順心樓。


    二樓書房內,周洪林看著林躍的傳訊符,臉上滿是苦笑。


    林躍為了什麽傳訊給他,他心底下自然是有數的。


    想不到,想著裝作不知道,最終卻還是躲不過去。


    既然林躍都已經傳訊了,他自然不可能繼續裝死。


    歎了口氣,出了順心樓。


    還沒禦空而起呢,林府的方向,卻是已經響起了震天的轟鳴聲。


    周洪林臉色猛然一變。


    不敢繼續猶豫,連忙禦空而起,向著林府的方向疾飛而去。


    他可沒忘記,自己體內可還有著林躍的【囚天印】!


    …


    …


    “想不到啊,這小小的府邸,居然布置了三階防禦陣法,這確實是有些想不到。”


    “嗬嗬,三階防禦陣法?那又怎樣?將軍都不需要出手,我們就能破開。”


    “不過,這小小的府邸,居然擁有三階防禦陣法,這倒是有些奇怪。”


    …


    林府外。


    十二位築基期修士,手上術法和法器,不斷的向著林躍府邸上的防禦陣法光罩轟去。


    一邊攻擊,這些修士還一邊閑聊著。話裏言間,對於林躍府邸的防禦,都是有些意料不到。


    這些修士身上都是散發著極為強大的氣息,最弱的那位都是築基期第八重。


    十二位築基期第八重、第九重實力的修士,這在永興城足以橫著走的隊伍,此時卻在圍攻林府。


    這自然也是引起了許多永興城修士的注意,特別是當他們看到,圍攻的居然林躍的府邸後。


    心底下都是略有所思。


    雖然林躍隱藏在幕後很少出麵,但是張天富、何玉文龍世力等天龍幫的首腦,都是經常出入林躍府邸。


    時間一長。


    這永興城的老居民,自然對於林府有了許多設想。


    對於天龍幫為什麽能夠在這永興城迅速崛起,也是有了猜想。


    這情況肯定就是背後有人!


    怪不得這崛起速度如此駭人,原來是大樹底下好乘涼。


    所以對於林府,永興城許多修士還是有著不小的好奇心的,特別是隨著段奕行這永興城城主,也經常出入林府。


    甚至順心樓的分樓樓主周洪林也是一樣,經常出入林府,這自然也是讓人忍不住聯想翩翩。


    而今天,這林府居然被人圍攻了。


    而且圍攻林府的,居然還是十二位築基期第八重、第九重實力的修士!


    這自然讓永興城裏長期居住的修士們,都是把好奇心拉到了最滿。


    特別是,林躍這位林府主人,許多人都是見都沒有見過,這也就更加的挑起他們的好奇心了。


    伴隨著那十二位修士的攻擊,許多修士也是開始從遠處圍觀起來。


    或是立於屋頂。


    或是禦空遙望。


    一時間,大半個永興城的注意力,都是集中到了林府上。


    …


    醉仙樓。


    永興城最大的酒樓,雷劍門的旗下產業。


    可以說,這醉仙樓在永興城就相當於高端的代言詞。


    各式靈食、靈酒、靈茶,應有盡有。


    而且醉仙樓,也是永興城最高的建築,高達九層,就連城主府的高度,在它麵前都得靠邊站。


    此時,醉仙樓最頂層的天字號包間裏,一位一身華服的年輕人正在獨飲。


    雖然一桌子的靈食,但是卻隻有一人獨飲,怎麽看都有點借酒消愁的味道。


    不過這看起來也就二十六七歲模樣的年輕人,臉上不單止沒有什麽愁容,反而滿是澹然。


    這位不是別人,正是在這場逐鹿裏敗下陣來的十三皇子姬旭浩。


    自從放下了這逐鹿的擔子後,反而許多事情被他看開了。


    權力的爭奪沒了資格後,除了剛開始有些失落之外,沒過多久後,反而讓他覺得相當的舒服。


    不需要再去考慮那些你爭我奪。


    不需要再去顧及那些牆頭草屬下的忠誠度,天天想著法子籠絡人心。


    不需要再去想著失敗後的潦倒。


    當一切都成了定局,而自己開始安之若命後。


    姬旭浩突然發現。


    原來,活了近百年,他居然連一天是為自己而活的都沒有!


    小時候,為了母親、父皇。


    成年後,為了投注在自己身上的屬下們。


    每一天,他在做的事情,都不是他想做的。


    反而把這些名和利,都放下了,通通甩到腦後之後,姬旭浩突然發現,自己好像活過來了!


    原來,一切都不需要去想,去承擔之後。


    居然是如此自在逍遙。


    所以,當心底那份壓力放下之後,姬旭浩開始發現了人生的真正樂趣。


    現在的他,連東洲皇城都懶得迴去了。


    每天就是四處遊曆,經過一個個城池,吃好吃的,玩好玩的。


    酒樓、勾欄之所,就是他每天流連忘返的地方。


    一切都是那麽的自由自在。


    永興城,姬旭浩已經來了三天了。


    這小城池,總體來說還行。


    不過也是一個非常普通的小城池了,沒有什麽特色。


    聽說昨天,自己前天剛去過的紅坊樓,被大哥的六大將之一給包了,看來吃完喝完得去一趟看看。


    就是不知道,這武誌雄,對於自己這位已經敗下陣來的未來王爺,會有幾分尊重?


    嗬嗬…


    姬旭浩一邊喝著,一邊無聊的瞎想著。


    轟~!


    就在這時候,遠處的一聲轟響,吸引了他的注意。


    轉頭看向聲音傳來之處,那裏是一座府邸,他這臨窗的位置,正好麵對著那座府邸。


    看著府邸上,升起的防禦陣法光罩,姬旭浩眸光微閃。


    三階防禦陣法?


    有趣,有趣。


    還有那幾道身影,好像有些眼熟啊?


    武誌雄的那些屬下?


    姬旭浩不是非常確定,不過能讓自己感到眼熟的,恐怕跟自己的猜想差不到哪去。


    有點意思!


    姬旭浩突然來了興趣,往桌子上丟下一個裝著靈石的儲物袋,姬旭浩直接就是從窗戶上禦空而出,向著林躍府邸而去。


    看熱鬧,肯定湊近一點,才看得起勁啊!


    …


    …


    紅坊樓,大堂裏。


    原本擺放著的桌椅,被清理到了一邊。


    十幾張臥榻,被拚成了一張大床。


    此時這臨時拚湊的大床上,正是酒肉生香,玉體橫陳…


    …


    武誌雄躺在一眾白皙的身軀堆裏,吃喝全靠張嘴,不用再有任何動作,自然有那些煙塵女子塞到他嘴裏。


    而這些煙塵女子,雖然沒有什麽大問題,但是原本白皙嫩潤的肌膚上,此時都是青一片黑一片,很顯然也不是太好過。


    此時的武誌雄,一邊嚼著嘴裏的靈果,一邊向著不遠處微微低著頭的身影,寒聲道:


    “你要確定你的情報,確實沒有問題,要不然你知道下場的,我可沒那麽閑的功夫在這裏招事兒。”


    那身影聽到武誌雄所言,頓時渾身一顫,連忙抬起頭掛著諂媚的笑容,語氣恭敬的向著武誌雄開口道:


    “將軍放心,這消息絕對沒有差錯的,沐星悠親自傳訊給我的消息,我還親自前來確認了兩次。


    派裏那些弟子和長老,基本上都匯聚在這裏了。”


    這身影不是別人,正是青木派原本的三長老沉世光。


    青木派淪陷之後,四散而逃的他,因緣際會下,投靠了大皇子姬道良的六大將之一武誌雄。


    這陣子一直掏空心思,想著怎麽立功呢。


    結果居然來了這麽個機會,自然是立刻毫不猶豫的,把沐星悠等人給賣了。


    聽著沉世光所言,武誌雄點了點頭:


    “最好情況確實跟你說的一樣,這一次西京之戰,萬魂穀出了大力氣,楊騰生現在可是皇子身前的紅人。


    這一次楊睿一的生日禮物,不一定要多稀有,不過怎麽也得有點誠意。


    現在其他幾個家夥,都想著拉攏楊騰生這新貴,一個個都是憋著心思,想要做得出彩一點。


    楊睿一確實是一個不錯的突破口,你這消息要是真的,事後我大大有賞,要是不是的話…”


    武誌雄所說的,沉世光自然清楚,此時的他臉色也是相當嚴肅:


    “將軍放心,我可不想拿自己的小命開玩笑,這消息我親自確認過,絕對沒有差錯。


    如今原本派裏的那些人馬,隻要在沐星悠號召下來了這永興城的,基本上都是加入了這什麽天龍幫的一個工坊裏。


    嗬~!我還以為這沐星悠有多大能耐,多高的傲氣呢?


    結果,最終居然落得,得依附在一個小城池的不入流幫派裏苟延殘喘。


    確實可笑!”


    說到後麵,沉世光臉上滿是不屑和鄙夷。


    還好當時他接到沐星悠的傳訊之後,根本沒有搭理,要不然來了這地方,那裏還有機會,搭上武誌雄這條船?


    武誌雄看著沉世光臉上的神色,眸底閃過一絲鄙夷:


    “好了,廢話別說太多,等拿下了這沐星悠,你還得做下思想工作,要不然去了萬魂穀,這女人再鬧起來,丟的可是我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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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個自然,放心吧,此一時彼一時,現在沐星悠可不是什麽青木派掌門了,輪不到她來彰顯傲氣。


    到時候我再曉之以情,動之以理,以為弟子們謀取更好的發展環境為切入口,這女人絕對會委屈自己從了的!”


    沉世光臉上滿是自信,對於沐星悠,他實在是太熟悉了。


    隻要是為了門派裏的弟子們,多大的犧牲,她都能夠接受。


    以前是因為沐星悠掌門的身份問題,現在沒了這層身份上的顧忌。


    要搞定這女人,還不是手到擒來?


    聽著沉世光的解釋,武誌雄點了點頭:


    “你有這自信就好,那到時候就看你表現了。”


    “是!將軍。”


    沉世光向著武誌雄恭恭敬敬的行了個禮,行禮完畢後,忍不住有些疑惑的向著武誌雄開口問道:


    “將軍,屬下其實還是有些不明白,以將軍您的身份地位,這楊騰生就算是大皇子身前的新貴,您也無需如此刻意討好啊?


    說真的,按身份地位來說,就算楊騰生掌控著萬魂穀,確實有點份量,最多也是跟將軍您旗鼓相當罷了,何須如此自降身份?


    咳咳…將軍原諒屬下的多言,隻是這個疑問卡在心底下許久了,確實有些不吐不快。”


    武誌雄看了一眼臉色好似有些忐忑的沉世光,沒有立刻迴答他的問題。


    挪了挪身子,把後腦勺換了一個柔軟枕了上去,也不管那當了枕頭的女子,被他的大頭壓得生疼臉色微變。


    看著這一幕,沉世光微微低頭,不敢把視線繼續停留在武誌雄身上。


    也不敢繼續多言,對於自己剛剛多嘴的舉動,心底下突然有些後悔。


    片刻後,武誌雄才雙眸微眯著開口解釋道:


    “目光放遠點,想想其他那幾位將軍,為什麽也這麽注重這件事情?


    還有大皇子現在基本已經勝券在握,遲早也是要榮登帝位的。


    到那時候,一朝天子一朝臣,一輩新鮮一輩陳。我們這些元老功勳,可就是開始享受成果的時候了。


    到那時候,朝裏多個朋友,總是不差的。”


    對於這種問題,換作平時,武誌雄是不可能解釋太多的,特別是對象是沉世光這種上不了台麵的貨色。


    不過這家夥剛才提及萬魂穀之時,那馬屁確實拍得不錯,讓武誌雄心底很是舒服,心情著實不錯。


    聽著武誌雄的解釋,沉世光這才恍然大悟。


    心底下也是有些震驚,他確實想不到,一直以來,看著有些粗鄙的武誌雄,居然還有著這麽細膩的心思!


    所以,這一直以來,武誌雄所表現出來的,隻是一種假象?


    為的又是迷惑誰?


    一時間,沉世光腦海裏閃過各種想法,心底下忍不住寒意泛起。


    “還是將軍考慮周到!”


    恭敬的向著武誌雄行了個禮,沉世光語氣裏,滿是敬仰。


    聽著沉世光所言,武誌雄點了點頭,閉上了雙眸,享受著細嫩的手指在太陽穴上的輕柔按摩。


    看著這畫麵,沉世光自然是低頭站在一邊,不敢繼續多言。


    …


    …


    林府。


    正在攻擊著防禦陣法光罩的那十二位築基期修士,都是不約而同的停下了進攻的動作。


    此時的防禦陣法光罩,已經迅速的散去,幾道身影緩緩的踏出了府邸的大門。


    為首的自然就是林躍。


    一身黑底紅紋的衣袍,經過了這麽長時間靜修之後,更加內斂的氣息,讓林躍看起來,仿佛有些平平無奇。


    不過走在眾人身前,背著手一臉澹然的神態,自然而然的就是散發著極為強大的氣場。


    這讓那十二位築基期修士,立刻把注意力放到了林躍的身上。


    “嗬嗬,小老鼠終於舍得出來了?”


    十二位築基期修士裏,一道身影越眾而出,身上散發著強大的築基期第九重氣息。


    看著林躍的目光裏,滿是玩味,臉上的神色帶著些許居高臨下的鄙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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