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想想,昨天嶽林還向我們詢問【築基丹】的問題,這恐怕是他對於我們的一次試探?”


    方小月言語間,略有所思。


    其他人聽到方小月所言。也是神情一動。


    “好了,暫時來說,三顆【築基丹】換來一個可能性,確實不虧。


    我們現在還是抓緊時間休息一下,雖然現在因為那楊睿一,對我們掌門還有著念想的關係,這些家夥騷擾居多,並沒有完全下死手。


    但人心這東西是會變的,什麽時候楊睿一這萬魂穀少穀主,突然沒了興致再玩下去。


    那恐怕就是,我們青木派的末日了。”


    崔少成這時候卻是突然,提了一句,隨後向著自己的屋舍走去。


    這場戰鬥,雖然表麵上看起來是打得旗鼓相當。


    但他非常明白,實力差距還是擺在那裏,對方最強的那個家夥,甚至全程都是在觀看,連出手都懶得出手,就好像是在春遊玩鬧一樣。


    崔少成這話一出,其他人臉色也是立刻沉默了下來。


    他們都知道,直到現在他們青木派還支撐得住,並不是因為青木派的實力。


    而是因為。


    對方隻是在玩鬧而已。


    …


    …


    篤篤篤…


    靈酒被喝光了的酒杯,緩緩的在桌子上輕輕的敲著。


    聲音不大,卻是讓底下那些築基期修士,心頭不由自主的跟隨著這敲響聲,顫動起來。


    許久後。


    楊睿一才停下了手中的動作,看向了胡天帆。


    “老胡,這到底是什麽情況?


    一直以來,以你的實力,我是相當信任你的。


    這一次,怎麽打一個小小的三號靈藥峰,竟然損失這麽大?”


    楊睿一的聲音裏,並沒有什麽怒氣,不過卻聽得胡天帆心頭直跳。


    “迴稟少穀主,這一次確實是我的錯。


    我也是大意了。


    想著追擊對方到山門,隨便玩玩,順便震懾一下青木派,給沐星悠施加點壓力。


    誰知道留下來整理後方的屬下,卻是被對方偷了個空子。”


    胡天帆跟著楊睿一時間也不短了,他也知道在這種情況下,千萬不要推脫責任。


    以楊睿一的性子,推脫責任,往往下場更加糟糕。


    至於他身後的那些結拜兄弟,這時候一個個都是低著頭,哪裏敢迴什麽嘴?


    另外一頭,謝遠關、張天富和何玉文看著這一幕,雖然表麵上沒有什麽神情變化。


    但是不知道為什麽,他們三個心底下都是微微一震,不約而同的,都是想到了,那個煉氣期散修。


    篤、篤、篤…


    聽著胡天帆的迴答,楊睿一手底下的動作,又再次敲了起來。


    片刻後。


    聲響再次停了下來。


    “好了,既然事情已經發生了,再追究什麽也沒必要。


    這事倒也不怪你,這青木派還有沐星悠既然敬酒不喝,要喝罰酒,那麽也就不要慣著了。”


    這時候,楊睿一心底最後那點耐性也是被磨完了。


    “少穀主你的意思是,動手了?”


    丁善義看著楊睿一,再次確認一句。


    “嗯,休息一晚吧,明天開始,大家也不用藏著掖著留手了。


    小小的青木派,這陣子隻是心情好,想不到卻真的把我們當成病貓了。


    丁老你再傳點人來,明天人一到立刻動手。”


    楊睿一點了點頭,靠在椅子上,眼神之中泛起寒芒。


    “明白。”


    丁善義點了點頭。


    此時聽到終於可以放開手,所有人都是臉色一喜。


    雖然還沒有開始,陣陣殺意已經在所有人的身上散發開來。


    …


    …


    青木派,主殿。


    沐星悠臉上神色凝重。


    “諸位,現在的情況你們也清楚,三號靈藥峰已經淪陷。


    一號和二號靈藥峰,也是遭受到了極為強烈的進攻,按照這個情形來看。


    楊睿一這家夥,恐怕是有些忍不住了。


    不知道大家有何看法?”


    沐星悠語氣之中,雖然還在強撐著,但是心底下的壓力隻有她自己清除。


    這一次青木派的禍端,可以說完全就是因為她。


    如今,因為她的關係,整個門派卻是要跟著她一起受罪。


    於情於理,她都是難辭其咎。


    “掌門,無需多慮,唯戰爾!我們青木派,雖然不是什麽大門派,但是也不是能夠讓人隨意侮辱的!


    萬魂穀又如何?一句話就想讓我們青木派乖乖投降,獻上自己的掌門,換取平安?


    不可能!”


    最先開口的是大長老薑培廣,作為青木派現在輩分最高的修士,就算是沐星悠也是他看著長大的。


    對於楊睿一這萬魂穀少穀主的要求,他自然是第一個不同意。


    隻是相比起他那堅定的神色,二長老和三長老,臉上神色卻很明顯的有些不一樣。


    “掌門,我們青木派自然不可能就這樣屈服,不過實力上的差距,還是非常明顯。


    現在的問題是,我們到底能不能找到外援,要不然,就依靠我們青木派自己的實力,想要抵擋楊睿一,恐怕有些困難。”


    二長老孫國春,語氣之中,滿是擔憂。


    聽到孫國春開口了,三長老沉世光也是臉上神色凝重的開口了:


    “楊睿一倒不是什麽大問題,主要問題是他身旁的二老丁善義和周貫五,這兩位可都是築基期第九重。


    原本就是魔道修士裏的巨梟,臣服於萬魂穀穀主後,這些年雖然沒有什麽大動作。


    但是當年他們兩個的魔威,可是極為恐怖,這兩位橫行魔道之時,我還隻是一個剛剛踏入築基期的小菜鳥。


    如今他們兩個雖然卡在築基期第九重多年,但是依舊不能小瞧。


    更何況,除了丁善義和周貫五,楊睿一手底下的築基期數量也是不少,比起我們青木派的執事數量也是不遑多讓。


    如果沒有外援的話,這場戰鬥我們青木派,就算有著山門的護山大陣,恐怕也是久守必失。”


    沉世光很明顯並不看好眼前的局勢,一邊說著,臉上神色一直都不是很好看。


    大長老薑培廣,聽著沉世光所言,卻是越聽越皺眉。


    “怎麽?那按照你這意思,我們幹脆直接認輸,然後讓掌門給那楊睿一當道侶,而我們這些老家夥,正好借此活命?!


    你沉世光做得來這種事,我薑培廣不行!”


    此時的薑培廣語氣和心情,很明顯的都不是很好,他也不是突然爆發。


    對於沉世光,其實他心底早就有氣了。


    這家夥,雖然一直不敢表現出來,但是他哪裏看不出來,沉世光這家夥從始至終,就是保守派,並不想跟萬魂穀開戰。


    而沉世光,聽著薑培廣所言,臉上神色也瞬間就變了:


    “大長老,你這話是什麽意思?這話裏話外,是在說我沉世光準備賣主求榮?!”


    “我沒這意思,但是大家心底在想什麽,就不用我說太明白了!


    我能理解你沉世光,一心隻想尋求丹道極限。


    但是你別忘了,你這些年,能夠安安穩穩的一心探尋丹道,是整個青木派的支持!


    是掌門每天處理著各種門派裏的雜務,這才解放了我們的雙手,有著更多的空餘時間,去鑽研我們的丹道!


    沒了青木派的靈藥支撐、沒了掌門的忙裏忙外。


    安心煉丹?你想多了!”


    薑培廣的話語一點都不客氣,說的沉世光臉上神色不斷變幻。


    一旁的孫國春,原本還想說兩句勸勸架,這時候看著薑培廣這模樣,幹脆直接歇了菜。


    而沉世光,聽著薑培廣所言,卻是臉上神色不斷變幻,許久後好不容易才壓下心底堵住那口氣:


    “大長老,你說的我都知道,但是你想過沒有,我們的決定,可不單止關係著我們自己。


    想一想門派裏那些弟子,他們呢?


    我們一個決定,一個不好就等於決定了他們到底能不能活著!”


    聽到沉世光把話題,轉移到了那些弟子的身上,薑培廣臉上神色頓時一變。


    有心想要反駁幾句,但是卻發現,再怎麽說,都有不顧及門下弟子的嫌疑。


    “好了,兩位長老別吵了,我心中其實已經有了決定。


    如果真的到了最後那一步,這萬魂穀少穀主夫人的身份,其實也不是不能接受。”


    一邊是看著自己長大的大長老薑培廣,一邊是門派裏勞苦功高的三長老沉世光。


    沐星悠明白,他們兩個都沒錯,隻是角度不同罷了。


    “掌門!”


    薑培廣臉上神色一沉。


    “大長老,我知道你是心疼我,畢竟你就跟我的長輩一樣。


    自從父親隕落之後,沒有你的輔導,我沐星悠不可能有今天的成就。


    但是,正如三長老所言,我不單止是我,我還是青木派的掌門。


    既然做得了這個位子,身上有著這個職責,我也就有著我應該盡的義務。


    為我們青木派的弟子性命考慮,也是我這做掌門的應該做的分內事。


    大長老,你忘了嗎?


    這,也是你教我的呢。


    為上者,不單止有著權力,也有著責任和義務!”


    此時的沐星悠,臉上仿佛散發著光芒,神色凝重而堅毅。


    當心底下終於有了決定之後,沐星悠心底下反而踏實了下來。


    而薑培廣看著眼前的沐星悠,有心想要說些什麽。


    隻是張了張嘴,最終還是歎了口氣,沒有多說些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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