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血衣冥王教的指引下,藍奇軍順利找到舞方鬼門隱藏在外的潛藏勢力。他們正沉浸在“龍遊淺灘遭蝦戲,虎落平陽被犬欺”的得意中,不想藍奇軍從天而降,將他們包圍,殲滅。藍奇不僅找迴被搶的礦產,出了一口惡氣,還狼化掉一批敵人,補充兵援。

    少數逃跑的,也在不久之後,被藍奇軍找到,難逃一死。他們到死都不明白,作為外來者的藍奇軍,怎麽可能對他們的行蹤了如指掌。

    最了解你的,不一定是朋友,還可能是敵人。血衣冥王教很好的詮釋這句話。作為魔道第二大派,血衣冥王教的眼線絲毫不弱於舞方鬼門。因為長久的爭鬥,舞方鬼門對血衣冥王教的勢力據點一清二楚,血衣冥王教也是如此。

    在血衣冥王教的監視下,淪為敗家之犬的舞方鬼門躲藏勢力,躲無可躲。因為礦場被破壞而導致兵工廠一度停產,早就憋了一肚子火的藍奇,在很順利找到他們後,自然一個也不放過。

    舞方鬼門的躲藏勢力遭受滅頂之災,再也沒有以前的囂張氣焰。僥幸活下來的,再也不敢出現在世人麵前,更別提找藍奇軍麻煩。

    除了舞方鬼門的躲藏勢力,渾水摸魚洗劫過藍奇的一些魔道小門派,也被藍奇滅門。一時弄得人心惶惶,弱小魔道門派請求製裁藍奇,卻被魔道大派壓下。

    後來傳出是血衣冥王教在為藍奇說話,聯想到舞方鬼門的躲藏勢力如此輕易被藍奇找出來,明眼人立刻明白了什麽,沒人再敢招惹藍奇。

    順利解決那些舞方鬼門的破壞份子,藍奇重新占領礦場。在藍奇設計的高效礦場機器不眠不休工作下,被炸塌的礦洞很快挖通,礦產產量恢複,兵工廠再次轟鳴。

    位於舞方鬼門的玄圓老祖看到藍奇軍的火力恢複,再接到外麵的部下傳訊,立刻明白大事不好。略一思索,玄圓老祖立刻猜到,肯定是他的死對頭在幫助藍奇。否則,藍奇是沒可能消滅舞方鬼門外的躲藏勢力。

    “一群落井下石的卑鄙混蛋!”玄圓老祖氣得咬牙切齒,他已經猜到是哪個對頭幹的,卻也隻能暗罵幾句。想要報仇是不可能的,除非舞方鬼門能度過這一劫,再有一百年的安穩時間恢複實力。

    藍奇軍恢複武器生產力,每日都來攻打舞方鬼門,消耗舞方鬼門大陣力量。玄圓老祖在大陣徘徊,一臉憂慮。

    外部的勢力基本被藍奇鏟除幹淨,內部的勢力又打不過藍奇軍,唯一的倚仗--三十六地煞萬鬼舞魂方陣,隻能支持一年,或許會更短。要眼睜睜的等死嗎?

    等死的感覺很不好受,焦躁的心情讓玄圓吃不好飯,睡不好覺,打不了坐。舞方鬼門的弟子都是閉門不出,害怕遇到玄圓,已經有十幾名弟子莫名其妙被玄圓遷怒,死於非命。

    玄圓從未想過會有這麽一天,眼看著屠刀對自己落下,卻無計可施。那徹夜難眠的日子,他想到了許多,前半生的畫麵一一閃過。

    從一名資質優異、備受矚目的弟子開始,一步步修煉,參加過各種慘烈的廝殺,逐漸從同樣資質優異的弟子中脫穎而出,成為核心弟子,再成為執事,長老,最後打敗其他強勁的競爭對手,成為舞方鬼門的門主。其中的血與淚,隻有自己知道。

    很不甘心,經曆過這麽多生死大劫,連天劫都度過兩次,好不容易成為法力無邊的元嬰期修士,成為唯我獨尊的魔道第一大派--舞方鬼門的門主,居然在不到一年內就要全部失去。玄圓真的不甘心,心中充滿怨憤和不舍。

    絕不能就這麽失去!!!玄圓在心中怒吼。

    “真沒想到,玄圓老祖,您這麽尊貴的人,會主動和我聯係。”藍奇嘴上帶著一抹笑意,驚訝的打量麵前石鏡裏麵,玄圓老祖憔悴的麵容。

    玄圓老祖嘴角抽搐一下,對於藍奇異樣的目光很不自在,還沒有人敢這麽無禮的看他。可惜,形勢比人強,玄圓老祖對此也隻能報以和藹的微笑,道:

    “藍奇,再這麽打下去,對你我都不好。我願意交出恨強,任你處置,並承諾以後絕不再冒犯與你,我們停戰吧。”

    “為什麽人總是這樣?失去了才會後悔。西青大戰之前,我就給過你們機會,交出恨強,大家相安無事。到了山窮水盡,你才同意,不帶你這麽玩人的。”

    “是我不對。”玄圓紅著臉說,這可是他第一次道歉,簡直丟光了他的老臉,“如今,你把舞方鬼門打成這樣,氣也該消了吧。而且,我願意做出賠償,你有什麽要求盡管提出。”

    見玄圓如此誠懇,藍奇神色有些遲疑,必殺之心出現動搖,他並非得理不饒人之輩。然而,藍奇還是壓下心中的憐憫和不忍。

    因為魔道之人並沒有幾個善類,依據前幾次打得交道,藍奇更知道玄圓絕對是個有仇必報的主。現在有機會不殺他,來日他臥薪嚐膽殺迴來,死得就是自己,還有淨土島。

    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藍奇狠下心,對玄圓笑道:

    “好啊!我想要你的項上人頭,現在就給我送來吧。”

    玄圓笑容一僵,眼中閃過森冷的寒光,蘊含滔天的怒意和殺機,隻是短短一瞬,就被他壓下,笑容不變,對藍奇說:“小友就不要開玩笑了,老夫的頭值不了幾個錢,我……”

    藍奇已經失去談話興趣,伸手要去關掉石鏡影像,玄圓頓時大急:“小友,莫要如此絕情。我願意獻上百萬晶石,珍貴破境丹藥,千年靈藥,絕本古道法秘籍……”

    藍奇淡淡一笑,伸手速度不減,玄圓見藍奇不為所動,知藍奇殺心已決,麵色頓時陰沉下來,語氣不善道:

    “你以為吃定舞方鬼門了嗎?千年大派的底蘊遠超你的想象。我知道你留有後手,可是我也有,真拚死一戰,鹿死誰手還難說得很。給別人一條生路,就是給自己留條後路。”

    藍奇的手停下,指尖就要觸及石鏡,看著徹底撕下偽善麵孔,目露兇光的玄圓,藍奇微微一笑:

    “是嗎?我隻知道,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就看看誰的後手更厲害吧!”

    藍奇右手輕碰石鏡,玄圓的影像立即消失。

    “轟轟轟……。”

    舞方鬼門山門外,120台重炮轟鳴,將一顆顆炮彈打入舞方大陣內,升起一朵朵熊熊燃燒的火焰。舞方大陣內,到處是一個個巨大的坑洞,沒有一寸玩好的土地。位於地表之上的,是一層幹燥的沙子,裏麵的水分早被炮火烘幹。

    30台背後拖著一節巨大車廂的怪異機器人,正在舞方大陣內不知疲倦的忙碌著,將地麵上散落的機器碎片收集,好迴爐鑄造新的戰爭機器。

    舞方鬼門的修士有心阻止,卻無力阻止,在他們麵前,是一大堆殺之不盡的車輪式機器人,將他們淹沒在子彈的海洋;半空中還有旋風刀輪唿嘯而過,銀白的刀芒閃閃發亮;高空中,更有5架無人轟炸機不時飛過,一顆顆炸彈下起傾盆大雨,毀滅之雨。

    舞方鬼門的修士放出厲鬼,一起浴血奮戰。每一名鬼修的臉上,都透著疲憊,身上的血液浸濕了衣服,有自己的,也有戰友的,就是沒有敵人的。敵人是一堆沒有鮮血的金屬機器,他們不知道死亡為何物,前麵一批粉碎,後麵一批毫不在意的補上。

    即使是最堅強的戰士,麵對這群殺不完的金屬怪物,也會絕望得無力。唯一的希望是身後那靜立的身影--手拿魔軍旗的玄圓老祖,每次迴頭看到玄圓還在,舞方鬼門的鬼修才會感到安心,不至於被機器大軍擊潰最後一絲戰意。

    玄圓老祖看到門人的疲憊,更感覺到,他們迴頭張望的次數越來越頻繁,這是無聲的催促。玄圓歎了一口氣,再次揮舞魔軍旗:

    “玄陰煞雷,毀滅!”

    天空中,烏雲轉動,出現一個覆蓋百裏的漩渦,裏麵紅色雷光亂躥,隨著玄圓手上的魔軍旗向下一揮。玄陰煞雷滾滾降落,將整個戰場都變為一片王陽雷海,耀眼的紅光中,車輪式機器人、旋風刀輪、無人轟炸機統統爆炸。

    等到雷光散去,地麵上全是一堆破銅爛鐵,有些還在冒著火光。精疲力盡的鬼修再也忍不住,不顧形象的躺倒在地,劇烈喘息。等到稍微恢複一點氣力,才掙紮著坐起,拿出晶石,盤膝運功,補充消耗的真氣。

    敵軍卷土重來的時間越來越短,他們必須捉緊時間恢複,應對即將到來的下一場激戰。

    這次又倒下十幾名同門,讓其他活著的鬼修有兔死狐悲的悲涼感覺。如果舞方大陣在一開始就開啟,完全可以消滅來犯的機器大軍,不用死這麽多人。

    可是,沒人會要求這麽做。因為來犯的機器大軍,隻是敵軍用來消耗舞方大陣的炮灰,死多少都不會對敵軍產生影響。

    而舞方大陣則大不相同,每發動一次大規模攻擊,都會造成不小的消耗,讓大陣運轉的時間越來越短。沒有了舞方大陣,敵軍就沒有了忌憚,舞方鬼門必亡。

    所以不到關鍵時刻,玄圓老祖不會動用舞方大陣滅敵。這可就要辛苦舞方鬼門的弟子,藍奇軍的炮灰部隊隻能由他們親自抵擋。

    “這種日子,還要到什麽時候才結束?”鬼修甲看著遠處正在排兵布陣,準備下一輪進攻的藍奇軍,有氣無力的說。

    “這就不是人過的日子,每一天都是一群魔鬼,都是地獄。”鬼修乙哭泣道,要不是有四位老祖在背後觀戰,他早就當逃兵了。

    “到底發生了什麽?我們在與誰作戰?他為什麽攻擊我們?”鬼修丙問道,他此前在閉關,接到緊急命令才出來。然後一直打到現在,根本來不及得知戰爭緣由

    “你還不知道嗎?是恨強那混蛋,欺淩一名妖王的女人,現在人家打上門來,要以牙還牙。”修士甲說道。

    盡管上層封鎖消息,還是走漏風聲,讓門下弟子得知一點真相。以訛傳訛中,藍奇榮升為妖王,淨土島的仙子全成為他的女人,盡管他的修為還不匹配,可他展現出來的可怕實力,尊為妖王卻是當之無愧。

    “該死的恨強,惹誰不好,偏偏招惹這等煞星。”修士丁怒罵,每天都在生死線上徘徊,讓他的心情鬱悶到極點。不能找藍奇軍發泄,自然將滿腔怒火轉移到恨強身上。

    “那個恨強呢?就該讓他過來抵擋妖軍,讓他嚐嚐自己的惡果。”其他修士對恨強也是憤恨不已,如果恨強在此,絕對會被憤怒的同門撕碎。

    玄圓看著怨聲載道的鬼修,以其聽力,自然將他們的談話聽得清清楚楚。他沒有阻止的意思,憤怒可以讓他們暫時忘記內心的恐懼,未嚐不是一件好事。

    上周第三更完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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