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雪夜詩會舉辦的日子近了,唿出的氣息也變得越加濃重起來,方同無精打采的起了個大早,兩個黑黑的眼圈中間夾著的鼻尖上滴流下一道鼻涕,猛地一吸,呲溜一下又鑽迴了鼻腔裏,半死不活地自語道:“奶奶的,等詩會結束之後非要睡上個三兩日不可。”

    在門沿外站了半晌,屋內傳來小婉娘睡意嚀囔的聲音,道:“筒子哥哥,今夜還需做活至半夜麽?”

    方同轉身迴望,隻見後被疊加的臥榻上,小婉娘把自個兒裹得好似個巨大的粽子,蜷縮著斜倚了半邊身子,好生生地望著他,那青絲如水般散落著垂將下去,遮掩了她半邊麵容,更顯可人迷人。

    想起這幾日整夜整夜的相擁春光,方同不覺心下一暖,渾身的疲憊一掃而空,溫聲道:“明日便是詩會,今日得將會場完全整備完畢才行,怕是得做一晚上。夜深了,你便自個兒睡吧,無須等我。”

    小婉娘身子骨原先便十分虛弱,這幾日忽而遭方同百般嗬護,夜晚等了方同迴來,還不顧方同反對,盡心照顧方同,不知從哪聽來的留住男人就要留住男人的身體,越加應承起方同的要求,到得昨夜,除了那最後一道障礙尚未不願突破外,其餘盡皆給予了方同,直到滿身疲憊這才睡下。

    此時似是醒了,實則腦袋暈暈沉沉,迷迷糊糊聽了方同的話,“哦”的輕喃一聲,腦袋一歪,又睡了過去。

    方同深怕驚醒了她,連忙輕手輕腳拉上房門,直至走到前院時,臉上依舊帶著柔和的微笑,直把兩名侍女看得春心顫動,目光中波光粼粼。

    一轉眼過了六日,明日便是舉辦雪夜詩會的日子,臨江閣如臨大敵,方同接手臨江閣後大刀闊斧整治府內,該拆的拆,該砸的砸,該建的建,該造的造,把整個臨江閣愣是翻了個底朝天。

    工作雖重,但下人們卻甘之如飴。與方同相處以來,他們逐漸摸清了方同的脈門,隻要不是故意給他下橛子,他就不會生出火氣,便是疲憊至極時也不曾隨意發脾氣,與隔壁春香樓不時傳來的李管事嗬斥叫罵對比起來,簡直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如此,臨江閣內侍女女官們也一個個動了心思。

    十七歲不到的管事有木有?

    公孫郡主當下最為恩寵的管事有木有?

    尚未娶親生子,依舊獨自一人,尚自待摘的一朵粉嫩嫩的小花兒有木有?

    有!當然有!

    可惜,落花有意流水無情,方同一心都係在小婉娘身上,對侍女們敬重多餘曖昧,便是端茶遞水時還要道聲謝,親近多之,卻無甚僭越,愣把一個個侍女氣得暗罵他呆子。

    天下戰亂四百年,漢外兩族相互融合,民風開化,男女情愛氛圍頗為輕鬆自在,侍女為奴,方同為平民,律法規定不得通婚,但妾室不入宗廟,不上正堂,算不得通婚,妾室本身不過比奴隸高了半級,侍女們也想啊,既然做不成方同的妻子,做方同的妾室也是可以的嘛!

    這一來,方同可就遭了罪了!

    “我去!好歹還活著!咦?人怎麽少了?”進了前院,方同忍不住唏噓感歎,話說,今日還是第一日精神飽滿的來到前院,放在尋常時候,此時的他早就消耗了半管紅血,大招也都放了好幾個了。

    原先的臨江閣大雖大,單單前院便不下十餘畝地,但下人稀少、用地不多,上百間屋子空閑不用,側院和後院一些下人們不常走的路段牆角結草、牆體斑駁,反倒是連接了春香樓的側院隔牆處因下人們夜間無聊,常常聚在那裏聽曲兒賞月,青石板地麵光滑整潔,屋角幹淨潔白,成了比之前院還要與派頭的地方。

    為了辦好招待賓客親眷的事情,方同一入臨江閣便做了規劃,拿著臨江閣的圖紙,大筆一揮,直接將前院隔出來,先聲奪人,隻在門口空了一塊用作綠化的地,其餘盡皆分作四塊,一塊做羽毛球場地,一塊做乒乓球場地,剩下兩塊分別做了旱冰鞋溜冰場和籃球場。

    臨江閣的下人們一開始還是滿頭霧水,但見公孫府器作坊的師傅也對方同恭敬有禮,半分也不思量方同所言是否正確,埋著頭便一陣苦幹,立時收起好奇之心,按照方同所言,用石灰粉在地上劃出各種場地的邊線,用漁網將場地分割成對半,待得場地規劃完全,方同讓公孫府器作坊的工匠們拿了做好的道具在場地上一比劃,登時人人驚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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