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如此貼身又單薄,要是走進水裏,那豈不是要暴露我女兒家的身份?不行,死都不過去,手中的披肩早已被我□□的不堪入目。

    “小鬼,還不過來?”王子急促的聲音一直重複在我耳邊縈繞。

    “王子,不是木蘭不想替您送過去,實在是因為木蘭自從上次溺水事件發生之後就開始對水有恐懼感,一踏進水裏就會變得全身無力,打顫抖。”我臉不紅氣不喘的向王子辯解道。

    王子站在浴池中央凝視了我一會,然後緩緩向我這邊遊過來,我輕輕撫平手中的披肩,王子伸出左手來迎接披肩,我伸出右手遞給他披肩,本來隻要他拿到東西,事就算完結了。

    可是沒想到,王子的左手並不單單想要披肩,連同我的右手也一並攜帶走了,重心不穩的我當然是難逃落水之災。

    由於事發突然,還來不及做準備,肺部很不幸地吸入了少量的池水,一切都要感謝那位惡魔王子,虧他還有臉站在一旁傻笑,有沒有羞恥心呀?

    “小鬼,現在不怕水了吧?”王子帶著非常燦爛的笑容向我炫耀著。

    聽他的意思,我還要謝謝他啦?“王子,木蘭真是打從心底裏感激您,木蘭對您的敬仰有如濤濤江水連綿不絕!”句句都是發自我的肺腑之言,不過態度上麵就不敢恭維,我對他瞪大雙眼,使出了櫻木引以為傲的必殺絕技,‘以眼殺人’。

    王子依舊用手撫了撫我的額頭,“小鬼,我絲毫感覺不到你有半點感激之情?”

    不是早就聲明過了嗎?我又不是小白,為什麽總愛撫我的額頭?真是討厭,“王子,冤枉呀!木蘭真的是打從心底感激您,我對您的敬仰有如。。”

    俗話說君子是動口不動手的,可是王子這個偽君子卻偏偏喜歡動手不動口,我的話還沒說到一半,他就用老招數對我,用力掐著我的左臉頰,“小鬼,別用這種理由搪塞我。”

    這還算搪塞呀?想當年星爺憑借這幾句話哄得康熙爺樂嗬嗬的,怎麽到他這就變成搪塞了呢?md!還用這麽大的力氣?真想我破相呀?“王子,請您手下留情!木蘭再也不敢了!”

    “小鬼,記住!不要隨便搪塞我!”王子終於鬆開了那隻嬌貴的手。

    我揉著被掐紅的臉頰,心裏真是苦的說不出話來,我究竟是造了什麽孽?上帝要和我開這種玩笑,整天活在打不還手,罵不還口的日子裏也就算了,現在還要每時每刻飽受這個惡魔王子的欺負?請問奴隸社會到底什麽時候才可以淨化呀?

    一個不小心,腳下踩空,我又再次失去重心,即將麵臨著和池水再次親密接觸,我不甚感歎道:在這個時代還會有比我更衰的人嗎?

    不過幸虧王子身手矯健,他隨手那麽一抽,我的整個身體便乖乖地貼上他的胸膛,依偎在他的懷裏,我微微抬起頭,王子很美是不爭的事實,但如此靠近王子,這還是第一次,頓時我的身體由耳根一直燒紅到脖子上。

    “小鬼,要勤鍛煉,身體重量怎麽和女孩子一樣輕?”

    我急忙從他的懷抱裏跳出,心想:我本來就是女孩子,好吧?在21世紀我可是達到標準體重的!還需要練什麽?我用餘光描過他的身軀,還說我需要鍛煉?也不先看看自己再說?“王子,木蘭會銘記於心,沒別的吩咐那木蘭先行告退。”

    王子的聲音把我剛踏出水麵的腳又拉了迴來,“等等!”

    又幹嗎?想到新花樣整我了?我無奈的迴過頭,強迫自己把微笑掛在臉上,“王子,請問您還有什麽吩咐嗎?”

    王子把披肩披在我的肩膀上,“夜晚寒氣重,你穿的這麽單薄容易著涼,披著它迴去吧!”

    真是讓我意外,沒想到他除了惡整我以外還會有這麽體貼的一麵?突然讓我想起了第一次與他相遇的情景,“但披肩是給您的,我拿走了,那您怎麽辦呢?”

    王子懶洋洋的遊迴浴池中央,“我還要多享受一下,你先迴去吧!順便讓在外麵觀賞多時的伊薩爾進來吧!”

    伊薩爾?不是吧?那隻豬頭三?我快速往門口處奔去,沒想到這隻豬頭三真的挺直腰杆站在門外等耶?“王子叫你進去!”

    伊薩爾用冰冷的眼神掃過我,沒有對我說什麽,與我擦肩而過走了進去,我對著他的背影做起鬼臉,同時又在問候他的列祖列宗,拽什麽拽?你上麵的頭頭都不會用這種眼神看我?你憑什麽趾高氣揚的?

    誒?難不成他倆有什麽秘密要商談?或許是重要情報哦?我朝四處張望著,還好守衛在最外麵站著,我攝手攝腳的躲到一個隱蔽之處竊聽著國家機密。

    “殿下,據臣打探孟斐斯城確實在招募新兵,現在埃及郝列姆赫布大將軍旗下已經有三支新兵部隊準備整裝出發,並且此次聯婚埃及委派普拉美斯將軍做迎親部隊。”伊薩爾向王子慢慢的說道。

    在聽到普拉美斯將軍名字的時候,我的心不驚一顫,差點想衝出去揪起伊薩爾的衣領,細問一下有沒有打探到將軍的近況,隻可惜理智還是戰勝了情感,我緊握住雙拳,勸說自己耐心聽完他們的談話。

    “那依你所見,此次聯婚我們最大的威脅是哪一邊?”王子從浴池中起身,斜躺在由動物皮毛所製成的毛毯上,左手舉起酒杯。

    伊薩爾用非常平靜的聲音說道,“臣認為是普拉美斯將軍迎親部隊更具危險性!”

    放屁!誰說的?將軍隻是去做迎親部隊會有什麽危險?你這隻死豬頭三不要瞎說,當心姑奶奶給你兩巴掌,我差點被他氣的跑出去與他當麵對質。

    隻見王子左邊眉毛稍有挑動,嘴角微微上揚“哦?為什麽你認為是他最危險?”

    我拍拍胸口,聽王子的意思可能和那隻豬頭三的想法有所分歧,這才像是做大事的人嘛!難怪王子是王子,豬頭三卻隻能當豬頭三,上帝會這麽安排果然是很有道理的。

    對於王子的質疑,伊薩爾很快就用他的依據擾亂了王子的正常思維,“殿下,據探子迴報,目前並未見到埃及的迎親部隊抵達恩撒,臣唯恐他們是另有所圖。”

    “還未抵達恩撒?可是埃及向我國呈報迎親部隊是一星期前從孟斐斯出發的,孟斐斯距離恩撒也不過隻要三至四天的路程?依你所言,埃及確實不單單隻有聯姻這個目的。。”王子舉起酒杯,緩緩向口中送入美酒。

    將軍為何還沒抵達恩撒?這點我也很好奇,難道是幕後的那隻黑手在途中做了手腳?還是他真的給將軍另外下了暗殺赫梯王子的命令?一切都如謎團緊緊纏繞,讓我不知從何下手?那麽王子會怎麽做呢?

    “殿下,既然埃及並不是真心想與我國聯姻,不如我們現在立刻折迴哈圖沙什?以免遭遇到埃及的圈套。”伊薩爾的臉色漸漸發青。

    王子慢慢放下酒杯,“不,我們還是要去恩撒!現在隻是我們的猜測,萬一埃及確實隻想與我國聯姻,那我們這樣做豈不是破壞了兩國的友好交往?”

    “可是殿下,無論埃及此次聯姻是真或是假,我們還是需要提防!”伊薩爾開始激動,麵色稍微泛紅,他緊咬著雙唇。

    與他的激動相比,王子顯得冷靜從容,露出自信的笑容,“我們去恩撒,但是不按原定計劃,我們先去米坦尼再去恩撒。”

    米坦尼?為什麽要去米坦尼?從這裏到恩撒隻要兩天不到的路程,可是去米坦尼??那要花上多長的時間才能抵達恩撒?這個赫梯王子到底在想什麽?還有將軍,他到底在哪?如果他不在恩撒?那我去恩撒又有何意義?

    “躲在裏麵的老鼠也是時候出來了!”王子冰冷的聲音傳入我的耳朵裏。

    還是被他發現了?要是現在出去,那不擺明告訴他們,我是在竊聽?我要用什麽理由搪塞過去?我的理由真的能騙過那個惡魔王子嗎?我極不情願的慢慢邁出我的左腳,隻不過有人搶先一步跳了出來,笑著說道:“沒想到我的竊聽計劃最終還是失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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