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等到了夜晚,邵海棠見著許文朗滿臉愁容的進來,一坐下就是唉聲歎氣的。邵海棠便知道,是今日邵海華提起的事情。先給他倒了杯水,坐在他身邊,喂到他嘴邊道:“再難的事情,總會有解決的辦法,我們這次來,又不是明天就要走了。這幾日,你我都累了,今晚先好好休息吧。”

    許文朗看著這般溫柔的邵海棠,對上她的眼睛,心裏一軟。喝了口水,將她手裏的水杯放下,親了親她的臉蛋。這個女人總是能夠讓自己安心。

    “這麽久了,你可吃過了。”

    “我夫君未迴來,我怎麽可以吃獨食?”邵海棠輕輕揪了他腰間的肉,帶了點兒挑逗,惹得許文朗低笑出聲。

    “常貴,傳膳。”

    軍營裏的菜自然不比得上宮裏的菜多,樣子也不好看,可這算在軍營中,已經算是最好的了。兩個人圍在小圓桌邊,吃著五個菜,一道素菜,一道湯品,一道葷菜,兩道素菜與葷菜相配的家常菜,這就是軍營中最好的菜。二人互相對視,心中有所慚愧。

    “若是今晚在軍營中大型的舉辦歡迎會,肯定又是大魚大肉。將士們這般辛苦,我們竟然還享受著這麽多的美食。”這話是邵海棠先說的。

    “明日咱們就到外邊吃去。”

    “我隨你一起去。”邵海棠主動握住他的手。

    “你是我的皇後,自然要跟著了。”心疼的撫上她的臉蛋,看著那不比在宮裏豐盈的臉蛋便道:“得了空,便出去給你打一些野味兒來補一補。”

    “沒那麽嬌貴。”那些粗茶淡飯,真的當她邵海棠吃不了嗎?不由分說白了他一眼。

    “若是瘦了,就不好摸了。”許文朗低頭親了親她的臉頰,再在她大腿上輕輕的捏了捏,那笑得一臉不懷好意。邵海棠偏過頭去,又羞了。低聲嘀咕道:“不正經。”

    因半個月的路途,而且路上又顛簸,二人吃過後,洗了熱水澡,便雙雙躺下,相擁著,漸漸入睡。帳篷內還是燈火通明,外邊也是有人把守,殊不知有人漸漸的靠近兩人的帳篷,在侍衛看不到的地方,在帳篷那處戳了一個洞。那聲音再輕,也將許文朗給驚醒了。放了一根管子進去,正要將霧氣型的毒藥吹進帳篷,裏麵卻突然捅出來一把劍,正好正中他腹部。而後邊更是有剛相會迴來的蘇止柔和張默二人,張默在後,一腳便將他踢倒在地上。

    聽見了劍從身體裏拔出的聲音之後,不禁得暗自咋舌,皇上這警覺性比他還要厲害。聽見那人要嗷嗷大叫,蘇止柔提醒著:“快將他嘴巴捂住,免得驚到了娘娘。”

    她確定,這也是皇上內心的想法。

    許文朗這警覺性是練出來的,特別是在軍營這種地方,他的警惕性都是很高的。將劍扔在地上,便去搖醒床上的邵海棠。邵海棠悠悠轉醒,有些不明白,這大半夜的為何要將她搖醒。

    “太好了,你沒事。”

    “怎麽了?”邵海棠有些迷糊。

    “沒事了。”避免嚇到了她,他沒打算說,又將她安置著躺下,聽她窮追不舍的問怎麽了,他便又點了她睡穴,讓她昏昏沉沉的睡了去。

    安置好邵海棠之後,叫了蘇止柔和常貴進來守著她,又派親近的暗衛,守在帳篷外,將她保護得密不透風,連一隻蒼蠅都飛不進去之後,這才套上外袍到了外邊去。

    “可審出了什麽?”他劍眉微挑,看向地上捆綁著的一名穿著領隊戰袍的將士。竟然敢直接對他二人直接下手,他心中怒火實在是難以消下。

    廖洪看向地上的人,嚴重的搖搖頭。這人一問他話,便不開口。即使開口了,也是朝他們吐口水。他們無奈,更加沒有辦法,隻能等待許文朗過來定奪。

    許文朗目光灼灼,盯著那人看了,皺起眉頭思考一會兒,又掀起嘴角,露出腹黑的笑:“來人,上刑。”

    什麽刑?眾人愣了愣,一臉迷茫的看向許文朗。許文朗讓廖洪靠近自己,他卻伏在對方耳朵邊上說了幾句話。廖洪也露出不懷好意的微笑,即可吩咐了讓人去將刑具拿來。

    許文朗叫人將那人嘴上塞住的布給拿出來。

    “要殺要剮,請便!”那人但是倔強得很。那一副絕不服於酷刑下的模樣,惹得許文朗譏笑。

    等刑具上來了,眾人傻了眼。竟然隻是一根雞毛。

    一根雞毛能做什麽?

    幾個人將那人按在地上讓他不得動彈,執行的人,脫去了他的鞋襪。軍中人都是一股汗味熏天,特別是這樣的級別有些低的將士,有時候沒有時間洗澡,便是倒頭就睡,連鞋襪也不脫。這便養成了他們數月不洗澡的習慣。所以這鞋襪脫下來便有些熏人了,在場人都捂住口鼻。那人見他們被他的腳丫子給熏到了,一陣子的得意。

    那執行的人都快被熏暈了,急忙那布將自己鼻子給捂住。這才開始行刑。

    “哈哈哈……”

    帳篷內一陣笑聲衝出外麵,驚得眾將士麵麵相覷。待到天色吐白,那人承受不住撓腳板的痛苦,最後老實的將所有的事情全都說了出來。原來是西夏國國君見自己臣弟複傷迴去,覺得有損顏麵,便派人進了他們營裏打探消息。今日看他來了,便起了財心,想著殺了許文朗夫婦二人,西夏國國君會給自己更加的報酬與嘉獎,他便對許文朗夫婦二人起了殺心。

    這人他自然是不會留下他的性命,可又不想髒了自己的手,便叫人處理去了。這一審便已經是天色吐白了,許文朗想著邵海棠此時有人守著,便沒有迴去,而是和廖洪主帥聊起了戰事。這一聊便起了興致,等自己的營帳,便已經見著邵海棠吃著一碗粥。見了他走進去,便放下粥碗,繃著臉瞪著他。

    常貴和蘇止柔都是極有眼色的人,當下行了禮過後便出去了。

    許文朗眼裏一閃而過略微的驚訝過後,便輕笑著走到她身旁坐下,抬起她的臉蛋,笑眯眯的道:“哎呀呀,這小嘴都要翹上了天了,都能掛……”他攤開兩隻手,數著:“都能掛十個油瓶了~”

    邵海棠氣得拍開他的手。坐到另一邊去,臉往旁邊一轉,就是已經生氣了。許文朗不要臉皮的坐過去,貼緊了她:“海棠怎麽了?”

    邵海棠不說話,就算自己沒有他強悍,也要保持住自己的威力。否則以後這個男人可就要上天了。

    “海棠,你說話呀~”許文朗抱住她,一臉討好的握起她的手,正要輕輕的撫摸,卻見她低頭咬自己的大拇指。他卻不生氣,也沒有抽開,隻是頗為好笑的看著這個可愛的小女子。

    牙齒雖然堅硬,可對方卻沒有用力,隻是輕輕的咬了一口,便鬆開嘴。最後抬起水汪汪的眼睛和他訴說:“你不是說了,咱倆是夫妻嗎?怎麽還有事情瞞著我!”那一臉的兇神惡煞,許文朗可算是討教了她這另一種別樣的可愛。

    含笑,刮了刮她的臉蛋道:“有些事情,不知道為好。而且有些事情也不必敞開太多。這是為了你好。”

    “你有好多事都瞞著我。”邵海棠氣鼓了臉蛋,再加上那一臉的嫩肌膚,惹得許文朗忍不住又是對她的臉蛋一陣揉搓。邵海棠不滿的將他手給按下,直言訴說:“我不開心。”

    “僅此一次,可好?”許文朗舉起手,做發誓模樣。邵海棠猶猶豫豫,可又見他一臉認真,不想撒謊的樣子,最後竟然往他懷裏鑽進去低聲咕囔:“下不為例!”

    “好。”看著懷裏的小女人,時而溫柔時而嬌蠻,他心裏喜歡得不行。

    等抱著邵海棠溫存一會兒之後,便感覺自己衣服上貌似有一股溫熱而濕濕的感覺。此時邵海棠正好坐直了身子,紅著臉訓斥他:“閉上眼睛!”

    “怎麽了?”不明事理的許文朗一臉茫然的盯著自己媳婦,不知道對方要對自己做什麽。

    “閉上眼睛~”邵海棠有些急了,便用手覆蓋住他的眼睛。便立馬起身打開包袱,還邊喊道:“不許睜開眼睛!”

    許文朗哪裏是個聽話的主,等她一離開自己的懷抱,便睜開雙眼。看她忙忙碌碌的翻開包袱找衣服,往屏風後邊跑的時候,還看過來一眼,見他睜開了眼睛便指著他吼道:“都說了別睜開眼睛!”沒等看到許文朗閉上眼睛,便已經鑽進了屏風後邊。窸窸窣窣的解開衣服。

    他正好奇,可眼底下有一片紅色引得他看下去。

    這這這……

    他愣了許久,隨後爆笑出聲。

    小東西來月事了都這般嬌羞。這笑聲引得邵海棠都不敢出屏風,躲在屏風後邊,等他笑意漸漸減少,她才打算出去。真的是丟死人了,來了這種東西也就罷了,還留在人家衣服上。她正低頭思考,便已經有一雙靴子出現在自己眼前,她抬頭一看,便當即給對方打橫抱抱了起來:“你打算在這裏邊待多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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