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子昂也不禁瞪大了雙眼,雷逐虎這一身本事,所展現出來的力量,反應和速度跟自己還有能力的時候,肯定是沒法比,但是在戰鬥經驗和技巧方麵,強趙子昂太多了。自己之前麵對這麽多喪屍的時候,從來沒想過正麵廝殺,都是能躲就躲能跑就跑,當然要打也能像他一樣大殺四方,不過隻是全憑蠻力,使一些簡單的揮砍錘踹。用的最多的武器便是鐵筷子這種更像是投擲類的小型武器,對此臉上也露出一絲嚴肅的神情,佩服道:


    “好俊的槍法...”駕駛位上的皇甫曇則是搖了搖頭,皺眉說道:


    “雖勇猛,但戾氣太重,殺伐成性,嘖嘖......”


    半晌,雷逐虎一槍掃在一頭喪屍的下盤,待他躺在地上的時候,直接插進他的腦袋裏,雙手一擰,狠狠一攪,將屍群全部清理幹淨,渾身早已汙濘不堪,全是是血。隻見他笑著抹了把臉上的黑血,嘴角卻是一直開心的彎起,平添一絲猙獰,又此處踉蹌,給那些還在蠕動的喪屍補刀,撇頭吐了口痰,嘀咕罵了一句:


    “唿!x的,沒勁,都不會還手,一點都不爽快...”說完走進車裏,命人把打掃戰場讓開道路,在眾人崇拜的恭維聲中,繼續向前開去。


    半個小時後,七拐八繞,兩台車貼著一棟民房停下,眾人在雷逐虎的一聲令下依次下車,直接帶人直奔頂樓,找一間房就讓人撬鎖闖了進去,期間樓中的那些喪屍順道殺了個幹淨。


    房子格局不大,非常普通的兩室一廳,雷逐虎在客廳的沙發上坐下,一幫人也嗚嗚泱泱的擠在客廳裏,就好像過年時串門,一大堆親戚在飯前聊天,屋內頓時就有些嘈雜。趙子昂站在角落,看雷逐虎拿起望遠鏡看向窗外,也隨著他的目光瞟了一眼,依稀可以看到,他們現在所處的位置,正好在糧站的後麵,有點偏東南百餘米,隔著一條街就能看見糧站圍牆的後門。


    雷逐虎看了一會兒,放下望遠鏡下意識撓了撓短發,隨後坐迴沙發上,順手拿起茶幾上的水缸,隻見他咕咚咕咚灌了個幹淨,順手扔到地上,隨後一揮手直接將桌麵清空,抬起手招了一下,就見兩人拎著四個編織袋,拉起拉梁,哐啷哐啷的就往桌子上開始傾倒槍械子彈,都壘城一座小山,有些都掉到桌下。


    “拿槍!一人一把,把彈藥也分了。”說完眾人就像吃螃蟹那般,全都湊進去伸手拿了一把,然後就像電影裏那些悍匪那般,不時伸手拉弄這槍栓保險,整個房間頓時都是陣陣‘哢嚓哢嚓’的聲音。


    槍這種東西,趙子昂定是不甘人後,也拿了一把手槍,不過看上去很破舊,槍身號碼早就擦掉,很多不見都有明顯的替換或改裝的痕跡,想來在這喪屍模式,能有一把原裝好槍是件奢侈事,因為槍身一定要經過改裝,環境是一方麵,更主要的是,為了適應大眾子彈的口徑。他發現桌子上隻有兩種類型的子彈,以通用於步槍和手槍,比如有幾把手槍用的是步槍子彈,反之亦然。


    見茶幾上逐漸清空,雷逐虎把剩下的子彈往兩邊清了清,隨後拿出一張大紙鋪在了桌上,看那樣子像是糧站內部的地圖。趙子昂以為他要說些什麽計劃,誰知竟看見雷逐虎拿出一副撲克扔到桌上,叼著煙衝周圍揮手說道:


    “來來,洗牌洗牌!耍兩把!”慶子一聽,頓時就來勁了,湊上前說道:


    “行啊虎哥,算我一個!”話沒說完,就讓小晾給罵了。


    “去一邊子吧,你xx的把把出老千,誰敢讓你玩!”


    “說啥呢!虎哥麵前別埋汰我啊,我現在可改過自新了,要是出千,你把我手給剁了!”賭鬼嘴上說著,那一雙賊眼卻是溜溜盯著洗牌的手,早就切上牌了。


    “不是,虎哥,這是糧站的地圖嗎?您是不是有什麽計劃要跟我們說說?”趙子昂忍不了了,忙湊上前衝雷逐虎問道,準確的來說,他對完整的計劃倒不是特別的感興趣,他隻是想知道這次行動的危險程度,和力有不敵時,有關於逃跑撤退的方案。


    不得不提,按照趙子昂的思維慣性,凡事做前喜歡先想退路,先按照最壞的情況,把自己的退路安排好。到時候打得過就打,打不過就跑,他帶著許博雯和穀念玉的時候,都是這麽規劃的,已經形成了思維慣性。慶子最先開口,興致勃勃的把牌洗好往桌上一拖,頭也不迴的說道:


    “這些就不是你該操心的,到時候聽虎哥的吩咐就得了,是吧虎哥!”說著開始給眾人發牌,卻被小晾伸手擋住,開口說道:


    “停!別發,我要切牌...小子,該知道的時候,自然就告訴你了,不該知道的你也別瞎問,懂不懂。”說完把慶子的手牌打亂,看著他一臉幽怨的眼神,雷逐虎開心一笑,轉頭衝趙子昂淡淡的說道:


    “我們做事就是這樣......來來來!發牌發牌!”說完,就見雷逐虎把對講機放在桌子上,身邊早已圍起一大幫人熱鬧的耍了起來。趙子昂聽著對講機裏不時傳來蘭姐和鐵文閣等人的聲音,想聽卻是聽不清楚了,早被喧嘩的扇牌聲蓋住,不由得歎了口氣,走迴角落看著手裏的手槍,目前為止,他對這個團隊還是沒有什麽歸屬感,現在連基本的認同感都沒有了,他眉頭微微一皺,心裏產生了一絲逃離的想法,這是就聽耳邊傳來一道聲音。


    “怎麽?是不是想跑啊?你一個人想活下去可不容易呀。”趙子昂心中一驚,轉頭發現說話的正是皇甫曇,心想他怎麽能看出我的心事?!可隨即心裏有自我否認了一下,心想不太現實,我現在失去了能力,自己在外麵,遇到10頭以上的喪屍就直接玩完,這個團隊雖然感覺不靠譜,但全是一水的猛人,心知依舊危險,但兩害相權取其輕,還是逃離不得的。淡淡搖了搖頭:


    “絕無此念,你想多了。”皇甫曇聽完一笑,也不拆穿,衝他一勾手說道:


    “走,去外麵聊聊。”說完,二人便離開鬧哄的房間,走進樓道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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