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菲曾經進入過金字塔,他的遭遇超過丁香,並且不止一次看到那些古代人推動著巨大的石頭建造金字塔,他一直認為金字塔具有神奇的力量,積攢了足夠強大的金字塔能量,幫助任何人實踐穿越時空。


    按照他的總結,金字塔之所以矗立在吉薩高地上,就是為了起到這種功能,仿佛一座橋梁,讓人去往那些永遠無法抵達的地方。


    “葉開,真正的秘密就在金字塔裏麵,不管斯芬克斯發生了什麽,隻有金字塔才是我們調查的方向,如果你同意,今天我們就去那個地方,我帶你穿越時空,去看看當年古埃及人是怎樣建造金字塔的,相信你會大開眼界——”


    我拒絕了他的提議,不到萬不得已,誰也不想進入古代。


    常在河邊走,沒有不濕鞋的,一定會出現危險,我們被墨菲牽著鼻子走,那才是笑話。


    “葉開,這是在埃及,你是探險家,如果沒有探險的意識,怎麽能進步?”


    黑珍珠看出了我的疑惑,立刻解釋:“從前,我們也認為金字塔是死的,但後來發現金字塔充滿了各種神奇的能量,有緣人來到這裏就能自由的迴到過去,我們希望發現黃金之海,所以各種探險手法無所不用其極。我們一起合作一定事半功倍,你放心,我們不會獨斷專行,如果有了收獲一定是平均分配。”


    他們是老江湖,我想什麽兩個人一眼就能看清楚。


    我的確惦記著黃金之海的事情,那是所有黑白兩道的江湖勢力最關心的,一旦黃金之海出現,埃及就會變成風起雲湧之地,我不想那麽快就引發混亂,所以對於金字塔的探索一直處於忍耐當中。


    “葉開,不要再等了,那一天總會到來,我們決定了,今天晚上就進入金字塔,你敢不敢來?”


    話說到這個地步,我和丁香隻能勉強同意,陪他們一起進入金字塔。


    我們約定的時間是午夜零點,那時候金字塔的看門人已經睡著,沒有人阻止我們做任何事情。


    墨菲和黑珍珠也住進了四季酒店,他們處於黑白兩道之間,不聽任何人安排,獨來獨往已經成了習慣。


    像他們這種獨腳大盜,最讓白道頭疼,有時候到了關鍵時刻他們剛剛得手,白道的人就會發動絕地圍攻,直接開始黑吃黑,兩個人過去吃過很多這樣的虧,所以對於白道更加憤恨。


    這次如果不是需要我幫忙,絕對不會跟我產生任何關係,畢竟在他們的眼裏我已經是埃及大人物的幫兇。


    到了晚上十一點,我們按照約定到了地下停車場,四個人乘坐同一輛大型吉普車,直接出了埃及,進入沙漠。


    遠處,金字塔前麵的廣場射出了激光光柱,不斷的從金字塔上掠過,拉扯出光怪陸離的畫麵,斯芬克斯那邊也是如此,激光光柱徹夜不停,打在它身上。


    我不禁感歎,這些拙劣的美化手段根本不應該用在金字塔和斯芬克斯身上,簡直是暴殄天物,隻會對它們的建築表麵造成損傷。


    到了金字塔,在墨菲的帶領下,我們一直向前,爬到了即將進入橫向大煙囪的位置。


    金字塔的內部結構在網上流傳了很久,現在完全向外公開,任何遊客都能到達這裏,在我們的左手邊是一個小房間,裏麵隻有一隻青石條凳。


    古代埃及人不知道出於什麽樣的目的,要在這裏留下這樣一件家具,考古學家早就考證過它的年代,距離金字塔建成不遠,不是後來人搭配的。


    “葉開,就是在這裏,我們出現了幻覺,看到了那些疲憊的古埃及人為了這座金字塔獻出了生命,高高在上的隻有法老王和奴隸主,其他人都是被奴役的對象。這是曆史上最黑暗的時刻,令人感歎。”


    我撫摸著石凳,能夠想象到,若幹年前,它上麵沾染了奴隸的鮮血,任何一個年代,奴隸主對於奴隸的剝削無所不用其極。


    上等人消滅下等人,就等於碾死一隻螞蟻。


    “就在這裏,這樣等著,豈不是很被動?”


    對於丁香提出了問題,墨菲不屑一顧。


    我們當然隻有等著,不知道那種變化從何而起,如何開始,但我相信自己的第六感,這種奇怪的變化很快就會開始。


    這個房間裏,四壁上的壁畫已經模糊,隻能大概看出一大群人向著寶座跪拜。


    這種壁畫埃及很多,代表了普通百姓對於皇權的尊重,自覺的臣服於國王的腳下。


    “葉開,有時候我感覺,在這裏對我來說啟發很大,還有一些修行者他們認為放置法老王棺材的那個房間,才是真正的靈魂交叉之地,他們更希望在那裏獲得一些上天的啟示。但我告訴你吧,如果隻有語言沒有行動,就永遠無法稱之為探險家,我們的探險是身臨其境,一刀一槍拚迴來的,而不是坐在辦公室裏看著世界地圖,展開自己的紙上探險。”


    我們暫時在這裏休息,因為就算墨菲也說不清楚,那種奇怪的現象從什麽時候開始。


    丁香此刻開口:“三位,我們已經做了最大的努力,如果還是不能進入古代,就證明這個方法有問題,還得重新進行分析記錄。”


    墨菲笑起來:“根本沒有必要,你們很快就會發現,真正的穿越不遵循任何道理和規定,我們是江湖人,就得按自己的江湖規矩來辦。”


    我沿著甬道一直向上,到了探索的盡頭。


    埃及的國家博物館曾經試圖探索金字塔,但僅僅是進行到一半,就出現了詭異事件,投資方立刻停止實驗,這件事就變成了懸案。


    四周一片沉寂,隻有風聲掠過金字塔的唿嘯。


    我們雖然是第一次合作,但卻很融洽,沒有人提出打退堂鼓,更沒有人一直追問,穿越什麽時候開始?


    “葉開,我知道你曾經做的一些事,的確是少年可畏,來到我們的金字塔,希望它能為你增加成為探險大師的籌碼,假如穿越開始,請一定保持淡定,不要對古代造成任何傷害,我們隻要明白黃金之海在哪裏就足夠了!”


    看起來墨菲對於黃金之海誌在必得,三句話不離主題。


    “墨菲先生,我已經明白你的想法,但是我們的所有探險活動都要首先保證生命安全,而不是為了金錢和利益,不顧一切。”


    我話裏有話,相信丁香也聽得懂。


    我甚至覺得像她這樣的年輕人,根本不應該到金字塔,而是去一些豪華的大城市,走過自己美好的人生,到了這種地方生活極度匱乏,他們肯定待不下去。


    我們對於斯芬克斯和金字塔的探索沒有任何成績,把她留在這裏,隻是白白浪費。


    黑珍珠說:“我們距離勝利隻有一步之遙,我能感受到金字塔正在準備說話,隻要我們控製了這個接口,其他事情不在話下。”


    到了淩晨三點,每個人都困了。


    丁香依偎在我懷裏沉沉的睡去,我也閉上了眼睛,努力讓自己保持頭腦清醒,但是,最後還是沒有堅持住,低下頭也睡了過去……


    似乎隻有一瞬間,我猛地醒過來,告誡自己不能入睡——眼前的一切此刻已經變了,變得金碧輝煌,仿佛剛剛建設完畢。


    我走出去,無數黑色的影子站在金字塔裏,他們都在傳遞一個嚴肅的消息,那就是法老王即將來到此處,巡視他的陵墓什麽時候造好?


    我無法理解皇帝還活著的時候就開始為自己造墓,不知什麽時候是個頭,我並不相信他們的財富從天而來,如果打破階層,他們也會變成平民,到那時和平和民主才是主流。


    我被帶了出去,就站在大門口,很快就變成了眾矢之的。


    那些影子看著我的眼神十分奇怪,幸災樂禍,毫無憐憫。


    他們都是奴隸,但卻不可憐同類,仿佛我的出現是他們的一種樂趣。


    遠處,巨大的腳手架已經搭建起來,奴隸們正在推動斯芬克斯石像,要把它固定住。


    這就是埃及剛剛開始的樣子,奴隸主和法老王的力量無比強大,他們可以指揮任何人,讓這些人日以繼夜的為他們工作,卻不用支付任何報酬,因為這些是奴隸,奴隸是沒有任何自主權的,他們的一切都屬於奴隸主。


    在這個年代,人類不知道為誰而活,沒有任何信仰可言,像牛馬一樣任由鞭子驅使,從出生到死亡,一直如此,讓人看了就覺得絕望。


    我沒有發現其他人,慶幸丁香沒有來到這裏,遭受這種可怕的囚禁。


    遠處突然湧起黃沙,一隻車隊緩緩接近,所有奴隸一起跪下去,我知道來的一定是法老王,是這片沙漠上最偉大的執政者。


    果然,幾百名穿著鎧甲的武士簇擁著一輛馬車,緩緩的到了金字塔前麵。


    馬車上,帶著金冠,穿著黃金戰甲的雄壯男人站起來,向四周揮手,所有奴隸們跪地唿喊,卑微至極。


    看著這一切,我才感覺到法老王的威嚴無可挑戰。


    他們統治大沙漠數千年,創造了偉大的業績,就是因為擁有指揮一切的權利,千萬名奴隸合在一起,就變成了最偉大的勞動者,在他的指揮下無所不能,永遠前進。


    隻有在這種權力高度集中的事件,奴隸們才能發揮最大的力量去做大事,比如建造金字塔,也比如開鑿帝王穀那邊的法老王陵墓。


    他們創造了這一切,但是人類一直困惑一個問題,奴隸沒有學問,他們是怎樣按照高度科學的比例塑造建築物的?


    他們的建築技術為什麽能跟現代人相媲美?站在他們背後的超級智者到底是誰?現在我也很想解答這個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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