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證據確鑿,你還狡辯!”許文朗對於如此的柳昭儀,絲毫不起憐憫之心,心中的怒火更加的旺盛,對著拉住他大腿的柳昭儀那是用力一踢便將對方踢開幾米,一口血吐了出來。許文朗走到邵海棠麵前將她拉起:“去,那邊坐著。”

    邵海棠被剛才他踢柳昭儀的那一腳給嚇了一跳,她下意識的瞥了一眼那被踢開的柳昭儀。許文朗拉起她的時候,觸到了她掌心中那些許的微涼。這也是無心驚到了美人。

    “是。”隻見她有些乖巧的應下,小碎步那個位置坐下。

    柳昭儀含著口中的鮮血向許文朗慢慢的爬過來:“皇上,臣妾真的冤枉啊!”頭發也歪了,頭上的發簪有脫落的跡象,她此時已經不顧形象的哭了起來。

    “冤枉!好啊,你來解釋解釋,你是怎麽個冤枉法!”他坐迴龍椅,麵上除了憤怒,再無其他表情。隻見他橫眉怒瞪著柳昭儀,柳昭儀被他這氣勢嚇得有些不敢前進,艱難的爬起來雙膝跪在地上,眼睛看向邵海棠。

    “昨日皇貴妃娘娘約臣妾一同去禦花園賞花,和臣妾提及林婕妤被禁足,婉妃娘娘和賢妃娘娘又不得寵,怕禦膳房的人克扣了夥食,可她又不得空,於是讓臣妾多加照拂,於是臣妾就做了些糕點送過去,就連皇貴妃娘娘也有份,為何賢妃娘娘,婉妃娘娘,林婕妤等人吃了就出事了呢?”這話讓人又將注意力轉移到了邵海棠身上。

    許文朗算是明白了一些事情,如若是在以前,他定不會有什麽猜測,可如今他是不算完全了解邵海棠,但是也能摸出七八分左右。

    小東西實在是太壞了,可轉眼又想:怎麽沒直接把她們毒死呢?這樣就不用天天的應付她們了。他現在算是知道了誰是罪魁禍首了。

    他是個護短的主兒,而受害者又是另外他也討厭的三個女人,所以這罪名就隻能由柳昭儀來背了。

    “皇貴妃昨晚壓根就沒吃那糕點,要不是朕在那兒,恐怕害的不光就隻有她們幾個人了。”他麵色冷峻的指向婉妃賢妃跟香如三人。而邵海棠此時卻跪了下來:“迴皇上,臣妾昨日的確是邀請了柳昭儀一同去禦花園賞花,可臣妾沒有讓柳昭儀給她們送糕點,皇上吩咐過不得探視禁足宮妃,臣妾不敢。”她委屈的低下頭。許文朗這次沒有起身將她拉起來,這次他可要好好的陪她演完這場戲。

    “臣妾自進宮以來,其他人對臣妾已經頗為不滿,臣妾此時手中掌管著風印,臣妾隻是想著能減少一些姐姐以及妹妹們的不滿。可是又由於臣妾不得空,所以也隻好請柳昭儀去。”這話她是故意留了個空隙給柳昭儀鑽進來的。

    “那皇貴妃娘娘為何不讓自己身邊的貼身宮女去?”她的口氣有些變得咄咄逼人。

    “我身邊的宮女又有哪個有什麽震懾力,就算是認得她是臣妾的人,保不準還以為我是害了她們三人呢!”你可以教唆賢妃來找我麻煩,我便可以設計將你鏟除,反正我看你也不怎麽順眼!這邊的話說完,她又和許文朗說:“臣妾隻是想讓柳昭儀囑咐禦膳房將她們的膳食做得精致一些罷了,誰知她竟然送了有毒的糕點過去,而且還送去給了臣妾。明明是是自己下的毒,卻偏偏要扯上臣妾,讓臣妾與此事也脫不了幹係!皇上明鑒,求皇上替臣妾做主!”大滴大滴的眼淚如斷了線的珍珠一般從眼眶中掉落。這可心疼死許文朗了,明知這是做戲,可是自己的心卻因為她而牽動了。

    他起身過去扶起她,眉頭緊湊,見她大滴大滴的落眼淚的模樣,突然不知道自己是哭還是笑了。這也太入戲了吧!他是板著一張臉幫她擦去那淚水:“別哭了,朕幫你做主!”那寵溺的語氣,頓時讓跪著的人感覺有些情況不妙。

    “那為何臣妾吃了沒事!就她們有事!”人在緊張的時候就是如此慌亂到沒了規矩。一個三品昭儀竟然敢指著兩位二品嬪妃,實在是不知死活。

    “皇上,那也指不定是王美人有了解藥呢!說不定她吃了解藥後才吃的那糕點做給人看呢!”邵海棠有些緊張的看著許文朗,剛剛才哄住,這下又崩潰了。

    “臣妾沒有下毒,臣妾沒有解藥!”柳昭儀開始緊張了,她知道了,這一切都是邵海棠設的局。這些人當中有她需要收拾的人,而她隻是一個背黑鍋的。又或者說,她要收拾的人當中也有自己。看來今天她這是要咬著自己了。

    殿外的林婕妤衝進來掐著她的脖子,撒潑似的大喊:“快把解藥交出來!”那力道掐得柳昭儀麵色發青,此時的她就如同一瘋婦一般去扯柳昭儀:“你這個賤人,從前你在碧水宮,我待你不錯,如今你卻來害我!你這個賤人!交出解藥!”如若不是太監來將她拉出去,此時柳昭儀的頭發應該被她給連發帶皮的給扯下來了。可見發了瘋的女人是有多麽的可怕。

    邵海棠見此景,向許文朗身邊縮了縮,他自然的摟緊她。

    賢妃和婉妃為何沒有像林婕妤一般衝上去,而是鎮定的跪著看著這一切。她們沒有像林婕妤這般衝動,這般蠢的認為那毒是柳昭儀下的。

    從柳昭儀說出邵海棠邀請她去賞花時她們就已經感覺到了事情絕對不會那麽簡單,而且下藥之人不是柳昭儀,而是邵海棠。她這是要給她們一個警告,警告她們:別以為她們她不敢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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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次可真是在她手裏栽了個大跟頭,不知道這頭發何時才能長出來,不知這毒會不會危急她們的性命,種種的擔憂又讓她們也不得不跪下來求解藥。當太醫說此事隻有讓人脫毛的功效外,她們鬆下了一口氣。迴想林婕妤被拉出去的情景,她們暗自慶幸她們沒有和林婕妤一樣撒潑,失了顏麵。

    “柳昭儀毒害宮妃,著今日起降九品選侍,遷居冷宮。”事情已經被敲定,局麵已經不能挽迴,柳昭儀再怎麽哭喊也沒用,她大嚷著被太監拉了出去。現在的局麵賢妃與婉妃已經知道了,許文朗明顯的偏袒著邵海棠,而且偏袒得厲害。對於她已經不能用“寵”這個字來形容了,隻能用“縱”這個字。

    他縱容她所做的一切。這舉措正好說明了,皇上不單單是喜歡她那麽簡單。

    這無限的寵愛,令賢妃與韓宛若有了很大的危機感。今日這事兒就這麽了結了,本來還帶有一點點希望會得到皇上的關心,誰曉得他竟然冷漠到無視她們的存在,摟著邵海棠去了別處。

    兩個女人嫉妒得要死。頂著沒有一根毛發,十分恐怖的臉迴了宮。

    “滿意了?”許文朗瞧著饜足的女人,挑了挑眉。盯著她粉嫩的臉龐,恨不得一親芳澤。隻是身後跟著的人比較多,他不好行動。隻好伸手過去摸。

    “皇上,臣妾差點就成了她們那副模樣了。”

    “嗯。”許文朗意味深長的拉長了聲音,伏在她耳邊低聲道:“你別以為朕不知道是你搞的鬼!說說,她們怎麽惹你了?下次朕幫你收拾。”

    “皇上,眼力太高了吧。”她誇了他一遍,聽著他後麵的那句話,想了想還是覺得有點不妥:“皇上,這點兒小事,臣妾可以自己處理,就不勞煩皇上了。”

    “她們怎麽你了?”他戲謔的開口,還捏了捏她腰上的肉。

    “也沒什麽,就是覺得有點兒不順眼。”邵海棠不打算說,沒打算給他添加煩惱。

    許文朗有點兒不服氣,為什麽要瞞著他不讓他知道啊?可是了解一點兒她脾氣的他,卻也沒多問。心中暗暗道:你不說,我自己了解!

    見她這副漠不關心的模樣,他別扭的別過頭。邵海棠見了,隻是咧開嘴笑,卻沒有哄他。他最近都有點兒幼稚了。

    七月十五,是邵海棠和白家母女兩個見麵的日子,此時離那天還有三天,邵海棠也不打算做什麽準備。隻是這幾日過得有點兒太過於舒心,她整個人都懶了不少。躺在院裏的軟榻上,舒舒服服的曬太陽。

    “母妃!”靈霜爬上來,把她給嚇了一跳。她睜眼,看她。隻見她手中拿著一隻大紅色的風箏興致勃勃道:“母妃,二哥要帶我和五哥哥去放風箏!”

    邵海棠看著她臉上還沒有消退的紅點點,想著許戊煊人也是替穩重的一個人,便點了點頭,算是同意了,可還不忘叮囑:“一定要聽你二哥的話,不能再像上次那樣去捅馬蜂窩了!”

    “知道了。”靈霜不滿的弩弩小嘴,從她身上下來時還小聲的抱怨:“母妃最近好囉嗦。”說完便跑了,生怕邵海棠將她揪住。

    邵海棠見她跑得如此快,再對比兩個月前的她,那可是朝得和以前特別的不一樣。以前說她她就聽你的,如今還會頂嘴了呢!

    以後要真是真的成了個刁蠻的丫頭,那以後誰還敢娶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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