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海棠收起自己的情緒張開笑臉搖了搖頭:“無礙,隻不過是來的路上,差點被拌到了。”

    “娘娘沒受傷吧?”

    “沒,多謝公公關心。”

    “那就好,那就好。”他連點頭,看他神情似乎是在想什麽,邵海棠剛要問,他便搶在她麵前:“皇上在裏邊等著呢。”

    “嗯。”點了頭,踏進禦書房門。男人見她來了將埋於奏折中的頭抬起,看向她,目光有點柔:“來了。”

    “臣妾參見皇上。”她給他行禮。

    “好了,起來吧!”看著她將她打量了一番,瞬間皺了眉頭問她:“朕讓司衣庫給你做的衣服,你不喜歡嗎?”他有點兒不高興了。

    邵海棠和他相處幾日,也摸到了點他的脾氣,走到他身邊,握起墨條磨墨還邊說:“皇上新賞下來的那些衣服款式太合臣妾的心,臣妾挑不過來。還想著皇上去了,幫臣妾挑一挑。”語氣裏帶著些許委屈與無奈。她殮下眼瞼,咬著下唇,還抬眼有點兒可憐的望了他一眼。

    這還是他第一次看她這般,雖然矯揉造作了點,可自己並不討厭。他點了頭,應了個“好”字。隨後摸向她白皙的手,隻覺得滑滑的,很好摸,便將其握緊了,將她拉過去,扯到他懷中坐下。

    “皇上?”邵海棠輕喚他,有點兒不明白他這是想做什麽。

    “嗯。”許文朗握著她的手,輕捏著,把玩她的手指。那手指圓潤,軟乎,讓他有點兒舍不得鬆開。那肌膚像極了嬰兒的肌膚,他關心的問:“喝藥了沒?”

    “喝了。”女醫親自送去容華宮,看著她飲下。明知那藥有問題,她還是喝了。依他如今這模樣,說不定等她身子好了之後,會讓她侍寢呢。她一個棋子,要孩子來做什麽。免得懷上了,被人陷害,還不如不生。若是她真的被送進冷宮,可憐的隻是自己的孩子。

    那導致她月信不止的藥丸隻是調理她身子的藥丸罷了,還是她躲開侍寢的唯一路徑,不管能夠躲到什麽時候,她也得給她一個準備侍寢的心理。

    “對不起”這三個字,卡在許文朗的喉嚨裏,說不出來。他沒那個臉和她說。臉頰蹭了蹭她的臉頰,見她唇瓣好看,便要親她。她害羞,偏頭躲開,他因此笑了。

    將她的頭按入自己胸膛中,愜意的享受這一刻。女人自是很乖巧的呆著,她的順從,讓許文朗心裏莫名的產生了一種舒適感。

    “留下來吧。”夜間許文朗將她抱住,不給她迴去。語氣裏聽著有點兒不舍。眼中帶著似火一般的目光盯著她。

    “皇上,臣妾身子還未痊愈,怕是服侍不了。”被他目光盯著有些發麻,她也不敢看他。他的額頭抵著她的額頭,目光帶著柔光,一直盯著她,盯得她有些心慌。他那雙手還圈住她的腰,緊緊的,讓她的肚子貼緊了他的下腹。她手肘抵在他胸膛上,低著頭,不敢看。

    姿勢如此曖昧,她的臉不紅都難。

    自那晚過後,他便對自己越來越親昵,手也越來越不老實。隔著單衣,她能感受到掌心肌肉的充實。不是冷血冷漠嗎?怎麽一下子變了樣?她根本就不適應他一下子的轉變。

    腦子裏想的全是逃脫與抵抗。

    “無事,就陪朕睡覺而已。”他輕言輕語的哄著。

    “臣妾怕會因此傷了龍體。”

    “怎麽連你也信那牛皮老道的話?”見她還猶豫,便直接的將其抱起:“就這麽定了,你先沐浴,放心,朕不碰你。”

    見實在是拒絕不得,邵海棠也隻好點頭答應。

    這一夜,她窩在他懷中很久才睡著,睡著才不久,便覺得唿吸困難。睜開眼睛一張俊秀而放大的臉便出現在眼前,唇齒之間仿佛有什麽在掃動,一點一點的吞噬她。大手正慢慢的伸進她衣間。

    她慢慢的用手將二人給隔開一條縫,然後用力的將他推開。男人戀戀不舍的停下掠奪,不滿的在她微腫的唇瓣上輕啃,霸道的下命令:“你隻能是朕的。”再次將她嬌小的身軀箍緊。

    “啊!”邵海棠下意識的輕唿,看著他眼裏的熱情,便殮下眼瞼,轉移了話題:“皇上怎麽這個時候醒來了?”

    “卯時了。”

    “那皇上該上朝了。”自然的將腰間的手扒開,掀被子起身:“臣妾伺候皇上更衣。”

    “好。”許文朗笑笑,也跟在她身後起身,自己穿了鞋,然後由著她為自己梳頭,穿衣,戴上朝冠,係好腰帶,整理好這一切。他十分滿意這樣小女人的她。

    她不敢直視看他的眼睛,從始至終都是垂下眼睛,替他整理衣物,就算是抬頭給他整理朝冠,也不敢。而她頭頂上的目光卻是再也沒移開過,等到整理好,她才微笑著抬頭看她,輕聲道:“好了。”

    許文朗盯著她目光炯炯,箍住她的腰:“下了早朝,朕要見到你在這兒。”

    這話邵海棠明白。她點頭答應:“那臣妾就就在這兒等皇上迴來。”她貼近他,伏在他胸膛前,仰頭望他微微一笑。

    見他會意,握著她的手很欣賞的道:“那你再睡會兒。”還順帶著在她腰上摸了一把,嘴角掛著曖昧的笑。

    “好。”

    邵海棠“僧多肉少”的流言被傳開了,但並沒有起到多大的反響,反而是許文朗聽了高興了好一陣子。

    三日後,宮宴開始。

    宴會布置在禦花園內,為了讓人更好的賞花。

    受邀大臣已攜著家眷紛紛入座。宮裏除去禁足生病的嬪妃不可以參加以外,四品以下的嬪妃也是不能參加宴會的。這禦花園內擺位置,是要通過等級來擺的。

    最靠近皇上的官員自然是一品大官員,以此類推,便是從大到小,最末的便是離皇帝最遠的。

    兵馬大元帥如今在西北征戰,因此也隻能由其妻一品誥命夫人代為出席。她一個女人家坐在席間,卻是淡然自若,處事不驚。身著一套寶藍色華服,坐在席間端正了身子,一股英姿颯爽的氣息撲麵而來。

    聽聞她已經有三十七歲,可是歲月仿佛不喜歡在她臉上留下蒼老的痕跡,而是讓她臉上更加的成熟的風韻。狹長的粗眉,烈焰似的唇脂,一坐在那裏便有一股威儀衝人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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