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靈擺和告別
告別之後，風野瞳就從班級中溜了出來，從上一刻開始，自己已經不屬於這個地方了。
沒有下課的校園是他從未見過的另一番景象，沉穩，靜謐，安逸，隻有偶爾從樹梢上飛過的鳥兒的鳴叫聲，劃破碧藍長天。
走出校門的時候，門衛大爺還在唿唿大睡。
“好了麽？”
靠在鐵門旁邊的法夫納看見風野瞳的身影，轉過身來說道。
“嗯。”
“有跟大家好好說再見嗎？”
莉莉絲手裏提著風野瞳的大行李箱。
“嗯。”
風野瞳抬起頭，看著兩人在晌午熹微下透出來的黃色身影，帶著些許的溫暖，不知道為什麽，有一種被慰藉的感覺。
從學校獨自溜出來的小孩子還是很顯眼的，風野瞳左右看了看，發覺道邊的路人都向著自己投向眼神。
但是……
你們難道真的看不見我身邊這兩個人嗎？
豐波洶湧的尤物金發大姐姐和顏值出眾的黑衣coser，這種組合放在任何一個地方不都應該是街道堵塞引發者嗎？！
“怎麽別人……好像看不見你們啊？”
沿著校門口的街道向著前方走去，風野瞳亦步亦趨跟著兩人穩定的步伐，問道。
法夫納迴頭迴了一個神秘的微笑。
“暗夜係（darkness）靈力，這是法夫納的能力，由暗夜魔法（dark magic）施展的隱蔽手段，對於沒有靈力的尋常人來說，是很難識破的。”
莉莉絲道。
“我知道我知道，是“sfl”力場吧，老師講過的！”
“嗬嗬，其實不完全是一個概念……等你到了學院就知道了。”
“哦……”
風野瞳的頭低了下去，不自覺地緊了緊身後所背的書包，雖然那裏麵已經沒有任何的東西。
空蕩、空虛，這是自己並不陌生的感覺，隻是，似乎連安身立命的東西都失去了，這種感覺，還是頭一次。
爸爸，媽媽，我做的這個決定，真的是正確的嗎？
可能很傻吧，可是，我想見到你們啊……
也想能擁有，見到你們的力量……
……
“唿啦啦……”
迎麵，一股股清爽的風輕柔地吹了過來，似乎能夠一瞬間就將人身上的氣息全部滌蕩透徹。
遠方，是望不到盡頭的、閃爍著粼光飄搖的無盡天際線；眼前，是波瀾平靜的海洋，一波波重疊迴響；腳下，是金黃色的沙灘，這片空間前所未有的平靜。
風野瞳有些驚訝地看著眼前的光景。
海？
是的，他所居住的新甸廠市，本就是一個高度發達的沿海城市。
便利的航運為這座城市帶來了生機與活力，在全國的經濟發展上也名列前茅，這方碼頭，每天更是不知道承載了多少的互通遙鄰。
幾隻白色的海鷗扇動著翅膀從遠處的蔚藍色飛來，掠過風野瞳的頭頂紛紛遠去。
“還是這裏好啊，太陽暖洋洋的跟舒服……”
莉莉絲柔弱無骨般地伸展了一個懶腰，盡力舒張著雙臂，臉上露出如小貓般安詳溫和的神情。
“法、法夫納先生，我們來三號碼頭幹什麽……坐船？難道塔拉爾學院在大海的那一邊嗎？”
靈力學院，雖然名為此，說成是“封閉式靈力研究設施和人才培養結構”更為恰當，自從“永火之源”誕生的傳說之後，由於世界各地的重視，已經如雨後春筍遍地萌芽。
“塔拉爾靈力學院”，正是位列於曆史最悠久、實力也最為強大的那一撥之中。
但這神秘的所在卻是未曾正式出現在眾人麵前。
除了少數幸運兒，絕大多數公眾雖然對此如雷貫耳，卻也僅僅就是如雷貫耳罷了。
“嗬嗬，並不是這樣的。”
法夫納笑道。
“哦……”
風野瞳應了一聲，隨後神情卻是變得精彩了起來，睜大眼睛激動地道：“難道學院在深海下麵開設的嗎，潛水的靈力基地！這麽厲害？！”
“……”
兩人迴以古怪的眼神。
孩子你這是什麽腦洞啊，總感覺你對於我們這個組織有什麽不可言說的誤會和期待啊！
“塔拉爾學院在很遠很遠的地方，我們來這裏，並不是要坐船，隻是因為人比較少而已。”
法夫納擺了擺自己的手。
“倏！”
風野瞳隻感覺身邊的空間一陣波動，隨後，光影重合折疊，麵前的一切景物，都好像變得不一樣了。
隨著這股波動的出現，眼睛也好像被一層透明的布料蒙住一般，有什麽東西，慢慢地從視覺中隔離出去。
再看之時，在法夫納的身上，卻是已經出現了陣陣旋轉的淡紫色氣流，身上的風衣無風自動，連飄柔的黑色長發也飛揚著。
“一會兒的動靜可能有點大，所以必須做好隱蔽。”
莉莉絲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麽，攤攤手無奈地道：“話說以往學院出去接學生的時候，也不必這麽偷偷摸摸的……小瞳瞳，你就感到榮幸吧。”
“榮幸？話說，不要叫我小瞳瞳啊……”
風野瞳還不知道，跟尋常的靈力者不同，身為“天賦者”，同時又是一所一流靈力學院指名入學的“特招生”，如果自己的信息流露出去，是很可能引起世界上幾所大勢力的爭鬥衝突的，他身上隱藏的某些東西，是能令無數人忌憚的“禁忌”。
“好了嗎？”
看著法夫納一直將身邊的紫黑色力場擴散到方圓十米的範圍，並且開始變得有如輕紗般色彩流動，莉莉絲問道。
“應該沒問題了，這個程度的隱藏，不是武裝用偵測器應該察覺不到。”
法夫納轉過身來麵向風野瞳，隨後……開始脫衣服。
“誒，誒誒誒？！”
風野瞳驚訝地看著後者以一種風騷撩人的姿勢慢慢將胸前風衣的扣子給解開了來，一直到小腹的位置。
而更重要的是，他裏麵竟然沒穿衣服！
大哥你這是什麽興趣啊！
風野瞳還處在會對任何人的肉身感到害羞的年紀，連忙是用雙手遮住了眼睛，從指縫中看著後者那雖然不明顯卻真實存在的六塊腹肌，同時還有那一條……項鏈？
是的，在後者的脖子上，有著一條用黑色絲線串聯起來的項鏈，垂落在最下方臨近著小腹的，是一顆細長鑽石模樣的黑色晶體。
法夫納將右手放在了那顆晶體上，輕握。
“嗡……”
一陣波動過後，銀光閃爍，一件物事兒竟然憑空出現在他的手中。
“哇……”
風野瞳驚奇地看著眼前的這一切，而在他的心間，瞬間出現了一個詞匯。
靈器（spiritual container）
顧名思義，就是靈力者通過靈力所製造出來的器具，根據製作者和使用者的不同，能夠發揮各種奇特的作用。
而那枚能夠從虛空之中取出東西的黑色晶石……
是靈擺（pendulum）！
用新時代元素“v晶礦”結合靈力者強大能力製作出來的特殊級別靈器，具有了開辟空間的功能，能夠達到隨身儲物的目的。
據說一些開發到極致的靈擺，更是能夠直接引動空間之力造成戰略打擊！
風野瞳激動了，自己竟然能夠有幸看見靈力者使用的靈擺，迴去能跟同學吹好一陣子了好不好！
但又隻是一瞬間的念想，他才意識到，自己原來早就沒有這個機會了。
原來，這就是選擇自由的代價。
風野瞳的目光注視在靈擺之上，思緒慢慢沉重。
梭形，兩邊是尖尖的，中間鼓起而鏤空，透過其中能看到無數雜亂旋轉著的銀色光線，閃爍著耀眼光芒。
這件器物上所散發的一種極為特殊的波動，讓人不禁地想要頂禮膜拜，似乎無論是自己還是兩位老師，都是如此渺小。
肯定是靈器吧，可是，這也是sfl靈力力場嗎？
一件靈器能擁有如此強大的波動，那麽，製造出這件靈器的主人，又該是什麽樣的存在？
“驚訝吧？我第一次看見這個東西的時候，也是這樣的反應。”
法夫納將衣服係上，看著手中的銀色靈器說道。
““銀漢”，這是這件靈器的名字，由我們校長親自製作，而它的作用就隻有一個，穿梭空間。”
“校……校長？！”
風野瞳睜大了眼睛。
“塔拉爾學院的任命院長，那位，那位克裏斯維恩·繆塞爾大人？”
眼前的兩位看著這個孩子如此流暢地將這個名字說出來，不禁都是莞爾，隨即點了點頭。
克裏斯維恩·繆塞爾，即便在整個靈力者界也是巔峰的存在，更是平民大眾家喻戶曉的人物，作為能夠在全大陸靈力規範研究組織（cspro）中記名的存在，是無人能窺探其真正實力的靈力大能。
cspro秘卷宗代號：神偷（hermes）
而他所掌握的靈力能力，正是可以被稱為人類探尋科學天花板的終極奧秘——空間係靈力！
風野瞳一直向後退了好幾步才穩住自己的身形。
是的，自己早就應該相信了啊！
從莉莉絲施展那奇特的言靈咒令，從法夫納屏蔽了一切的黑夜魔法，從這件“銀漢”上散發的玄妙感覺，就早應該相信。
我原來真的是那個被選定的人，那個chosen one，天賦者。
一出現在空氣中的“銀漢”，就似乎開始展現著自己的與眾不同，開始發出“嗡嗡”的聲音，其上流淌著的銀色光芒也越發耀眼了起來。
“孩子，既然做好打算了，就迴過頭去吧，這玩意兒，一啟動就停不下來了。”
法夫納平靜地說道。
風野瞳轉過身子，一陣海風吹過，藍色的頭發飄搖著，眼神迷亂著，思緒忽然湧動。
“說聲再見吧，下次迴來，就不知道是什麽時候了。”
再見？
學校，同學，老師，公園，鄰居，商店街，天台……
風野瞳的眼睛漸漸潮濕了，一股名為不情願的情緒，慢慢模糊地翻湧了上來。
雖然少，雖然如此細微，但，那畢竟是自己的全部迴憶啊！
與這座銘記著全部人生的城市！
我的人生，從此將要中斷的生活！
“再見了，新甸廠，再見了，我的家！”
“轟——！”
銀色的光芒如同滿天繁星般綻放開來，洶湧的波動席卷了三人的身形，下一瞬間，隻聽得碼頭各處鳴亮的警報聲爆響，人已不見
告別之後，風野瞳就從班級中溜了出來，從上一刻開始，自己已經不屬於這個地方了。
沒有下課的校園是他從未見過的另一番景象，沉穩，靜謐，安逸，隻有偶爾從樹梢上飛過的鳥兒的鳴叫聲，劃破碧藍長天。
走出校門的時候，門衛大爺還在唿唿大睡。
“好了麽？”
靠在鐵門旁邊的法夫納看見風野瞳的身影，轉過身來說道。
“嗯。”
“有跟大家好好說再見嗎？”
莉莉絲手裏提著風野瞳的大行李箱。
“嗯。”
風野瞳抬起頭，看著兩人在晌午熹微下透出來的黃色身影，帶著些許的溫暖，不知道為什麽，有一種被慰藉的感覺。
從學校獨自溜出來的小孩子還是很顯眼的，風野瞳左右看了看，發覺道邊的路人都向著自己投向眼神。
但是……
你們難道真的看不見我身邊這兩個人嗎？
豐波洶湧的尤物金發大姐姐和顏值出眾的黑衣coser，這種組合放在任何一個地方不都應該是街道堵塞引發者嗎？！
“怎麽別人……好像看不見你們啊？”
沿著校門口的街道向著前方走去，風野瞳亦步亦趨跟著兩人穩定的步伐，問道。
法夫納迴頭迴了一個神秘的微笑。
“暗夜係（darkness）靈力，這是法夫納的能力，由暗夜魔法（dark magic）施展的隱蔽手段，對於沒有靈力的尋常人來說，是很難識破的。”
莉莉絲道。
“我知道我知道，是“sfl”力場吧，老師講過的！”
“嗬嗬，其實不完全是一個概念……等你到了學院就知道了。”
“哦……”
風野瞳的頭低了下去，不自覺地緊了緊身後所背的書包，雖然那裏麵已經沒有任何的東西。
空蕩、空虛，這是自己並不陌生的感覺，隻是，似乎連安身立命的東西都失去了，這種感覺，還是頭一次。
爸爸，媽媽，我做的這個決定，真的是正確的嗎？
可能很傻吧，可是，我想見到你們啊……
也想能擁有，見到你們的力量……
……
“唿啦啦……”
迎麵，一股股清爽的風輕柔地吹了過來，似乎能夠一瞬間就將人身上的氣息全部滌蕩透徹。
遠方，是望不到盡頭的、閃爍著粼光飄搖的無盡天際線；眼前，是波瀾平靜的海洋，一波波重疊迴響；腳下，是金黃色的沙灘，這片空間前所未有的平靜。
風野瞳有些驚訝地看著眼前的光景。
海？
是的，他所居住的新甸廠市，本就是一個高度發達的沿海城市。
便利的航運為這座城市帶來了生機與活力，在全國的經濟發展上也名列前茅，這方碼頭，每天更是不知道承載了多少的互通遙鄰。
幾隻白色的海鷗扇動著翅膀從遠處的蔚藍色飛來，掠過風野瞳的頭頂紛紛遠去。
“還是這裏好啊，太陽暖洋洋的跟舒服……”
莉莉絲柔弱無骨般地伸展了一個懶腰，盡力舒張著雙臂，臉上露出如小貓般安詳溫和的神情。
“法、法夫納先生，我們來三號碼頭幹什麽……坐船？難道塔拉爾學院在大海的那一邊嗎？”
靈力學院，雖然名為此，說成是“封閉式靈力研究設施和人才培養結構”更為恰當，自從“永火之源”誕生的傳說之後，由於世界各地的重視，已經如雨後春筍遍地萌芽。
“塔拉爾靈力學院”，正是位列於曆史最悠久、實力也最為強大的那一撥之中。
但這神秘的所在卻是未曾正式出現在眾人麵前。
除了少數幸運兒，絕大多數公眾雖然對此如雷貫耳，卻也僅僅就是如雷貫耳罷了。
“嗬嗬，並不是這樣的。”
法夫納笑道。
“哦……”
風野瞳應了一聲，隨後神情卻是變得精彩了起來，睜大眼睛激動地道：“難道學院在深海下麵開設的嗎，潛水的靈力基地！這麽厲害？！”
“……”
兩人迴以古怪的眼神。
孩子你這是什麽腦洞啊，總感覺你對於我們這個組織有什麽不可言說的誤會和期待啊！
“塔拉爾學院在很遠很遠的地方，我們來這裏，並不是要坐船，隻是因為人比較少而已。”
法夫納擺了擺自己的手。
“倏！”
風野瞳隻感覺身邊的空間一陣波動，隨後，光影重合折疊，麵前的一切景物，都好像變得不一樣了。
隨著這股波動的出現，眼睛也好像被一層透明的布料蒙住一般，有什麽東西，慢慢地從視覺中隔離出去。
再看之時，在法夫納的身上，卻是已經出現了陣陣旋轉的淡紫色氣流，身上的風衣無風自動，連飄柔的黑色長發也飛揚著。
“一會兒的動靜可能有點大，所以必須做好隱蔽。”
莉莉絲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麽，攤攤手無奈地道：“話說以往學院出去接學生的時候，也不必這麽偷偷摸摸的……小瞳瞳，你就感到榮幸吧。”
“榮幸？話說，不要叫我小瞳瞳啊……”
風野瞳還不知道，跟尋常的靈力者不同，身為“天賦者”，同時又是一所一流靈力學院指名入學的“特招生”，如果自己的信息流露出去，是很可能引起世界上幾所大勢力的爭鬥衝突的，他身上隱藏的某些東西，是能令無數人忌憚的“禁忌”。
“好了嗎？”
看著法夫納一直將身邊的紫黑色力場擴散到方圓十米的範圍，並且開始變得有如輕紗般色彩流動，莉莉絲問道。
“應該沒問題了，這個程度的隱藏，不是武裝用偵測器應該察覺不到。”
法夫納轉過身來麵向風野瞳，隨後……開始脫衣服。
“誒，誒誒誒？！”
風野瞳驚訝地看著後者以一種風騷撩人的姿勢慢慢將胸前風衣的扣子給解開了來，一直到小腹的位置。
而更重要的是，他裏麵竟然沒穿衣服！
大哥你這是什麽興趣啊！
風野瞳還處在會對任何人的肉身感到害羞的年紀，連忙是用雙手遮住了眼睛，從指縫中看著後者那雖然不明顯卻真實存在的六塊腹肌，同時還有那一條……項鏈？
是的，在後者的脖子上，有著一條用黑色絲線串聯起來的項鏈，垂落在最下方臨近著小腹的，是一顆細長鑽石模樣的黑色晶體。
法夫納將右手放在了那顆晶體上，輕握。
“嗡……”
一陣波動過後，銀光閃爍，一件物事兒竟然憑空出現在他的手中。
“哇……”
風野瞳驚奇地看著眼前的這一切，而在他的心間，瞬間出現了一個詞匯。
靈器（spiritual container）
顧名思義，就是靈力者通過靈力所製造出來的器具，根據製作者和使用者的不同，能夠發揮各種奇特的作用。
而那枚能夠從虛空之中取出東西的黑色晶石……
是靈擺（pendulum）！
用新時代元素“v晶礦”結合靈力者強大能力製作出來的特殊級別靈器，具有了開辟空間的功能，能夠達到隨身儲物的目的。
據說一些開發到極致的靈擺，更是能夠直接引動空間之力造成戰略打擊！
風野瞳激動了，自己竟然能夠有幸看見靈力者使用的靈擺，迴去能跟同學吹好一陣子了好不好！
但又隻是一瞬間的念想，他才意識到，自己原來早就沒有這個機會了。
原來，這就是選擇自由的代價。
風野瞳的目光注視在靈擺之上，思緒慢慢沉重。
梭形，兩邊是尖尖的，中間鼓起而鏤空，透過其中能看到無數雜亂旋轉著的銀色光線，閃爍著耀眼光芒。
這件器物上所散發的一種極為特殊的波動，讓人不禁地想要頂禮膜拜，似乎無論是自己還是兩位老師，都是如此渺小。
肯定是靈器吧，可是，這也是sfl靈力力場嗎？
一件靈器能擁有如此強大的波動，那麽，製造出這件靈器的主人，又該是什麽樣的存在？
“驚訝吧？我第一次看見這個東西的時候，也是這樣的反應。”
法夫納將衣服係上，看著手中的銀色靈器說道。
““銀漢”，這是這件靈器的名字，由我們校長親自製作，而它的作用就隻有一個，穿梭空間。”
“校……校長？！”
風野瞳睜大了眼睛。
“塔拉爾學院的任命院長，那位，那位克裏斯維恩·繆塞爾大人？”
眼前的兩位看著這個孩子如此流暢地將這個名字說出來，不禁都是莞爾，隨即點了點頭。
克裏斯維恩·繆塞爾，即便在整個靈力者界也是巔峰的存在，更是平民大眾家喻戶曉的人物，作為能夠在全大陸靈力規範研究組織（cspro）中記名的存在，是無人能窺探其真正實力的靈力大能。
cspro秘卷宗代號：神偷（hermes）
而他所掌握的靈力能力，正是可以被稱為人類探尋科學天花板的終極奧秘——空間係靈力！
風野瞳一直向後退了好幾步才穩住自己的身形。
是的，自己早就應該相信了啊！
從莉莉絲施展那奇特的言靈咒令，從法夫納屏蔽了一切的黑夜魔法，從這件“銀漢”上散發的玄妙感覺，就早應該相信。
我原來真的是那個被選定的人，那個chosen one，天賦者。
一出現在空氣中的“銀漢”，就似乎開始展現著自己的與眾不同，開始發出“嗡嗡”的聲音，其上流淌著的銀色光芒也越發耀眼了起來。
“孩子，既然做好打算了，就迴過頭去吧，這玩意兒，一啟動就停不下來了。”
法夫納平靜地說道。
風野瞳轉過身子，一陣海風吹過，藍色的頭發飄搖著，眼神迷亂著，思緒忽然湧動。
“說聲再見吧，下次迴來，就不知道是什麽時候了。”
再見？
學校，同學，老師，公園，鄰居，商店街，天台……
風野瞳的眼睛漸漸潮濕了，一股名為不情願的情緒，慢慢模糊地翻湧了上來。
雖然少，雖然如此細微，但，那畢竟是自己的全部迴憶啊！
與這座銘記著全部人生的城市！
我的人生，從此將要中斷的生活！
“再見了，新甸廠，再見了，我的家！”
“轟——！”
銀色的光芒如同滿天繁星般綻放開來，洶湧的波動席卷了三人的身形，下一瞬間，隻聽得碼頭各處鳴亮的警報聲爆響，人已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