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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奮力振翅,淩冽風中,傲天鷹飛速衝刺著。{頂}點{小}說3w.


    待到雲霧散盡,顯現在他麵前的,是一支浩浩蕩蕩,兼且極其詭異的艦隊。


    迎風飄揚的“楊”字大旗,一艘艘如同樹根盤成的巨大戰艦。戰艦上的士兵身穿天軍服飾,佩戴天軍標識,卻是一個個皮膚或綠或棕多手多腳的龐然大物。一眼便可看出“非人類”。


    望見傲天鷹的到來,用樹藤將自己掛在桅杆上,身材矮胖的果精草頭神奮力吹響了哨子。


    甲板上,揮舞著如同長鞭一般觸手的木精草頭神緩緩地挪動身軀讓開了一條過道。


    傲天鷹迅速降低飛行高度朝著那旗艦滑翔而去,在半空中幻化出妖形,穩穩地落到艦首甲板上草頭神們讓出的過道中,單膝跪地。


    “啟稟真君,三聖母已統軍奪下雲域天港……天河九星除了被囚天庭的天蓬之外,全部戰死。”


    此話一出,現場當即一片嘩然。


    “三聖母幹掉天河水軍?”


    “哢哢哢,好消息啊!”


    “想當初天蓬還想挑戰真君呢。別說真君了,光三聖母就把他的天河水軍連鍋端了!”


    那些個身材各異的草頭神一個個揮舞著武器歡唿。


    “額……天河水軍現在好像是我們友軍啊。”一位南瓜草頭神低聲提醒道。


    不過他的聲音太小了,以至於根本沒人聽得到。


    一片雀躍之中,楊戩迎著風,眉頭微蹙。隱隱有些錯愕。


    意料之外。卻是情理之中。


    花果山的實力。楊戩雖知道得不全,但肯定是知道些許的。要奪下現如今的雲域天港並不算難。可若放到百年以前,當那個不聽話的妹妹帶著一隻猴子背離斜月三星洞的時候,當那艘從南天門鎮守軍手裏劫持而來的破戰艦載著**百妖族的殘兵敗將抵達花果山的時候,誰能想到會有今天呢?


    他不由得無奈地笑了出來。


    別的什麽人不知道,反正他在花果山之戰之前一直都認為她是在小打小鬧發泄不滿的情緒罷了。興許過幾天,絕望了,就會乖乖迴斜月三星洞去。


    可他錯。


    事實是。拋開那隻身陷天庭的妖猴不論,百年的光陰,現如今楊嬋已是三界之中有數的梟雄,麾下妖軍百萬,便是灌江口也難望其項背。


    這個驕傲的女子用百年的光陰證明了,在反天這條道路上,她能比她的哥哥做得更好,走得更遠。


    有這樣一個妹妹,此時此刻,楊戩真不知道該擔心還是該欣慰。或者皆有之吧。


    最起碼,楊嬋已經向他證明了自己不再是當初那個隻會跟在哥哥身邊流著鼻涕的小女孩了。


    深深地吸了口氣。楊戩輕聲問道:“她知道我已經統軍奔襲花果山了嗎?”


    “該是知道了。”


    “該是?”


    “按照小的對花果山軍情係統的了解,此事必定早已通報了三聖母。”


    頓時,楊戩雙眼緩緩眯成了一條縫:“什麽意思?她沒迴軍援救?”


    傲天鷹微微低頭,道:“三聖母準備揮軍南天門,現在先頭部隊已經出發……”


    “什麽?”楊戩猛地瞪大了眼睛:“她揮軍南天門?她知道南天門是什麽地方嗎?”


    “南天門?三聖母去打南天門了?”草頭神們也是一陣嘩然。


    傲天鷹低著頭,沉默不語。


    楊戩握戟的手緩緩攥緊了,眼角不禁微微抽動。


    這丫頭瘋了不成?


    一位青草草頭神快步來到楊戩麵前,稟道:“真君,花果山派了一隻鬆鼠精過來,說有三聖母托付的信物要親手交予您。”


    “鬆鼠精?”楊戩沒好氣地叱道:“告訴他,不見!”


    “諾!”


    此時此刻,冷靜如楊戩也不禁怒火中燒。


    這妹妹根本就是吃死了他不會真的揮軍進攻花果山,才敢大膽放手進軍南天門。可南天門真的有可能攻破嗎?


    雖是怒,為人兄長卻也無可奈何。


    猶豫了許久,楊戩對傲天鷹低聲道:“密切留意軍情動向。”


    說罷,又偏過頭去對著一旁的哮天犬交代道:“把梅山七聖給我召迴來。”


    “諾!”


    ……


    此時,八重天,數十名天將急匆匆地趕到妙壽宮外圍,卻已失去了猴子的蹤跡。


    “跑哪裏去了?會不會是調虎離山計,又偷偷迴九重天去了?”角木蛟抹了把汗氣喘籲籲地說。


    即便以他太乙金仙中期的修為追著這猴子上下幾重天滿世界來迴不斷折騰,也是會吃不消的。至於其他人,就更不用說了。


    “會不會躲到妙壽宮裏去了?”


    “壽星公在宮裏嗎?”


    旁邊的天將搖了搖頭:“我剛看到壽星公在靈霄寶殿了。”


    “得趕快把那猴子找出來。這裏是天庭,四處都是禁地。萬一弄出什麽幺蛾子,誰也吃不消啊。”


    “你們三個,進去搜。其他人分頭找。發現了就激活玉簡,知道嗎?”角木蛟喝道。


    “諾。”


    數十名天將迅速兵分六路行動了,隨後趕到的上百名天將也自動分散行動,至於落到最後的,由哪吒統領的艦隊則直接從妙壽宮上空掠過,朝著西北麵衝去。


    那三名被派到妙壽宮的天將懸停在妙壽宮上空,卻是猶豫了起來。


    其中一位天將咽了口唾沫,低聲問道:“真的要搜嗎?憑我們三個?”


    “不然怎麽辦?”


    “那猴子是太乙金仙巔峰修為……而且速度極快。萬一真遇上了,他若跑還好,若不跑……”


    “那你想違抗軍令嗎?”


    聞言。其餘兩人皆無奈歎了口氣。


    “找幾個宮人問一下。如果說沒看到。我們就撤吧。這樣也就能交差了。”


    此時,他們並不知道下方妙壽宮的一座閣樓上,一位卿家正笑嘻嘻地瞧著他。


    ……


    飛速上升的金色懸空艦中,玉帝放在椅子扶手上的手緊了又緊,一雙鶴目時不時往舷窗外瞥去。


    “陛下請用茶。”一位卿家恭敬地奉上了茶水。


    玉帝擺了擺手讓卿家退下,卻沒有伸手去端那茶盞。


    此時此刻,他哪裏還喝得下茶啊?


    艙門緩緩打開了,一位卿家躬著身隻走入艙室內。拱手報道:“陛下,那妖猴在八重天妙壽宮殺了三位天將,現在已失去了蹤跡……”


    “失去……蹤跡?”玉帝的表情整個僵住了,那額頭上冷汗直冒。


    “不過角木蛟星君請陛下放心,他們一定會很快找到那妖猴的。”


    能放心嗎?在天庭弄丟一隻太乙金仙巔峰大妖?這是要玩命啊!


    在場的卿家也一個個猛地拭汗,不自覺地朝舷窗外望去。


    失去蹤跡了,失去蹤跡,那會不會跑來偷襲呢?


    玉帝很是不淡定了。


    “陛下,要不讓甲板上的李天王到這裏來吧。”一位卿家小心翼翼地諫道。


    “好,好主意!讓即刻讓他過來……不。朕要到甲板上去。來人呐,擺駕!快!快!”


    ……


    兜率宮的庭院中。雀兒坐在石桌旁細細地用毛筆抄錄著經文,那嘴卻是一刻不停的講著,仿佛一隻嘰嘰喳喳的小鳥兒一般。


    時不時又抬眼望一望風鈴。


    每一天,隻要能見到風鈴,她就會不斷地提著各種問題,從修仙的法門到各種見聞,不一而足。其實這些倒還好,關鍵是她時不時還提起關於猴子的種種,這讓風鈴一顆心終日懸著,以至於不得不找著各種理由躲避。


    可這院子才多大?才幾個人?便是想避,也是避不了。


    更慘的是雀兒很聰明,風鈴卻是個說謊的新手。每每說謊,雀兒都看得清明。如此一來,對她便起了疑心,仿佛受了鼓勵一般更加熱衷追問了。


    抬頭望了望天,風鈴無奈歎了口氣,低聲道:“出來這麽久了,我想迴房休息一下。”


    “迴房?這麽好的天氣幹嘛要迴房呢?不過話說迴來,我來了這麽久了,怎麽就沒見過這裏下雨呢?”說著,雀兒若有若無地瞥了一旁的仙娥一眼。


    那仙娥連忙低頭不看她。


    “身體還沒迴複過來,有點困了。”風鈴好不容易擠出一絲笑容道。


    那模樣,誰都能看出她在撒謊,雀兒的眼睛自然也是眯成了一條縫。


    猶豫了一會,她悠悠道:“好吧,那你就先迴去吧。”


    聞言,風鈴如獲大赦,朝著她點了點頭,便急不可待地起身朝房間走去。一直站在一旁的童子也連忙跟上去。


    看著她遠去的背影,雀兒冷眼悠悠道:“看你能裝多久。”


    身旁的兩位仙娥不由得一陣苦笑。


    還未等風鈴跨入房門,便聽見遠處傳來一陣喧嘩聲。


    這可是稀罕事。莫說兜率宮中了,便是兜率宮外,誰人敢喧嘩?來了這幾天,風鈴隻感覺整個世界都是冷冷清清的,最大的嗓門莫過於雀兒,哪裏還有超過她的聲響呢?


    “這是發生什麽事了?”她隨口問道。


    “沒什麽。”那童子笑嘻嘻地隨口答道:“不就是玉帝被那猴子折騰得不行了,求救來了嘛。”


    話音剛落,他連忙捂住了嘴驚恐地望著風鈴,知道自己說錯話了。


    “你說什麽?‘玉帝被那猴子折騰得不行了’?”風鈴頓時瞪大了雙眼:“他發生什麽事了?”(未完待續。。)


    ps: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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