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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排一場戰鬥?要進攻他們嗎?”風鈴將手中的盤子放到猴子側邊的桌子上,隨口問道。


    “進攻不大現實,讓他們來進攻吧。他們來進攻,我們來防守。當然,規模不能太大,否則死傷太多彼此都扛不住。”猴子隨手捏了片蘋果塞進嘴裏,咀嚼了起來。


    “他們會聽你的?”


    問完,風鈴才發現自己問了個傻問題。


    雖然她並不知道猴子與哪吒之間達成了什麽協議,但李靖此刻就握在猴子手上,這是整個花果山都知道的事情,想必隻要不過分,要南天門就範也並不難吧。


    對於這些個軍政大事,風鈴極少過問,事實上她也不懂,問了也是白問。有時候想想,還是不知道的好。


    這隻猴子已經與在斜月三星洞的時候截然不同了,那時候的他一心隻想修仙,現在呢?


    短短幾年過去,她知道,猴子的修為已經停滯了,想要突破,那是難如登天的事情。修仙之事已是告一段落。現在的這隻猴子,正躊躇滿誌地進行著他的反天大業。


    至於為什麽一定要反天,除了他自己本身就是妖之外還有一個原因,他要下閻羅殿查生死簿,要逆天改命。


    對於這第二個原因,花果山幾乎沒有妖怪知道。除了楊嬋和風鈴之外,也許這裏便沒人知道了。


    風鈴的問題,猴子自然是沒有迴答,他隻是一邊咀嚼著水果一邊拿著木棍在堆出花果山地形的沙盤上來迴地劃,冥思苦想。


    如果現在站在旁邊的是楊嬋的話他們興許還能討論一番。可惜她是風鈴。


    對於這種情況。風鈴早已習慣。她幫不上什麽,於是她學會了站在一旁靜靜地看著。


    這一站便站了差不多一個時辰。


    猴子還在津津有味地看著沙盤,時不時走到陽台眺望遠處的艦隊,可風鈴已經忍不住想打哈欠了。


    猴子的事情,風鈴真心看不懂,猴子那麽忙,她也不好問,便是問了猴子也沒功夫給她細細解答。這花果山的事務繁多,她一時半會怕也問不清楚,到頭來反而添亂便不好了。


    “讓猴子看見自己對著他認真應對的事情打哈欠,肯定會不開心吧?”想著,她悄悄地退出門外。


    來到這裏也有一段時間了,與這裏的妖怪關係也都處得還不錯,不像一開始那樣彼此因為種族不同多少都帶了些戒心。可無論如何,風鈴都覺得自己好像融不進花果山一樣,到頭來也不過是閑雜人等罷了。


    曾經,風鈴也想過讓猴子將自己安排過去跟著楊嬋煉丹。畢竟雖然修為淺薄別的事情可能做不來,但比起花果山那些個新晉的悟者道。她還是要好上許多。


    但猴子與楊嬋之間的關係,還有楊嬋與自己之間那微妙的關係讓她打消了這個念頭。還是別添亂的好。


    一路走著,風鈴又是想得暈乎暈乎地,不知不覺中已經返迴了自己的房間。


    “繼續修行嗎?”她想。


    隻要她願意,大可以在花果山過起好像斜月三星洞中那樣的日子,每天規律的生活,一心修行,學習各種經文道法符篆法陣。


    早在進駐花果山之初,楊嬋就憑借強大的記憶力幾乎將整個斜月三星洞的藏經閣都複製了過來,要在這裏找到她所需要的文卷並不難。


    可她總覺得那樣不好。


    大家都在努力地奮鬥,努力地打拚著,唯獨自己總是自顧自地修行,這樣行嗎?會不會讓猴子難做呢?


    她想。


    坐到臥榻上,她從衣袖裏摸出了太上臨離別前送給她的那塊專門用來聯係的玉簡又是細細思索了起來。


    “那位老先生,現在怎麽樣了呢?”


    關於那位“老先生”的事情,她隻簡單與猴子提過一次,說是在一位老神仙的幫助下才安全到達花果山的。許是猴子操心的事情實在太多,也沒對此事多注意,過後也從未提起。


    再往後,她便沒再與任何人提起了。


    畢竟他是神仙,而這裏是妖城。


    其實對於這位“李伯陽老先生”風鈴多少還是有些疑慮的,他最後說的那段話究竟是什麽意思呢?難道他是故意巧遇自己,然後將自己護送到花果山的嗎?


    “也許隻是誤會吧。”


    畢竟,風鈴自認隻是一個小小的斜月三星洞道徒,沒什麽值得老先生這麽做的。


    那老先生修的該是悟者道,所以也能推算過去未來,最後那段話,應該是想告訴風鈴到花果山是有風險的。


    如果是這樣的話,倒真是讓他算對了。這城外現在不就屯了十八萬天軍嗎?怎麽看怎麽都不是一個太平的地方。


    現在俘虜了李靖,局勢暫時穩住了。可往後會怎麽樣,誰也說不清。


    悠悠地想著,風鈴隨口嘟囔道:“自從上次在海岸邊分別之後便沒有再聯係了,他是不是已經迴天庭去了呢?”


    握緊了玉簡,她最終還是將它收入了衣袖。


    畢竟自己現在是在妖怪窩裏,妖怪和天庭是死敵,還是別連累人家比較好。


    想著,她抬起頭。


    就在她的麵前,太上靜靜地站著,一臉玩味道:“為啥又放迴去了?”


    “老,老……”風鈴連忙捂住了嘴巴,眨巴著眼睛,半響才壓低聲音道:“老先生,你怎麽到這裏來了。這裏是,這裏是……”


    “這裏是妖城。”太上笑眯眯地接著風鈴的話往下說,看著她驚慌失措地將門窗都關上。


    待將所有門窗都關上,風鈴有些驚恐地注視著太上問道:“知道是妖城你還來啊?”


    “妖城怎麽就不能來?你也太小看我這老頭子了吧?雖然年紀是大了點,但別忘了悟者道可是越老越吃香啊。放心。沒妖怪發現老夫。”太上嗬嗬笑了起來。笑得風鈴一陣膽戰心驚。


    風鈴想了想還是覺得不放心。對著太上叮囑道:“老先生,我出去一下,你可別到處亂走啊。”


    “行,老夫哪也不去,就在這裏等你。”


    風鈴轉身悄悄出了門外四處張望,直到確定外麵一切如常之後才一臉不解地返迴房間裏,給太上沏上一壺茶,蹙著眉頭問道:“這兩天城裏很是警戒。就連上空都有戰艦巡視,還布了法陣,老先生你是怎麽進來的?”


    “老夫就從大門走進來的啊。”太上指著城門的方向道。


    “就從城門進來的?”風鈴驚得合不攏嘴。


    “恩,對。”


    “城門的妖怪沒攔下你?”


    “沒。他們看不見,老夫施了隱身術。”


    “那城頭不是有禁術法的法陣嗎?”


    “那是對尋常術法才有用,老夫的隱身術那是獨門絕技。”太上高高地昂起頭,笑得如同一位老頑童一般。


    不過風鈴可沒心思去附和太上,隻見她低下頭略略想了想,有些憂慮地問道:“那這妖城的防禦豈不是很弱?”


    太上幹笑兩聲道:“也不算啦,隻是老夫剛巧掌握了這獨門絕技罷了。”


    這妖城的警戒確實不算弱。層層疊疊,明裏暗裏的法陣布局。便是天庭最頂級的工匠看了也得為它的巧妙而驚歎,隻是不好采遇到太上罷了。佛祖布下的法陣對太上都不一定有用,何況是楊嬋布的呢?


    不過這事兒太上知道,風鈴卻不知道。


    她當即問道:“那,老先生能教我怎麽改法陣,讓它變得能限製老先生的隱身術嗎?”


    這一問,太上差點嗆到。


    “小丫頭,你不至於吧?老夫就那麽討厭?”


    “不,不是。風鈴隻是想幫猴子做點什麽而已。”風鈴連忙解釋道。


    “那你找點別的做嘛。他這妖城的防禦確實不錯,非常不錯。就現階段而言,不需要再改了。”


    “真的?”風鈴將信將疑道。


    “真的。”


    “可老先生都能輕易進來,那些個天上的大神就更不用說了。”


    “喂,老夫在你心裏就那麽不濟?”太上無奈歎了口氣。


    這妖城的防禦確實不錯,自己那兩個不爭氣的徒弟,化神境了,拿著自己給的法器至今都沒踏入過妖城一步。就憑著這麽簡陋的條件做出這樣的防禦,若還差,那什麽是好呢?


    想著,太上不由得感歎起楊嬋的天份來。千年的征戰,玉帝對灌江口極力壓製,連本該給的物資都克扣不斷,到頭來,無非是逼出了一個戰神楊戩和一個精打細算到了極致的楊嬋。


    這掌管灌江口整個後勤的楊嬋,哪裏是天庭那些個養尊處優的工匠比得?


    執念有礙修仙,但對某些人來說,卻是必不可少。例如楊嬋,例如楊戩,例如天蓬,甚至是現如今這猴子。說到底,這其實都是一類人。


    人往往都是在逆境中成長,天命未盡,越是打壓,隻會越是反彈罷了。


    對於這點,許多人都不懂,包括天上的那些神仙。


    太上細細地尋思著,風鈴卻絲毫沒有察覺,此刻她正沉浸在自己的煩惱當中。


    “找點別的做,我還能做什麽呢?”風鈴低頭嘟囔道。


    “你可以做很多,如果你不懂,老夫倒是可以教一教你。”太上輕捋長須道。(未完待續。。)


    ps:關於這段時間更新不給力的問題……


    甲魚胃病又犯了,已經半個月了,這次比之前的還嚴重。坑爹啊。


    現在正在每天吃藥,希望能盡快好轉過來。希望大家理解一下。


    以前甲魚追書的時候作者聲稱自己生病,甲魚都會和許多人一樣認為是找借口。現在終於相信了。大家會罵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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