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蘇死了,死在劉子清的懷裏。死的不明不白,沒有人會知道他死前在想什麽。劉子清沒有消沉,命人將屠蘇的屍體火化,劉子清將他的骨灰埋在一座佛寺裏的佛塔下。屠蘇師從武當道門,區域蘇軾的儒學子弟有著不清不白的糾纏,而今靜靜地躺在禪宗的浮屠之間,說不得有些譏諷。劉子清對於屠蘇的離開出奇的冷靜,完全沒有最初眼睜睜看著屠蘇離開時候的悲傷欲絕。僅僅將自己關在房間裏幾天便恢複如初,不動聲色一臉蒼白的模樣卻越讓人感到害怕和擔憂。劉子清將自己所有的時間都投進公務之中,難免不是說是在轉移精力,劉子清空閑時腦海不是冒出來屠蘇的臨走前恬靜的笑臉,這時劉子清根本無法控製自己的情緒,每每心神總是不知飄到哪去。

    劉文靜臉色陰霾的走進來,劉子清抬起頭,心知京都應該發生什麽不好的事情。直起身子,走進隔壁的偏室,這兒密不透風,一直以來是劉子清和劉文靜等人商議機要的地方。“有何事?先生。”劉文靜衝袖口掏出一封書信,“殿下,京都現如今的口風突轉,紛紛說秦王在荊州囤積重兵,意圖不軌。現在朝堂上也有很多二皇子黨羽的大臣紛紛上書要求將殿下調迴去。”劉子清停止後,拿過書信,仔細的看看。“現如今太子殿下的處境也是不妙,雖說殿下一再向聖上稟奏殿下居無可能會如此。可二皇子已經存了心想將殿下拿下。不過聖上還沒有決斷。”劉文靜的小心不好,劉文靜見劉子清不說話,知道劉子清的心思,“殿下,二皇子原先的是好怕是都是故意要讓殿下為了平叛動員朝堂上的明麵和暗麵的所有力量,然後等我們的勢力都聚集在荊州然後一網打盡。看來這一次殿下應有不小的麻煩。”

    劉子清聽劉文靜前後分析二皇子意圖的所有可能之後,卻發覺劉子清的臉色比自己向西歐昂中要好多了,心裏舒口氣。他最擔心剛遭遇變故性情不穩的劉子清可能有所衝動莽斷。現在看起來似乎劉子清受到的影響有限,劉子清沉思一會,好好地梳理心中的頭緒,“應是沒有這般危急,先生怕是忘了什麽。”劉文靜心中有所異動,隻是仍然不能抓住,“還請殿下細細說於在下。”“那就是聖上。”劉文靜頓時明白過來,苦笑一番,“殿下果然聰慧絕倫,在下多慮了。”

    “先生,老二的策略是個昏招。隻是長久以來他瞅準了太子皇兄一心保住大統,自然糾集朝中大臣以求穩固地位。他好借此也大肆招攬黨羽,並且他城府頗深,為人狡詐。皇兄看似保住東宮之位,隻是境界上反而落了下乘。他以為孤年少不知數,不過徒有些才幹,而皇兄待我甚是親密,他若是在朝堂上極力攻擊我,皇兄勢必不能不管,孤在地方多有故交,如此一來若是亂動,父皇見朝中大半大臣和地方遼東邊軍荊楚漢中一帶軍事皆歸我兄弟二人節製,自然大為猜忌。若是稍有所異動,刀斧加身,大難也就不遠。先生勢必速去傳信,莫讓此次朝爭鬧大。同時孤也該挪挪位置,來荊北已經半年,叛亂以平,大治不遠,待過會我手書命令讓薛笛仙暫代荊州都督,封常清節製漢南十數州軍事,荊楚的防務交給李奴兒。蘇將軍,賀蘭將軍,先生等便和我會長安。”

    劉文靜不得不佩服劉子清的殺伐果決,壯士斷腕的事情做起來絲毫不眨半點眉頭。劉子清現在手握天下精兵,又靠近伊洛和關中,這樣的勢力說放棄變放棄,絲毫不脫離帶水。不過,這卻是一步好棋,劍走偏鋒,隻是諾大的利益一時半夥說放手還是讓不少肉疼。劉文靜點頭承諾,推出偏室,準備劉子清吩咐的事情。

    不一會兒蘇定方等人便匆匆趕來,封常清,薛笛仙等人也跟隨過來。這些日子劉子清借口荊楚叛亂,除了讓王守貴和李奴兒率領軍隊迴到原本的駐地,其餘的像封常清和薛笛仙都被劉子清挽留下來。蘇定方可能也是生氣過了頭,也不管還別人在一旁,“殿下,那等宵小真是可恨,殿下何必如此。”讓任何人放棄自己的懷裏的利益都是不可能的,蘇定方不明白劉子清為何這樣做。劉子清伸手他冷靜下來,轉臉對一旁尷尬的薛笛仙,封常清說,“今天孤正有要事托付,我等即將迴京,荊楚不可一日無府衙管製,在朝廷沒有拍主官前來之前,還望各位齊心協力維護荊楚百姓。”薛笛仙和封常清慌忙拜倒在地,“殿下嚴重了,若不是殿下,荊楚危機豈能如此輕鬆解決。我等都是行伍出身,魯莽的武夫,對於民治都是一瞧同,殿下還請三思,荊楚黎民還是要點下來做主。”

    劉子清搖搖頭,“朝中還有要緊的事,荊楚已經沒有大的問題,各位都是我大燕的俊傑,莫要謙遜。薛大人荊州的民政就有勞了,封節度使荊州漢南潭州等二十餘州的軍務就托付給你。”薛笛仙和封常清又惶恐的推辭,不過劉子清一再強硬的將命令傳達給他們。好一頓溫言勸勉好生安撫,總算解決掉這兩個棄筆投戎的書生,看到蘇定方仍然在那兒氣唿唿的幹瞪著眼,劉子清不由得一笑,“是不是覺得品白無故就被剝奪官職,心中憤懣。原來想平叛這麽大的意見功勞,沒想到到頭來封侯拜相封妻蔭子沒有弄著,反而還剝奪職務。”劉子清一下子點出蘇定方的小性子他的那張粗糙的大臉難得哄一下。

    劉子清親自給蘇定方沏茶,“我知道你心裏的不舒服,可是現在京城的局勢越發的不平靜。我必須迴京城去爭取屬於我的榮耀,我是太子的親弟弟,這個時候我必須迴去。你知道的現在天下三成的軍力都集中在荊州左右,若是你還是攥著不放,我迴去也就沒了性命。而且我迴去必須帶著你,你也想得到,我不是一個安分的主兒。”

    蘇定方聽到劉子清暗示,頓時麵紅耳赤激動地喘著粗氣,劉子清的意思很明顯,現在似乎並不介意用一些非常的手段奪取最高的權力。蘇定方用力的點點頭,從本質裏來是他是一個喜歡冒險的家夥,劉子清恰好讓他有機會品嚐到嗜血的旅程雖然代價是雖是被人砍掉腦袋。劉子清實在沒有把握僅僅依靠常規的手段就擊敗二皇子,他雖然不是那麽聰明,可是陰險的家夥聚集著大量門閥士族,那些人才這個帝國真正的主宰。劉子清根本沒有可能拉攏他們,不過既然沒辦法為他所用,那麽不如徹底將他們打垮碾碎。

    蘇定方想通之後自然不會再枯坐著,他站起來跑出去招唿著眾人準備迴京的車馬輜重。劉子清迴京的消息很快傳遍了荊州,原先潛伏的白蓮教眾已經開始蠢蠢欲動,不過劉子清臨走前也送他們一份大禮。決定數日之後處決三千餘各類的罪犯,大部分都是白蓮教的戰俘。劉子清殘酷的舉動赤裸裸的恐嚇這些混蛋,很多時候,似乎在這兒劉子清已經將心中最為殘忍的一麵暴露出來,然血淋淋的發泄著心中暴虐。

    劉子清的動作讓整個江陵城都跟著雞飛狗跳。不過好在劉子清不算是那種三年清知府,十萬雪花銀的貪官,沒有什麽東西要運送的。連女眷也沒有一個,這讓人心懷敬佩的同時卻也讓劉文靜等親近頭疼不已。負責劉子清出行事宜的蘇定方的效率非常高,軍中和政務的交割不是劉子清所要管的。

    劉子清閉上眼睛,今天的事務變化太快,似乎不知不覺中有東西可以操作著所有的一切。整個世界已經沒有意義,劉子清明白迴去之後,就是真正的結局。無論如何劉子清不可能輸給二皇子,這時命運之中注定的,沒有可以剝奪。劉子清隻剩下最後一個可以依靠的人,在異世所有的事情已經與自己沒有關係。劉子清感謝太子和自己相認時的喜悅和激動,一抹溫情深深的感染他,所以劉子清決定要幫他,算是感謝他的親情。在日以冷漠的世界和添加無情的異世,他無論怎麽看都是一個異類,劉子清決定幫他一把,不管是不是出於私心。

    “小姐,他準備迴京。我們是不是要終於劫殺。”一個身著黑色勁裝的女子對一位著裝大膽甚是裸露的妖嬈美人問道。那沒人輕輕地抿一口人就,嬉笑的望著窗外正對的總管府,“不忙,我們白蓮教無論如何也不能夠奪得天下,與其如此,又為何要便宜別人。傳我命令,一路上嚴加監視,甚是要防備,省得那個冤家被人暗害。”下首的女子分明鑲邊介紹麽,隻是看到自己小姐斷然的模樣,隻得將到最的勸誡又咽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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