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子清也有些日子,沒有見過歐陽芊芊,這日剛準備出門。吩咐隨侍太監備馬,貔貅一直寄養在肖婉軒那兒,劉子清也是怪想念的,準備一會在過去看看。劉子清騎上馬,守備在行苑外的神策軍立馬準備清道,劉子清當即喝令他們不必如此,也不許他們跟隨。劉子清趕往歐陽芊芊那兒,近些日子,洛陽城的打斷貴人也開始聽聞長安第一名妓的名號,個個風聞而動,幸好歐陽芊芊知趣沒有到任何一家小樓住著,不然還真不知道劉子清會幹出什麽事請來。雖說不上嫉妒,但是難免的不舒服。

    歐陽芊芊在洛陽富貴之家聚集的坊間買了一處小院,劉子清沒有帶任何一位侍從的過來,弄得守門的老頭很是驚慌,劉子清雖然沒有穿上蟒鍛黃袍,但是看著神情便是非富即貴的衙內。拿著劉子清的碟文趕緊走進去,過一會兒,秋蟬急匆匆的跑出來,看著劉子清堆著淺笑,“公子總算來了,小姐已經等待多時。”劉子清點點頭,“今日諸事纏身,有勞姑娘牽掛。”秋蟬搖搖頭,微推著劉子清,“哪能啊,公子趕緊進去吧。”劉子清也不做那些俗套,快步進入,堂堂一位皇子不顧風評的跑過來私會娼家,稍有不慎可就會弄得滿朝風雨。劉子清還沒有進閨房,遠遠地隔著幽靜的花園便聽見玄妙的古箏。不得不承認,雖然歐陽芊芊氣質妖嬈,媚人嬌豔,但是古箏那種淡雅疏離的韻味她表現得絲毫不差。很難想象她是如何做到的。這也是劉子清最為好奇的一點。

    劉子清推開門扇,走了進去。秋蟬悄悄地關上門,單獨留著劉子清在她小姐的房間。劉子清又聞到一股和賈初荷椒房殿裏相似的麝香,但沒有那麽膩人,相反卻讓人精神振奮,提神清醒。劉子清進來的時候,歐陽芊芊的琴聲微微一滯,剛才玄妙的已經也就被唐突的打斷,歐陽芊芊見無法平複心如止水的心境,變身走上前,還未說話變摟住劉子清的身子。“公子,長久沒有來見我,怕是和那些宮娥子們廝混的不知今夕何夕,怎麽男的有機會來見妾身?”劉子清的臉皮掛不住了,若是真的這樣還好,可是歐陽芊芊也是個醋壇子,還沒有怎麽滴,搶先便來發難。劉子清漲紅臉,不知道該說什麽。好在她知道進退,轉眼展開笑顏,拉著劉子清坐下,“今日平白得了一東西,正想交由公子一觀。”

    劉子清有些好奇,等她拿出來,劉子清的臉色頓時難看起來。歐陽芊芊得意的搖著手裏的東西,“如何?公子。”劉子清咬牙切齒的問,“究竟是如何從我那兒竊取來的。”歐陽芊芊身子無骨般靠在劉子清懷裏,伸出天鵝一般的脖頸,咬著劉子清的耳垂,“奴家可是不能說的,不過奴家可以告訴公子。公子身邊的人都是二皇子殿下的,他們事無巨細的將公子的一言一行傳達給二皇子。也包括公子來見奴家。”劉子肅然,心裏迅速的盤算著該如何應對。歐陽芊芊帶著媚意吃吃發笑,“公子不必擔心,二皇子現如今可不敢拿捏公子和奴家的關係。”劉子清冷冷笑道,“許澈好能耐,若是你不說,怕是連我也蒙在鼓裏。”歐陽芊芊仿佛看透劉子清的內心,“公子何必在奴家麵前裝糊塗。公子聰慧過人,妾身雖愚笨,可也知道待人以誠。”劉子清被人揭開偽裝卻也沒有不好意思,“芊芊姑娘,我該稱唿閣下為何?河北之事還望解釋一二。”歐陽芊芊眨著眼,“奴家不過是一個歌伎招之則來揮之即去,哪裏敢擔當閣下的美譽。”劉子清笑笑,“子卿不聞江湖事,但也知道俠義。芊芊閣下,不過是間作。勢力之大怕也是一個江湖數得著的門派,待我初次與姑娘在長安秋月坊閣樓中相會時便已經覺得姑娘不凡。”歐陽芊芊不可置否,“公子哪裏瞧出的破綻?”劉子清隻是輕描淡寫的說了一句,“秋月坊的老媽媽稱唿秋蟬為姐姐,子卿實在想不出春花秋月之所有著習慣,還是說秋月坊獨一無二?”歐陽芊芊粘著劉子清不放,手腳並用,在劉子清懷裏不住的摩挲i,弄得劉子清有點把持不知,伸手按住他不讓其隨意撓動,“芊芊你不顧路途遙遠,千裏奔馳,子卿感動莫名,不能言之如物。可是若不是有所憑借安敢赴險。”歐陽芊芊的身骨一鬆,劉子清趕緊抱緊她,歐陽芊芊幽幽的看著他,“奴家心裏明白公子懷疑,隻是公子無所防備,待之以誠,嬉笑怒罵皆有心生。奴家不敢想,也不願想,就跟著公子一起裝糊塗。心想這樣的日子過一天算一天,等哪天或是公子想明白了,自然會跟著奴家。”劉子清長歎一聲,死死地摟著歐陽芊芊,“芊芊,放棄吧,你們贏不了的。許澈注定的。”歐陽芊芊搖搖頭,“不會的,隻要公子不爭奪,那麽太子殿下是鬥不過二皇子的。”劉子清撫摸著她的青絲,順著背劉子清可以很明顯的感覺到她的柔滑與曼妙。“就因為我不爭,所以許澈才會輸。”

    劉子清見她不明白,隻得解釋道,“我雖然甚得陛下的寵愛。可終究不是他養大的。是不是真的三皇子還兩說,他不過是覺得我像,又有些才華。可心裏還是有疙瘩,若是我貿然的爭奪皇位,他不僅不悅,說不得會將我幽禁終老。可是我一旦不爭,隻要表現和太子兄弟一心,那麽即便他不樂意也不好反駁。二皇子工於心計,可不過是些小把戲,別以為我不知道他在打什麽注意。帝王心思,他終究隻是個親王,不會明白的。運籌帷幄決勝千裏他不如我,宅心仁厚體恤臣下他不如太子,剛毅決斷殺伐果決他不如陛下,說道知人善任用人不疑他更是遠遠不如陛下,太子。詩文他怎麽會贏。”歐陽芊芊醒了想,臉色慘淡,但是強作鎮定,“可西京兵馬皆是他所屬,隴右的鐵騎無人能擋。一旦陛下崩,那麽兩京必然再他手裏,隻要他登基。你們如何。”劉子清笑笑,“論陽謀他不如我,論陰謀他更不如我。”劉子清不覺得二皇子的陰謀家水平能夠超過四爺,人家可是弄死無數兄弟之後,得到了雍正的年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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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歐陽芊芊等著劉子清不說話,劉子清不由得捏著她的小粉鼻說,“是不是覺得我在說大話。”歐陽芊芊拍下劉子清作惡的大手,“就是,本該是奴家勸降公子的,沒料到現在倒是奴家的心底遑遑的。”歐陽芊芊想了想終於說,“如果二皇子答應你和太子安然無恙,他登上大寶,你們可以做富貴王爺呢?”劉子清哈哈大笑,“難道隻有他想當皇帝,我皇兄身為嫡長子,萬民歸心,國之所向。難道他就沒有這個心思。就算他沒這個心思,我沒這個心思,我們手下的臣子沒有這個想法?權利是毒藥,人隻要沾惹上就會越陷越深,所以我敬而遠之。但是就像芊芊姑娘身處江湖,隻是身不由己。人生在世哪能事事順著自己的心思,我皇兄即便不是本意,但是做弟弟怎能放下他不管,無論如何我也要幫他。”

    離開歐陽芊芊那兒的時候,劉子清依然沒能勸她迴心轉意,或者說劉子清原本也沒打算勸服歐陽芊芊。任何人一旦認定目標,並且努力地付諸行動,但當他完成一班的時候,你告訴他這件事是不可能的。是想他如何甘心算賭氣放手一搏,到達終點是情理之中的事情。歐陽芊芊自是這種心思,她當然不甘心就這麽草草收場。再說歐陽芊芊和許澈之間見不得人的交易肯定利益豐厚,如何能放棄。劉子清騎上馬,策馬便朝肖府前去。

    到了蕭府,劉子清沒有帶隨從,但是守在府門前的小廝都認得他。紛紛跪地行禮,劉子清擺擺手,將馬鞭扔給前來牽馬的小廝。也不知道貔貅是不是狗鼻子,隔那麽遠,還在深深內院的它便仰頭長嘯一聲,驚動府內的鳥兒紛紛飛上空中。劉子清剛走幾步,就看見貔貅已經屁顛屁顛的跑過來,看它嘴角的毛發還黏糊糊的,看來最近沒少吃少喝。這家夥一上來就蹭的劉子清袍子衣袂下擺油漬。那肖府的大管事的一見劉子清被弄成這樣,趕緊伸手給他擦擦。“秦王殿下恕罪,府裏的下人不懂事,還望王爺海涵。”劉子清點點頭,沒說什麽。過一會。粉蝶氣喘籲籲的爬坡上前,看到劉子清,眼睛一亮,上前請了萬福,“殿下千歲。”管事的一件粉蝶,起就不打一處來,“你們幾個是怎麽做事的,看看點下的衣服,再看看貔貅祖宗的身子。你們幾個怎麽伺候的,下去各領二十板子。”劉子清趕緊出麵阻攔,“不礙事的,不過是些汙垢,等會我更衣就完事了。看管貔貅的是原先伺候我的丫鬟,念在孤的情麵上就饒她們一次。”管事的見劉子清求情,哪有不答應的道理,咳嗽一聲,“你們聽好了,若不是秦王仁厚,你們這些偷懶不幹活的,免不得一頓打,還不謝殿下。”頓時那些陸續趕過來的小廝丫鬟們又想劉子清行一次禮。劉子清也不在意,進內院換了衣服,貔貅也被細細的梳洗一次。劉子清這才帶著貔貅去見肖婉軒和肖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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