遼東軍務的整頓變化較大,肖玉虎找劉子清前去上商量,兩人決定有必要到前線視察一番。可是肖玉虎是遼東主帥,不能離開營州,所以就讓劉子清代為前往。劉子清迴到總管府,看到蘇定方在府衙幫忙整理公務,劉子清坐迴自己的一直,蘇定方問道,“大人,有事嗎?”劉子清擰著眉毛,看著蘇定方,歎口氣,“我現在真的是人才缺乏,肖大帥這次叫我去,我們商議我代他巡邊,我是想讓你和我一起前往,可是我現在營州城我手下真正能夠幫忙處理軍機的也隻有你。雖然營州城的防務可以推遲交接,但是遼東軍得事務繁雜,我要是離開,不知道舀出什麽亂子。”蘇定方迴答,“大人,我想局建議人。”劉子清抬頭望他一眼,“是馮英?”蘇定方驚訝的看著劉子清,“大人如何得知。”劉子清笑道,“馮英為人仁厚堅忍,武藝高超,有膽有謀,讚之當世趙雲為也不過。隻是自顧慈不掌兵義不掌財,我就是看準這一點隻讓他掌管新兵營,營州總管府節度的是新兵訓練,財物調遣,以他的性子怕是要惹出不少事情。”蘇定方微笑道,“大人刺眼怕是差矣,馮英為遼東老將,隻是為人過於耿直才不得升遷,想必對於軍中肆意貪腐的現象不會手軟。還有大人何不給他營州節製德爾權利,也防有些人不滿而故意為難。”劉子清想一想,還是緩緩搖頭,“定方兄,你應該知道其實我不願意用馮英風將軍並不是我不能或者是遼東諸將不樂意,而是他自己啊。”蘇定方的臉部抽動一下,“大人明知如此,可為何還是執意如此。”

    劉子清站起來,望著窗外,“風將軍是老將,他知道大部分新兵蛋子第一次上戰場是什麽樣的。一見血不是嘔吐不已,就是慌慌張張,看見屍體,嚇得當場丟掉裝備。即便在校場上訓練的在如何威武,可一到戰場就是老虎兵也成為嚇掉牙的病貓。所以我讓俘獲的異族老弱給新兵當靶子。風將軍愛兵如子,他當然不會反對,甚至還會強令不願下手的士兵朝那些蠻夷身上捅刀子。可是,馮英是趙雲啊,趙雲是仁義之將,如此喪盡天良的事情,他怎麽可能無動於衷。而他在接到我命令的已經有十天,他還沒來找我。看來是不鳴則已一鳴驚人,我要是派人請他來議事,怕是到頭來反而是他興師問罪。”蘇定方低下頭,“大人,就算要新兵盡快適應戰事,可也不必急於一時。”劉子清一擺手,“不能再等了,現如今遼東四麵開火,可奚族,契丹等蠻夷卻安守本分,對我秋毫不犯。而高句麗如今對於百濟新羅全力用兵,而今我們對他背後偷襲,他肯定會重金賄賂奚族,契丹對我遼東大軍進犯。所以,如果我沒猜錯,今年秋後遼東就要大戰。這次,天使前來,分明就是壓我們必須勝。要是拂了聖意,那麽遼東諸將和我估計又要當替罪羊。”蘇定方驚得一身冷眼,“大人,你不會是在說笑吧。”劉子清麵無表情,“你覺得我像嗎?所以時間不多了,隻有半年,這邊年我們必須將遼東經營的滴水不漏,我們暗中的準備不能讓任何異族知道。”蘇定方還想說什麽,劉子清蠻橫的說道,“現在把鳳英叫來,我希望他能理解我的苦心。”

    蘇定方讓人叫鳳英叫過來,劉子清特意讓他提拔上來的王虎過來站在劉子清的左右。鳳英前來的時候,臉色沉著,這讓劉子清和蘇定方很是欣賞,王虎大大咧咧,剛剛鍛煉迴來,沒來得及換上官服就來到正廳,看到原來的老大哥很是興奮。要不是劉子清在場,估計現在就跑過去問寒問暖了。馮英站在劉子清的麵前,沒像往常那樣,隻是簡答的拱拱手,“參見大人。”劉子清擺擺手,“免禮,馮將軍我這次找你來是有要事相告。”馮英冷笑道,“如果大人是問那七千老幼現狀如何,那就免了,末將已經在昨天下令全體新兵營三萬將士每人均需刺殺十刀,中途膽怯者鞭三十。”劉子清點點頭,“由老將軍,不過,將軍今日找你,並非為此事,平日裏這些訓練多一點,我們大燕的將士才能百戰百勝,這樣就免的更多的百姓妻離子散,家破人亡。據我所知,河東三十州幾乎村村都有寡婦。”馮英漠然,對於劉子清不免的也就不再咄咄逼人,“大人苦心在下自是明白,隻是?”劉子清打斷鳳英的話,“將軍不必自責,蠻夷不開化,又不肯知禮法,何必憐惜而讓我大燕軍民縞素。此次我和蘇將軍要北上巡邊,我與蘇將軍商議,希望你能夠承擔營州軍務的重任,至於營州的地方政務則有官吏負責。”馮英想一想,“大人,我現在身為新兵營遊擊,怕是不能為大人分憂。”劉子清很坦誠的看著馮英,“新兵營事務繁重,可是眼線我實在沒人能夠使,希望馮將軍辛勞些馮將軍不必顧慮,一切由鄙人承擔。”

    蘇定方看著馮英遠去的背影,歎道,“馮英真是個好將軍。”劉子清轉身坐迴自己的座位,喝口茶,“馮英是個好人,但是很難是個名將。”蘇定方經意的看著劉子清,“那為何大人要馮將軍官吏軍務?”劉子清笑道,“很多事不能這樣看,馮英不是個好將軍,因為他為人過於寬厚,但他你能夠硬著腸子做下去,這樣的人才就難得了,這樣穎州的百姓和駐軍衝突的時候,他就不會放任不管,反而會嚴厲處分那些士兵。這讓五一會是件好事,但是我的手下不需要這樣的仁帥,所以他便不能最大的展現他的才華,那麽他很難成就像王翦一統六國的彪悍戰績。”蘇定方的眼中閃露一絲異彩,“大人,你的意思是?”劉子清輕輕抿著嘴,“我大燕難道就隻能守著中原和遼東這點地方,漠北,細雨,東瀛,安南,呂宋,天竺,蔥嶺這些地方就不該讓我們嚐試一下?天下之大,向中一般富庶的地方何止千萬,我為何不能將那裏的財富輸送到中原,讓我大燕子民富裕安康?”蘇定方震驚的看著眼前年紀輕輕的少年,粗著聲音,喘著氣,“大人難道想創立不世功勳?”劉子清很認真的迴答,“我要超過薑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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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定方是個熱血的軍人,曆史上他在遼東為唐朝占領現在比清朝東北地區還大的地盤就足以證明他是個熱血的將軍。劉子清看是驚人甚至是異想天開的想法極大的打動了蘇定方滾燙的血液,他甚至能夠感受到隻得身體已經沸騰。“大人,我誓死追隨大人誓願。”劉子清微微一笑,扶起叩拜在地的蘇定方,“蘇將軍,知道嗎,其實我們的信念是攻伐痛得。我作為文臣自然希望世人都知禮懂法,但是當非我族人抗拒我們的價值觀念,我自然非常苦悶。將軍希望大燕子民都不受外族欺淩,我希望那些該死的蠻夷消失在這世上,那麽我們除了用武力統一世界,那就沒有任何辦法。”蘇定方似懂非懂,但是他明白最後一句的含義,“大人所言甚是。”劉子清知道共同的理想已經徹底讓蘇定方站在自己的一邊。王虎傻愣愣的看著蘇定方和劉子清的交談,看到蘇定方現在既定的都跪在地上,不由傻乎乎的說,“將軍,大人,你們在說什麽?”劉子清看著二傻子,“王虎,你說我們殺光那些蠻子怎麽樣?”王虎興奮的點點頭,仇恨的說道,“那些混蛋蠻子,壓根就該下十八層地獄。”“王虎,你可不高信佛,你該信拳頭,拳頭大那些蠻子死了,連埋的地方都沒有。”王虎狠狠地點頭,“大人說的對,那些蠻子活該長了腦袋讓我們砍。”劉子清和蘇定方聽完王虎呆頭呆腦的渾話,不由得哈哈大笑。

    劉子清讓鋤藥帶話,叫粉蝶收拾一下東西,讓自己帶著,準備明天就離開應周到營州地界的邊防線上巡視。粉蝶固然有些不滿劉子清來營州沒幾天就到處跑,但是識大體的她也沒有抱怨,反而一再叮囑劉子清到外麵千萬注意身體。劉子清自然隻有乖乖聽從的份,誰不知道現在在總管分她的話最有分量。尾大不掉,如果不是女孩子,劉子清估計就得琢磨著該不該換管家。鋤藥這家夥也是的,平日裏自己吩咐幾句還偷懶,可這會看他被粉蝶教訓的時候,怎麽這麽認真,你看他將瘦小的胸膛拍的撲撲作響,真懷疑他的肋骨有沒有拍碎。看到劉子清頭投來鄙夷的眼神,鋤藥自以為沒讓粉蝶看見,齜牙咧嘴向劉子清扮個鬼臉,沒想到敲好讓粉蝶看見,玉淑又是一頓臭罵。看到鋤藥可憐兮兮的哭喪著臉,劉子清難得有些嘲笑的朝著鋤藥掰掰手指,可能是感受到背後有目光,菜粉蝶疑惑的朝身後看看,嚇得劉子清立馬落荒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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