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子清的心情明顯受到這件事的影響,連之前,趙馨予和許萱然都感覺到劉子清的變化。劉子清將自己關在客房,半天不出來。之前她們不知道劉子清出了什麽事請,昨天還是好好的,怎麽突然就變了臉色。不過見李清照不願說,她們不好問,隻好三人獨自出門逛街,劉子清過一會兒,才想到自己還沒有吃飯,已經濕了一上午,不過劉子清實在沒有胃口,但是考慮到不能在迴杭州被姑姑瞧出點什麽,要是瘦了,姑姑肯定是要罵的。

    劉子清打開房門,出了飯店,走在三亞的街道上,三亞比不上杭州,但是明顯的這裏的人群比杭州多很多,而且每個人看起來都很愜意,這種表情,劉子清隻在西湖旁邊看到過。劉子清漫不經心的走在路上,很隨意的來到街頭的一家麵館,劉子清吃上一碗,味道還算不錯,有種海南濃厚的特色風味。劉子清結了帳,看到不遠處有一處街頭公園,劉子清想想決定在張倩她們迴來之前調整好情緒。劉子清走進去,海南的天氣舒適,多雨溫度較高,自然自理的花也很多,一般的城市的綠化樹木不會像這裏這樣司機鮮花不斷,也且花期很長。劉子清剛進來,就聞到公園裏濃烈的花香,劉子清深唿吸一下,隨著花香似乎浸染整個肺部並向四下蔓延。劉子清覺得自己壓抑的心情好多了,劉子清走一陣子,這個街頭花園可能是靠近酒店,所以布置的還算不錯,整個園子也很幹淨,看來市政打掃得還算整潔。劉子清走到一座靠椅前坐下來,前方的噴泉噴出的水柱折射著陽光,讓劉子清不禁伸手遮住眼頰擺脫耀眼的光芒。偶爾一兩滴小水珠見到劉子清的臉龐上,給劉子清一種清涼的感覺。

    “哎,劉先生,你怎麽在這裏?”劉子清拿開遮住眼睛的手,看見李淑嫻站在自己的麵前,“原來是李小姐,下午好。”劉子清憊懶的打聲招唿,“劉先生難道沒有和你的朋友一起去玩嗎?”劉子清蒼白的臉色可不像李淑嫻被陽光曬得有些通紅的臉龐。李淑嫻甘心的問:“劉先生,難道你不舒服?要不要我送你去下醫院。”“不必了,我隻是心情不好,過一會就好了。”劉子清半閉著眼,也不敢旁邊戴著鴨舌帽的李淑嫻。李淑嫻攥緊手裏的墨鏡,“劉先生,我能不能坐在這裏。”劉子清點點頭,“李小姐,你不必劉先生劉先生的喊,你就叫劉子清。你先生的叫反而我感覺不舒服。”李淑嫻沉默半晌,“其實你也不用稱唿我為李小姐,你就叫我淑嫻吧。”劉子清想了想,最終吐出幾個字,“淑嫻。”“嗯。”李淑嫻有些緊張的迴答,感覺到手心都有點汗水。

    兩人又不說話了,劉子清心情不好,迷迷糊糊的沉入夢鄉。劉子清的夢境總帶有一定的預言,劉子清不明白為什麽,當然他不認為自己可以看穿未來,隻是某種和親密的人的一種心靈感覺。至於為什麽會有這樣的感受,劉子清說不上來,冥冥中或許就是天意,劉子清不信鬼神,不相信天意,自然隻能解釋這種“玄之又玄,眾妙之門”的事情。劉子清感覺好上次夢見媚兒的夢境有些相似,劉子清心裏有些歡喜,難道說這次又是和媚兒夢中重逢,劉子清這樣一想,狂喜之下,趕緊抄前方跑去,劉子清不知道自己在夢境裏跑了多久,一直跑到劉子清有些疲憊的停下來喘著氣。劉子清剛才的歡喜逐漸被沮喪痛苦填埋,就當劉子清幾乎放棄希望的時候,突然從前方傳來模模糊糊的腳步聲。劉子清抬頭向前一看,發現一個小黑點不斷變大,漸漸地劉子清看清是一個人的身影,但是由於夢境裏的雲霧的影響,劉子清始終看不清來人的麵孔。當來人終於站在劉子清的麵前,劉子清的瞳孔猛地收縮,內心充滿失而複得的欣喜,劉子清撲上去死死地抱住李媚兒有些消瘦的身體。劉子清簡直不敢相信此時的情景,終於劉子清像一位受委屈的小孩子嚎啕大哭起來,李媚兒溫柔的拍著劉子清的背,輕輕地哄著劉子清。當劉子清終於努力控製自己的淚腺不再那麽不整齊的流著鹽水,兩人才分開。

    看著劉子清臉上還殘留著淚痕,李媚兒微笑著伸手一一抹去劉子清的淚珠,“子卿,和以前不一樣了哦,以前你想現在那樣愛哭啊。”劉子清紅這裏,扭過頭,有些害臊的強嘴說:“我是看到你太激動了,再說說哭了。”劉子清狠狠地用衣袖擦著臉。李媚兒吐吐舌頭,“好好好,我家子卿沒哭,這行了吧。”劉子清順勢,“本來我就沒有哭。”李媚兒不和劉子清鬥嘴,隻是很溫柔的將腳微微踮起(劉子清半年多的時間個子猛長,已經比李媚兒高多了。),將腦袋湊過來聞著劉子清的唇瓣。劉子清閉上眼,伸出舌頭,狠狠地吻著李媚兒冰涼的嘴唇。

    好久李媚兒和劉子清才戀戀不舍的拉開,看著兩人雙唇拉開的銀線,李媚兒忍不住撲哧一笑,劉子清不好意思的憨憨的擾擾後腦。李媚兒羽然緊繃著臉,“子卿,你還愛著我嗎?”劉子清從來沒有挺媚兒這麽問過,就算以前媚兒都是害羞的問他喜不喜歡。劉子清盯著李媚兒的眼眸,“愛,比任何時候都要愛。我劉子清還要用八抬大轎將你迎娶過門。”劉子清說著說著,煉金就逐漸模糊,他從未這麽脆弱過,哪怕母親離去父親自殺,劉子清都很勇敢的不哭。劉子清很早就堅強的麵對人生的磨難。當母親離開之後,劉子清一下子的承擔生活的重擔,照顧好自己的父親。等父親也離開的時候,劉子清把自己關在小屋子裏整整一天,在出來的時候,劉子清就感覺到自己長大了,他必須一個人承受生活和人生的風雨。可是,為什麽當李媚兒也離開的時候,自己為什麽哭,是為了誰,還是說自己最後一件寶貝也被命運拿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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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然愛我,你就要聽我的,好嗎?”劉子清點點頭,他已經一無所有,但是他不能讓李媚兒失望,他在李媚兒最需要的時候離開,現在算得上不長吧。“那好,你答應我一件事。”“好的,我答應。”劉子清說道。“子卿那你答應我,把我忘了。”劉子清睜大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李媚兒讓劉子清忘記她,劉子清根本無法接受李媚兒的要求。劉子清哈哈大笑,歇斯底裏,劉子清發瘋一樣的大小,笑的眼淚都流出來,好似這時世界上最好笑的事情。“李媚兒你說讓我忘了你?”“嗯。”李媚兒重重的點頭。“你瘋了!還是我瘋了,李媚兒你知不知道你越是這樣,我越心疼。我已經很後悔了,求求你別這樣對待我好不好。”劉子清蹲下來,嗚嗚直哭。

    李媚兒摸摸劉子清的頭發,“劉子卿你說過你愛我的。”劉子清抬起頭,“我就是因為愛你所以根本不能忘記你。李媚兒你知不知道你就是個壞女孩,你剛剛打開我的心上的鎖,立馬有稍事了。我好恨你為什麽讓我喜歡上你又離開我。你要是隻是離開奉天,那麽無論天涯海角,我劉子清都會將你揪出來。可為什麽偏偏你就非得到另一個世界。”劉子清的感覺在夢裏好像流光了這一生的眼淚。男孩子到青春期之後,淚腺會急劇退化,不到針尖大,隻能在顯微鏡下才能看清楚,相反,女孩的淚腺會繼續發育,大概是飯粒大小。是故“男兒有淚不輕彈”,命運注定男孩子要承受生命的磨難,並且堅強的應對。從表麵看男人十分強勢,但是誰有料到當男人擁有比女孩子更加強壯的身體,更富邏輯性的思維的時候,實際上是用身體上的必需品向上帝換取的。因而男人的壽命比女孩子少十年,承受各種疾病,身體機能退化,以及隨之而來的疼痛感都是比女孩子多出好幾十倍。女人步入中年的時間也比男人遲上十年,所以很多孩子實際上並不是從母親身上看到歲月流逝,相反很容易從父親佝僂的背部看到年輪留下的刻痕。我們常常在高中的時候就發現父親變得蒼老,幹活有些吃力,但是我們得到上大學甚至成家立業的時候才發現母親的白發。所以說,上帝是公平的,不要以為男人在各個方麵的強勢是依靠不正當的手段贏得,這個世界並不是男女平等。至少在經濟,軍事等各種重要的社會部門裏都是男人的脊梁撐起整個現代文明。遠古是,近代是,現代是,未來還是如此。所以看到男人粗俗的一麵,強大的控製欲,女孩子或許應該給一點時間和包容。

    劉子清不知道哭多久,終於止住淚,他站起來,他深深地看著李媚兒,好像要將李媚兒的形象刻進自己的鬧好禮。“好的,媚兒,我答應你。”李媚兒這時終於露出笑容,隻是她的眼角逐漸溢出淚水,而且越來越多,“子卿,我愛你,而且是很愛的那種。所以你必須忘記我,這樣你才能重新開始生活,不要再想我了。好嗎?”劉子清專注李媚兒的雙手,“這是最後一次我收了,我拉著你,放心吧,我一定會忘記你的。”劉子清無比輕鬆的語調反而聽起來更加的蕭瑟。李媚兒的身體越來越淡,好像要逐漸化為灰燼,與夢境相融合,“不要再想我了,要不然我會傷心的。你偷了我的心,假如你傷心的話,我也會痛的。”劉子清笑道:“放心吧,我不會再想你了,你要保重,說不定什麽時候我也上天堂或則進入陰曹地府,到時候你可別不幫我這個新人引路啊。”“那你一定要好好地或者,不要特意去找我,我會在哪裏等你的。”“嗯,媚兒,再見。”“再見。”

    套用一句偶然看到的話:你是我記憶力的春天,是我難以迴去的昨天。

    燕燕巢時簾幕卷,鶯鶯啼處鳳樓空。少年薄幸知何處,每夜歸來春夢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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