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眼前還有些稚嫩,身高隻及太子二皇子下巴的劉子清,世友皇帝猶豫良久但最終還是先頂決定,“奉天劉子卿朕先前久聞你年幼多智,書法文章俱佳,今日一見,確實為國之棟梁,甚慰朕心。劉子清聽封,真朕命你為太平興國三十年(實際上這是宋代皇帝的年號。)秀才科魁首,為翰林院編修即可赴任。”劉子清趕緊跪拜謝恩。剩下的依次由宰相楊?宣讀名次,魏征暫居第六,劉子清轉臉望他,可能是感受到劉子清惋惜的目光,魏征也向前一望,倒有點英雄惺惺相惜的模樣。魏征點頭不語,兩人有幾番知己的味道。劉子清對於進入翰林院多少還是有點不滿,其實他更想成為某位藩王的友。友是隋唐藩王身邊的隨侍人員,沒有官職,隻是客卿。相當於藩王的老師,但是由於一般年紀和藩王相差不大,所以之間的關係更像朋友,這些友實際上在政治生活上發揮更大的作用。隋唐有很多名將和著名的文臣,剛開始實際上就是友,後來憑借藩王的勢力迅速發跡。相比之下,翰林編修這種相當於現在國家檔案館的修修古書,應製寫誥製和祭文的工作對劉子清來說是相當不滿意的。不過,千裏之行始於足下,心急吃不了熱豆腐,一步一步來。

    世友皇帝又繼續說了一些不著邊際的空話鼓勵一下參加殿試的秀才們,這些秀才真的沒想到皇帝這麽重視他們的才學,一個個激動地淚流滿麵,神情激昂的紛紛表示要鞠躬盡瘁死而後已,為皇帝和大燕努力工作。劉子清沒想到原來思想教育原來在古代也是有的,空泛的精神鼓勵確實可以起到極大地動員作用。說一會,終於劉子清等到殿試結束的那一刻。迴去的路上,劉子清可是相當風光,由於今年舉行三十年來首次的秀才科考試,所以今天進士科的幫手特別低調,因為真正有才學的人都跑去考秀才科。劉子清獲得魁首的殊榮自然也從宮中流傳出來,當劉子清隨肖玉長從宮中出來,早就有人聚集在朱雀大街前仔細瞧瞧有史以來最年幼的殿試魁首。

    等看到劉子清出來,所有人瞪大眼睛努力瞧瞧劉子清到底長的怎麽樣,不過當看到劉子清原來也是長的文靜清秀,儒雅雋永,眾人不禁鬆口氣,原來傳說中的神童也是和眾人一般一個嘴巴兩隻眼,不是什麽長者三頭六臂的怪物。等劉子清除來到午門,前麵就是皇城的出口,看到黑壓壓的人群,劉子清還以為有什麽狀況,看到劉子清疑慮的樣子,肖玉長拍拍他的肩膀,“沒到長安城進士發榜那天,狀元都會從從午門出發,沿著朱雀街城。今年由於有秀才科的殿試,所以秀才科的魁首才是狀元。看來,這次來看狀元城的人比往年多出不少。”劉子清覺得這些人真的很瘋狂,和那些瘋狂追逐明星的粉絲團有的一拚。不過,狀元的粉絲團的精神境界畢節比那些追星族高得多,人家怎麽說也是追捧文化名人,不是幾個高麗棒子的笨蛋聽眾能比擬。

    劉子清慢慢走出午門,看到人群瘋狂的朝他這邊寄來,劉子清真的很擔心會出現踩踏事故。到時候估計就是他劉子清倒黴,肯定會被那幾位大臣參上一本,說自己驕狂狷介,不守點法,任意妄為,侵擾庶民。劉子清都有點向後退,他還真的害怕出岔子。肖玉長不解的看著劉子清的怪異表情,這時守在皇城下的金吾衛向人群跑去維持秩序,這道昂劉子清鬆一口氣。

    劉子清和肖玉長往前走,肖玉長也告訴劉子清馬上城應該注意的細節,劉子清慢慢地聽著。等到來到午門城門下,幾位大臣特意等在那裏。肖玉長迎上去,劉子清知道自己怎麽也算一個稍微有點潛力的信任,這些在官場摸爬打滾幾十年的老家夥自然會主動表現熱情。隋唐前期雖然門閥鬥爭不強烈,但是眾多大佬麵前,劉子清這個小字輩自然不喜歡其中某些人但也得保持恭謙的態度。見到劉子清如此上道,原本還擔心劉子清恃才傲物的肖玉長暗自鬆口氣。劉子清在都市裏闖蕩還得也有幾年,表麵工作還是會做的。加上原本就是兼職當記者的,口才一流,吹捧忽悠即使一流。等眾位大臣被劉子清吹捧的忘乎所以,許下一些讓劉子清現在心動不已的甜頭,可等他們迴家卻發現原先還想講劉子清拉到他們一方,卻發現劉子清除了空話什麽也沒有承諾,反倒被他飄去一大堆利益。不由得破口罵娘,大罵劉子清狡猾,典型一個老狐狸的微縮版。反而肖玉長捂嘴偷笑,覺得這個劉子清別看一副正正規規的文人模樣,實際上一肚子壞水,非常適合在官場上混。

    劉子清走到午門前的朱雀街,街道上已經擠滿了人群。這時一位金吾衛牽來一匹通體純白,毫無雜毛的駿馬,跪在劉子清和肖玉長麵前,“參見肖大人,狀元郎請上馬。”劉子清暫時沒有官職的證明,所以金吾衛不會向劉子清行禮。劉子清從每月有騎過這種家夥,雖然來長安的路上,確實嚐試過,但是為了防止受傷,肖夫人一直讓劉子清的身後坐上一位侍衛,幫著駕馭馬匹。可想劉子清的騎術該有多好,劉子清費盡力氣,終於勉強爬上高大的駿馬,好在劉子清是踏著金吾衛的肩膀上馬的,所以姿態還不算難看,要不然眾目睽睽之下,那可就出洋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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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慰金吾衛在前牽著劉子清的駿馬,劉子清坐在駿馬上,感覺不是很顛簸。一隊金吾衛站在劉子清四周保護劉子清以防萬一,為前麵大概也有百餘名金吾衛開道。劉子清表情僵硬的坐在馬上,看著擠在朱雀街兩邊的人群,劉子清沒想到自己竟然也會當一迴狀元郎。肖玉長早就迴家了,劉子清百無聊賴,剛開始的新鮮勁沒有保持十分鍾就淡薄下來,可是朱雀街有相當長,不時的兩邊接到的坊間的酒樓或者富貴人家小姐的紅樓總有年輕小姐的麵龐閃現,有的大膽的還主動將絲帕包上玉佩之類的飾物扔給劉子清。當然人群裏也有人扔絲帕,鮮花這些東西,更離譜的是劉子清竟然看見有人竟然往這邊扔肚兜,劉子清快暈過去。眾人見新科狀元見到肚兜難得臉龐露出羞紅,頓時爆出一陣大笑。劉子清鬱悶的坐在大馬上,可能他是第一個被眾人恥笑的狀元。劉子清的目光無意向身旁看看,沒想到那些金吾衛也在拚命忍住笑。劉子清當場真想暈過去,這次臉都丟盡了。

    長安真是繁華,劉子清看著朱雀街兩旁的建築物,由於整個城市被整整齊齊的分割成坊間,所以看上去高牆圍著的坊讓朱雀街道路旁的景致看起來好像千篇一律,但是仔細啊看一下就可以發現原來長安還是坊間還是很不同的,有的坊間由於有很多異域商人暫居,所以建築體現很濃厚的異域風情,天竺波斯的浮雕,西域的壁畫,東南異族的石雕,看起來呈現眾多文化色彩。漸漸地劉子清開始欣賞起長安的景色。劉子清花了大半天終於“逛”完街,這個時候劉子清來到長安城外的曲江,曲江周圍相當繁華,除了皇家著這裏修建了行宮,四周有許多很多官宦在這裏修建大量的別院,形成一個規模宏大的別墅區。曲江旁邊還有大量的商家酒肆,連長安的漕運碼頭也在這裏附近,所以這裏是長安最繁華的地段。魏征等其他九位秀才也在這裏等著,若說原本對劉子清成為魁首不服氣的他們,等下殿看到劉子清的《阿房宮賦》自愧不如。劉子清客氣的對他們一一作揖,看見劉子清如此抬舉,他們也並不會不識好歹。

    劉子清看一眼魏征,魏征自然明白,借故兩人走到拐角處。劉子清作揖道,“在下奉天劉子卿,久聞魏兄大名,今日一見,萬分榮幸。”魏征趕緊還禮,“不敢,倒是奉天神童劉子卿,鄙人已是十分久仰。今日見到子卿兄台年輕如此,驚訝之餘自是慚愧。”魏征的話倒也率直,劉子清挺喜歡這位曆史上直來直去的名臣魏征。“魏征兄稱唿在下子卿弟即可。”魏征也不推辭,和劉子清說會話,發現劉子清的文采談吐都很不錯,兩人推心置腹談一會,但也越快。要是一般,劉子清打死也不會信任,但是魏征是曆史上出了名的直腸子,除了愛名聲好麵子其實沒有其他毛病。魏征是有了名的清廉,死後連棺材都買不起,堂堂魏府連一個正廳也沒有。劉子清喜歡和這樣的人交流,要知道和大師學習的機會不多。

    突然魏征問劉子清,“子卿弟對這次秀才科科考以為何?”劉子清沒想到魏征一上來就問這樣的問題,要是若讓人知道,那可是要殺頭。看見劉子清猶豫不決的樣子,魏征淡然說道,“沒喜愛能搞到子卿弟真的以為真的這次這麽簡單。難道你沒想過和奪嫡有關?”劉子清見魏征將話揭的半透,可是劉子清還是不敢繼續說下去,“兄長還是不說吧,等哪天咱倆再細說,防隔牆有耳。”魏征恍然大悟,“是為兄誤會了,對了,我們出來的時間不短了,且迴去。”劉子清點點頭,然後和魏征一起迴到秀才聚集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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