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婉軒招唿劉子清做到書桌旁的椅子上,然後她轉身從書架上抽出幾本書,然後輕輕地放在書桌上。劉子往桌上一睹,原本放在桌上的一堆上,第一本赫然就是《女則》。肖婉軒好像看到劉子清的心思。長長地袖擺往桌上一遮,擋住劉子清的目光。

    劉子清隻好打量起屋裏的擺設,最東邊的屋子是大約是肖婉軒的臥室,由於上實現的遮擋,劉子清沒有看到想象中的紅帳暖被,倒是中間的屋子,也就是劉子清進來的那件,北麵牆上掛著一幅字畫,應該是出自名家之手。不過,劉子清對唐代之前的繪畫沒多少印象。所以,倒也沒太在意。劉子清和肖婉軒所在的書房是最西邊的房間。這裏有個大書架。書桌緊靠的南麵牆邊,有一個大大的鏤窗,被紅綾紗遮住,這樣夜晚房間不會招惹蚊蟲。

    劉子清隨意的望望,不過,肖婉軒可不是請劉子清來喝茶的。盡管,劉子清覺得芍藥斟的楓露紅茶斟的不錯。讓這個喝慣咖啡因的家夥也讚不絕口。

    肖婉軒看著劉子清喝著茶,“我有些是想問你。”劉子清奇怪的望著她,沒說話。

    “我是想你將你寫的那幾首能不能再繕寫一遍,包括你在鄉試時寫的那一篇。”劉子清都有些不耐煩,最近,劉子清都快被亂七八糟的人求過好幾次是。劉子清心想,抄襲就抄襲,沒必要再搞一次抄襲。接二連三的複製,劉子清都有點後悔,這麽早出名。不容易啊。

    肖婉軒見劉子清明顯情緒不高,她勉強一笑,“既然你不願,沒關係,是我打擾了。”劉子清見他都說到這份上,塔器掛在筆架上的毛筆,將詩寫下來。好在,事都不長,劉子清沒花多少時間。

    肖婉軒眼睛一亮,劉子清上兩次寫詩時,肖婉軒都被視作所吸引。沒有發現劉子清的書法也不錯,這次劉子清寫時,她細細的看看,品味劉子清字的玄妙。初唐之前,中國隻有行書發展到一個相當高的境界,楷書還在進一步發展當中。而草書到中唐才成型。劉子清的書法還是異世人們還未掌握的新技巧,自然肖婉軒越看越覺得受益匪淺。隻是可惜劉子清現在年紀還小,力道不足,否則完全可以與書法大家媲美。

    劉子清簡單的向肖婉軒傳授一些字體的特征,由於劉子清暫時還不能將柳體和顏體的精巧之處展現出來,所以還不能教授肖婉軒這兩種字體。但即便這樣,肖婉軒的書法大有進益。這更讓肖婉軒對劉子清另眼相待,徹徹底底開始將劉子清當成一位學者看待,再也沒有一絲輕視之意。

    劉子清還是老樣子,教授肖婉軒西子之後。她很正常的抽出一本《文選》,細細的研讀裏麵的文章。隋唐時,有這樣的話“《文選》熟,進士出。”很大程度上,和唐代進士考試喜歡從《文選》中出題有關。幾乎沒有進士科考試沒有《文選》裏的題。劉子清雖說有後世文章給自己撐腰,但上學時沒讀過《文選》,所以需要補補課。省得到時候題做不出來,後悔都來不及。

    看一會書,肖婉軒則一直在研習劉子清的詩作和書法,兩人都安安靜靜,沒有說一句。看懂兩人這樣勤勉,丫鬟倒有些不還意思打擾他們,添茶遞水是盡量不發出聲音,以免打擾他們。

    劉子清慢慢看著書,陽光照在身上,倒也舒服。過了一會,一位丫鬟此匆匆的走進來,喊道:“小姐,老爺請你和劉相公到正廳吃飯。”劉子清一聽,連忙站起來,肖婉軒也放下劉子清的詩稿,她簡單的梳洗一下,然後用紅紙抿下嘴唇,讓紅唇越發明豔。劉子清在她幹這些事時,早就躲到走廊上,靜靜等著肖婉軒出來。

    肖婉軒出來之後,拉著劉子清的手,對他說:“走吧,我們耽誤的時間夠長了。”劉子清心想,應該來說是你吧。劉子清沒說出來,畢竟做男人不能太小心眼。

    劉子清和肖婉軒一同走到正廳,恰好看到林先生和肖大人從屋子裏走出來。看到他倆來了,肖大人微微一笑,“相比子卿還沒有肩高婉軒娘,正好吃飯時,子卿和婉軒一起去請個安。”肖婉軒乖巧的點頭稱是。劉子清沒接話,這種事情,劉子清覺得自己也不好插嘴。所以,呆在一邊,隨肖婉軒行事。

    劉子清和肖婉軒便先行告辭,去肖婦人那去請她吃飯。劉子清跟著肖婉軒左拐右轉,繞過諸多假山花園終於到了肖夫人起居的地方。劉子清往身後往往,看見從這油條筆直而大道直通正門,道路大概寬五米有餘,可以並行兩輛馬車。肖大人和夫人起居的房間是正屋,意見寬大的前廳,兩邊有耳房,估計那才是肖大人和夫人的臥室。劉子清隻呆在正廳,正屋坐北朝南,前廳被簽上掛著一幅蟠龍青墨大圖,上麵有一匾,書著“朝天……”(朝天輔嶽)四字。右下方的印記奉命可以依稀看到幾個篆體字,劉子清猜測著應該是李斯用和氏璧刻的國璽。和氏璧在秦統一天下之後,被秦始皇所得。欣喜之餘,他命令李斯將和氏璧刻成國璽,以留子孫萬代。於是後世帝王均以和氏璧為印章。到唐朝末年,和氏璧流落民間,到宋初宋太祖由於沒有找到和氏璧,不得不用檀木為國璽。後有一書生獻上,自此宋代皇帝均用和氏璧為印。宋亡,和氏璧被元人所得,但元大都被朱元璋北伐攻破後。元順帝北逃,將和氏璧帶到漠北,其後不知所蹤。如今算算,已經有近800年沒有和氏璧的影子。曆史上,代筆珍寶的最高標準是和氏璧和隋侯珠,但對帝王來說,顯然和氏璧要珍貴的多。以至要是沒有和氏璧給自己當國璽,心底多少覺得國君當得有些名不正言不順。《三國演義》中孫權其父孫策和袁紹的異母弟袁術皆因國璽而死。看來,為了和氏璧不知有過多少腥風血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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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子清還在欣賞這些繪畫和旁邊的裝飾品,那些金銀器和采用鏤空和鑲嵌技藝的銅器讓劉子清有些咋舌,他暗自想這得多少錢。要是這一整套放在現在,拍賣起來,少說也要十幾億。佳得士之類的國外拍賣行估計笑瘋了,要知道最近的“瓷器愛國主義”可是願意為一件不怎樣的瓷器花上5.6億rmb。

    劉子清還在想這些事時,肖婉軒用手撥開珠簾,走出來,小心的撐著手,讓身後的一位老婦人輕鬆出來,劉子清知道這一定是小大人的夫人,肖婉軒的母親。劉子清連忙上前,行禮問好。

    肖夫人體貌端正,相貌姣好,態度很溫和。看起來三十五六歲的樣子,生活條件不錯,保養得很好。她很客氣的輕聲問道:“你就是劉子卿吧。我長產聽我家老爺說你呢。原來以為你的年紀小,沒想到你比我想象中還要年幼。來來來,抬起頭,讓我看看。”

    劉子清極度不情願的抬起頭。想自己一個二十六的小夥被人當成小孩子對待,更重要的是這位看起來也就比自己大那麽個十來歲,想到這,劉子清就一陣不舒服。肖夫人大概是由於沒有兒子,所以對小男孩都很上心。她親昵的摩挲著劉子清的笑臉,清小的望著劉子清,“真是可愛,沒想到,小小年紀,文章做得好,都是秀才了。不知道以後成為進士時,是不是這般小個子。”肖夫人越看越喜歡,恐怕現在就想當劉子清的幹娘。

    肖婉軒見母親略微喲寫失態,暗自拉拉母親的衣帶。肖夫人這才反應過來,看到劉子清易筋經漲紅了的臉頰,女兒尷尬的神色。肖夫人有些不好意思的眨眨眼睛,“真不好意思,子卿,我看到你這般孩子摸樣,就忍不住,想看看。”

    劉子清說道:“不妨事的,肖夫人。”肖夫人見劉子清還這般拘束的稱唿自己為夫人,有些不滿說:“你怎麽還叫夫人?”

    劉子清哭笑不得,這肖夫人雖說看起來,文文靜靜,賢淑典雅,不過此時劉子清沒辦法將這些詞附加在此時的肖夫人身上。肖婉軒見劉子清有些為難,茫幫著劉子清掙開她娘的懷抱,並且打圓場說道,“娘,快點吧,別讓爹等急了。”

    肖夫人這才想到正事,趕緊後世一下稍微有點褶皺的絲裙。然後起手拉著劉子清,一首拉著肖婉軒,說:“那麽我們就快點吧。別讓你爹和林先生幹等著。”說著,吩咐一下屋內的丫鬟,讓他們在她迴來之前,收拾一下屋子,好讓肖大人午後休息。

    劉子清和肖婉軒母女一起來到林先生和肖大人那,肖大人早已安排管家擺好飯菜。見劉子清他們來了,肖大人忙安排林先生等人入席,劉子清看到周圍還有些身著華服的老人。劉子清心想,這些應該都是本地有名望的老學究吧。

    官僚貴族家庭的將就非常多,劉子清看到很多禮節還是大姑娘上轎……頭一迴。少不得跟著他們學著做,劉子清心想這哪是吃飯,簡直就是受罪。一頓飯劉子清沒吃出個所以然,隻知道往嘴裏塞東西。肖夫人很喜歡劉子清的孩子模樣,少不得給劉子清夾這夾那,弄得劉子清的飯碗中各種菜肴堆得高高的,像個小山一樣,劉子清見肖夫人這麽殷勤,隨水自己不行吃,但也不得不皺起眉頭,強行咽下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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