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主考官肖大人進來,“讓兩位久等了。我們現在就開始篩選吧。”

    肖大人進來的笑容還沒三秒鍾,突然臉色變得極差。劉子清暗自奇怪,不過他沒注意到旁邊的書生的神色開始緊張。

    劉子清咳嗽一聲,“這次考核很簡單。我們先到花園裏,過會你們就要在規定的時間迴答我們提出的要求,將有三位考官問你們問題。注意,這次隻有一個名額。看你們誰能得到鄉貢的名號。”

    肖大人心中很是惱火,旁邊的書生不是別人,正是他的寶貝女兒肖婉軒。平時文采很好的她醉的肖玉文的歡心。可這次鄉貢考核,她不聲不響的溜出來,女扮男裝來考試。差點氣死肖玉文。不過是大庭廣眾之下,他不敢斥責揭露她的身份,隻得讓她接著胡鬧。

    肖婉軒這次就是想和別人會會文才,所以才瞞著老爸來的。看到大部分考秀才科的人都不見蹤影(其實總共也就五個),又驚又喜。

    肖大人和兩位長史屬官帶著他們走進國學的一處花園。花園裏有處亭子,周圍都是各色。肖大人和屬官談論著一些事情,劉子清沒仔細聽。老神在在的享受著舒適的感覺。燦爛溫和的陽光散在臉上,舒服帶點熱氣。

    肖婉軒奇怪的盯著身邊的小孩,她不明白這個小孩現在還有心情放鬆一下。是不在乎還是壓根就沒想過考得上?肖婉軒也不知道,她沒有讀心術。所以也弄不清。

    到亭子,肖玉文大人坐在早已準備好的椅子上。他揮著羽扇,天氣有些微熱。劉子清的體質偏寒,對他來說現在的溫度正合適。肖玉文大人摸去額頭的細汗,“現在快到夏天了,你們就隨意作首寫夏天的景物的詩吧。”

    劉子清簡直想笑,太簡單了,劉子清決定抄一篇簡單的。兩人同時寫,劉子清大手一揮,“接天荷葉無窮吧,映日荷花別樣紅。”就這樣早產了幾百年。估計幾百年後的後人非常想揍這位剽竊狂。

    劉子清的作品把肖玉文嚇傻了,自己女兒還在思索的時候,他早就寫好。這速度是不是有點太快。難道他真是天才?

    等肖婉軒終於將昨晚鍾後,抬頭卻望見劉子清已經將買比摔在一邊。他原本以為劉子清還沒做好,隻是望見老爹和別人目瞪口呆的樣子,再好奇的望一眼劉子清的詩作。不禁倒吸一口涼氣,那簡直就是名作。她想如果劉子清在早出生幾年,那他現在肯定名揚天下。

    高下立見,毫無疑問。不過正常的程序還得走一迴。兩人再裝模作樣的寫幾篇文章和詩作,然後,主考官再宣布今年秀才科的鄉貢是劉子清。把劉子清先生叫來,大家相互恭維一下。林先生見過肖婉軒,所以她暫時迴避一下。迴家之後。肖大人怎麽收拾她就不是偶們所能想象的。

    肖玉文大人現在已經迫不及待的想和劉子清私聊一會。他清林先生和劉子清一同到奉天州城內最好的一家酒樓悅來客棧吃上一頓。

    劉子清便和先生坐著肖大人的馬車來到悅來客棧。悅來客棧有四層。一樓用青磚砌成,二三四樓是木製的。外麵挑著一條長長的布番,上書四個大字“悅來客棧”。和武俠小說中的狗血鏡頭有些相像。

    店小二見本州長史大人駕到,哪敢怠慢。屁顛屁顛的跑過來,“不知道大人來咱店裏。有失遠迎。”肖大人擺擺手,“你先給我打掃一個雅間。今天我請人吃飯。”

    這時肖大人轉過頭,對林先生說:“今天不僅僅是咱三人,奉天刺史張天翔和諸大人也會前來。所以,還是小心些。別惹他不高興,這張大人是個武將出身,脾氣有些火爆。”

    劉子清自然點點頭,林先生原本當過官,也知道當今皇帝早年是位武將出身,擊敗原來的太子登上龍椅之後,喜歡用些武人治理關塞要地。奉天地處關中,又離塞北稍近,所以自然會多加重視。便派一位武將前來擔任刺史。

    劉子清和林先生便在一旁靜靜等著,好一會才見一大堆人前簇後擁的走過來。領頭的人沒有坐車,隻是簡簡單單的騎匹馬。後麵也多武士,扛著軍旗。看來這是那位張天翔張大人無疑了。

    劉子清不敢懈怠,隻是他不知道該如何行禮,所以隻好呆在林先生身後不出聲。林先生看到劉子清拘謹的樣子,有些發笑。當然他也理解,畢竟他還是個“孩子”。

    那位大人長的身強體健,渾身肌肉,撐得他那件文官袍子鼓鼓的。遠遠地看過去就像隻穿著衣服的大熊。滿臉絡腮胡子,鋼針一般插在古銅色的皮膚上。劉子清心想如果他在長黑點絕對是李逵的祖宗。

    劉子清不是以貌取人,不過這樣的人當上一州之長,多少讓人有些擔心能否治理好這個地方。皇帝想犒勞功臣隨便給點地,賞個封號就可以了。亂任命這些家夥早晚還是老百姓受苦。

    張大人下了馬,隨意地將羈繩交給隨從。肖玉文連忙帶著林先生和劉子清去迎接張大人。看到張大人威風八麵的將軍摸樣,肖長史近乎諂笑的奉承。看來“自古書生百無一用”的說法還是有市場的。

    肖大人朝張大人拱手道:“不知道張大人來的這麽早,有失遠迎。”張天翔不耐煩的將手一橫,“哪裏,今天是來吃你肖大人的。到時我們有些不好意思。”肖玉文連忙說:“豈敢豈敢,是大人賞光。是下官的榮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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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大人來的時候帶不少人,大部分人衣著華麗,舉止優雅。當然還想加一句,大腹便便。一看不是本州的富豪就是當地有名的鄉紳。不少年輕人看起來也像書生,估計這次鄉貢名額中不少都是他們的。

    張大人見到肖玉文背後的林先生,不禁問道:“不知道這個是?”林先生向他行禮道“不才,在下林子墨。”張大人顯然聽過奉天德高望重的林先生的名聲。他雖說是武人,但也圓滑,連忙抓住林先生的手,“不敢當,早知奉天林先生的名聲,欽慕已久,沒想到今天會在這見到先生。剛才失禮了,先生莫見怪。”

    林先生擺擺手,“大人見笑了,老夫不過是鄉下野人,豈敢與高士相提並論。”張大人腆著肚子,笑道:“先生過謙了。”他說著把頭撇向劉子清,“這孩子是您老的孫子?”

    林先生搖搖頭,“是在下的學生,這次是帶他來考取鄉貢的。子清,過來向大人行禮。”說的時候,臉上不由得露出幾分得色。劉子清向張大人行禮,沒想到腰剛彎下,便被張大人攔下了。張大人樂嗬嗬地說,“沒想到小子還是一表人才。看來您老的學生都不錯啊。”周圍人一聽,紛紛虛偽的恭維林先生。盡管大家都明白這張大人說的話就是胡扯,才半大的孩子怎麽看出來是一表人才。

    終於有人不服氣道:“不知道這位小兄弟怎麽稱唿?表字什麽?”眾人迴頭望向不知道那個該死的違抗張大人意思的家夥。簡直不知道天高地厚。

    等大家看清楚是誰,都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不是別人,城東布商李德一的小兒子今天剛得到鄉貢的李興不服氣,故而口出狂言。他老頭正死死地抓住他的袖子,狠狠地瞪著他。他卻仍我行我素,毫不在意。

    劉子清望著他,“在下劉子清,年幼故尚未有字。”

    李興故作恍然大悟的說:“原來還是個小毛孩,我還以為是和我們一樣的賢士呢。”他把我字的音咬的很重。

    劉子清暗自搖頭,這人太張狂。早晚栽跟頭。果然他父親狠狠地斥責道:“退下,這兒沒你說話的份。”李興不滿的望一眼李德一,悻然然的退到他身後。李德一向林先生賠罪道:“小子無禮之處還請先生多多贖罪。”劉子清說道:“不敢不敢。令子不過是有點氣盛罷了,沒事的。”

    張大人也不願有不高興的事發生,“現在大家都站一會了,大抵有些餓。我是個粗人,不知道禮節。”張大人的話圓滑老道熱鬧給劉子清高看他一眼。武官做到這份精明不簡單。劉子清不由得開始留心張大人一言一行。

    於是眾人開始往樓上走,店小二早把隔間打掃的幹幹淨淨,點上一柱浮香。肖玉文吩咐一下旁邊的店小二上些酒菜,大家便分三桌一次坐下來。

    劉子清適合李興等一些年輕人坐在一起。這些人大多數年輕氣盛,目中無人。他們那會與劉子清說話,大多相互說些玩樂。最多的是最近出名的歌姬,當然這些事劉子清聽起來多少有點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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