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張台冷哼一聲說道:“趙兄既然能找到這裏,敢問有何貴事?”


    “好,張兄爽快,既然這麽問起,我就不遮遮掩掩了。”趙山為自己倒了滿滿一碗酒,一飲而盡說道。


    “今日找到張兄,是有一場大的富貴送於你。”趙山神色嚴肅的說道。


    “哦,什麽富貴。”張台對趙山所說的富貴不以為意,他二人同在軍中,雖然不是多麽熟悉,但對方到底如何,卻也略有耳聞。


    “好了,這裏人多眼雜,不便多說,既然張兄有興趣,今晚戌時我便親自去張兄所處細細商談。”趙山說完之後,再次將碗中的美酒一飲而盡,而後絲毫不拖泥帶水的轉身離去,未給張台留下再詢問的機會。


    隔壁房中朱溫等人正聽的仔細,卻不想來人在關鍵時刻竟然賣了關子,沒有詳細說明,但從這隻言片語中也是能夠猜測肯定是一件大事,於是朱溫給了徐懷玉一個眼神,徐懷玉起身而出。


    未久,隔壁房中就再無聲息,那群人已經走了個幹淨。


    隨即王彥章亦跟隨而去。


    “阿兄,”朱珍看向朱溫,輕輕的喊道。


    “哦,你說。”朱溫從沉思中醒了過來。


    “阿兄,那我們下一步是?”朱珍試探性的問道。


    在酒席中朱溫等人亦是商量妥當,這次酒足飯飽稍事休息後,幾人就打算離開汝州,直奔洛陽而去,畢竟黃王此刻怕是已經率領大軍就要進逼到洛陽城下,而且他們的其餘兄弟同樣還是在軍中等待著他們。


    如今已安全找到朱溫,他們的任務算是已經完成,至於後麵汝州城會發生什麽,就不與他們有任何的關聯。


    “下一步?你們是什麽想法。”朱溫沉吟片刻,就反過來問朱珍。


    雖然朱溫內心已經有了想法,但是他還是要問問跟前這幾位兄弟的真實看法,畢竟後麵要做的事情存在的風險會很大。


    “阿兄,那我們就收拾收拾,前去洛陽?不然怕是晚了就趕不上後麵的戰事了。”朱珍想了想還是將之前的說辭說了出來。


    “你們怎麽認為?”朱溫又看向胡真、丁會兩人問道、


    “嘿嘿,我們都聽阿兄的。”胡真、丁會兩人互相看了一眼笑嗬嗬的說道。


    朱珍有些傻眼,這兩人怎麽會突然變卦:“你們,這是?”


    “就你沒眼色,阿兄不都已經決定好了,我們向來做事不都是聽阿兄的嘛。”胡真解釋道。


    朱溫心中一愣,他沒有想到胡真等人能夠對朱溫是如此的毫無保留的信任,而且還是會這樣的察言觀色,對自己的心裏、表麵變化觀察的如此仔細,果然都不是尋常人物。


    朱珍身子一縮,往後靠在椅背之上說道:“罷了,我也懶得再動腦子了,阿兄說什麽就是什麽。”


    “這不就對了嘛。”胡真狠狠地錘了朱珍一拳。


    房中幾人皆哈哈大笑起來。


    時間很快。


    吃飽喝足的朱溫幾人在城中尋了一處無人居住的院子作為臨時休息之地,此時院中朱溫六人正圍桌而坐。


    “說說你們兩個探查到什麽消息了?”朱溫問道。


    “都頭,已經打探清楚,後來的那夥人現在聚集在城東北一大院內,人數不多,兵甲一般。”徐懷玉喝了一口水後先行說道。


    “我跟的那夥人目前是在城東南的一大院內,兵馬看著不少,隻不過傷者較多。”王彥章趕緊補充道,“不過他們在所處後院安排了大量人手看管,其中怕是有什麽隱情。”


    “情況大概就是如此,大家都說說還有什麽想法?”朱溫緩緩問道。


    “阿兄,你就別兜彎子了,你說怎麽幹就怎麽幹。”朱珍這次倒是搶先說道,“不過若是我們攻擊他們,怕是人手不足啊。”


    “人手不足?怕是自不量力,你是不是想這麽說?”朱溫看著朱珍玩味的說道。


    “啊,這,”朱珍有些尷尬的摸了摸頭說道,“阿兄,你就別逗我了。”


    其餘幾人皆是含笑不語,這時屋內的緊張氣氛緩解了不少。


    朱溫收起笑容,直起身子說道:“好了,既然大家都這樣相信我,我肯定不會拿兄弟們和我自己的命開玩笑的。”


    朱珍幾人狠狠地點了點頭。


    “既然如此,我們就這樣安排。”朱溫喚過幾人,頭緊緊的湊在一起商量著計劃。


    “都明白了嗎?”朱溫最後問道。


    “明白了。”


    “隻是,”朱珍有些疑惑,忍耐再三還是開口問道,“阿兄,要不要尋求城內駐軍的幫助?我們這幾人力量是否太過於單薄?”


    胡真幾人也是一臉希冀的看著朱溫,他們心中同樣都是有著如此的考慮,但是出於對朱溫的絕對信任,並沒有提出來。


    “不錯,你小子考慮問題越來越成熟了。”朱溫很是欣慰的拍著朱珍說道。


    “城內駐軍頭目為何人?”朱溫問道。


    從朱溫等人進入汝州城後,朱溫自始至終沒有問起城中駐軍的詳細情況,而朱珍等人也是從沒有提起過,這就充分說明了一個問題:城內駐軍跟他們並不是一路人,甚至可以說是形同陌路。


    這種情形實屬普遍,畢竟如今黃巢麾下可是足足有六十萬大軍,而他們隻不過是其中的一都兵馬,人數不過千餘,再說這六十萬大軍並沒有經過有效的整編、融合,彼此間不熟悉也是正常的。


    若是熟人或者尋常打過交道的袍澤,朱珍等人怕是早就提起這個問題了,而不會等到現在才猶猶豫豫的說起。


    朱珍搖了搖頭說道:“不甚熟悉,隻是打聽得知是一位王都頭。”


    “罷了,既然如此還是不去接洽為好,避免過早走漏消息,進而引起不必要的麻煩。”朱溫一錘定音的說道。


    城東北一處大院內。


    “校尉,為何今日要將金銀珠寶的事情告知張台那夥人。”有士卒在旁疑惑的問道。


    “哼,還不是你們這些人無能,已經知道那些金銀珠寶就在那座院中,找了兩天卻始終都不找到具體藏在何處。”趙山不滿的嗬斥道。


    若非如此,他又怎會心頭割肉,打算將藏珠寶一事告知張台,想起來趙山就心裏不痛快。


    “校尉,這不怪兄弟們無能,那院落那麽大,而我們得知的消息隻是說在其中,兄弟們辛苦許久,卻始終也找不到,隻要你再給我們幾天時間,哪怕挖地三尺也定然給它全部找出來。”士卒一臉委屈的抱怨道。


    “時間?哪還有時間?要是允許的話我又怎麽會將如此絕密消息告知張台那哭喪臉,還不是指望人手多一些能夠早些找到,這樣我們還可以分一杯羹,若是始終找不到怕是連一根毛都沒有。”


    趙山憤憤不平的說道,滿臉的不情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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