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的禁忌之書安靜的躺在那兒,就好像剛才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

    燭台微弱的火光依舊顫抖著,冷寂是此時房間內的態度。

    老人用著顫抖的手將禁忌之書撿起來然後又迅速的丟在了燭台邊,生怕又會發生什麽意外

    他注意到了穀若風周圍環繞的兩個光球,就這樣他一遍又一遍的看著光球旋轉,在好奇衝散了全本恐懼之下他從口袋裏拿出了一個陳舊的懷表。

    懷表已經停止了工作,打開懷表內部,裏麵是以黑色為背景襯托的白色光球。

    當他拿起懷表準備來對比的時候,穀若風旁邊的祭祀水晶源已經消失了。老人隻好將懷表收起來。

    “換吧……”

    突然的聲音讓老人先是一愣,穀若風走到燭台前拿起了禁忌之書,她明白這把獵魔刀最的好歸屬就是迴到範海辛手中,而這個老人應該就是範海辛的摯友,本應該就給他的。

    她相信老人會將這把刀親自還到範海辛手中,因為他之前也說過他要趕到範海辛那兒。

    “不管我換不換,這把刀對我也沒有多大的作用。獵魔人……我不想成為,這把刀本應該就是範海辛的,何況我需要他的幫助。”

    “德古拉快複活了,在邁克迪亞特城堡。血族們都在那兒。”

    穀若風說出了令老人極為震撼的事情,他連忙追問:“你是怎麽知道的?”

    “我……我母親告訴我的,你知道卡蜜家族嗎?”

    “再熟悉不過。”老人迴答。

    “那麽沃圖索家族呢?”

    聽到沃圖索家族,老人的表情很明顯的凝重了起來,想說點什麽的時候搖了搖頭。

    “我搖頭不代表我沒聽說過,隻是我了解的太少了。“

    “好吧……我母親從沃圖索家族那兒打聽到的消息,而且我母親一向從不說謊。”

    穀若風編好了謊話就等老人的態度了,父親凱撒克斯說的話應該不會有假,麵對父親第一次的請求,阻止德古拉複活或者再次殺死德古拉這件事情她答應了下來,但她對德古拉不了解,範海辛還活著就再好不過了。

    “德古拉嗎……”老人拿著黑色布袋看了看,“先不說範海辛現在的實力還剩下多少,這把刀隻要一斷就發揮不了作用了,曾經範海辛就是拿著這把刀才和德古拉抗衡。”

    “就隻有範海辛能夠和德古拉抗衡?”穀若風立刻察覺到了一個漏洞。

    “那麽血族還不是德古拉為王的那一段時間,又是怎麽被獵魔會屠殺的呢?我相信比德古拉強大的血族之王應該有許多才對。”

    穀若風的疑問老人也曾想過,但他也沒有答案,搖頭是他的唯一的迴答。

    “這樣啊……”

    見老人也不清楚,穀若風也不好追問,隻好等待老人下一步的行動。

    老人的身份穀若風也不想深究了,她大概可以猜出來和範海辛有關係,前往隕落崖,是她現在唯一要做的事情。

    “現在的時間是多少?”

    “八點鍾了。”老人指著牆壁上掛著的老鷹掛鍾說道。

    “我昏迷了幾個小時啊。”

    “不,是一天多。我是昨天把你帶過來的。”

    老人說出了讓穀若風驚訝的實情,她沒想到自己居然會昏迷整整一天以上,這更讓不得不佩服老人的手段,那一陣風……刮得她暈頭轉向,昏迷一天。

    老人把穀若風那個空空如也的背包撿了起來,把玻璃容器和被黑布包好的斷刀都塞在了裏麵,同時敲打著有著壁畫那一麵的牆壁。

    老人敲打的十分有勁,雙手通紅,不知情的穀若風以為老人正在對牆練拳。

    牆壁依舊沒有反應,老人氣急敗壞的嚷嚷:“怎麽還不開!才80年久老化成這樣!什麽東西啊!”

    “不是……拜倫爺爺,你在幹什麽?”

    穀若風隻看到老人一直在敲牆,聲音傳響與整個房間,聽到老人的話才反應了過來。

    他壓根就不是練拳!

    “門啊!”老人解釋了起來,“應該老化的很嚴重了,以前敲一下就可以打開的。”

    “該不會是你敲壞了吧?”

    老人連續錘了這麽多下,這麽重,一般都會壞的吧。

    “你來……試一試?”老人看著眼前比自己矮了兩個頭的小女孩,氣急敗壞的說道。

    “行吧。”

    穀若風出於嚐試的心態在壁畫上輕輕的敲了一下,在老人難以置信的目光下牆壁向兩邊打開,一個向上的通道出現在了兩人的眼前。

    “誒喲,老了……老了……”

    老人自嘲的搖了搖頭,隨後一個人講背包背在了身後,頭也不反的向通道走去。

    穀若風拿著禁忌之書追了過去,陳舊的房間內再次布滿了灰塵,燭光熄滅,石門緊閉。

    磨滅了痕跡,消散了氣息。

    這裏好像從沒有人來過,就這樣一直在那兒呆著。

    通道內無比的漆黑,踩在台階上有些磕腳,但老人就好像和貓一樣有著夜視能力輕鬆的踩在台階上很是灑脫。

    穀若風自然可以看清這裏,這裏是青銅色的階梯,磚牆上有許許多多的空洞,空洞內時不時發出嗚鳴聲,如果是一般的女孩早已會被嚇得倉皇失措。

    “滴咚——”

    滴水聲清晰的從牆壁外傳進來,兩人似乎達成了共識在沉默著,隨後陸續許多的聲音從外麵傳來。

    滴水聲隨後又是流水聲,有拍動翅膀的聲音也有蟲子在沙子裏鑽來鑽去的聲音,石頭摩擦的聲音也有。大海的嘩嘩聲聽得讓穀若風無比的震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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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人摸著穀若風的頭,似乎在告訴她不要被這些聲音給吸引住了。

    “這些都是假象。”

    老人說出了在通道內的第一句話也或許是最後一句話,這一句話讓穀若風一直在沉思。

    假象是什麽意思?外麵的聲音難道都不是真的?

    被這句話吸引了注意後也便無視了那些雜亂而又齊全的聲音,在不一會後走到了通道的盡頭。

    老人輕輕往前麵的牆壁一推,瞬時外麵刺眼的光芒照射進來,讓穀若風連忙捂住了眼睛。

    外麵是一片樹林,腳踩著滿是落葉鋪成的地麵,穀若風深深的吸了一口這清爽的空氣。

    “還是外麵好,下麵有些悶。”

    穀若風很是感歎,隨後她又察覺到了一個問題,下麵的氧氣不會耗盡嗎?

    “你在下麵呆了很久很久吧?氧氣不會耗光嗎?”

    “你當那五顆樹是擺設嗎?”老人哈哈一笑,“那五顆樹淨化空氣的效果可以抵過一整片森林。”

    老人的話雖然感覺有些誇張的成分,但穀若風還是相信了,鳥兒的叫聲,風的唿嘯聲顯得一切是那麽的美好。

    “好久沒看到太陽了。”老人感慨著,同樣他說的也不假,他已經在地下生活了幾十年了,餓了時就吃一片樹葉,渴了時也吃一片樹葉。

    “很難相信,吃喝洗漱,上廁所都在那一個房間裏麵。”

    麵對穀若風的不相信,老人自然不在意,他現在要做的事情就是前往城市,飽餐一頓。

    在爽朗的秋風之下,穀若風和老人在一個上午的行程之下走到了城市內,期間刷新穀若風認知的是老人居然都沒有喊累,倒是她累的腿都酸了。

    “小女孩就不行了?”

    老人裝作嫌棄的樣子搖了搖頭,在行人們驚訝的目光下百米衝刺的速度衝向了最近的餐廳內,留下了扶在電線杆穀若風。

    這是老妖怪吧?

    當她好不容易走進了餐廳的時候,看到的是空無一人的大廳,不對……有一個人。

    老人坐在最中間的桌席上,手拿菜單嘴裏不停的念著,一旁的服務員滿臉大汗的點頭,這有趣的一幕看的穀若風有些好奇。

    “拜倫老爺子你點什麽菜?”

    穀若風坐在老人的旁邊好奇的伸出了頭,而這時拜倫也苦惱的說道:“我全都點了一遍,但這人說不可以。”

    一旁的服務員一聽連忙解釋:“不是,您吃得完嗎?這麽多菜,我們現在的應急廚師就一位,這麽多菜隻怕到晚上還上不齊。”

    穀若風悄悄的對著老人說道:“有錢嗎?”

    老人聽後一愣,反問道:“你沒有?”

    在老人逐漸僵硬的身體之下,穀若風笑著搖了搖頭。

    “誒喲。”

    在服務員驚喜之下,老人揮了揮手,滿臉的失望。

    “算了算了,不吃了不吃了。”

    “別急,拜倫老頭子。”

    穀若風自然不會讓老人就這樣失落的離去,不知道這城市是不是也是雷曼薩集團包裝過的,如果是的話也許可以免費的吃霸王餐。

    “背包取下來。”

    穀若風從背包裏拿出了坦斯娜管理員的證件後放在了服務員的眼前。

    “知道這個東東不?”

    “知道。”

    服務員瘋狂的點點頭,然後指著證件的照片說道:“但這不是你啊。”

    ……

    中午,在淒涼的秋風之下,穀若風和老人在街道上頹廢的走著。

    她忘記了現在自己變身了,不然還真的可以吃免費大餐的。她雖然不需要進食,但她看得出老人似乎很想吃,也對,在地下生活了這麽久,沒吃過多少東西也是正常的。

    穀若風走的腿都酸麻了,懷裏更是抱著重量不小的禁忌之書,老人說過她已經和禁忌之書契約了,禁忌之書會永遠的跟著她,除非主人死去。

    聽到這的時候,穀若風有想過直接將禁忌之書丟在地上,反正會自己跟過來的。但沒想到的是禁忌之書是直接飛過來的,為了避免嚇到那些路人,隻好自己親自拿著。

    “好累啊!”

    穀若風叫嚷了起來,她現在多麽想找個地方停歇下來玩玩電腦,看看手機,喝一瓶快樂肥宅水。

    老人的精力似乎是用不完的,在穀若風抱怨的時候他再次摸了摸她的頭,他把穀若風當成了自己的孫女,雖然認識不過一天,但小女孩在自己麵前的表現都像是孫女在爺爺麵前的正常表現。

    “這個城市……就是你昨天早上呆的那座城市。”

    老人提醒穀若風,“如果沒猜錯的話,幕後的血族應該還在這城市內。”

    老人沒有去問穀若風為什麽會被血奴給圍住,他自信的猜測是因為獵魔刀的原因,小女孩對重要物品的保護意識很薄弱,獵魔刀被血族發現了以至於被當成了獵魔人。

    穀若風沒有說話,街道上滿是噪音,聽得她腦袋頭暈。撇過頭去無意中看到了街道另一邊戴著藍色眼鏡,身著西裝的男子,他似乎在用耳麥對話。

    穀若風沒有刻意去聽,她的聽力可以放大許多倍,但這樣也改變不了她不喜歡偷聽這一件事情。

    “有血族的氣息。”老人停下了腳步,按住了穀若風的頭頂讓她停下來。

    “李老板!李老板!”

    街道上一名穿著白色襯衣的男子追著一名戴著墨鏡的另一名男子,被稱為李老板的男子穿著紅色的方格子襯衫走進了小巷內。

    白衣男子也追了進去,口裏還說道:“老板!不能再拖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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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急……聽……”

    老人的話讓穀若風不是很明白,一會一陣微弱的唿喊聲從裏麵傳來。

    “救……救命……”

    很快這個聲音飄散開來,沒有了動靜。

    老人牽著穀若風堵在了小巷前,被稱為李老板的人即使戴著墨鏡,那雙猩紅的雙瞳在昏暗的小巷內格外的耀眼。

    看著老人脖子上的十字架,李老板很是意外。

    “獵魔會?”

    老人點點頭,但他不是獵魔人,李老板也看出來了。

    獵魔人的刀是必須要隨身佩戴的,那麽眼前的老人應該就是神職人員了,或許還可能是教父級別的。

    “沒想到還有獵魔會的人,我可是親眼看著教堂淪為廢墟的塞爾裏子爵。”

    賽爾裏子爵摘掉了墨鏡,老人也沒有猶豫的走進了小巷。

    “強大的氣場……”

    子爵看著環繞於老人的旋風有些驚訝,但身為子爵的他享受了87年的安逸生活後完全忘記了獵魔會的可怕之處,在他看來眼前的老人即使是教父級別的也不會對他造成太大的威脅。

    “不……”

    老人微微高昂,原本封閉的小巷內四麵八方吹來了無比詭異的狂風,刺痛了子爵的眼睛,擊打著他的後背。

    “我一個老頭哪來的什麽氣場?這不過是一種小小的手段。”

    “教父!”子爵嘶吼著聲音叫道,展開了血紅的雙翼直徑向老人飛來,手中那恐怖的尖爪沒有讓老人感受到絲毫的害怕。

    “你忘記……”

    老人的口中緩緩的說著,讓原本有些氣勢的子爵感受到了不安。

    “獵魔會的神職人員是靠什麽戰鬥的……聖光可以忽悠住每一個人,包括每一個血族。”

    穀若風睜大了眼睛看著眼前的一幕,子爵連忙閉上眼睛但已經遲了,老人的背後突然展開了光牆,強烈的光線衝刷著整個小巷,子爵的吼出了慘叫聲。

    子爵的皮膚開始潰爛,老人麵對血族永遠表現出那冷淡的一麵,看著子爵的掙紮他內心毫無波動,倒是看呆了穀若風。

    不知不覺,懷中抱著的禁忌之書掙紮了一小會,但沒有人注意,一隻猩紅的瞳孔再次出現,出現在了穀若風的頭頂,冷漠的看著這一切。

    沒有一個路人能看見小巷內的情況,子爵的內心終於奔潰了,在痛苦的無效掙紮後選擇了躺在地上翻滾。

    聖光組成的光牆突然破碎了,老人的臉色終於改變了,變得難以置信。

    紅發女子從天空上飛了下來,惡狠狠的瞪著老人,看了眼穀若風後微微詫異。

    這不是之前在旅館的血族嗎?

    穀若風一眼就認出了她,雖然頭發的顏色改變了,但她那張臉她永遠也忘不掉。

    “強大的血族……”

    老人嘀咕著,“要不是這裏是城市內而是血族的城堡,我早就把這裏夷平了。”

    “伯爵……”

    賽爾裏子爵看到伯爵後激動了起來,如果有伯爵在的話他絕對能夠活下去!

    “伯爵嗎?”老人思索了起來,“曾經的德古拉也是伯爵,你也是個禍害,不能留下去。”

    “我可不能和德古拉大人相比,我可沒有王族的血脈。”

    女子很是不爽,但她也是很忌憚那把獵魔刀,那把獵魔刀的力量可以輕易傷害侯爵,現在她就隻能與其對峙。

    “我並不像他認為那樣你是教父那麽簡單。”

    女子高傲的抬起頭,緊緊的盯著眼前這沒有下一步動作的老人。

    “你的實力也不是伯爵那麽簡單,你不是純血吧。87年前的那場避世之戰我見過你,瑪莉安娜。”

    氣氛凝重到了極點,子爵和穀若風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麽,唯獨懂得的就知道伯爵。

    她深深的咬牙看著眼前神秘的老人,說出了自己真正的名字,也輕易看破了自己的實力,如果他所說的87年這件事是真的話,眼前的老人的年齡恐怕沒有表現出的那麽的低。

    實力絕對超過了教父。

    “你是誰……”

    瑪莉安娜伸出了爪子,那尖利的牙齒伸出來似乎是在威脅老人。

    “拜倫。”

    “假的……沒有人敢用拜倫做名字。”

    瑪莉安娜踢了一腳子爵示意他離開,賽爾裏子爵很快就明白了過來,一瘸一拐的向小巷深處逃離,途中還踩著白衣男子的屍體一腳。

    “我也沒說過這是名字,說不定是姓氏呢?瑪莉安娜,你製作的那根羽毛範海辛很喜歡,不是嗎?”

    瑪莉安娜聽後瞳孔焦距收縮到了極點,不知道為什麽聽到這一句話她的心很痛,她慌亂了,她猜測到了老人的身份,她知道血族危險了,德古拉危險了……

    “不……不……”

    女子連退幾步,她那一聲伯爵的威嚴全都奔潰了,她滿臉的不可置信,她不會相信的。

    “不……你不是他……紮布多已經死了……已經死了!被蘭德親手殺死的!”

    瑪莉安娜迅速的向上亂竄,看著她逃離的背影,原來繃緊了氣氛的老人恢複了原來的麵貌。

    “誒喲喲,嚇死我了。”

    “你有什麽被嚇到的?”

    看著老人坐在地上,穀若風連忙把他扶了起來,剛才的事情她一直處於掛機中。

    女子……瑪莉安娜,紮布多……這些東西都在刺激著她。

    “我怕失手把她殺了,還好她跑了,嚇死爺爺了哦。”

    “所以你是紮布多?”

    “哦?”老人瞟了穀若風一眼,“紮布多那老家夥確實是死了,瑪莉安娜認錯了。”

    那一隻眼睛飄到了他們的身後,隨後逐漸消散。

    禁忌之書封麵那一隻發著詭異光芒的猩紅色光芒的眼睛重新暗淡了下來。

    小巷的屍體也不能放著不管,老人帶著穀若風迅速的離開了這裏,在路上揮了揮手,小巷口似乎破碎了什麽似得,那些路人一眼就看到了小巷內的屍體。

    報警電話以及警察的趕來還有救護車的聲音逐漸而來。

    坐在長途汽車的兩人開始擔心起了車費,因為他們沒有錢,老人可以繼續長途行走,但穀若風的腿真的走不動了。

    老人對著穀若風悄悄的說道:“你得想辦法交車費,是你自己要做上來的,嘿嘿。”

    老人似乎是在幸災樂禍,手舞足蹈的樣子很是有趣,但穀若風高興不起來。

    車窗外的世界在變化,一幕幕場景的更換都讓老人看在眼裏,他深深的盯著外麵,看在外麵,在沉思著,如果曾經的老朋友也能和他一起看到這一幕幕該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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