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劍陣!


    竟是劍陣!


    血二十三直想罵娘。


    要知道,劍陣可不是小五行陣那種築基家族“人均”一個的大路貨陣法,劍陣這種高殺傷力的陣法,在築基家族中十分罕見。


    原因無他,就一個“貴”字。


    築基家族的資源往往有限,大部分收入都得用來維持家族開銷,還得培養下一代築基接班人、攢築基丹等等,如此周而複始,哪有太多的閑錢玩劍陣。


    先前陳氏展現出來的底蘊和非凡實力,已令血二十三感覺不妙,決定撤離。


    卻不曾想,這陳氏竟然還藏著劍陣。


    最重要的是,劍陣不同於輔助類陣法,對操控者的神識要求極高,往往需要築基期修士操控。


    這代表著,陳氏主宅裏還有第二位築基修士。


    生命攸關之下,血二十三腦海中閃過無數信息,手中動作卻是絲毫不慢。


    翻手間,七麵血煞陣旗被再度拋出。


    強大的神識操控下,一道道血煞透旗而出迎向劍網,邪穢濃鬱的血腥味將旗幟染得通紅,血光凝聚如實質。


    然而,隻一瞬間,道道血煞就被淩空絞碎。


    劍網籠罩而下,毫不留情地攻擊在了七麵血煞陣旗上。


    “砰砰砰!”


    七麵血煞陣旗劇烈顫抖,僅僅片刻間就被砍了個七零八落,血煞之氣四濺消散,光芒黯淡,顯是一副吃了大虧的模樣。


    這也難怪,血煞陣旗最大的作用就是聚血煞、驅使血煞,又不是什麽正經的防禦靈器,一照麵就在七星劍陣下吃了大虧,實屬合情合理。


    但它終究是擋住了劍陣片刻,讓血二十三撿迴了一條命。


    趁此空檔,血二十三真元迸發,周身有濃鬱的血霧升騰而起,轉瞬間便籠罩住了全身。


    他整個人也在這血霧的包裹下速度暴漲,化作一道血色流光電射而出,朝著青罡迷霧陣外飛遁而去,試圖穿透青罡濃霧逃出生天。


    至於那七麵血煞陣旗,縱使心疼萬分,此刻也隻能舍棄。


    見此狀況,陳玄墨也不由暗讚了一聲。


    真不愧是血魂教的精英,這一言不合就開逃的本事真不小。


    但陳玄墨豈會輕易放他離去?


    根據玄陽上人隱約透露的隻言片語,師尊之死真是與血魂教有關,而紫胤真人屢屢召玄陽上人迴去開會,估計也與血魂教脫不開關係。


    畢竟若無大事,紫胤老怪多半瞅都不願意多瞅玄陽上人一眼。


    如今這血魂教的血執事明目張膽上門偷襲陳氏,更是印證了陳玄墨心中的猜測,血魂教此次死灰複燃,事情絕不簡單。


    若真給這血執事逃掉,透露出了陳氏的底蘊情報,那麽下一次來的血魂教餘孽,數量將遠不止此。


    而且以血魂教成員一貫以來的行事作風,逃出生天後,多半會為了療傷大肆血祭,會造成多大的傷亡當真難料。


    心念電閃間,血二十三已然飛遁出去十餘丈遠。


    一道金光,不知何時出現在了他的逃跑線路上。


    那是一柄通體泛著金光的剪刀,柄似月,刃似蛇,刃口閉合,就那麽安靜無比地蟄伏在厚重的青罡迷霧之中。


    此劍名為【金蛇剪】,乃是陳氏從洛氏手中繳獲的戰利品,蘇元白對它的估價是超過上萬靈石,估值遠超玄墨靈劍,隻因金蛇剪內以特殊煉魂手段封印了一道三階金蛇殘魂,使得它雖是中品,威力卻堪比上品靈器。


    此寶難得,加上陳氏最近並不缺錢,便一直將它暗藏起來充當底牌。


    若是陳玄墨指揮其它靈器,恐怕需要消耗不少心神和紫氣。


    但這柄金蛇剪卻不同,其中的金蛇殘魂讓它有了靈性,指揮起來自然輕鬆自若。


    血色遁光快如閃電,眨眼間便進入了金蛇剪的攻擊範圍。


    就好似被觸動了什麽機關一般,金蛇剪光芒一閃,彎曲如蛇的金色剪刃閃電般張開,如靈蛇吐信,朝著血二十三就“哢嚓”一下剪了過去。


    動如閃電,迅若驚雷。


    “我¥@陳氏@#!”


    血二十三瞬間毛骨悚然,血色遁光倏地一停,拚命向側麵躲開,口中更是忍不住噴出了難聽的髒話。


    這陳氏到底是個什麽玩意?


    怎麽底牌一張接著一張,一張比一張詭異兇殘,動起手來更是比他這個血魂教徒還陰險毒辣?!


    這一剪子要是剪中了,自己怕不是要被剪成兩段。


    罵罵咧咧間,他神識也在瘋狂運轉,中品血煞魔刃猛然調轉方向,閃電般擋在了身前。


    “哢嚓!”


    金蛇剪“一口”咬住刀身,隨後猛地一鉸。


    刀身上頓時響起了刺耳的金屬摩擦聲。血煞魔刃好似承受不住般劇烈顫動起來,血色靈光噴湧而出,竟驅散了些許周圍濃霧!


    金蛇剪最擅長鉸殺靈器。


    想當初,蘇元白的下品靈器一個照麵,就被金蛇剪鉸斷,心痛的他無法唿吸,直到事後陳氏補償了他的損失還綽綽有餘後,才又重新眉開眼笑了起來。


    而這柄血煞魔刃,品階遠超蘇元白的下品靈器,被金蛇剪這一鉸倒是沒斷成兩截,卻也受損不輕。


    但即便如此,也足夠血二十三心痛如絞了。


    這柄血煞魔刃他用血祭滋養了大幾十載了,可是他一手養成的魔道靈器,還指望它有朝一日晉升上品血煞魔刃,誕生器靈呢!


    現在,卻被那破剪子剪的受損如此嚴重,得多少次血祭才能補的迴來?!


    他忙不迭一掐指訣。


    血煞魔刃綻放出一道奪目的血光,猛地從金蛇剪鉗製下掙脫出來,重新落迴了他手中。


    他有心想要檢查一下血煞魔刃的受損狀況,然而,隻是這片刻的耽擱,七星劍陣那七柄靈劍已是追逐而至,將其團團圍住,展開了第二波圍殺!


    但這一次,陳玄墨沒有再用七星絞殺,生怕力量一次用盡後,血二十三還有其他手段應對,一不留神讓他成功逃走。


    他改變了策略,開始使用劍陣殺敵的常規套路,七柄靈劍分批次進攻,保證對血二十三進行連綿不絕的輸出壓製。


    與此同時,金蛟剪在一旁虎視眈眈,準備隨時切入戰場。


    在劍陣的壓製下。


    血二十三不斷後退,最終迴歸到了他逃跑的原點,陳氏的青石廣場上,並陷入了苦戰之中!


    “爽!”


    陳玄墨第一次用劍陣壓人,壓的還是一位築基後期靈台境的邪修強者,頓時感覺渾身舒爽。


    最重要的是,整個過程紫氣消耗並不大,大部分借助的都是劍陣本身的力量,否則,就憑他總計一百幾十絲的紫氣,配合玄墨靈劍偷襲也不可能幹掉一個如此級別的強者!


    這麽一番折騰下來,血二十三試圖偷偷逃跑的行動自然也已經敗露無疑。


    剩餘兩名血衛和一眾血卒見狀士氣大跌,已無心戀戰,開始爭先恐後逃跑。


    “咻咻!”


    高高箭台上的兩架穿雲床弩,開始第二輪發射,瞄的都是血衛的位置。


    他們即便逃跑,身邊也簇擁著一群血卒,正是最佳的靶子!


    “轟!”“轟!”


    又是兩聲巨響。


    血卒們死了好些個,便是那兩名血衛,都被震碎了血色護盾,受了些輕傷。


    趁此機會,陳氏家主陳寧泰率先衝出家族護山大陣,暗金靈劍朝其中一名血衛打去,又用身法圈住了另外一位試圖逃跑的血衛,以一敵二,威風凜凜。


    同時,他冷峻威嚴的聲音也在青玉崖上空響起。


    “進攻,反擊,一個不留!”


    一聲令下。


    陳氏族人都衝出了護山大陣,他們手中人均都有強化版小雷火彈,一旦追擊到了目標,便在迷霧的掩護下先投擲小雷火彈炸一波,隨後再衝上去廝殺!


    因陳氏這些年資源供應充足,家族任務眾多,很多族人收獲豐厚,修煉進度不俗,法器也鳥槍換炮,多是替換成了中品法器,身上的符籙、丹藥也非常充沛。


    反觀那些血卒,本就是血魂教的炮灰,在一連串的打擊下士氣已經跌到了穀底,隻知逃命,又哪裏是陳氏族人的對手?


    “噗嗤!”


    一道赤色靈光穿透一個血卒胸膛,隨即如靈蛇般拐了個彎重新飛迴。


    一名少婦打扮的漂亮女子從空中飛掠而下,玉手虛托,那抹赤色靈光化作一柄火行法劍落於她掌心,緩緩旋轉,綻放出灼灼赤色靈光。


    女子裙裾飛揚,英姿颯爽,眉宇間盡是飛揚神采:“夫君,這是立功大好時機,多給颺兒攢點家族貢獻值。”


    “是,娘子。”


    另一邊,一位模樣俊朗的男子略有些艱難的斬殺了一個受傷血卒,身上已沾滿了血,卻仍舊不忘迴答老婆的話。


    這對男女,正是陳氏嫡長脈的陳信元和娘子上官婉清,後者因為是四靈根,修為實力已經超過了夫君一大截。


    類似的一幕幕,四處皆在發生。


    在陳氏族人猛烈的進攻下,邪修潰不成軍,不斷逃跑,戰場一路延綿到了青玉崖的山腳下。


    便是連負責穿雲床弩的陳景龍、陳景昊這兩個二十幾歲的年輕族人,見戰場上兩邊人員交錯混雜,怕誤傷族人,也是放棄床弩加入到了絞殺隊伍中,爭取多搶一些家族貢獻。


    同時。


    實力有了長足進步的陳寧泰,也一己之力圈住了兩個築基初期的血衛,非但沒有吃力,反而還呈現出壓製之勢,已漸漸有了些其父親陳玄墨當年的風采。


    而他的暗金靈劍也是越用越順手,越用越喜歡。


    反觀那兩個血衛,卻已經是毫無鬥誌,隻是被陳寧泰壓製住後連逃跑都難,隻是在困獸猶鬥而已。


    陳寧泰覷了個準,再度爆發日漸熟練的金元真意催動暗金靈劍,極速穿透了一個女性血衛的胸膛,隨即掐指甩出一道金光刃,削了對方腦袋。


    鮮血噴灑,直接濺了另一個血衛滿頭滿臉。


    最後一名血衛的心理防線頓時崩潰,直接丟棄魔刃,放棄了抵抗開始求饒:“我投降!”


    “哼!”


    陳寧泰暗金靈劍上下竄動,直接削掉了他的雙手雙腿。鮮血飛濺,血衛發出痛苦的慘叫,呈人棍狀態滿地打滾!


    “來人,替他止血,看護起來。”陳寧泰這才收劍住手,叫來一名族人處理後續事宜。


    對於這種滿身罪孽的血衛,陳寧泰是絲毫不會手軟的。


    誰知道他會不會假意投降,然後趁他不備反手擊殺看守他的族人?隻有將他削成人棍,才能安心一些。


    而他之所以接受投降,也是想套取情報,弄清楚血魂教的一些情況,以及為何會進攻陳氏等等問題。


    為了給那血衛些許活命的希望,他冷聲說道:“隻要你積極配合,未必不能留你一命,手腳也能給你續上!”


    在吳國修仙界,斷手斷腳並不算殘廢,隻要能及時接上就行。


    至不濟,還能用傀儡假肢代替。


    收拾完兩個血衛後,陳寧泰準備第一時間去支援父親的七星劍陣,將那名築基期靈台境邪修拿下。


    豈料。


    他這邊還沒出手,另一邊,血二十三已然在徹底絕望下爆發了。


    “是伱逼我的,一切都是你逼我的!”


    他麵容扭曲,狀若癲狂,拚命阻擋劍陣的同時,竟是再次取出一隻血色葫蘆直接打開。


    一股股血煞之力登時向他體內灌去。


    瘋狂血腥的暴虐氣息,在他身上瘋狂彌漫。


    他的身軀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膨脹,皮膚爆裂,血腥的肌肉自內而外翻起,讓人產生強烈的惡心嘔吐感。


    “特麽的!真是個瘋子!就不能讓老子省點紫氣?”


    陳玄墨氣惱不已,沒忍住爆了句穿越前的國罵。


    原本他指揮七星劍陣壓製這個血執事,便是準備撐到兒子陳寧泰前來合力圍殺,或是逼降!


    如此,等打完這一場,他也還能剩下一百絲以上的紫氣,等於就是一道金色印記的樣子。


    可他沒料到,這個血執事竟直接吞噬了大量的血煞之力,試圖變成血煞怪物來反擊自己。


    就是用腳趾頭想也知道,這種轉變是不可能逆轉的。


    瘋子!


    果然是瘋子!你要是投降,說不定還能活命!


    但他就不。


    自從家族上一次得知了血魂教複蘇的情報後,陳氏也收集了一些數百年前關於血魂教的粗略情報。


    其中就有信息指出,修煉血煞魔功的人,因為長期依靠吞噬精血、血煞之力來修煉,性情會逐漸變得殘忍,癲狂,甚至會化身為血煞惡魔!


    他們需要通過不斷的殺戮,來滿足自身的嗜血欲望,撫平心中的變態扭曲。


    走上了血煞魔功之路,等於就是走上了一條永無迴頭,注定是瘋狂或死亡的路徑。


    魔功就是魔功,讓你獲得大量好處的同時,自然也需要付出無比巨大的代價!


    不過。


    陳玄墨也素來是個果決之人。


    眼見得情況不妙,他沒有絲毫猶豫,第一時間就燃燒了紫氣,平均分配給了七柄靈劍和玄墨靈劍。


    瞬時間,那七柄靈劍就像是被一股難以言說的強大力量強行灌入,綻放出耀眼無比的光芒!


    “七星絞殺!”


    靈劍縱橫,極速穿梭,拉起了一道劍網。


    比起第一次,這次七星絞殺的威力近乎於翻了一倍,劍芒穿梭間速度也快了三成以上!


    “砰砰砰!”


    那正處在變身血煞惡魔狀態的血二十三還沒來得及反應,身上就被穿出來一道道碗口粗細的窟窿,鮮血狂飆,肉眼可見它的肉芽依舊在蠕動。


    “噗!”


    玄墨靈劍最後趕至,劍身滴溜溜一轉,直接割掉了血二十三的腦袋。


    可即便如此,那沒了腦袋的血肉身軀依舊在動,甚至還在試圖反抗,被趕來支援的陳寧泰一通亂砍,大卸成了八塊。


    但即便如此,肉塊上的血肉依舊在蠕動,竟好似仍是活的。


    為了防止有隱患,陳寧泰立即叫來王芊芊,讓她用三陽真火滅殺那些殘肢斷骸,隻留下血二十三的腦袋。


    見得這一幕。


    陳玄墨真想啐血二十三腦袋幾口唾沫。


    反正你這狗東西也是個死字,為何還要牽連老子多浪費一百多絲紫氣?


    好嘛!


    現下他好不容易攢下的紫氣,已經被徹底燃燒幹淨,隻消得等時辰一過,他就得被迫陷入沉眠狀態了。


    現在迴想起來,陳玄墨還有些後怕。


    一百多絲紫氣是真的不經用,稍微燃燒一下就沒了。


    要不是他有先見之明,提前讓家族兌換了七星劍陣,要不是這些年家族實力強了許多,又有強化版小雷火彈和玉奴輔助,族人也夠警覺,提前發現了血魂教的來襲……


    真的,但凡其中有任何一個環節掉了鏈子,這一仗陳氏都贏不下來。


    而一旦輸了,就是被血祭滅族的下場。


    好在如今整場仗都打完了。


    陳氏族人已經開始清理戰場了,這些邪修該燒的都得燒掉,現場還得細細搜查幾遍,以防有僥幸活下來的殘魂暗中躲起。


    雖說這場仗打的非常漂亮,但是依舊有不少族人受了傷,還被血煞之力侵染了,但好就好在敵人都死光了,那些傷勢隻需要慢慢治療,好生休養就行。


    族人們也需要經曆一些風雨,好生磨礪起來,家族才能變得愈發強大。


    事後。


    墨香閣中。


    陳玄墨趁著還沒睡去,聽陳寧泰簡單匯報了一下戰後統計,以及後續的一些情況。


    “趙氏、鄭氏兩族前來支援的隊伍,又是晚來了一步,還有我義兄蘇元白也已經趕至!”


    “宗門那邊,我已經通過傳訊符聯係上了,宗門很重視咱們此次遭遇,他們會派人過來接收俘虜,清算功勳,也會派遣幾名執事,在咱們陳氏駐守一段時間,防止血魂教卷土重來。”


    聽得簡單匯報完後麵,發現宗門也會派人來協防,陳玄墨才算是放下心來,直接進入了沉眠狀態之中。


    ****


    一晃眼間。


    時間來到了玄墨曆213年。


    在熟悉的、慢悠悠的絮絮叨祭文中,陳玄墨悠然蘇醒。


    先前他還挺不耐煩這逆子念祭文時的溫吞腔調的,但如今,他卻是越聽越喜歡,隻因出現這種語調,就代表著家族沒有大事發生,讓他感覺十分安心。


    趁著紫氣還在匯聚,他透過轉運珠晶壁掃了一眼全場。


    蘇元白在祭拜,大家都在祭拜,挺好!


    隨後,陳玄墨便開始關注起了紫氣的收獲。


    上一次沉睡前,紫氣已經歸零,讓他滋生出了一種強烈的不安全感。


    希望這次匯聚的紫氣能多一點。


    思忖間,紫氣已經匯聚完畢。


    此次蘇醒,吸收了紫氣218絲,總計擁有218絲紫氣,比上一次多了不少。


    看樣子在那一戰後,族人修煉速度明顯變快了。


    唿!


    總算少少有點安全感了。


    等祭祀完畢,族人陸續散去。


    陳寧泰、陳寧卓兩兄弟齊聚,開始了下一階段內容。


    陳寧卓一掀長袍下擺,直接跪下請罪:“父親,是孩兒不孝,孩兒上一次未能參加族戰,守護家族!”


    “嗡!”


    陳玄墨示意他起來,別那麽矯情。


    既然把他送到宗門裏去培養,那自然就屬於宗門中人了,不可能整天請假待在家裏。


    何況那場家族防禦戰打得極為突然,便是連楊雨靈、陳景思等在海上混的也沒在家。


    不過,陳寧卓的話,也令陳玄墨心中的急迫感愈發濃重。


    家裏現在就陳寧泰一個築基期鎮守,總是有些捉襟見肘,連操控個祭劍陣台都要他這個英靈老祖親自出馬,著實有些人手不足。


    陳寧泰顯然已經勸過不止一輪了,如今見父親表態,忙又勸了陳寧卓一迴,把他從地上拉了起來,而後開始稟報起了正事。


    “父親,上次家族防禦戰中,咱們總計擊殺了43個血卒,俘虜了6個血卒,血衛擊殺了2個,俘虜了血衛1個,擊殺靈台境血執事1個。”


    “經過宗門來人接受俘虜和現場統計功勳,咱們獲得功勳如下。”


    “所有血卒記二【功勳】,7190點貢獻值,血衛計三【功勳】,9000點貢獻值,那血執事計三【功勳】,9000點貢獻值,留下的活口提供了情報,但情報有限且重要程度不夠,隻折合了一【功勳】,3000點貢獻。”


    “除此之外,咱們繳獲的血煞葫蘆和內部殘留的血煞之力、血煞陣旗、魔刃,以及繳獲的【血煞魔功】等都兌給了宗門,記二【功勳】,7500點貢獻。”


    ‘嗡!”陳玄墨提出“異議”。


    “父親,主要是那【血煞魔功】,宗門已經有了。”陳寧泰神色略顯惋惜,“因此,宗門隻給了1500點貢獻值迴收了那部魔功,並提醒咱們家族不準修煉血煞魔功。繳獲物中的收獲大頭,反而是那隻血煞葫蘆,其中蘊含大量的血煞之力,折算了不少貢獻。”


    好吧。


    陳玄墨也十分惋惜。


    那部血煞魔功的品階可不低,要是正常算貢獻,可是一筆相當大的貢獻點收獲。


    但即便貢獻點打了折,此次家族防禦戰的收獲也十分驚人了。


    總計得十一【功勳】,35690點貢獻值!


    這都夠兌換三分之一個【五行陣】了~!


    陳氏這是一波肥啊~


    陳玄墨心情激蕩,心中已然開始盤算,該如何花這筆功勳貢獻,如何利用它們來強大陳氏了!


    ……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請老祖宗顯靈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傲無常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傲無常並收藏請老祖宗顯靈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