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主,家主,不好了,出大事了!”一向成熟穩重的鄭府管家,臉上寫滿了驚慌。


    “幹什麽,慌慌張張的,成何體統?”正端坐在太師椅上的鄭重淵,眉頭緊皺,訓斥道。


    他心情很不好,這大晚上的,被趕出了臥室,隻能來到書房裏靜靜地看書。這本是他自願的,因為他喜歡在靜謐的夜晚,沉浸在書海中,尋找心靈的慰藉。然而,今晚的書,他卻沒有怎麽看得進去,心中充滿了煩悶。


    “哈,哈弗副統領,他,他”管家喘著粗氣,說話都不利索了。


    “怎麽了?他屠村了?這個混賬東西,傳我命令,讓他們立刻馬上給我滾迴來!”鄭重淵拍桌而起,一臉憤怒。


    “沒,沒有,哈弗副統領跟黃少,現在怕是迴不來了。”管家苦著臉,聲音低落地說道。


    鄭重淵的臉色瞬間變得無比震驚,他的手指緊緊地握在桌邊,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疑惑。


    “怎麽會迴不來?他們不是還帶了五百鐵騎麽?”


    鄭重淵心中充滿了憂慮,他心中有一種不祥的預感,越來越感覺這件事是一個圈套了。


    正常以哈弗的實力,加上五百鐵騎,不敢說什麽在這周圍橫著走,但在這丹宗不出手的情況下,基本上沒人敢惹他們,可這怎麽就迴不來了?


    “到底發生了什麽?你給我說清楚!”鄭重淵猛地一拍桌子,聲嘶力竭地吼道。


    管家被鄭重淵的氣勢所震懾,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趕忙將他得到的消息,一五一十地告訴了鄭重淵,同時還把從桃源村跑迴來報信的兩個護衛軍,給喊了進來。


    聽完護衛軍的敘述,鄭重淵的身體無力地靠在椅背上,他的眼神中充滿了無奈。他知道,這一切,都是他的錯。他應該早點預料到這一切,他應該早點阻止這一切的發生,不應該讓哈弗去做這件事,果然,惹到了惹不起的大人物。


    能夠在瞬間擊敗幾百名鐵騎,甚至讓哈弗副統領都對他忌憚不已,不敢輕易動手。這樣的實力,顯然不是鄭家能夠輕易招惹的。即使這位強者去丹宗,也一定是受到敬重,座上賓一般的存在。


    麵對這樣的強敵,鄭家府上的主事人,鄭重淵,深感無力,以目前的情況來看,他們似乎隻能認栽了。


    “現在府上還能拿出來多少神幣?“鄭重淵問道。


    對方要錢贖人,也不一定就真是差錢,很有可能是要看他們的誠意有多大,畢竟這個實力的強者,沒幾個是差錢的。


    而且鄭重淵很清楚,他們不能不贖人。如果他們這樣做,消息傳出去後,將再也沒有人願意為鄭家效力。這對於鄭家的聲譽和基業來說,無疑是一個巨大的打擊。而且,他還有一種預感,如果他們不能讓對手滿意,對方很大概率會追到鄭家,毀掉他們的基業,摧毀他們現在擁有的一切。


    大管家思考了一下,迴答道:“不是特別清楚,老奴是庫房看看吧?”


    在鄭家呆了不知道多少年的大管家,知道家主這麽問,肯定是想要妥協了。


    “你去吧”鄭重淵擺擺手。


    等大管家離開屋子以後,鄭重淵坐在寬大的椅子上,眉頭緊皺,神情間透露出一絲擔憂。


    他眼前的桌麵上有幾張府內大額支出的賬單,加起來總共隻有幾千萬神幣,如果他算的沒錯,現在庫房就剩三千萬神幣左右。


    這個數額對於大多數普通人來說已經是遙不可及,在鄭重淵眼中,也不算一筆小錢。


    當然,在那些位高權重者的眼裏,幾千萬神幣可能連零花錢都算不上。


    他現在擔憂的,就是這一點,他認為那位至少是主神級巔峰的強者,對於這樣區區的數目,恐怕會不屑一顧,以為鄭家沒有誠意。


    正當鄭重淵陷入沉思時,大管家走了進來,抬頭看了看鄭重淵,又趕忙低下,小心翼翼地開口說道:“家主,府上的神幣庫存就剩一千萬了,前天調用了兩千萬神幣作為大少爺做買賣的本錢,還沒有還迴來。”


    此話一出,鄭重淵的眉頭鎖得更緊了,這特喵的,沒錢了?這不是典型的屋漏逢下雨麽。


    “本錢還用得著兩千萬神幣麽?而且調動了兩千萬神幣,為什麽沒人通知我?”鄭重淵的聲音中帶著明顯的不滿和疑惑。


    雖然黃淑梅是鄭家的大夫人,主管庫房財務大權,但他還是鄭家家主呢,這麽大的事都沒人告訴他,多多少少是有點當他不存在了。


    大管家猶豫了片刻,似乎在掙紮著如何說出接下來的話。看到大管家這副模樣,鄭重淵不禁露出了不耐煩的表情。終於,大管家深吸了一口氣,艱難地說出了事情的真相:“這是大夫人決定的,她特意叮囑過我,這件事不能讓您知道。她說過段時間,她會想辦法填補這個缺口。”


    聽到這番話,鄭重淵的眉頭擰成了一個結。他無法理解黃淑梅的用意,為何要隱瞞這樣的大事。


    在家族的龐大體係中,每一筆巨額資金的調動都可能牽一發而動全身。而黃淑梅這樣的舉動,無疑是在玩火。


    “從庫房裏拿一些值錢的寶物,再把所有的神幣都拿上,咱們快馬加鞭,前往桃源村”鄭重淵站起身說道。


    等下,等下,家主,咱們要不要叫上周長老,這樣能更穩妥一點。”大管家提議道。


    周長老本名周長河,是丹宗的長老之一,實力不算高也不算低,能在丹宗站穩腳跟,靠的還是他哥哥周長山。


    而周長山是天天跟著保護薑落葵的首席長老之一,他的地位舉足輕重,其他長老多多少少都會給他一些麵子。因此,把丹選大會招人的肥差也給了他弟弟周長河。不過僅僅是招人,考核之類的,還有別人負責。


    周長河長老來到鄭家以後,鄭家那自然是當最尊貴的客人招待,好吃好喝的供著,美女伺候著,那日子,比周長河在丹宗時好的太多。他深知自己的重要性,所以坦然的享受著一切。


    鄭重淵深思熟慮後,點了點頭,說道:“好,那就請周長老來這裏,我跟他商量一下”


    畢竟是丹宗的長老,也是鄭家不能惹的大人物,自然得商量著來。


    大管家聽後,立刻安排人去通知周長河長老。不一會兒,周長河就來到了會議室。他一臉的不耐煩,眼中的煩悶毫不遮掩。


    “鄭家主,您這大晚上的不睡覺,找老夫過來,是要賞月麽?”周長河陰陽怪氣的說道。


    “周長老,請您坐這。”鄭重淵也不生氣,仿佛沒聽見似的,熱情地指著旁邊的座位。


    周長河輕哼一聲,坐了下來。他環顧了一下四周,發現鄭家主事的,幾乎都來了。


    “好了,人都到齊了,我們開始吧。”鄭重淵宣布道。


    議事廳的氣氛瞬間變得緊張起來,每個人都全神貫注地聽著鄭重淵的發言。


    鄭重淵將事情的經過簡短而清晰地向議事廳裏的眾人描述了一番,然而,眾人的反應卻是各不相同。有的人皺起了眉頭,有的人露出了驚訝的表情,有的人則是不解地搖了搖頭。


    然而,最引人注目的反應卻是周長河的。他一臉的嫌棄,仿佛聽到了什麽天大的笑話。


    周長河冷笑一聲,對鄭重淵說道:“我說鄭家主,你也是,鄭家這麽大的家族,怎麽一點規矩都沒有?你夫人主內沒什麽,居然還敢擅自調兵,你還不阻止,這事老夫可沒空幫你們擦屁股。”


    所有人都能聽出來,周長河的話語中充滿了不滿和不屑。


    “告辭了”周長河起身就要往外走。


    這件事他並不是怕了,而是覺得這種小事,根本不值得他出手。他身為周家長老,地位高貴,麵子也大,這種小事對他來說,根本不值得一提。


    然而,鄭重淵卻不願意放棄。他趕忙說道:“周長老,周長老,您的地位高,麵子也大,我就是想請您去幫忙說和說和,鎮鎮場麵。”


    鄭重淵的話語中充滿了誠懇和焦急,如果周長河願意跟著一塊去,有丹宗長老這個身份在,對方怎麽也得賣個麵子吧?


    然而,鄭重淵知道僅僅這樣說還不足以打動周長河,於是,又壓低聲音,悄悄地對周長河說道:“還有,周長老,我們鄭家,前段時間在藥田裏發現了一株您遺落的變異萬年化幽草,等這件事平息,我讓人給您送過去。”


    這萬年化幽草,是非常稀缺的一種煉丹材料,價值連城。鄭重淵知道,這對於周長河來說,無疑是一個巨大的誘惑。他相信,隻要提到了這個,周長河一定會願意幫他這個小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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