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柳俊和高明離開不久,一統會的大部隊緊隨其後,來到了柳俊之前待的那棵大樹附近。此刻,一股沉重的壓抑氣氛彌漫在空氣中,令人喘不過氣來。


    一名一統會的成員走到山本熊和村田真一麵前,恭敬地匯報:“會長,堂主,次郎小隊四人已經全部戰死。”


    山本熊和村田真一立即望向地麵,隻見三具屍體橫陳在地,血肉模糊,令人不忍卒睹。山本熊目光如炬,掃了一眼,立刻發現問題:“不是四人嗎,次郎呢?”


    手下猶豫幾秒,這才開口“兇手十分殘暴,現場隻能找到次郎的一些身體組織。”


    山本熊聞言,瞬間暴怒,握緊拳頭,牙齒咬得格格作響:“好大的膽子,敢對咱們一統會的人如此殘暴,被我抓住,我一定讓他十倍償還!”


    村田真一眉頭緊皺,還算比較冷靜:“還有什麽線索?”


    手下顫顫巍巍地遞過去一塊樹皮,仿佛這不是一塊樹皮,而是一包炸彈似的。


    村田真一接過樹皮,一眼看到上麵的字,瞬間暴怒,猛地將其摔在地上:“混賬!”


    隻見樹皮上清楚的寫著八個打字“村田傻狗,快來追爹”


    村田真一站在原地,隻覺得心中的怒火在不斷飆升,幾乎要突破理智的底線。他緊緊握住拳頭,指甲深深嵌入手掌,疼痛感也無法使他的心情平靜下來。眼前這幾個字,就像是一把利劍,直刺他的心髒。


    他可以百分百確定,動手的人就是那個讓他恨之入骨的柳俊!他心中的仇恨如同烈火般燃燒,一定要將柳俊碎屍萬段,以解他心頭之恨。


    然而,柳俊和高明早已來到神王墓的真正入口處,他們的速度之快,讓高明都忍不住懷疑後麵是否有人在緊追不舍。


    實際上,他們的確是被一大群人追殺的對象。在這一路上,他們發現不少人明明持有令牌,卻並不著急去神王墓真正的入口,還在焦急地尋找著什麽。


    這些人都是各大勢力派出的精銳探子,他們是第一批出發的人,顯然是得到了某種的命令。


    看他們目光銳利,神情緊張,不斷地搜索著周圍的一切可疑跡象,柳俊就知道這些人是在找他。


    不過他們在這一路上已經殺了不少人,這些精銳的探子也知道他們不好惹,也不敢再打他們手中的令牌的主意。再加上柳俊改變了容貌,這些人便沒有過多地糾纏,而是選擇了退卻。


    神王墓的真正入口,仿佛一片神秘而又寧靜的仙境,花草樹木應有盡有,而且還有一個小廣場般的開闊地帶,與外界的喧囂和殺戮形成鮮明的對比。


    這裏人之所以會變得老實,就是因為一股無形的力量束縛了所有人的靈氣,讓他們無法施展拳腳,縱有再大的能耐也無處施展。


    而且這片特殊的地方,那位仙風道骨的老者正懸浮在空中閉目養神,似乎對周圍的一切都熟視無睹。


    然而,當他察覺到有不老實的人企圖製造混亂時,會立刻睜開眼睛,出手製止。


    老者的實力有多強沒人知道,但他隻需輕輕一揮手,便能將那些不安分的人收入一個氣泡中,不管是次主神級,還是主神級巔峰強者,沒有一個能反抗的了。


    看到那些被困在氣泡中的人,其他人都收斂起了心中的僥幸和衝動,老老實實地待在那裏,不再試圖挑戰這位神秘老者的權威。


    他們明白,在這裏,任何的冒險和衝動都隻會讓自己變得很被動,嚴重了很有可能會永遠留在這裏。


    隨著時間的推移,這位神秘的老者也終於睜開了眼睛,居高臨下的看著眾人,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滄桑和睿智,仿佛他已經見證了無數的滄桑巨變,對世間的一切都已看透。


    沒等多長時間,各大勢力紛紛齊聚此地,早已有探子告知了他們這裏的規則,因此這些大勢力並沒有引發任何不必要的紛爭,各自安分守己地站在原地,等待著接下來的挑戰。


    然而,在一眾勢力之中,一統會的人馬顯得格外活躍。他們不停地四處張望,似乎在尋找著什麽人。


    這一異常舉動引起了高明的警覺,心中頓時感到一陣緊張。他很清楚,這些人在尋找的極有可能就是他和柳俊。


    高明本想提醒身邊的柳俊,卻發現他已經站在了一名一統會成員的旁邊,滿臉熱情地與之交談。


    這一幕讓高明瞪大了眼睛,心中腹誹:“大哥,你這是鬧哪樣?難道你不知道對方正在找你嗎?”


    然而,以柳俊的心理素質,他當然不會因為這種小事而感到緊張,從而暴露自己,他之所以這麽做是有原因的。


    “唉,兄弟,你們這是找什麽呢?”柳俊笑嗬嗬地向一名一統會成員問道。


    這貨臉上洋溢著親切的笑容,態度誠懇,一副謙卑的樣子,仿佛有多崇拜對方似的。


    然而,這名一統會成員並未被他的笑容所打動。他警惕的掃了柳俊一眼,發現他跟記憶水晶裏的柳俊相貌差異很大,心中不禁有一絲絲失望。隻是瞪了一眼,便扭過頭不再搭理。


    在他看來,這人隻是想來抱一統會大腿的小雜魚而已,他早就習慣了。


    而柳俊並不覺得被冷落,反而更加熱情地轉著圈找其他一統會成員聊天。


    他也並不在意對方的迴應,隻是不斷的接觸一個又一個的一統會成員。


    此時,天空中懸浮的老者忽然開口:“咳咳,都看好自己的令牌,一會沒了令牌,你們可進不去了。”


    老者聲音在空中迴蕩,顯得頗具威嚴,言語中似乎透露著別的意思。


    正在與一名一統會成員套近乎的柳俊,忽然僵了一下。抬頭看了天上的老者一眼,眼中閃過一絲不滿。


    “這個老頭真是太多管閑事了!”柳俊心裏暗暗抱怨。


    要是這老頭不吭聲,柳俊覺得,他有把握讓村田傻狗變成光杆司令,到時候沒了令牌,看他這些手下怎麽進去。


    然而,盡管心中不滿,柳俊還是悻悻地收迴了手。他很清楚這老頭實力深不可測,他很大概率不是對手。


    被柳俊瞪了幾眼的老者,頓時有些哭笑不得,隻是臉上還是一臉嚴肅,沒有表現出來。


    “唉?我的令牌沒了!”一名一統會成員忽然驚慌失措地叫道。他的聲音剛落,便有人緊接著迴應:“我的也沒了”,“我也是”。


    此話一出,人群頓時一陣騷動,不少一統會成員都慌了神。令牌對他們來說就是生死攸關的東西,沒了令牌,就代表著無法進入下一關,就得留下來陪葬,這是他們無論如何都無法接受的。


    焦急的情緒在人群中蔓延,眾人紛紛四處張望,試圖找出偷了令牌的賊。


    “抓住那個胖子!”山本熊指著人群中的柳俊喊道。


    山本熊之所以如此確定,是因為丟失令牌的成員都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他們都曾與這個胖子有過接觸,在山本熊看來,這些令牌的失蹤,這個胖子的嫌疑最大。


    “唉,唉,幹什麽,你們別冤枉好人啊!”


    聽到山本熊的喊聲,柳俊也不慌,雖然明白山本熊已經發現他了,但還是極力否認。


    這貨一邊喊著,一邊轉身逃跑,速度極快,而且身法靈活,就好像一條遊魚似的。


    人群中,柳俊不斷穿梭,一邊跑一邊挑釁後麵的一統會成員,而他身後的一統會成員,則緊追不舍,他們的怒火在胸中燃燒,誓要將柳俊碎屍萬段。


    在這緊張的時刻,一名彪形大漢突然罵了出來:“我特喵的,這孫子把我的令牌也偷了!”


    壯漢的聲音如雷貫耳,震動了整個場麵。眾人紛紛收起看熱鬧的心思,檢查自己的令牌。這一查不要緊,他們發現自己手中的令牌竟然也不見了。


    這一下,仿佛捅了馬蜂窩一般,所有人群情激憤,他們對柳俊的恨意如同潮水般高漲。他們恨不得立馬抓住柳俊,再狠狠地咬他一口,以發泄他們心中的憤怒和失望。


    “給我殺了這個胖子!我們一統會獎勵兩千萬神幣”山本熊狂怒地喊道,他現在已經顧不上什麽規則不規則了,他現在隻想殺人。


    在金錢的誘惑下,加上那些被偷令牌人的怒火,幾乎所有人都開始追殺柳俊了。


    然而,一直沒有吭聲的村田真一,卻在這時突然開口:“這人,應該就是用了天啟麵具的柳俊。”


    村田真一的聲音冷靜異常,眼中帶著一絲殺氣。


    山本熊聞言先是一驚,隨即悍然出手,殺向柳俊。他知道,既然確定了是柳俊,那他那些手下恐怕抓不住對方,必須要他親自出手才行。


    天空中的神秘老者,本來還一臉鎮定,看著這場麵,他也忍不住扶額。他沒想到,這場原本在他掌控之中的局麵,竟然會被一個攪屎棍子發展到這種混亂的程度。


    柳俊一看山本熊殺了過來,速度立馬又提升一節,還不忘迴頭嘲諷一下:“我特喵的,你忘了這裏不讓動手了?一會給你關氣泡裏。”


    “我不怕,你有本事別跑!”山本熊怒吼著,他已經徹底放棄了理智。在他的眼中,隻有憤怒和仇恨,隻想抓住柳俊,發泄他心中的惡氣。


    柳俊則囂張多了,他頭也不迴地迴應:“你有本事別追啊!”


    之所以會被山本熊追著跑,可不是害怕山本熊,而是柳俊很清楚,他們不能在這裏動手,這裏有神秘老頭定下的規則,他可以在危險的邊緣試探,可不能真的把自己置於險地。


    於是,雙方開始了你追我趕的遊戲,一方瘋狂出擊,一方機智閃躲。這樣的追逐戰持續了接近兩分鍾。


    “都給我住手!”神秘老者聲如洪鍾,氣勢如虹,眾人瞬間被鎮住。


    看到眾人終於安靜下來,神秘老者這才微微鬆了口氣,他剛剛都想把這群人全殺了一了百了。


    “前輩,那我們被偷走的令牌怎麽辦?”最開始發現令牌被偷的壯漢,有些委屈的說道。


    他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經曆了不知道多少危險,好不容易拿到令牌到了這裏,結果看個熱鬧的功夫,令牌被偷了,這找誰說理?


    “你把令牌還給他們。”神秘老者眉頭微皺,目光如炬,緊緊鎖定在柳俊身上。


    然而,柳俊卻毫不猶豫地拒絕:“不行,他們能憑本事搶走令牌,我為什麽就不能憑本事偷過來?”


    “這裏不能打鬥!”神秘老者的聲音如雷貫耳,嚴厲的語氣讓在場的人都為之害怕。


    “沒錯,我們沒打鬥啊,”柳俊迴答得理直氣壯,“是我偷的東西,是他們想打我。”


    柳俊覺得自己沒錯,本來就是敵人,他偷的都是各大勢力高手的令牌,而這些勢力正是前來追殺他的。


    偷這些勢力的令牌,讓這些勢力的人進不去,這樣他就少一分危險,多麽合理合法的手段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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