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

    “哎呀~”

    雙生子笑得眯起眼,兩人手中都拿著銀色長弓,很顯然剛才救了李堇荁的就是他們。

    “有勇無謀,愚蠢至極。”溫兼識板臉訓斥,臉色冰寒冷漠。

    李堇荁癟起嘴,眼淚落得更兇了。

    “這還在外人麵前呢,就如此不顧小姑娘臉麵,”黑衣人輕掩一笑,“真是不近人情。”

    溫兼識輕飄飄看了她一眼,道:“知道自己是外人,那還不快滾?”

    “把東西給了我,”黑衣人抽出腰間長鞭,血紅詭異,“那我就走咯~”

    “給也行,”溫兼識也抽出長尺,“猜得出就拿去。”

    “嘻嘻!要開始玩了嗎?”雙生子同時開口,並每人拿出一份卷軸。黑衣人一驚,忙看向李堇荁,隻見她也顯出手上卷軸,三份一摸一樣。

    “你們早串通好了?”黑衣人怒火漸起,聲都有些變調,“夏安歌真是蠢貨,還以為自己掌控了人,沒想到啊,原來她才是最蠢的那個人!”

    溫兼識不聽那麽多,隻冷冷道:“人,我是留不住了,但東西可不會送給你們。”

    “那你們這麽做又有什麽意義?”黑衣人恨道。

    “當然有,”他眼中一片清冷,不染情塵,“清理門戶,這意義很大。”

    “哼!那就看看吧!”黑衣人一甩鞭子,聲響人現,她的周圍出現了好幾個同樣被黑衣包裹嚴實的人。

    李堇荁看著情況,見機就往溫兼識那兒跑了過去,剛站定雙生子就叫了一聲。她抬頭,不明所以,“啊?”

    “笨蛋師妹!”雙生子說道,借著都將手中卷軸砸了過去,她慌手慌腳地接住,刹時三份卷軸混亂不明,不知哪份才是真的。

    女黑衣人靜靜看著,也不說什麽。

    “挑”“挑”雙生子一人一句,笑容一直沒變,李堇荁疑惑不已,不懂為什麽要這麽做,但是當前局勢緊張她也無法細問,低頭看了幾眼後,挑了其中一份便將其它的給迴雙生子。

    溫兼識開口道:“現在更有的挑了,你隻有一次機會,錯了就什麽都沒了。”

    “哼,三份我都要!”女黑衣人一揚手,“給我上!”

    白骨黑衣們立即抽出長劍蜂擁而至。

    夏安歌、桑何趕到時,兩方正激烈交戰,李堇荁躲在後方。

    “他們怎麽會這!”桑何失聲道,夏安歌卻是目光遊移在溫兼識、雙生子身上,他們戎裝以備,一看就是等待今夜變故。她奔跑縱身躍起,落在交戰中方阻停了交戰。

    一見夏安歌出現,女黑衣人冷冷笑道:“夏安歌,你可總算來了,今夜你的師兄師妹可是給你準備了一場大戲啊!”隨即直指雙生子腰間各自的卷軸。

    再一看李堇荁,她手中也有同樣的一份卷軸,夏安歌麵無表情,隻盯著李堇荁不放。

    “簡直要笑死人了,你把人家當妹妹,人家卻沒看上你,今夜若不是我,恐怕你們能不能離開這兒還是個未知呢!”

    “真把自己當迴事,”桑何冷哼道,斜睨著她:“怎麽不說你是故意來壞事的?攪屎棍!”

    “你!”女黑衣人氣急敗壞,桑何阻斷她,輕蔑道:“滾,我們峰的事,不需要外人來插手!你要是敢擅動一步,別怪我先殺了你!”

    “好,好!你別後悔!”女黑衣人揮揮手,和手下撤遠了遙遙看著。

    瞪那幫白骨黑衣走遠後,夏安歌才緩緩開口:“是不是你答應我的那一天,你就找溫兼識了?”

    李堇荁平靜迴望,道:“是的。”

    輕飄飄一句如千擊,擊潰所有,淚從夏安歌眼中落下,“你背叛我……”

    “啊!!!”她仰天長嘯,狂風卷起,黑霧似鬼魅迅速蓋籠過周遭。長發散落,那雙總是笑意滿滿的眼盛滿血紅的恨意,悲怨怒號,“你明明可以拒絕,為什麽要這樣對我?”

    李堇荁悲笑一聲,“事已至此,再問有什麽用?”

    “別一副事不關已的模樣,”夏安歌臉色愈發陰沉,眼角似長出絲絲黑紋,“欠我的,拿命還吧!”說罷,身後冒出數十支竹扡,急速飛刺而來。

    溫兼識長尺抬起,刻線湧現攔住飛馳的竹扡。而夏安歌不待停頓,無數竹扡接連襲來,桑何也不閑著,長天錘一錘砸在地麵,一股蠻衝之力破地而來。

    李堇荁跳躍而起,雙生子則站她身前兩人同時射出四把銀色長箭在地,成牆阻擋住蠻力,“我們跟你沒什麽感情,可不會留情的喲!”

    說完雙生子先行強手,兩人分開站立長弓拉滿,那銀色光在黑暗中顯得愈發明亮,兩把箭如飛星交纏衝去,桑何翻轉長天錘用力擊上,即刻擊碎銀箭。

    夏安歌看了一眼,雙手合掌變訣,周遭黑霧愈發濃鬱,很快就將場中人的身影籠罩,各自分辨不出。腳下再一撚,無數筍芽自她為中心一個個破土而出。

    撕拉一聲,李堇荁移了腳步,發現身邊有很多綠竹以一種不可思議的速度極速長出,生生將無奇閣外變成了竹林。她想往溫兼識那邊走去,卻被周遭的綠竹擋住去路。

    綠竹越長越多,退無可退,很快她被包圍住且越圍越緊。李堇荁驅使花五拍掌而上,麵前的綠竹卻一絲動靜,看樣子夏安歌要將她生生擠壓去了。

    黑夜中黑霧的存在攫取了所有光亮,但雙生子的銀色箭卻總能照亮不少,他倆憑著感覺朝李堇荁那射了兩箭,溫兼識跟著一把粉碎包圍她的綠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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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過來!”旁邊伸出一隻手將人拉了出來,是虛涯。

    “虛涯師叔!”李堇荁頓時如找到主心骨一般,緊緊跟在他身邊。

    “嗯,丫頭不怕!”虛涯聲音有些啞,似在隱忍。她有些擔憂,道:“師叔你受傷了嗎?”接著摸索袖珍天,拿出平常吃的迴元丹遞過去。

    但虛涯一把推開,怒道:“我還沒弱到如此地步!”不等再說什麽,周遭又冒出無數綠竹,這一次綠竹不再作包圍,隻猶如觸手一樣狠狠鞭打過來。雖然有人護著,但是李堇荁還是被打中好幾次,身上火辣辣的疼。

    “護好自己!”虛涯一聲吼,右手靈光畫出鎖兵陣,抽出流光曳曳的長劍,輕手一劃身前即刻倒下一片綠竹,他望著前方,冷笑道:“雕蟲小技!”

    翻手一轉劍勢大盛光芒竟隱隱逼迫開黑霧。身後的李堇荁終於能真切看見個人,心下定了不少。

    有了師叔幫忙,溫兼識總算不再將心吊在李堇荁身上,他凝神嚴目專心對待起夏安歌。

    兩指並攏撫過尺身,刻線如刃撕碎洶湧而至的鬼影綠竹,腳底冒出一個個竹筍尖端鋒利,他輕身借力在綠竹上跳躍,不費多少力。

    但是這終究是處在極為被動的局勢,溫兼識大喊一聲:“師叔!”

    虛涯即刻朝著他那邊橫掃了一道淩厲劍風,劈劃而過。桑何一緊,想轉身去幫忙又被身前襲來的銀箭擋住去路。

    溫兼識高高躍起身前湧現一排刻線,同時向著虛涯所劈劃之地衝去,在到達那一瞬線成牢籠鎖住一處未知。

    借著虛涯劍招殘留的光芒,李堇荁看到被鎖住的身影。

    周遭黑霧漸漸淡去,目及所處都是殘竹斷葉,桑何依舊和雙生子僵持不下,而夏安歌卻被鎖在黑色牢籠裏。

    她的右胸前流著潺潺血紅,正是被虛涯那一劍劃傷,臉色白的嚇人。李堇荁懵了下,本能向前跑去,被虛涯一把拉住。

    “你幹什麽?!”他的聲音粗啞得更厲害,手上大力到幾乎要擰斷她的手。

    李堇荁痛苦得迴望他,哀求道:“不要殺她,不要,師叔……”

    “她聯合外人盜取宗門重要之物,即使我今日放過她,宗門也不會給她好下場。”

    “三位長老今日都沒有出現,他們的打算,您應該也知曉……”她眼眶紅紅,後麵的話有些說不出,淚染襟衫。

    “你可知一時心軟會連累多少人?”虛涯看向夏安歌,對方也迴望,眼中冷漠無情,“她早已把宗門棄之如敝屣。”

    “從你選擇對立起,便再也沒有兩全其美的路可走。”

    冰涼的字語迴蕩在心,澆滅微弱僥幸。

    “二師姐,你走。”夏安歌冷冷一笑,道,“死在這裏,我認命。你活著,就給我報仇!”

    李堇荁震驚的轉頭看向人,她已抬起右掌覆在心口上,桑何深深看她一眼,決然道:“要死一起!”

    說罷將長天錘高高舉起旋轉,再狠狠砸向地麵,霎時地崩土裂飛沙走石,罡風猛烈的幾乎要迷去人眼。

    李堇荁被虛涯推到身後,迷蒙中依舊看到夏安歌靜靜待立,似乎隨時準備自我了斷。

    桑何一錘砸上那黑色牢籠,但隻陷了一小窩,她不信,揚起長天錘接二連三的砸,但牢籠絲毫不受任何動搖。雙生子的攻擊緊逼不退,已有一箭射中她肩膀。

    “快走吧……”夏安歌勉強笑了笑,“別浪費力氣了,溫兼識不簡單的。”

    桑何一把抽出肩上銀箭,麵色不改輕聲道:“我撕開牢籠,你去抓人!”她轉身將飛射而來的銀箭悉數打飛,再砸起無數飛石逼退他們。

    接著抓上牢籠,但那由刻線變換的黑色牢柱鋒利異常,即便是覆上一層防甲還是避免不了被割破手肉,鮮血淋漓。

    “師姐!”夏安歌撲上來,拚命搖頭:“不要!不要!”

    桑何忍痛一笑,道:“讓開了!時間不多!”話落,全身真元力暴漲,堅如剛的牢籠被逐漸撕扯開。

    躲過攻擊的雙生子再出現,手中攻擊不停,轉眼間數十發銀箭撕空而來。夏安歌一肅,操縱著地上,根根綠竹長出橫甩擋住。

    可是溫兼識也輕易地將其粉碎,遺落幾發銀箭狠狠刺入桑何背上,穿透身體。

    “師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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