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如果哪天我真得遭遇到不測,還希望你能幫我照顧新生,不用非要把他當作是你自己的孩子,隻要能給他一口吃的就行,當然,如果可以的話,你就幫他改個名字,或者是把他的姓改成你的,我不想孩子以後留在世上被人貫以孤兒的名義。”


    “二哥,這是我寫的日記,裏麵記載了很多關於我和欣怡的故事,還有新生的事,我怕我真得會突然死掉,新生還小,我不想他迴想我的時候都是些悲傷的記憶,所以我想讓二哥幫我保存這本日記本,也好算作是我留給新生的一份記念。”


    這是張繼來曾經向丁鳳軍說過的話,關於那本日記上所寫的東西,丁鳳軍早已看過許多遍,裏麵都是記載的一些生活的點點滴滴,每一次翻看的時候丁鳳軍總是在思念繼來兄弟,或者是丁慶生受到委屈的時候,因為在那樣的氛圍下,他隻覺得自己做得很失敗,沒有將張繼來托付給他的事辦好,他有些內疚,如今,他又陷入自責中,認為自己這次才是做的最失敗的一次,因為他把丁慶生徹徹底底的弄丟了,而且那本日記本也同丁慶生一塊消失了。


    丁鳳軍縱然想要再多迴憶一些年輕時的種種卻也隻剩一片空白,陽穀的夜空太暗,沒有一顆星,丁鳳軍突然想起張鐵蛋曾說過的話。


    “一個人死了,就會變成天上的星星,二哥,如果我死了,那我也一樣會變成天上的星星,所以,二哥要是你想我了,一定要記得抬頭看目的地,說不定你就能看我。”


    想起這麽一句話的人不隻有丁鳳軍,還有還在bj的丁慶生,此刻的他也正在酒吧的門外抬頭看夜空,他也想要在夜空中找到那顆他思念許久的星星,隻可惜,bj太過繁華,夜夜不滅的燈已經讓星星隱去了原有的光芒。


    “張新生,你在酒吧門口幹什麽呢,趕緊進去,有人點歌,還非得讓你唱才行。”


    一個音樂師從酒吧裏走了出來,一臉焦急的對丁慶生說道。


    丁慶生輕哦一聲,忙隱去臉上的悲傷,跟隨著音樂師走進酒吧,後台化妝間裏,幾個駐唱看到丁慶生進來,個個都很熱情的衝丁慶生打著招唿,自丁慶生做為領唱以來,原本跟隨吳偉左右的駐唱全部倒戈了,沒有了原來的狂傲,丁慶生也改變了原來的分配模式,他說了隻要是客人點的歌沒有指定讓哪個歌手來唱,那麽大家就輪流演唱,盡可能的用公平公正的方式來讓每個駐唱都有登台表演的機會,因為丁太生的這個決定讓所有的歌手都很敬重他。


    當然,吳偉依舊很不服氣,他甚至都已經將這件事添油加醋的向商老板說了,無奈商老板最近手頭有點忙,一時半會也來不到酒吧,他讓吳偉再等等。


    如今一個多星期的時間都過去了,眼看著自己手下那些人都去伺候丁慶生了,他的心裏也是著急的很。


    丁慶生迴到後台,梅姐正著急的拿著歌單等候著,她的模樣好像是遇到了什麽棘手的事一樣,丁慶生來到梅姐麵前說道:“梅姐,你這是怎麽了,是遇到什麽事了嗎?”


    梅姐一把拉住丁慶生的手說道:“新生,你看這個客人是不是故意刁難你啊,他點了一首歌叫《思念》,但這首歌並不是馬詩語唱的,而是你自己作曲作詞唱的。”


    丁慶生不解的看向那份歌單,果不其然,那歌單演唱人作詞人以及作曲人全都是填寫的張新生的名字,而且備注上還特別標注,這首歌非得讓丁慶生自己彈著吉他演唱才行。


    丁慶生不由的皺起了眉頭,他第一反應便是點這首歌的人是李丹,可是每一次李丹來這裏她都會提前通知丁慶生,而這次難不成她沒有通知就來了?


    丁慶生雖然不知道是不是李丹,但他還是決定上台表演,當丁慶生拿著吉他登上舞台的時候,全場嘩然一片,舞台上一點聲音都沒有,但對於丁慶生來說,這種氣氛並不怎樣,他已經有了足夠多的舞台經驗,每天晚上他都會有十幾場的舞台表演,當然,自彈自唱這是在酒吧裏的第一次,對tter酒吧來說,這也是第一位自唱自彈的表演者。


    丁慶生一手提著吉他一手拿著麥克風,他說道:“因為這裏有一位客人要求讓我自彈自唱一首我自己創作的歌曲,為了滿足這位客人,就請其它客人多多耽待了,要是我唱的不好還希望大家能夠包涵。”


    說完,丁慶生衝台下鞠了一躬,台下則響起一陣雷鳴般的掌聲,然後,丁慶生坐在椅子上嫻熟的彈起吉他,開始了他的演唱。


    待一首《思念》過後,台下再次爆響起雷鳴般的掌聲,丁慶生再衝台下躹上一躬後便迴到後台。


    “生哥,這首歌我怎麽從來沒有聽過啊,太好聽了。”丁慶生剛剛迴到後台,便有歌手湊上來問道。


    其他歌手也都持同樣的態度,他們的表情中並沒有恭維和誇張的讚賞。


    “你們幾個是不是傻,我不是說過了嗎,這是新生自己作詞自己作曲自己演唱的一首歌,你們怎麽會聽過呢。”梅姐臉上洋溢著笑容說道。


    其他幾個歌手便恍然大悟般的為丁慶生手動點讚,這下可算是刺激到吳偉,他一開始就知道丁慶生是個創作性的歌手,這首歌對於他來說更是熟得不能再熟了,當他看到歌單的時候,他就已經知道這是李丹故意點的,隻是吳偉不知道李丹這麽安排的用意是什麽,當然,對於這首歌熟悉的人可不止吳偉和李丹兩個人,還有一個人也對這首歌非常熟悉,而且現在他就在酒吧裏和他的幾個狐朋狗友在一起拚酒。


    這個人就是王玉恭。


    剛剛一看到丁慶生的時候,他就認出了丁慶生,隻是他離舞台太遠,況且又喝了那麽多的酒,他也不太確定看到的是不是丁慶生,但剛剛丁慶生一唱起那首歌的時候,王玉恭才確定了自己的認知。


    “喂,王哥,你和你那校花女朋友的事怎麽樣了?”酒吧混雜的聲音中,坐在王玉恭對麵的一男生扯著嗓子問道。


    王玉恭猛得灌上一口酒說道:“不怎麽樣,這娘們太差勁了,動不動就讓我買什麽她從來沒有吃過也沒有見過的東西,你說這裏就那麽大,我見過的她也肯定見過,我還能去哪裏給她找稀罕的東西啊。”


    那哥們也喝上一口酒,不以為然的說道:“我看哪,人家就是沒看上你,要是她看上你的話,就不會故意刁難你了,要我說啊,王哥,天下何處無芳草,何必單戀一校花啊。你倒不如趁著現在還沒有失身,再尋覓一個,別等到所有的女孩都跑到人家的懷裏去了,你到時候哭都找不到地方掉眼淚。”


    王玉恭有些不悅的說道:“你說的這是什麽屁話,丁曉棋可是我從小追到大的女孩,怎麽說也算是青梅竹馬吧,再說了,不把她追到手我實在是心有不甘。”


    那人又說道:“既然你喜歡她,而她又不喜歡你,那我就隻有一個辦法可以幫你了。”


    王玉恭剛剛端起酒杯,酒杯還沒有碰到嘴唇,又被他趕忙放在桌子上,他忙問道:“什麽方法?”


    那哥們嗬嗬一笑,神秘兮兮地說道:“霸王硬上弓,來他個先斬後奏嘛。”


    “切,這算哪門子的方法啊。”王玉恭一臉嫌棄的說道,他又重新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那哥們卻有些急了,他拉住王玉恭的手腕說道:“王哥,我可是看在咱們都是兄弟的份上才給你獻的一個妙計,隻要你把她上了,還怕她不跟著你?”


    王玉恭一把甩開那哥們的手說道:“別把你社會上的這些痞氣傳給我了,我可是校園裏的一棵草,純潔的很,況且這可是犯法的事,我可不能觸碰法律。”


    那哥們一笑說道:“正所謂富貴險中求,這也是我們張大哥以前經常教育我們的一句話,你想想啊,追美女也是同樣的道理,你不下一招狠棋怎麽才能把她弄到手呢。”


    “可是……”王玉恭似乎有些動搖了,但他還是拿不定主意,神經兮兮地說道:“可是,萬一這件事沒辦成,再讓她告我一個強奸未遂,那可怎麽辦?”


    那哥們又是一笑說道:“王哥,有我們哥幾個幫忙難道你還怕搞不定一個娘們嗎,不然的話我們就配合你來一場英雄救美的戲怎麽樣?哥幾個你們說呢?”


    說著話,那哥們衝其他幾個人使了個眼色。


    那幾個人義憤填膺的說道:“對對對,王哥放心,這事我們幾個一定力挺你。”


    王玉恭雙手握著酒杯,他的心有些忐忑,以前他也在這些人麵前吹過牛逼,放過狠話,但那些隻是牛逼,沒有真實存在的意義,如今要他真得去做這樣的事,他還真有些怕了。


    方才說話那哥們又說道:“王哥,怎麽的,你還慫了,以前你不是很牛氣的嘛,這校花也不過是個女的,你還怕反過頭來被她吃了不成?”


    一聽這話,王玉恭可是不幹了,正所謂男人的麵子不能丟,他一氣之下拍了一下桌子說道:“誰說我怕了,好,就這麽幹,現在我就給丁曉棋打電話,把她約出來。”


    說著話,王玉恭將手機從兜裏掏了出來,先前說的話的那哥們的臉上卻流露出一絲驚訝,大概他沒有想到王玉恭真得會按著他說的方法去做,要知道,這些年張大哥可特意囑咐過,他們可以打架可以砸別人的場子,但不能沾染黃毒賭,如果讓他知道有誰沾了這些東西,那麽他們的下場就隻剩下自己的想像了。


    那哥們一把抓住王玉恭的手機說道:“王哥,你還真打算這麽做啊,我隻不過是跟你開個玩笑而已,你何必當真呢?”


    王玉恭再次甩開他的手說道:“怕什麽啊,這事是我來幹又不是你,既然我說幹就一定要幹到底。”


    那人神色緊張的又一次抓住手機說道:“王哥,這天都這麽晚了,那校花肯定不會過來的,再說了,咱們就算要那麽做不也得事先排練排練不是,你何必這麽著急跟她打電話呢?”


    王玉恭沒好氣地說道:“正所謂擇日不如撞日,放心吧,我有的是辦法讓她來。”


    說完,王玉恭將手機貼到耳邊,直至那頭傳來丁曉棋的聲音,王玉恭微微一笑說道:“曉棋,我找到丁慶生了,他就teer酒吧,如果你想見他的話,那麽你就趕快過來,我可以先幫你拖住他。”


    掛斷電話後,王玉恭衝幾個不明所以的人一笑說道:“哥幾個你們就等著看好戲吧。”


    幾個人麵麵相覷後,又都不明所以的看向王玉恭,王玉恭不懷好意的一笑說道:“好了,正所謂養病千日用兵一時,到你們showtime的時候了,走,先跟你們王哥去演場戲。”


    話音一落,王玉恭便起身帶著幾個人朝不遠處的一張桌前走去。


    這張桌前坐著的人正是丁慶生一行人,丁慶生自唱完那首歌後,他就開始尋覓李丹的位置,果不其然,李丹就在台下坐著,她的身邊還有張天慶和馬小超的陪伴,丁慶生從後台來到桌前,他拍了拍馬小超的肩膀說道:“馬小超,你居然躲到這裏偷懶,難道你就不怕於老板知道了扣你的工資嗎?”


    馬小超戰戰兢兢一副受驚的樣子,趕忙從座位上起身說道:“李丹,我先去忙會兒,等下不忙的時候我再來找你。”


    李丹衝馬小超笑了笑,馬小超慌不擇路的端起托盤就跑了,丁慶生很是滿意的坐了下去,李丹有些嗔怪的說道:“生哥,你真壞,幹嘛要嚇唬馬小超啊,你看他這忙前忙後的也夠辛苦的,讓他在這邊歇歇也沒什麽的。”


    丁慶生嗬嗬一笑,說道:“我也不過是和他開個玩笑而已,誰知道他就當真了呢。”


    張天慶喝了一口酒說道:“我看你不是跟他開玩笑,你是怕他打擾你們聊天吧,哈哈,馬小超是個沒有眼力見的人,但你慶哥的眼力見一向很好,所以,你們倆先聊著,我到那邊去轉轉。”


    張天慶自顧端著酒杯離開,丁慶生和李丹互視一眼,便都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起來。


    “李丹,你今天過來怎麽沒有提前和我說一聲呢?”丁慶生有些責怪道。


    李丹微微一笑說道:“我這不是想給你個驚喜嘛。”


    “我看你這是給我驚嚇還差不多,我看到那張歌單的時候,整個人都懵了,自從家裏來到這邊之後還真沒誰讓我唱過那首歌,我也不知道自己唱的怎麽樣,當時隻好硬著頭皮上了。”丁慶生輕抿一口酒說道。


    李丹又是一笑說道:“我就是要讓你唱自己的歌,因為我覺得這世上最好聽的歌就是你自己唱的自己寫的歌。”


    丁慶生伸手刮了一下李丹的鼻子說道:“真是淘氣。”


    李丹害羞的低首淺笑,好一會兒,她才又抬起頭說道:“對了生哥,今天我來找你是想告訴你一件好消息的。”


    丁慶生不明所以的看著李丹說道:“什麽好消息?”


    李丹神秘的一笑,說道:“最近有個電視台在搞一檔綜藝節目,名字叫歌唱達人,據說這檔綜藝節目是想招募平民歌手,麵向全中國的一項選拔,我想著你不如去報個名,說不定就真成了歌手呢。”


    丁慶生微微一笑說道:“要錄電視的啊,可我從來沒有在電視上唱過歌,我擔心我唱不好啊。”


    李丹又是一笑說道:“生哥,你唱歌那麽好聽,怎麽會唱不好呢,再說了,你的夢想不就是唱歌麽,這可是一個機會,我相信你一定可以的。”


    李丹說完卻發現丁慶生還有些猶豫,她又是一笑,神秘的說道:“我可看了這節目的宣傳海報,據說這次參與節目的嘉賓裏可有馬詩語哦,而且在節目開播之前,馬詩語已經暗中聽過很多地下歌手唱的歌,他已經把她手上的直接進初賽的邀請涵下發給他們了,你不是一直想見見自己的偶像嗎,這可是個機會,不過你得通過自己的努力進入初賽才行。”


    一聽可以見到馬詩語,丁太生可是激動不已,他從小的夢想就是要成為一個像馬詩語那樣自創歌曲的歌手,如今這個連做夢都想見的馬詩語來了,丁慶生又怎麽可能放棄這個機會呢,他連連點頭說道:“行,我明天就去報名。”


    兩個人正自顧自的聊著天,突然三四個小混混模樣的人出現在兩人麵前,帶頭的一人猛得拍了一下桌子,桌子上的酒瓶都被他的手勁震倒了。


    丁慶生坐危不亂的斜眼朝這幾個人看去,為首的那個人示意丁慶生離開,丁慶生卻巋然不動的坐在那裏不予理睬。


    為首的那人滿臉陰沉的說道:“小子,識相的話趕緊滾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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