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鳳海興高采烈的往家走,他很開心能為自己的弟弟出一份力,在迴家的路上,他用這段時間為人看病得來的錢去買了些許的豬肉,其實這所謂的豬肉不過是豬油,那個年代,像肉類這麽奢侈的東西,根本不是他們這些平民百姓所能享受的東西,能買到豬油已經對他們來說很不錯了,用豬油炒出的菜那真堪比饕餮大宴了。


    王玉珍正在家中為他們準備著午飯,所幸丁鳳海迴來的早些,不然這菜都要入鍋了,王玉珍看著丁鳳海提來的豬油,免不了因為心疼而埋怨他一通,要知道那個年代裏一般用豬油炒菜的日子莫過於春節。家家的孩子都盼望著春節能快些到來,那樣就可以改善改善生活,吃些這輩子最好吃的東西。雖然那時的春節還不時興給孩子壓歲錢,但大人們也總是避免不了給孩子幾分錢,做為他們買鞭炮玩樂的錢。


    丁鳳海笑嘻嘻地接受著王玉珍的埋怨,正所謂人逢喜事精神爽,今天他辦成了這麽大的一件事,怎麽能不好好慶祝一番呢?一想到丁鳳軍能夠順順利利的去上大學,他這個做哥哥的就無比的開心。別說隻是讓他在周長坤那裏耍耍嘴皮子,就算是真的為了丁鳳軍去當兵,他也自然樂意。


    當丁鳳海把這個好消息告訴給丁鳳軍時,丁鳳軍就像是被囚禁在獵人牢籠裏的小鳥一樣,掙脫了牢籠的束縛,自由自在地翱翔於天際。別提那精神是有多爽了。爽快過後,丁鳳軍平靜下來,以一種質疑的眼神看向丁鳳海,說道:“大哥,那個周長坤沒有為難你吧,該不是你答應了什麽條件,他才同意不讓我去當兵的吧。”


    丁鳳海拍了拍丁鳳軍的肩膀,樂嗬嗬地說道:“你也不想想你哥是誰,就憑他周長坤還想威脅我?我告訴你,不是你哥吹牛,今天他要是不開口把你放了,我都能跟他拚命!”說完,兩兄弟會心的一笑,擁抱在一起。


    拚命倒真得不至於,好在這周長坤是個明事理的人,這才讓丁鳳海沒有費多大的力氣就把事情解決了。剛才在周長坤那裏,丁鳳海說得那句就算讓他去當兵,他也不會在周長坤的手下當差,這句話純屬是玩笑,如果真得去當兵,他寧願選擇周長坤也不會選擇別人,哪怕別人是比周長坤的官銜還要大的人,因為他覺得周長坤是個正直不阿的人,在他的手下當差肯定不會吃虧。


    這頓飯一家人都吃得很香,看著弟弟妹妹吃得津津有味,丁鳳海很是欣慰,作為大哥,能讓他們吃到他買的東西,這就是一種幸福。除了丁鳳海感到幸福之外,最能感到欣慰的要屬丁世德和王玉珍了,自己的孩子已經開始反哺他們,他們怎能不欣慰不幸福呢?


    丁鳳軍終於又可以開始自己的上學之路,這天早晨,他特意穿上一身新衣服,在家待了這幾天已經快要把他悶瘋了,一想到可以去學校,他昨天晚上連覺都沒有睡好。


    丁鳳軍懷揣著無比激動與無比喜悅的心情去到學校。他原本以為闊別學校這幾天,猛得一出現會讓同學們有種眼前一亮的久違感,卻沒有想到,當他踏進教室的那一刻,的確是有讓同學們眼前一亮的感覺,至於這久違的親和感卻沒出現。


    看到丁鳳軍的到來,同學們忍不住的開始竊竊私語,他們的聲音很小,卻足以刺痛丁鳳軍的心。


    “他還有臉來,真是不知羞恥!我媽可都跟我說了,要我以後離他遠點,他不是什麽好東西。”坐在前排的一個小個子男生對自己的同桌如是說道。


    這句話立馬引起他同桌的同鳴,他同桌看了丁鳳軍一眼,幽幽地迴應道:“就是說嘛,自己就算學習好也不能為所欲為啊,看他長得人模人樣的,居然是個***對班花居心叵測,真是應了那句老話,知人知麵不知心呐!”


    “誰說不是呢,跟他做同學真是丟臉,原來和我玩得不錯的其他班的一哥們,現在都不願意搭理我了,搞得好像我是那強奸犯似的。”另一個同學也湊起熱鬧來,不溫不熱的說道。


    “這就叫近墨者黑,近朱者赤。這下我們班可真得是丟人丟到家了。”


    丁鳳軍並沒有理會他們的閑言碎語,逕直走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下,他沒有想到事件會有這麽大的影響,當他坐下後,才發現自己的同桌看他的眼神也不對。


    “幹嘛這麽看你,難不成我臉上有花?”丁鳳軍沒好氣地對張曉雨說道。


    張曉雨神經兮兮地避開了丁鳳軍略帶慍怒的眼神,輕聲細語的說道:“二哥,我給你出個腦筋急轉彎吧,這麽多天沒見了,看看你的腦袋還好不好使?”


    丁鳳軍瞪了他一眼,沒好氣地說道:“無聊!”


    張曉雨並沒有因此打算放過丁鳳軍,他毅然決然的說道:“二哥,如果你獨自走在一個獨木橋上,前麵有一隻鬼,後麵有一隻狼,你的手中隻有一支箭,你會選擇先射哪一個?”


    丁鳳軍看也沒看張曉雨一眼,他隻顧收拾著自己的書桌,不假思考的迴道:“狼。”


    張曉雨嘴巴一張,顯示很驚訝的樣子,連忙問道:“為什麽?”


    丁鳳軍解釋的很透徹,他頭頭是道的說道:“你傻呀,鬼是個透明體,我的箭怎麽可能射死它,倒不如先把狼射死,也好給自己留一個活命逃跑的機會。”丁鳳軍的解釋看似滑稽又有些幽默,但這並沒有逗笑張曉雨,甚至讓張曉雨看丁鳳軍的眼神變得更加奇怪。


    張曉雨很是自覺的往一旁躲了躲說道:“二哥,沒想到你是這樣的人!”


    張曉雨的一句話把丁鳳軍說懵了,他放下手上的活,看著張曉雨不解地說道:“你這是什麽意思?”


    張曉雨一本正經地說道:“你看你,寧願不自殺也選擇射狼,你說你不是色狼是啥?”


    好小子,在這裏等著我呢。反應過來的丁鳳軍伸手打了一下張曉雨的頭,說道:“我可告訴你小子,別他媽的胡說八道,不然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張曉雨沒有躲過丁鳳軍的這一擊,他摸著腦袋說道:“我哪敢胡說,敢打局長兒子的人是你,敢公然調戲馬詩語的人也是你,我不求別的,隻希望二哥看在我是個良民的份上,能夠大發慈悲的放我一條生路就可,大不了以後我再也不提你當兵的事情了,這樣還不行嗎?”


    看著張曉雨對自己有種忌憚的樣子,再加上他退避三舍躲閃的神情,丁鳳軍獨自歎了口氣,自嘲一聲人言可畏,便不再理會他,自顧自的收拾著雜亂無章的書桌,當他把最後一本書收拾起來的時候,他居然發現自己的桌麵上居然被人刻上了“色狼”兩個字。


    丁鳳軍怒不可遏的看向張曉雨,張曉雨順著丁鳳軍的手也看到了那兩個字。


    張曉雨心頭一驚,連忙擺手道:“這不是我刻的,是他!”


    張曉雨用手一指,順著他指的方向,丁鳳軍便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背影——丁慶奇!此刻的丁慶奇正在和同學高談闊論,看著好不熱鬧的樣子。


    丁鳳軍想都沒想,一個箭步走到丁慶奇的麵前,一個巴掌打在他的腦袋上,氣勢洶洶地說道:“大侄子,我桌子上的字是不是你刻的!”


    丁慶奇被丁鳳軍的偷襲嚇了一跳,他轉過頭一臉委屈的樣子說道:“二叔,誰說是我刻的,說話是要講證據的,你可不能汙賴我啊。”


    丁鳳軍嗬嗬一笑說道:“我怎麽會憑白無故的冤枉你呢,既然我來找你就說明我有人證,我隻是希望你坦白從寬,否則就抗拒從嚴了!”


    丁慶奇瞥眼看了看張曉雨,張曉雨連忙把眼睛轉向別處,假裝沒注意。丁慶奇算是明白了,看來是這個小子告的密,既然如此,丁慶奇隻好選擇坦白從寬了,他說道:“是我刻的一點也不假,怎麽二叔,你有膽量做出這事,還沒膽量承認嘍。”


    “放你*媽*的屁,你*娘*的,誰說我那麽做了!”丁鳳軍一氣之下暴了粗口,丁慶奇一副無辜地樣子說道:“怎麽地,二叔還想賴賬不成,當事人可都這麽說了,難不成這事還能是假的了?不過話又說迴來,這麽美的人,換作是誰在大晚上的遇到也不能把持住自己,何況是二叔這種色膽包天的人呢!”


    丁慶奇的話引來大家的笑聲,丁鳳軍四下看看,他炙辣的眼神剛好與馬詩語的眼睛對上,馬詩語慌忙把眼睛挪向別外,丁鳳軍實在無話可說,這當事人又不站出來為他證明,他還能做什麽,真可謂是自取其辱!


    丁鳳軍悻悻地迴到自己的位置上坐好,他的大腦時刻都在迴想著那天在李素娥家中的情形。一想到這件事丁鳳軍的心就久久不能平靜,他也想過要找馬詩語問清楚,她到底為什麽要那麽做,但丁鳳軍最終還是選擇放棄,無論馬詩語為何那樣做,反正她已經做了,縱然知道了原因,也沒有什麽挽迴的方法,算了就算了吧!


    馬詩語此時也猶坐針氈,對她來說最受折磨的莫過於丁鳳軍的出現,況且丁鳳軍還坐在她的後麵,她時刻覺得丁鳳軍的那雙眼睛在盯著她看,嚇得她這一整天都沒敢迴頭,連老師提問問題的時候她都沒有敢舉手迴答。


    此時最該得意的莫過於丁慶奇,對於丁慶奇來說,丁鳳軍當不當兵的已經無所謂了,如今事情鬧到這種地步,想必他們兩個人的關係也不會再如從前,正所謂破鏡難圓,縱然世上有再昂貴再好的膠水,粘合起來的鏡子也不再是完美無缺。丁慶奇最覺得可惜的一件事,莫過於自己沒有到現場去,否則自己會興奮的好幾個夜晚都睡不著覺,尤其是看到丁鳳軍出醜的場麵,最會讓他開心。


    雖然現在在學校裏丁鳳軍有種眾叛親離的感覺,但以丁鳳軍的性格來說,這都不算什麽,學習對他而言,這才是最重要的。反正就剩下不到半個月的時間就要高考了,等高考一過,還愁這些閑言碎語嗎?用自己的實力來證明自己的能力。


    一天下來,一切都還算平靜,並沒有什麽節外生枝的事情發生。放學後,馬詩語匆匆收拾好書包就走了,丁鳳軍沒打算走那麽早,他想等馬詩語走遠之後再迴家,省得兩個人在迴去的路上遇到尷尬,過了十幾分鍾的時間,丁鳳軍這才收拾好書包迴家。


    丁鳳軍走的時候,學校裏的學生所剩無幾,校園裏顯現出平時不常出現的安靜,今天的夕陽也是很美,夕陽打在綠色的樹葉上顯得格外的清新,丁鳳軍可沒空欣賞這美景主,他得盡快迴家幫家裏人幹活。


    “你們想幹什麽?”幽徑小路上,兩邊的麥子金燦燦的,輕風拂過,一片一片的麥浪襲卷而來,煞是好看,美中不足的便是這一驚叫聲,打破了這幅美麗的畫境,聲音是馬詩語的,她緊張的環抱雙臂,她的麵前有五個人,都是和她差不多大小的男孩子。


    “幹什麽?你人長得這麽漂亮,腦子可是不太好使。我們五個大老爺們劫你個女孩子還能幹什麽啊?還不是想讓你為我們幾個解解悶呐。”說話的人是李二狗,他一臉的猥瑣樣,雙手不住地來迴搓著,像是一隻餓極了的老虎看見一隻小白兔似的,就差生撲上去了。


    “你幹什麽呢?”隨著說話聲響起,李二狗的頭被身後走上前來的張鐵蛋打了一下,這一下把李二狗的幻像全都打散了。


    張鐵蛋嘟著嘴,一副憨傻樣的把李二狗推到一邊說道:“這可是要獻給咱們大哥的,你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麽德性,撒泡尿尿給你照照我都嫌汙辱了這尿,這個女人是你碰的嗎?”


    李二狗被張鐵蛋這麽一說,他竟有些不好意思起來,伸手撓了撓頭,眼神略顯驚慌的迴頭看了看張鐵蛋口中提到的老大,那老大板著臉,沒有一絲的表情,李二狗忍不住打個寒顫,直愣在那裏不知所措。


    張鐵蛋不再理會李二狗,他把臉湊到馬詩語的麵前說道:“小妞,今天你若把我們老大服侍好了,哥幾個絕不會虧待了你,怎麽樣?”


    馬詩語哪裏經曆過這種事情,她早就嚇得哆嗦成一團,冷不防的說道:“你們流氓無恥!”說完這幾個字,她的腦子就懵了,接下要說什麽都不知道了。


    “流氓?無恥?哈哈……”這次說話的是李二狗口中的老大,他被馬詩語的話逗笑,笑過之後他又開口道,“你是不是少說了兩個字,下流!我就是喜歡聽你說這些詞,總是會讓我感覺到刺激!”


    說著話,這老大看向李二狗和張鐵蛋,冷冷地說道:“你們兩個,把她給我帶到那邊的小樹林裏去,我深刻地跟她談談這幾個詞的深奧含義。”


    說完,這老大就先行朝不遠處的小樹林裏走去,李二狗和張鐵蛋得到命令後就上來抓馬詩語,馬詩語拚命地掙紮著,卻始終難逃他們的魔爪。


    馬詩語畢竟是個柔弱的女孩子,哪裏能反抗的過他們,她連哭帶喊著,淚水都流滿了她的嘴巴。


    “住手,你們這是想幹什麽!”一聲淩厲的聲音震住了正在拉扯的三人,從聲音上判斷說話的是個男的,李二狗和張鐵蛋可沒功夫去搭理來者何人,隻說一句這裏沒你的事趕緊滾,便又繼續拉扯著馬詩語。來的人正是丁鳳軍,他見二人沒有理會他,心想這兩個家夥也太膽大包天了吧,朗朗乾坤之下,居然敢做這樣的事情,真是找打!


    丁鳳軍三步並作兩步,兩隻手各抓住兩個人的手腕,用力一捏,兩個人吃痛不已,慌忙鬆手,掙脫掉丁鳳軍的手之後跳到一邊,不住地揉搓著被丁鳳軍捏痛的手腕,氣極敗壞地嚷道:“哪個不長眼的家夥居然敢壞老子的好事!”


    丁鳳軍沒有說話,待兩個人穩定心神抬眼看到是丁鳳軍後,心中不免一驚,畢竟兩人之前在丁鳳軍這裏吃過虧,這次自然不敢莽撞的胡來。


    李二狗忙添著笑臉開口道:“原來是丁二哥啊,這真是大水衝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認識一家人了啊。”


    丁鳳軍冷哼一聲,不屑地說道:“誰跟你們這些無賴是一家人,怎麽地,是不是嫌我上次揍得你們輕了,這迴皮又癢了,想找我給你們鬆鬆筋是吧!”


    李二狗見丁鳳軍的態度強硬,忙又堆起笑臉說道:“丁二哥,這是說得哪裏話,是我們有眼不識泰山,無意衝撞了丁二哥,還希望丁二哥大人不記小人過,放過我們算了,再說了,因為一個毫不相幹的女人讓我們兄弟間反目成仇也沒有這個必要嘛。”


    丁鳳軍斜眼看了看正在發抖的馬詩語,又對李二狗說道:“這女人是我的,在我還沒有發怒之前,你們最好快滾!”


    李二狗和張鐵蛋麵麵相覷之後,傻嗬嗬的一笑,說道:“丁二哥真會開玩笑,這女人怎麽會是你的呢,她明明是我們大哥看上的人,奉勸丁二哥一句,最好在我們大哥來之前就走,不然等會我們大哥等急了你可就吃不了兜著走了。”


    嗬,好大的口氣!


    丁鳳軍還就不信這邪,他對李二狗冷冷地說道:“你這麽一說,我還真想會會你們口中的大哥,看看他到底是何許人也,難不成長得三頭六臂?”


    “誰想見我!”李二狗口中的老大樹林裏等的**都沒有了,想必是這兩個笨蛋又出了岔子,他帶著身邊的兩個人又迴來了,剛好聽到丁鳳軍說得話,他瞪了李二狗和張鐵蛋一眼,說道:“你們這兩個廢物,連個女人都搞不定,我養你倆吃幹飯呐!”


    丁鳳軍朝這說話的人看去,這人也就是比丁鳳軍個頭稍高一些,但是要略瘦點,看他的年齡應該要比丁鳳軍大個兩三歲,這人長得也算可以,和李二狗他們站在一起,顯得格格不入,根本不會讓人把他與李二狗這樣的小混混聯係在一起。


    “怎麽兄弟,你還想跟我搶女人不成?”李二狗的老大一臉輕蔑的樣子說道。


    “是你在跟我搶女人。”丁鳳軍也露出放蕩不羈的一麵,淡淡的說道。


    “喲,年齡不大,口齒倒挺利落。看來這次非得打一架才行嘍?”說話的老大一臉不屑的樣子說道。


    “打就打,誰怕誰。”丁鳳軍紋絲不動,說出的話倒是擲地有聲。


    這讓李二狗的老大不得不多看丁鳳軍兩眼,打量過丁鳳軍之後,他小聲地問了問李二狗關於丁鳳軍的來例,李二狗懦弱的向他簡單的說了下關於丁鳳軍上次打他們幾個人的事情,他的嘴角輕佻,明顯沒有把丁鳳軍放在眼裏。


    他走到丁鳳軍的麵前,拿手在丁鳳軍的臉上拍了幾下,惡狠狠地說道:“小子,敢跟爺搶女人,你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幾斤幾兩。”


    丁鳳軍沒有說話,隻盯著他看,他又開口道:“你*他*媽的再這樣盯著老子看,你信不信老子把你的眼珠子摳出來喂狗!”


    “你說完了嗎?”丁鳳軍猛得來了這麽一句話,那人一愣,問道:“你說什麽?”


    丁鳳軍沒有再與他過多的攀談,隻伸出手指勾了勾他,示意他靠過來,那人毫無防備的把臉湊了過來


    丁鳳軍鉚足了勁,說了句我*操*你*媽,掄起拳頭便打在了那人的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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