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暢覺得,一定是儀器出了問題。


    陳江和其他研究員,也是這麽覺得的。


    就連易天也有些被嚇到。


    他一直在默默做,還真不知道數量這麽多。


    陳暢看向其他人。


    “你們誰還帶了測試儀器?”


    立馬有兩個研究員掏出儀器。


    陳暢迫不及待測試了一番,得到的結果,依舊是800。


    “實錘了!所有的儀器都壞了!”


    陳江分析道。


    眾人:......


    這時,易天道。


    “陳博士,接下來咱們討論一下留在霧山市的事吧。”


    陳暢有些僵硬。


    還是有些不敢相信。


    卡了全世界幾年的難題,易天一天時間就解決了。


    總讓人感覺很不真實。


    最離譜的是,操作靈核增加的線程不是一條,也不是十條,而是整整六百條啊!


    一條兩條還能說是運氣。


    那六百條是什麽?


    “世界上,怎麽會有這種人啊?”


    陳暢本應該高興的,畢竟項目最大的難題已經解決了。


    但此刻卻完全開心不起來,因為他積攢多年的世界觀,一下子就崩塌了。


    這種感覺,無異於天塌了。


    一旁,陳江還是有些不死心。


    想要證明是儀器的問題。


    他掏出一顆新的操作靈核,放進去一測試,20%。


    又掏出一顆從沒被改造過的操作靈核,一測試,0%。


    “沒問題啊!”


    “你怎麽能沒有問題呢?”


    陳江用力搖晃儀器,像個瘋子。


    無論他做幾次測試,得到的結果都是儀器沒壞。


    這下,所有人都沒話說了。


    一個個跟雕像一樣,僵硬地,又震撼地盯著易天。


    “陳博士,陳博士。”


    易天把手在陳暢眼前用力揮舞,才讓他迴過神來。


    “不好意思,易院長,我失態了。”


    陳暢的臉色有些慘白,又沉吟片刻。


    “易院長,按照約定,從今往後,我們就是霧山市的研究員了。”


    易天點頭。


    很好。


    不枉他一晚上的付出。


    又多了一群給自己打工的!


    “不過,我們還是要先離開一趟。”


    “為什麽?”


    “我們需要迴去辭掉現有職務,放心,我不會食言的。”


    “那大概要多久時間?”


    “明天就迴來!”


    陳暢現在也等不及了。


    他想快點將項目啟動。


    隻不過一些流程是必須要走的。


    “好。”


    “陳博士,問個問題,如果想將項目複現到之前的程度,需要多長時間。”


    “我有把握,在一個月內就完成。”


    易天有些小驚訝,這時間比他預想的要短一些。


    陳暢笑道。


    “多虧了您提供的操作靈核。”


    “有它在,我們能根據其中的迴路,迅速複製無數個線程800的靈核。”


    “這樣一來,不管是做實驗,還是推動其他流程,效率都要比之前高得多......”


    陳暢手舞足蹈,說了很多,不過易天基本都聽不懂。


    隻能微笑著點頭應和。


    “原來如此!”


    “是這樣嗎?哈哈,太好了!”


    “對對對!我也是這麽想的。”


    他發現了陳暢很可愛的一麵。


    麵對項目上的事,嘴巴跟個機關槍似得,噠噠噠,一說就停不下來。


    距離開車隻剩下十分鍾時,易天才不得不打斷陳暢。


    “咳咳,陳博士,車要開了,要不咱下次再聊?”


    “哎呀!”


    陳暢拍了下自己的腦袋。


    “不好意思,又讓您見笑了。”


    “沒有沒有,跟你聊天我很愉快的。”


    臨走之前,陳暢有些欲言又止。


    易天道。


    “陳博士,有什麽事,盡管說出來。”


    “那個...院長,我想了解一下,您究竟是怎麽做到的。”


    陳暢將操作靈核舉起來。


    按理說,隨意打聽其他人的研究過程,是一件不禮貌的事。


    但他實在是忍不住。


    心裏就跟有一萬隻螞蟻在爬一下。


    易天輕笑一聲道。


    “害,我不過是運氣好一點罷了。”


    “將精神力注入到操作核心中,隨意去擺弄方向,沒想到結果還不錯。”


    眾人:......


    我們信你,我們就是狗!


    但如果不信的話,又覺得沒有別的解釋。


    總不可能是研究出來的吧?


    陳江的表情很迷茫。


    他記得,之前在車上,他問易天,是怎麽找到進化路徑的。


    易天說是運氣。


    這次也說是運氣。


    難道研究的本質,不是靠實力,而是靠運氣嗎?


    他這麽多年,都是錯的?


    嗬嗬,易天一定是在騙人!


    不管怎麽說,他現在是真服氣了。


    易天揮手。


    “早去早迴啊,我在霧山市等你們。”


    “院長再見。”


    這下,所有人都改口了。


    陳江忽然跑到易天麵前,對他鞠了個躬。


    易天:?


    陳江道。


    “院長,之前我有懷疑冒犯過您,我給你道歉。”


    “你不說我都不知道,哈哈,快走吧。”


    行駛的火車上。


    陳暢的情緒久久不能平息。


    “果然,在研究一途,天賦比什麽都要重要。”


    “易院長...真是怪物啊。”


    陳江也點頭認可。


    “更難能可貴的是,易院長都這麽牛逼了,還這麽謙虛。”


    陳暢猜測道。


    “昨天開會的時候,我有試探易院長,他對於我提出的話題,沒給出任何深入的見解。”


    “當時我還覺得,易院長可能真是虛有其名...現在看來,他隻是為了照顧我的麵子吧,亦或者是不屑於迴答這些幼稚的問題。”


    陳江瘋狂點頭。


    “是啊是啊,現在看來,易院長之前做出的研究路徑,也必定是憑借著研究上的能力!”


    “以後再有誰質疑院長,我第一個和他急!”


    另一邊。


    確認陳暢一行人走後,易天給楚穎打了個電話,讓她安排一下後續的事。


    “部長,陳博士他們願意進入咱研究院了。”


    “明天就來。”


    “我去,院長,你開玩笑的吧?”


    “當然沒有!”


    楚穎驚呆了。


    “院長,你老實說,是不是掌握了陳博士的什麽把柄。”


    “然後威脅他留下來的?”


    易天:......


    楚穎也知道,易天不會在這種事上開玩笑,震驚過後就是興奮。


    “院長,你太棒了!”


    “這麽說來,咱研究院馬上就要有第三個部門了!”


    “當初,老院長在的時候,也努力過,想從其他城市吸引人才,但幾次都失敗了。”


    “你一上任就做到他幾十年都沒做到的事。”


    “我就說嘛,這老東西該早點退休!”


    易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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