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林躍望著帳內跪成一排的梁山好漢,麵露笑意。


    經過昨夜一整夜的廝殺,除卻林衝與梁山步軍外,梁山幾路騎軍幾近全軍覆沒。


    而宇文成都在他們撤迴愛戚城之際,率騎軍肆意衝殺,短短幾裏路內,至少留下了幾萬梁山賊寇的屍體。


    而因驚慌失措逃竄、被衝散後下落不明的梁山步卒更是數不勝數。


    此戰可謂是一場大勝,一場要了梁山半條命的大勝!


    林躍望著前方的關勝,與“百勝將”韓滔、“天目將”彭玘。


    秦明的副將“聖水將”單廷圭、“神火將”魏定國,跟在林衝身邊卻沒能逃掉的“鎮三山”黃信。


    而梁山步軍之中,“混世魔王”樊瑞、“八臂哪吒”項充、“飛天大聖”李袞、此刻皆跪在帳中,而“喪門神”鮑旭、更是直接被亂箭射死。


    林躍望著前方的九員梁山將校,嘴角不禁咧起。


    這關勝乃是一流武將,黃信乃是堪堪達到二流,其餘七人盡是三流武將。


    這又是一大批的皮膚碎片!


    林躍想到此處便笑道:


    “先押下去!”


    “諾!”宇文成都應道。


    隨後林躍對著眾將說道:“兄弟們激戰一夜,已是乏累不堪,我等今日先行休息,明日再戰!”


    “諾!”帳內眾將應道,隨即緩緩退去。


    而林躍這時則說:“仲德先生,墨同,你們留下,我有話對你們說。”


    隨即待眾將離去後,林躍才問道:“仲德先生,還要勞煩你多準備一番,我預感我們的糧食可能真不夠吃了。”


    程昱聞言雙眼一亮,他當即拱手道:“主公放心,我盡快修整大營,安置妥當他們。”


    林躍點點頭,隨後對著墨同說:“墨同,那個木鳶再拿出來用一用,一會我們再發一些投誠文書。”


    墨同點了點頭。


    ......


    愛戚城內,時尖端正在屋外宿衛,他目光時不時的瞥向屋內,很是好奇。


    而這時李柯悄悄來到時尖端的身邊,低聲問道:


    “時兄弟,昨日我們兄弟征收投誠文書,不知這文書?”


    “燒了。”時尖端聳了聳肩膀說。


    “燒了?”李柯有些意外,隨後他有些狐疑的問道:“時兄弟,你莫不是在與我開玩笑?”


    “你看我像是愛開玩笑的人麽?”時尖端不由得笑道。


    李柯有些慍怒,但他還是強壓製住火氣說:“時兄弟,現在的情況你也看到了,我必須確保這些傳單不落入我梁山兄弟的手中,不然會搞得我梁山人心惶惶!”


    時尖端心中不屑,但臉上卻還是笑道:


    “這個李兄弟你大可放心,昨日我燒毀投誠文書時,有很多兄弟都看到了,不會落入兄弟們的手中的。”


    李柯聞言不由得一愣,他見時尖端這麽說,想來也不會作假,但時尖端竟然都燒了?


    這與他的猜測不符啊!


    他盯了時尖端片刻,隨後忽然笑道:


    “時大哥,實不相瞞,我這有個發財的門路......”


    時尖端當即冷笑一聲,他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的望了李柯的臉,嗤笑一聲便說:


    “李兄弟,沒想到你這濃眉大眼的家夥,竟然也叛變的梁山!”


    李柯聞言一愣,但他還沒來得及開口,便聽時尖端接著說:


    “不過你我以兄弟相稱,剛剛的事我就當沒聽到,不過你切莫要走上那歪路!”


    李柯連忙說:“時大哥,你說什麽呢?”


    “我說什麽?”時尖端冷笑一聲,“我說的是什麽你比我清楚!”


    李柯悄悄拉了拉李柯的袖子,隨即握住時尖端的手,說:


    “時大哥,我沒別的意思,就是如今有幾個兄弟知道我昨日負責收繳傳單,便求到了我的頭上......”


    時尖端顛了顛手中銀塊的分量,臉上露出笑意。


    “李兄弟你放心,這件事我定會守口如瓶,不會對外人說起的。”


    李柯聞言麵露笑意,他悄聲問道:“時大哥,不知你能給弟弟我拿幾張?”


    “什麽幾張?”時尖端一臉疑惑。


    “昨日你收繳的投誠文書啊!”李柯迴道。


    時尖端則是有些疑惑,“昨日的投誠文書已經被我燒了,你說什麽呢?”


    “嗯?”李柯稍一思索,便對著時尖端低聲道:


    “時大哥,你這是什麽意思?”


    時尖端迴道:“李兄弟,我們明人不說暗話,這傳單我真沒有,不過就憑這個。”時尖端顛了顛手中的銀塊笑道:“剛剛的事我就當沒看到過。”


    李柯聞言更是一愣。


    而時尖端則是說:


    “不過想來此時這愛戚城中將有不少人蠢蠢欲動,這私下裏交易的定然不在少數。


    到時我等趁著他們交易之時,將其一舉擒獲,到時這傳單自然是要充公的。”


    時尖端說到此處拍了拍李柯的肩膀,意味深長的笑道。


    而李柯聞言麵色一僵,因為這與他預料的有些不一樣啊!


    他的目的根本就不是要傳單啊!


    而是要借此置...置...


    “怎麽了李兄弟?”


    時尖端忽然問道。


    李柯聽後尷尬的笑了笑,他說:“如此也好,多謝時兄弟了。”


    而就在這時,府外忽然傳出陣陣喧嘩聲。


    時尖端抬頭望去,隻見一隻“大鳥”於空中劃過!


    二人見狀同時一愣,而時尖端則是顧不得許多,他直接對著李柯說:


    “我去解個手。”


    隨後時尖端也不理會李柯,便快步向外走去。


    他一路走出城主府,在街角左拐右拐,最終來到一處廢棄茅房處,推門走了進去。


    過了片刻,另一扇茅房的門便被推開,不久後傳來一道聲響:


    “兄弟,有紙麽?”


    時尖端心中稍稍放鬆了下來,不過他此刻已是沒有心思與其繼續對口號,而是直接問道:


    “那大鳥是怎麽迴事?”


    隔壁稍稍沉默,片刻後才迴道:“兄弟你在說什麽?我問的是你有紙麽?”


    “有,一張報紙,你要幾張?”時尖端快速說著。


    “越多越...”


    那人話還未說完,時尖端便直接打斷道:


    “你要日期那塊,我能給你讀就更好了是不是。”


    話落,茅廁內一陣沉默,


    隔壁傳來一道略帶些尷尬的聲音:


    “兄弟你這讓我不知道怎麽接好了,你今日怎得這般急切?”


    時尖端連忙說:


    “那個大鳥是怎麽迴事?我怎麽沒收到消息?”


    那人低聲說:“那個大鳥我也是才接到消息。”


    “我不想知道你是什麽時候得到的消息,我隻想知道我手上那幾百張投誠文書怎麽辦?


    那日告訴我讓我收攏在一起,借機賣出高價,補貼軍用。


    如今那大鳥又來了,我手中與分發給你的那些傳單豈不是砸手裏了?”


    那人聞言輕聲笑道:“兄弟莫急,此事大人已交代我了,這個“大鳥”隻是給那些有意投誠的士卒打上一針強心劑,此番不會投下許多傳單的。”


    時尖端聞言這才鬆了口氣,這樣他偷摸扣下、留在自己手中的傳投誠文書,價值就不會大打折扣了。


    而這時隔壁那人再次說道:


    “兄弟,上麵對一些小手段心知肚明,不過隻要差事辦得好,便都不是問題。


    此番那個 大鳥雖不會投下多少傳單,不過卻是送到我手中許多。”


    時尖端聞言有些意外的望了隔壁一眼,卻隻能看到一道黑影,他麵對這番提醒,想了想便說:


    “多謝了。”


    “不必多禮。”那人笑了笑,繼續說:


    “剛剛送到我手中的傳單,加上昨夜你交給我的傳單,我手中已有大約三千張。


    我來之前便已將傳單分發了下去,此番那些兄弟都帶著傳單拿去售賣了,希望到時兄弟你若是遇到了,還可以高抬貴手,莫要誤傷了友軍。”


    “這個我自然是知曉。”時尖端點了點頭,他問道:“不過我該怎麽辨別?”


    “你附耳過來。”


    時尖端向一側靠了靠,隻聽到那人隔著木板悄聲囑咐了他幾句。


    隨後時尖端便點頭應道,說:“我知道了。”


    隔壁沉聲說:“千萬別誤傷了友軍,也別忘了那事,侯爺說那人可能是另一個勢力的探子,與我們不是一路人。”


    時尖端點點頭,他輕聲道:“剛剛他與說我說買投誠文書的事,我有一絲感覺,覺得他是在試探我。”


    隔壁沉默片刻,隨後說:“可能是他對你也起了疑心。”


    “我知道該怎麽做了。”時尖端點點頭,他問道:“這次是你先走還是我先走?”


    “你先走吧,我肚子還真有些不舒服。”


    時尖端也沒有猶豫,而是直接起身推門而出。


    “嘟~嘟~砰!”


    片刻後,一人揉著肚子,提起褲子便緩緩起身,隨後便推門向外走去。


    而等腳步聲漸漸遠去後,平靜的茅廁內,忽然“啪唧啪唧”的響了起來。


    片刻後,一人破“屎”而出,雙手扒在兩道木板上,腦袋伸了出來,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


    “咳...咳...嘔...嘔!”


    那人不斷幹嘔,直到將胃中的酸水都吐出來後,臉上忽然露出一道獰笑:


    “他奶奶的,這次終於讓老子抓到線索了,這下子老子該升官發財,以後再也不用進茅廁了!”


    ......


    “小霖,你確定你沒有看錯?”


    李霖重重點頭,


    “哥,那時尖端果然不對勁,他鬼鬼祟祟的跑進了一所茅廁,隨後不久便又有一人進了隔壁的茅廁,他們在裏麵待了大概半炷香的時間,那時尖端先出來的,另一人到現在也沒有出來。”


    李柯臉上一喜,他說道:“那茅廁那麽臭,兩個人在裏麵待了半炷香的時間,說沒鬼的話鬼都不信!”


    李霖也是十分認同的附和,“那李柯昨夜就去了那裏,這愛戚城中多少人是隨地大小便的,況且茅廁也不少,但他偏偏每次都來這裏拉屎,一定藏著什麽陰謀!”


    “小霖你說的不錯。”李柯雙眼放光,心想即使你在“投誠文書”上露出馬腳,我也有辦法將你扳倒!


    他激動的說:“小霖,你在這等著我,我現在就去看看到底是哪路人馬,此番我定要好好審問一番,不但能坐實那時尖端的身份,完成上麵交給我們的任務,我還能更得梁山的重要!”


    “哥你去吧。”李霖應道。


    李柯點點頭,便小跑著向前方那個茅廁跑去。


    他三步並兩步,很快便來到茅廁前。


    他當即便對著其中一道虛掩著的木門踹去!


    “砰!”


    大門敞開,一道渾身不著寸縷,但卻身體屎黃的男子此刻正驚恐的望著他。


    李柯見狀嘴角一咧,他笑道:


    “嘿嘿,沒想到還真有一個人。”


    他臉上有些激動的說:“為了點情報,真是什麽都做的出來啊。”


    那人聞言一驚,而李柯的下一句話更是讓他大驚失色。


    “要不是我留了個心眼,這次恐怕還真讓你給躲過去了。”


    李柯抽出腰間短刀,便指著那人喝道:


    “別亂動,不然可別怪我手中的刀劍無眼!”


    而那人此刻卻早已是六神無主,隻覺得麵前那人要殺他滅口!


    “此乃我梁山地界,你是找屎!”


    他大喝一句,希望能引起周圍人的注意,同時他連忙從一旁脫下的衣物中摸索著,李柯見起動作便下意識向前一步,


    但此刻那人直接將屎黃色的衣物扔向李柯!


    李柯眼中大懼,他連忙持劍將其挑到一旁,但還是被一些汁水濺到身上。


    而等他反應過來,那人已是手持短刃向他刺來。


    狹小的空間內,麵對這等生化人,李柯根本來不及反應,便直接一劍刺去!


    “噗!”


    那人低頭望著胸前的長劍,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恐懼。


    “噗通!”


    那人身子後仰,再度摔進茅廁之中!


    李柯麵對此情此景,一時間有些不知所措。


    這人就這麽死了,那自己還怎麽將真相公之於眾,還怎麽扳倒時尖端?


    他想到此處便上前兩步,他低頭望去,但卻隻覺得有些泛嘔。


    他想了想,便捂著鼻子轉身向外跑去。


    他一路跑到此刻正躲在一處牆角的李霖身後,低聲說:“小霖,我迴去換套衣服,你去找宋清,說你抓到一個奸細......”


    而李霖此時則迴過頭來,對著李柯說:“哥,就是那人!剛剛進茅廁與那姓時的接頭的就是那個人!”


    “什麽?”李柯聞言大腦直接宕機。


    “他可能在我們剛剛說話的時候就從茅廁出來了。”李霖說著,忽然望向李柯,奇怪的問道:“哥,你剛剛說什麽?”


    李柯沒有迴應,一時有些詫異,


    “那我剛剛殺的那人是誰?”


    而就在這時,城主府內的聚將鼓忽然敲響,李柯這才迴過神來,他有些不甘的迴頭望了一眼那個茅廁,歎了口氣便向城主府趕去!


    而茅廁之中,忽然露出兩隻手,手指牢牢抓在木板上,緊接著便是一個腦袋露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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