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死吧你就!”


    李義府怒喝了一聲,隨即那名俘虜便被幾名秦軍甲士架了出來!


    那名俘虜掙紮著大喊:


    “大人!再給我一次機會!再給我一次機會吧!”


    而在大門外等候的梁山俘虜見狀無不是大吃一驚,很快便又有一人被帶了進來。


    林躍見狀有些來了興趣,想看看李義府這次的恐嚇還能不能成功。


    而等那人被押進了屋子後,李義府便說道:


    “李標長,真是久仰大名了!”


    “哼,少來這套!”李標長聞言不屑道:


    “多說無益,我是不會投降的,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李義府有些不解的問道:“要殺要剮?是誰說要殺李標長你了?”


    李標長聞言有些不解,但他仍是冷哼道:“少耍花招,我梁山向來是“義”字為先,我是絕不會做那背信棄義的小人的!”


    李義府笑道:“李標長這是哪裏的話,我向來是敬重李標長你這樣的人,所以我準備將李標長你原封不動的放迴去。”


    “放我迴去?”李標長這時十分不解,滿臉狐疑,他問道:“你這又是要耍什麽花招?”


    李義府聞言仍是麵不改色的笑道:“李標長你對我的誤會很深啊,不過你且等著便是,等過幾天,你自然知道我所言非虛。”


    說著,李義府便對著幾名秦軍甲士說道:“來人,送李標長出去,都放客氣些。”


    “諾!”幾名秦軍甲士應道,隨即便護送著一臉懵逼的李標長向外走去。


    而林躍此刻則是一臉訝異的望了程昱一眼,程昱笑著點點頭,眼中滿是讚賞。


    而林躍則是當即跟了上去,“隨我去看看。”


    二人一路來到了門口,而這時門外被押解著等待與李義府會麵的秦軍俘虜,無不是抬頭問道:


    “李兄弟,情況如何?”


    “李標長,剛剛他與你說什麽了?”


    李標長聞言有些懵逼的說道:


    “他說要放我迴去。”


    “放你迴去?”其中一人有些詫異:“這是為何?”


    “我也不知道啊。”李標長滿臉的不解。


    而這時另一名俘虜則是喝道:“李標長,枉我還以為你是條漢子,沒想到你也是那背主求榮之輩!你這樣對得起關統領麽?對的起宋大哥麽!”


    李標長聞言一愣,他當即說道:


    “我沒有啊!我沒有投降啊!”


    “你沒有投降他們,他們為何要放你迴去?還不是要放你迴去當他秦軍的奸細?”那人直接啐了李標長一口,他怒道:“隻要我能迴去,我定然第一個向眾位哥哥告發你!”


    李標長怒道:“我才沒有當那秦軍的狗!你不要亂說啊!”


    而這時,附近忽然響起了一道不大不小的聲音,“將那個姓張的記上,不能讓他迴去。”


    而這一句話,則是直接讓在場的眾多俘虜大驚失色,他們一臉震驚的望著李標長,接著又望向了那名開口的秦軍甲士,而那名秦軍甲士則尷尬的笑了笑,他有些不好意思的說:


    “你們繼續,繼續。”


    這時一名俘虜喝道:“你這是和秦軍勾結在一起,還要害老張的命!”


    李標長此刻也反應了過來,他明白了這是李義府向他身上潑髒水!


    他當即扭頭對著屋內怒罵道:


    “姓李的,我淦你娘!


    你汙蔑老子,你他娘的不得好死!”


    “大膽!”


    周圍的秦軍甲士則是當即抽出了腰間的秦劍,上前準備教訓李標長一眼。


    而李標長則是不怒反喜,他大聲對著周圍的梁山俘虜嚷嚷道:


    “你們看!你們快看!”


    隻見這時從院內跑出來一名甲士,他快步跑到秦軍甲士旁,分別對著他們耳語幾句。


    隨後那幾名秦軍甲士便作恍然大悟的模樣,他們將秦劍入鞘,隨即再度立在一旁。


    “姓李的,這就是你想讓我們看的?”


    李標長見狀大腦直接宕機,一時間愣在原地。


    而等他反應過來便是大怒道:“姓李的,你好生陰險,我淦你老娘!”


    而一旁的秦軍甲士則是默不作聲,李標長情急之下不禁對著他們喝道:


    “你們沒聽見我在罵他麽?”


    那名秦軍甲士看著麵前激動的李標長,淡淡點頭道:


    “我聽到了啊。”


    “那你怎麽不拔劍啊!”李標長激動的嘶吼:“拔劍啊!”


    秦軍甲士搖搖頭,一副為難的神色說道:


    “屬下實在是辦不到啊。”


    李標長聞言大怒,他指著那名秦軍甲士便罵道:“我淦你娘!我淦你娘!”


    隨即他一臉希冀的模樣望著秦軍甲士,隻見那秦軍甲士仍是一副無所謂的模樣:


    “我老娘五年前就入土了,你想去就去吧。”


    李標長一時語塞,他望著周圍梁山俘虜異樣的目光,已是近乎崩潰。


    他大喊:


    “你快拔劍砍我!砍我啊!”


    林躍望著這一幕,不禁笑了起來,而程昱則是說道:


    “主公,這就是我為何說那李義府是個可造之材的緣故,此子對人心把握的極準,日後定然是不可限量。”


    林躍點了點頭,畢竟是曆史上的“人貓”,現在隻不過年紀還小,等到年紀和閱曆都上來了,到時候就連自己這個侯爵,都不確定能壓得住他。


    而這時李義府則大喊:“人呢!怎麽還不上人?今日老子的運氣不錯,可千萬別斷了!”


    而來到房門處的李義府看到不遠處的兩個人影,不禁有些訝異,他連忙小跑了過去,對著二人拱手道:“主公,仲德先生。”


    林躍笑著說:“義府,看來我派你來是派對了,這仲德先生可是對你大加讚賞啊。”


    李義府聞言拱手笑著迴道:


    “屬下若無主公的栽培,若無仲德先生的提攜,也不會有今日。


    屬下多謝主公,多謝仲德先生!”


    林躍揮揮手說道:“少來這套,我且問你,這批人你大概要多長時間能弄完?”


    李義府拱手迴道:“迴稟主公,明日大概便可以。”


    “這麽快?”林躍有些好奇,“這麽多人你能都弄完?”


    “其實這就是屬下要請求主公的。”李義府迴道:


    “屬下想殺一批人,人數在百人左右,可以說是殺雞儆猴,也可以說是魚目混珠。”


    程昱這時也點點頭,“屬下覺得可殺,但不可殺太多,不能給那宋江以口實。”


    林躍思索片刻後便說道:


    “義府,你就殺他五十個吧,我知道你想讓他們以為骨頭硬的都被你拿去祭旗了,讓他們以為剩下的皆是賣主求榮之輩。


    但你若是殺的多了,難免會讓那宋江捉住把柄,到時他們若是以此為借口,不接受這五千俘虜,那我們就傻眼了。”


    李義府應道:“諾,主公英明,仲德先生英明!”


    林躍點點頭,說道:“那你這邊我就放心了,等明日我便將具體的投誠獎賞細則給你,到時你按照這個細則給他們上一課、好好講一講後,便將他們放迴去吧。”


    李義府拱手應道:“諾,主公!”


    ......


    午後,將閭來到了大帳,他有些垂頭喪氣的來到林躍的身旁坐下。


    林躍好奇的問道:“殿下,你這是怎麽了?”


    將閭語氣有些低落,他緩緩說道:“那朱仝寧死也不降。”


    林躍笑道:“朱仝此人仗義疏財,最重義氣,在梁山未平定前,他是做不出那率先投降的事來的。”


    將閭聞言說道:“難道我隻有等著梁山投降後才能招攬到他?”


    林躍點點頭說:“我估計差不多。”


    將閭聞言忽然問道:“那能不能換一個?”


    “不可能。”林躍斬釘截鐵道:“你死了這條心吧。”


    將閭撅撅嘴,林躍的這個迴答在他的預料之中。


    而林躍則仍是有些不放心,補充道:“明日我便要一個個斬了,順序我都排好了,你可不要壞我我們的大事。”


    他擔心將閭者這一換,直接換成個二流武將,所以絕對不能給他開這個口子!


    他問道:“你之前去尋的那個灌家少年郎呢?”


    將閭迴道:“一直沒有消息,我這就派人去催一催。”


    “對嘛,該催就得催,不然如今異人在碭郡周邊,若是有誰從中作梗,這到手的鴨子也有飛了的風險。”


    將閭點點頭,隨即便起身。


    而這時楊再興踏入帳內,對著林躍說道:“侯爺,彭越彭校尉迴來了,與之一同而來的還有十餘人。”


    林躍聞言麵色一喜,當即說道:“快讓他進來!”


    而將閭則也是默默的又坐了下去。


    片刻後,彭越踏入大帳:


    “屬下彭越,參見侯爺!參見...”彭越望著將閭,一時不知該怎麽稱唿。


    而林躍則笑道:“這是將閭殿下。”


    彭越聞言當即拱手道:“彭越參見殿下!”


    將閭微微頜首,隨後笑道:“早就聽聞彭校尉你的大名,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彭越連忙迴道:“殿下過譽了,屬下愧不敢當!”


    而林躍這時瞥了彭越一眼,便對著彭越問道:“彭越,你此番前去如何?”


    彭越臉上浮現出一絲喜色,拱手迴道:


    “迴稟侯爺,此番彭越幸不辱命!”


    林躍見狀也是跟著笑道:“快說說!”


    彭越拱手迴道:


    “此番我前去聯絡從前盤踞在大野澤內的水賊們,他們之中有的閑居在家,有的已經歸了那梁山。


    不過他們普遍對梁山水師有著很大的意見,經過我暗中相勸,很快便同意歸降我碭郡水師!”


    將閭聞言搶先問道:“共有多少人馬,多少戰船?”


    彭越迴道:


    “迴稟殿下、侯爺,此番共計大小一十六夥人馬投奔我等,但為了避免打草驚蛇,大多隻帶了一些精銳前來投奔。


    末將來時仔細清點了一番,此番精銳水兵兩千餘,戰船兩百一十艘,其中梁山上的新式戰船三十艘!”


    “好!”將閭激動的直接站起,他對著彭越說:“彭校尉,此番你可是立了大功!”


    “末將愧不敢當!”彭越拱手迴禮,隨即說道:“此番能夠有這麽多人投奔,全賴侯爺的全力支持!”


    隨後他補充道:“不過此番我等麾下的皆是小船,大船皆被牢牢掌握在梁山水師的手中,我們也沒有辦法。”


    “這已經很不錯了。”林躍笑著說道:“聽說你這次還帶了一些人和你一起迴來?”


    彭越應道:“是的侯爺,他們此番皆是與我一同來了大營,想一睹侯爺您的風采!”


    說著,彭越便對著將閭笑道:“此番若是他們知道殿下也在這裏,想必會更加欣喜!”


    林躍心想這還是要吃顆定心丸,生怕他不認賬啊。


    而將閭則是笑道:“讓他們進來吧,正好我看一看此番新加入碭郡水師的都是哪般的英雄豪傑!”


    楊再興聞言便向帳外走去,不久一行十餘人便進了大帳!


    他們臉上皆是帶有些惶恐,同時還隱隱有些不安。


    而彭越則是先對著二人拱手:“殿下,侯爺,我等皆是山野村夫,不由有些誠惶誠恐,還請恕罪!”


    將閭和熙的點了點頭,對著眾人說道:“有什麽沒見過世麵的,我與武威侯不也是長著一個腦袋,兩個眼睛麽。”


    彭越聞言鬆了口氣,隨後他為十餘人介紹道:“這位是將閭殿下,這位是武威侯林嶽。”


    十餘人頓時大驚,隨後他們皆是忙不迭地跪地施禮,


    “小人......參見殿下!參見侯爺!”


    “諸位好漢快快起來!”說著,將閭還示意彭越將他們攙扶起來。


    而林躍則等將閭說罷後才笑道:


    “你們快起來吧,你們皆是忠良之士,雖落草為寇,但心中仍舊不失家國大義,此番若是施禮,也該是我與殿下替碭郡百姓對你們施上一禮。”


    十餘人聞言臉上皆是有些自豪之色,但隨著其中一人一句“不敢”後,他們才反應過來皆是連道不敢。


    林躍擺擺手將其打斷,隨後說道:


    “今日我與殿下皆在這裏,我們在這裏也向你們承諾一句,彭校尉與你們說的,就是我二人的意思。


    所以你們就好好幹,等彭校尉將你們的名字呈給我後,我便讓官府下發文書,等到文書一到,你們便是換上了官身,成了碭郡水師的一員,從今以後也可以昂首挺胸的在碭郡現身了。”


    眾人聞言麵露喜色:“多謝殿下!多謝侯爺!”


    “嗯。”林躍緩緩點頭,隨後他囑咐道:“不過你們要時刻牢記自己的使命,爾等即為碭郡水師一員,今後萬不可再行那強盜之舉。”


    眾人迴道:“是,侯爺!小人今後再也不敢了!”


    林躍點點頭笑道:


    “嗯,你們也算是遠道而來,等在這裏吃過午飯後再走吧。”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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